第7節第七章
鄭世乾同學求學故事暫告一段落。
關于該同學在校的表現和同學對該同學的評價,在以後的章節里慢慢敘說。
現在說深圳,這座充滿機會和誘惑的城市,曾經終結了萬千學子的淘金夢,終結了無數純情少女的處女之都,像我的老板鄭世乾一樣,深圳,有著無數。這是座不夜的城市,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紙醉金迷,高高懸掛的桑拿夜總會招牌夜幕還未降臨就開始誘惑來往的行人。在深圳的大街上,曲線玲玲,阿娜多姿的美女應有盡有,深南大道上穿梭著奔馳寶馬,華強北的每一條路上,疲憊的上班族打完卡走出來,如未睡醒的豬,嗷嗷直叫。
我坐著副駕駛的位上,鄭世乾開著車。他喜歡把車的音響開得很大,搖滾的旋律在深南大道一路拋灑。我們現在去吃飯,去的是鄭世乾一個認識了十多年的朋友店里吃。朋友是深圳衛視的記者,據說經常出現在第一現場播報。朋友很年輕,長得很標致,姓咼,叫咼歌。飯店開在香蜜湖的一棟大樓的七樓,車流人流都很少,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路上鄭世乾接了一個電話,是咼歌打來的,問我們到什麼地方了。
鄭總說,到了,在停車。
我現在都叫他鄭總,不再叫他名字。他現在是我的老板,作為下屬,我是不能直呼他的大名的,盡管他說听得很別扭,但每次我叫他的時候,我都能感覺他很享受。鄭總卻一直不叫我胡總,他堅持叫我老師,他在所有朋友面前都說這樣的一句話,我老師,現在來幫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等等等。每當這個時候,我的背脊就開始冒汗,我汗顏啊。我算了一下,我在警校教他的全部時間不到一個月,盡管後來我們之間有過很多的麻煩。
直接上了七樓,迎賓小姐很客氣地微笑,鶯言燕語地說,鄭總,咼總在紫月廳等你。她搖擺著小腰在前面引路,微翹的包裹在旗袍里,圓潤豐滿,讓人有模一把的沖動。說實在的,這個迎賓小姐不漂亮,只是眉眼還算清秀,但身材好極,足可用魔鬼一詞形容。
我的老板現在身體很發福,穿一件寬松的港式棉襯衣,牛仔褲,休閑鞋。頭發不是板寸,卻很短,用喱膏很精心地維護著造型。他跟著迎賓邁著八字步走,我跟在後面看迎賓的在旗袍里起伏。
咼歌坐在一張很寬大的桌子後面玩著手機。他們這些人現在都用隻果四代,一有空閑就拿著玩游戲,聚精會神,樂之不疲。隻果四代市值七千多,相當于我一個月工資,我還是用著從家里帶去的山寨機,功能齊全而且聲音洪亮。但我的手機除了打電話,就是發發信息,其他全部失去作用。山寨機這個東西好,便宜。它的聲音在安靜的時候突然響起,可以讓一個人受驚。所以我不用聲音提示,我都是用會議模式。
見到我們進去,咼歌很客氣地站起身,拉著鄭總的手叫了一聲哥。
鄭總拍著他的肩膀說,塞車。
咼歌說,沒關系。我知道哥忙,這個時候車也多,有心理準備。看到我,與我打個招呼,就招呼坐在另一邊的兩個美女過來介紹說,小穎,我女朋友。這是她朋友,小河,東北人。這是我哥。他對兩個美女說,你們也叫哥。
兩個美女很矜持地微笑,小穎自己介紹說,哥,我是湖南長沙的。經常听歌哥說起你,早就想拜見哥啦,只是沒機會。今天真好,讓我見到了哥的廬山真面目。她拉過小河過來,我姐妹,大學同學,同宿舍住了四年,昨天到的深圳。鄭世乾看了小河一眼說,咱們那旮旯的都是活雷鋒。小河小姐真漂亮啊。叫小河的臉上就有紅暈蕩漾,她伸出手來,握住我的老板寬厚的手說,初到深圳,還請鄭總照顧。自然會照顧的。鄭世乾說,美女我都會照顧的,有機會要照顧,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照顧。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下來,他們兩個身邊各坐著一個美女,我孤零零的坐在一邊,距他們遠遠的。還是照例喝茅台,我的老板在哪里吃飯都自己帶酒。今晚我們帶著兩斤裝的兩瓶,五個人都喝。第一道菜上來,石鍋牛蛙,不是什麼好菜,大家各自夾了一筷子就停住了,接下來是澳洲龍蝦,很大個一只,張牙舞爪伏在冰面上。第三道菜是石鍋芋片湯,湯汁鮮香白女敕,每個人都喝了一碗。飯店女經理端著酒壺開始親自給我們倒酒,一連三杯,杯杯見底。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在喝完魚刺湯後,上來一道甜品燕窩。倆個美女小妞已經語無倫次,一個勁地找鄭總喝酒。我的老板酒量很大,來者不拒。咼歌看一下表,拿眼對我示意,我站起身,走到門外給老板的馬仔阿臘打電話。阿臘河南人,高大威猛,原來幫一個日本佬看場子,我的老板經常去玩就認識了。他在某天變賣了日本佬的一些東西後投奔我的老板,主要工作就是幫老板開開車,打打雜。阿臘只花了十五分鐘不到就到了,在樓下給我打電話。我對咼歌說,可以走了。咼歌伏在鄭總耳邊說了幾句,鄭總就招呼經理買單。他的包在我這里,我掏出信用卡遞給經理,經理刷後要鄭總輸密碼,他斜眼看著經理說,沒密碼,按確認就好。單子出來,我拿給鄭總簽字,一共消費二萬三千八百多,乖乖龍的東。我把鄭總扶上後排坐好,跑到另一邊拉開車門,把小河扶進去,听到小河還在喃喃說,喝喝喝。咼歌和小穎揮揮手讓我們走,我坐副駕駛位,示意阿臘開車。從北環大道下來,阿臘問我去哪里?我說,維景酒店吧。一個酒嗝上來,一股酸水跟著冒上來。我掏出電話給維景酒店前台打電話。維景酒店是我的老板協議酒店,一個月有二十天住在哪里。酒店的所有人都認識他。
在深南大道我下了車,一個人走在燈影迷離的街上,我想大聲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