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十六章
關于老鄭家產權變更的故事，本小說不做敘述。
我來公司的時候，老鄭家已經是家大業大，非同小可了。基本情況就是兩棟物業，五家注冊公司。銀行評估固定資產在20億以上。
我是其中一家公司的副總，手底下管著一棟新物業，開張一年不到，盡管鋪位出租率在70%，生意還是很凋零。
鄭世乾把我叫到辦公室，吩咐阿臘泡茶，我們一人一支中華328，吞雲吐霧。
我說，鄭總，找我有事？
鄭世乾看著我一臉的淺笑，莫測高深的樣子，問我，胡老師對公司有什麼看法啊？
我說，很好啊，要不，我們先從內部管理入手？制定管理制度，引進企業管理流程，把工作全部流程化？
他搖搖頭，這些不重要！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招商。現在空著那麼多鋪位，市場不滿，生意不好，旺起來的時間太長。
阿臘在一邊插話說，旁邊的別人的場子，鋪位全滿，租金都在幾十萬一年。
他給我泡好一杯「金駿眉」，嘖嘖贊嘆說，這可是頂級茶，最貴的要幾十萬一斤。我不置可否，喝了。阿臘問我，怎麼樣？我點點頭說，不錯。
「金駿眉」這茶，屬發酵茶，也就是所謂的紅茶系列。現在的發酵茶都是工業技術的結晶，再也沒有普洱他們的原始質樸。中國人喝茶的方式各成體系，潮州人喝功夫茶，一泡一泡的喝，可以從早喝到晚。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喝發酵茶多，原來喝鐵觀音，近年來市場上的鐵觀音大都是假的，他們就改喝大紅袍，大紅袍假的出現後，才改喝金駿眉了。而我們在老家喝茶，喜歡用大茶缸，撮一小撮，用沸水沖好，慢條斯理地喝。所以我們都善喝綠茶。
下步你把工作的主要精力放在招商上吧。鄭世乾說，我不要過程，只要結果。
我說，好。再喝了一杯茶，我說，我先出去。
鄭世乾點點頭，對我說，我也回去睡覺了。
特別交代一下我的老板這句話的背景意義。我們公司是半夜凌晨一點就開始營業的，要到第二日下午七點才關門。鄭世乾老板是每晚十二點來公司，第二日早上八、九點離開。一般情況是他離開了，剛好是我來公司上班。我上班的時間是上午十點。
回到辦公室我叫招商部的老陳進來。老陳資格很老，原來是深圳天虹商場的一個經理，據說已經做到了副總的位置，不知什麼原因沒做了，來我們公司做了個招商部經理。
老陳這個人不怎麼鳥我，這個我知道。但這老家伙很圓滑，表面上哪是油光水滑的，對人客客氣氣，說話慢條斯理。平時在辦公室就是上上網，看看彩票，可從不買。
老陳進來看我客氣地笑，我招呼他坐。
我把鄭世乾老板的意思說了一遍，問他有什麼看法。
老陳看著我似笑非笑，說，你是老總，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閑聊了幾句，沒有什麼結果，我讓他先回去，一個人靠在大班椅上閉目思考。
這個時候我想起一句話︰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