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在浴室里呆了半天,還不出來,是不是要把身上的皮給洗下來一層,她才滿意。
龍黎昕惱火的想著,忽然,浴室里傳來一聲尖叫,仿佛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響。龍黎昕出于本能,擔起這女人的安危耿,幾乎想也沒想,撞開浴室的門,沖了進去。
本來還想,這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料,沖進浴室,里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龍黎昕一皺眉,抬起頭來,只見離地板兩米左右的一扇窗戶,已經打開,窗戶的玻璃,還在輕輕晃動。
龍黎昕暗叫不好,隨即,一股怒火沖上大腦。「該死的,這女人又跑了。」
一面咒罵著,奔出大廳,向幾名聞聲趕來的保鏢怒吼。「馬上給我把香雪海那個女人給我抓回來,可惡,我對她……該死的,看我抓到她怎麼收拾。」心中又恨又怒,帶著一群手下追了出去。
「哎喲,痛死的,怎麼這麼倒霉啊。」
汪紫菡一只手揉著幾乎摔平的胸口,一只手扶著大樹,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抬頭向剛才失足掉下來的窗台看了一眼。
剛才,正準備順著樹干溜下地來,豈知,給龍黎昕在浴室門外一吼,一腳踩滑,從窗台上跌了下來,四腳朝天的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本來就不大的胸口,差點沒給摔平了。
汪紫菡哼唧著,暗自慶幸,總算逃出來了,思緒不定,一聲怒吼,已經在不遠處的轉角悶備雷般炸響。
「看,她在哪兒,快,抓住她。」龍黎昕帶著幾名手下,繞過豪宅,已經追了過來。
汪紫菡一愣,低低的咒罵一聲,也不顧幾乎給摔成四半的,伸手裹緊身上松得快要掉下來的沐巾,光著腳丫子,撒腿就跑。
「站住,香雪海,你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逃跑,看我抓住你怎麼收拾你!」龍黎昕一見香雪海,立即爆喝,帶著幾名手下,提步急追。這女人,身材不高,跑起路來,倒是不慢,幾個身高馬大的大男人,一時,竟追她不上。
「站住?」香雪海一面提著胸口的沐巾向前飛奔,一面回頭向幾人望去,「我又不是傻子,站住給你抓回去收拾啊,我又不是白痴。」尤其是想到,這個變態的男人,居然叫了一群男人來輪.奸自己,那是死活不肯停下,拿出吃女乃的力氣,不要命的飛奔。
前面不遠,就是鬧市,汪紫菡腳步稍稍遲疑了下,低頭向自己這一身行頭看了一眼,想像著裹著浴巾在鬧市飛奔的情形,該死的,算了,逃命要緊,給人看幾眼,又死不了人。
汪紫菡想著,腳步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向前面的鬧市飛奔而去。倒是龍黎昕見她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向鬧市奔去,額頭上掉下一片黑線,這女人可是他的私人物品,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的髒眼佔了宜便,一股怒意油然而生,沖著前面飛奔的背影怒吼。「該死的,你給我佔住,不要跑了。」
「該死的,你別追了,我快跑不動了。」
汪紫菡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沖進鬧市,裹著浴巾,接近于果奔的情形,仿佛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引得路人不住側目,幾名男子甚至吹起尖銳的口哨聲,大聲吆喝了起來。一追一逃,一路上,雞飛狗跳,亂七八糟。
龍黎昕見四周幾名男子目瞪口呆的瞪著香雪海,又恨又妒,又是氣惱,狠狠一咬牙,向身後幾名手下大聲咆哮。「你們,去,讓這些臭男人全給我閉上眼楮,誰敢再看,我挖了誰的眼楮。」
幾名手下微微一愣,面面相覷,這路人之多,眼楮都長在人家臉上,不讓人看,難道還能拿條布把人家眼楮給擋住不成,老大這命令可真是難為人。
龍黎昕不管幾名手下的無奈,推開一群擋住去路的年輕人,憤起疾追,誓將這該死的女人抓住,好好教訓,顯然,香雪海跑了這半天,也沒了力氣,彎下了腰去,雙手撐在膝蓋上噓噓喘氣。龍黎昕心中一喜,幾步疾沖,眼見手掌要抓到這該死的女人,卻听這女人大聲叫喚。「救命啊,救命啊,強.奸了,殺人了,人販子搶人了。」
汪紫菡身上裹著一條沐巾,給一群男子追著在大街上飛奔,本來就引得不少人注意,暗自猜測這女孩子受到什麼威脅,這一叫喚,立即人流涌動,向龍黎昕圍來,紛紛指責。「太不像話了,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還有沒有王法,現在的就報警抓你們。」
龍黎昕給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指責如潮,麥金的皮膚,竟不禁發燒。暗罵,這該死的女人,真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