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小王妃,今晚三更,我等你!
朱茵洛一路回到郡主府,剛回到郡主府門前,突然有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顫顫悠悠的抬高了手,遞給了她一封信,她翻來覆去,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也沒看到署名,不由得愣了一下。嘜鎷灞癹曉
她把信封打開,里面只要一句話︰今晚三更,我等你!
怎麼回事?還是,這只是一個惡作劇?誰等她?
不過,看著這信紙上的字跡,倒是挺娟秀的,不像是什麼風.流男子的,或者是……
越想只是越亂餿。
見那名小男孩要走開,朱茵洛立馬喚住了他,蹲在他面前笑吟吟的問︰「小朋友,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小男孩立馬警戒的回答了一句。
不知道?朱茵洛蹙眉郟。
小男孩衣衫襤褸,頭發亂糟糟的披在肩上,面黃肌瘦,手里拿著一只髒污的破碗,一雙破舊的布鞋,兩根大拇腳趾肆意的在風中招搖。
這是一名乞丐,朱茵洛銳利的視線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眼尖的看到小男孩的手中拿著一塊碎銀子。
一塊碎銀子,就可以收買一個人,這是有些暗處的人慣用的手法。
美麗的杏眼微眯著,她笑吟吟的看著小男孩,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十兩的銀錠子晃了晃。
看到銀子,小男孩的眼楮里立馬放出了貪婪的光芒,目光緊盯著那塊銀子,舌尖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唇瓣。
銀子呀!
朱茵洛把銀子握在手中,小男孩的眼楮里馬上出現了失望的神情。
「只要你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把這封信交給我的,我就把這錠銀子給你!」朱茵洛誘.惑的笑道,靈動的美眸眨呀眨。
「這個……」小男孩為難的咬了咬下唇。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可要進門嘍?」朱茵洛故意起身,準備往郡主府內走。
「不要……我說……」小男孩馬上急急的跑到了朱茵洛的身前攔住她,深怕她真的會進去,那十兩銀子可就泡湯了,十兩銀子,可以吃很多很多頓飽餐,不必再再啃別人丟下的剩饅頭,或是跟狗搶食了。
「說吧,我听著!」朱茵洛重新蹲在他的身前。
「是……」小男孩掰著瘦得只剩皮包骨頭的手指,糾結了許久才突然開口︰「是一位公子,個子不高,很瘦,而且身體好像很不好!」
個子不高,很瘦,又身體不好的公子?朱茵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樣的男人突然來找她做甚?
還是,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大概只是一個玩笑,或是有人的惡作劇吧!
她轉身就要進門,小男孩又攔住了她,小臉上擠出了一抹委屈的表情,小聲的說︰「姐姐,你答應過我的!」髒兮兮的小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這小男孩,看起來怪可憐的,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小男孩認真的回答︰「還有一個妹妹,她病了,所以我急需要這個錢,我……」
這麼可憐。
朱茵洛闔上眼楮,她看到了一座破舊的屋子,里面躺著一個比小男孩小了兩歲的小女孩,滿面通紅,同樣渾身衣衫襤褸,那個屋子到處都是破洞,簡陋得很。
看到這一幕,朱茵洛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把銀子丟到袖子中,那小男孩一看就要哭了,然後朱茵洛重新掏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遞給了小男孩︰「小朋友,來拿著,先到錢莊去換成小額的銀票,分幾個地方藏著,免得被人搶了,然後再給你妹妹請大夫吧!」
小男孩詫異的看著朱茵洛,不敢相信就這樣輕易的得到了一百兩銀子,從未拿過這麼多銀子的雙手,捧著銀票微微的顫抖,他連連點頭,千恩萬謝的走開了。
看著小男孩那般雀躍離開背影,她不由得有又些感傷。
這個世界上,苦孩子還是很多,她能幫的,又實在是太少了。
看著手中的信,她的眉心又蹙了起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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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誰給她的這封信呢?想了一下,她還是把信塞到了袖子里,轉身往郡主府里轉去。
朱茵洛徑直走回自己的寢殿,剛進了門,就感覺一股寒氣逼人,那股強烈的氣勢,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有。
知道里面是誰,朱茵洛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佯裝無人般一坐在梳妝桌前,開始拿掉頭上兩根沉重的發簪,無視坐在她榻邊那雙直盯著她後背瞧的眼楮。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後背快要被要盯出一個洞來,她方幽幽的轉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妖冶紫眸。
「王爺,您已經盯著我的後背盯了許久,不知是茵洛哪里不對了,需要您這樣盯著?」
哪里不對?哪里都不對。
「你剛剛出去了?」
「是呀!小甲應該對你說了吧!」她微笑的回答,好像這件事,是再也普通的一件事而已,事實上,這件事的確很普通,值得他用那般幾乎要將要吞掉的目光盯著她瞧?
男人的心眼是真的很小,特別是楚靖懿的,比針鼻還小。
「你去見了什麼人?」他陰沉著臉質問。
「這與你有關系嗎?」朱茵洛笑容十分燦爛。
「到底見了什麼人?」他危險的眯起了紫眸,聲音里夾雜著幾分慍怒。
她假裝思索的靠在桌子邊上托著下巴,想了許久之後,她才笑眯眯的回望住他,非常認真的回答了一句︰「見了誰,我忘了!」
「洛兒……」他表情危險的喚著她的名字,每個字都咬得極重。
她故意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問︰「喚我到底什麼事?我沒有耳朵,听得見!」
看他的表情當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快要瘋狂的時候,她捂著唇笑了出來。
「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瞧你緊張的。」
「小甲說……」他的眼楮里噴著憤怒的火花,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想要立即把也的那名奸.夫抓出來,碎尸萬段。
「我故意的!」她靈黠的美眸眨了眨,忽地,她的表情轉為認真︰「我剛剛出去,每走幾十米,就有一個人盯著我,而且……路上我還遇到了東盈王。」
「遇到了他?」她的笑容里嘲諷的意味更強了,從袖子里拿出了兩只長長的粗釘放在桌子上,那兩根粗釘頗有份量。
「那是?」楚靖懿疑惑的盯著它們。
「這是我從東盈王輪椅上不小心拆下來的!」她答得非常輕松,眼底的笑意,已經顯露出結果了。
不得不說,當時的楚驚天一定很狼狽。
他莞爾一笑︰「你真調皮!」
她嘿嘿一笑,雙手攤了攤︰「沒辦法,這是他自找的,誰叫他故意招惹我,而且……我只是讓他出出洋相,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她的給面子,是讓他出出洋相,如果不給他面子,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命了?不過,這種明目張膽的事情,也只有她做得出來,不得不說,這個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
「對,你都是對的!」他微笑的說著。
這話听著讓她心里很舒服。
看他舒服的靠在那里,一直用那雙妖治的紫眸看著她,望得她越來越心虛,最後,她干脆移動了走到他面前,下巴努了努,示意他的手挪開。
他的雙手從腿上移開,她大方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頭靠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讓她安心的味道,听著他有力的心跳。
今天出去一趟,讓她感覺心里很是慌亂,那些楚飛騰派來的人,一定是在監視她。
她在明處,楚飛騰派來的人在暗處,也不知道楚飛騰具體要做什麼,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去幫助楚靖懿、保護楚靖懿。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彌足珍貴,又怎會去跟他真的生氣?
「不生氣了?」他低頭端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她。
她故意抬頭白了他一眼︰「誰說的,還氣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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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
眨了眨眼,突然抬頭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惡狠狠的回了一句︰「還沒想好,看心情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努力表現,盡量讓你心情好一點嘍!」
「汝子可教也!」
她的衣袖不經意抖動了一下,里面的那封無署名的信突然掉了出來。
是那封信!
朱茵洛蹙眉,低頭欲把那封信撿起來,一只手更快的把那封信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楚靖懿好奇的問。
把那封信拿過來在手中沖他晃了晃,小嘴兒撅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好笑的表情說道︰「沒什麼特別的,是一個小乞丐送到我手中的,說是什麼人交給我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是惡作劇來著!」
「里面是什麼東西?」
「就一張紙,里面就只有一行字!」
「什麼字?」楚靖懿的臉上有幾分警惕。
順手抽出那張信紙,把紙上的字拿給楚靖懿看,好笑的問︰「你看看,覺不覺得很搞笑?有人竟然會送這個東西給我!」
幸虧不是讓她去什麼地方赴約,否則,以她的性子,指不定會把那個之徒打得滿地找牙。
不是身體不好嗎?居然還敢出來風.流,純屬是不想要命了。
預料之外的,楚靖懿的臉色更詭異了,他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張紙,怔怔的望著,好一會兒沒有一絲反應,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要把這張紙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怎麼回事?
她把紙折成兩折收起來重新放回信紙中,白女敕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看他回過神來,她沖他甜甜一笑︰「干嗎愣住了,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有事,只是,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她。
他輕咳了一聲,俺飾的閃躲著她的目光,淡淡的口吻答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我也覺得有蹊蹺,但也許只是一個惡作劇,等那人找上我的時候,再說吧!對了……小甲來找我的時候,意思好像是你還沒有用過早膳,你現在有沒有吃過了?」她的眼楮里滿滿的擔心,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呢。
他笑點她的鼻尖︰「還不都是你害的?」
她吸了吸鼻子,嘿嘿笑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眼楮里已經有了幾分心疼,臉上表現得倔強,其實早已心軟,她跳下了他的大腿,連聲說著︰「正好我餓了,我現在讓馨兒準備午膳過來!」
說著,她就走到梳妝台前,先把那封沒有署名的信擱在梳妝台上,然後才出門去喚馨兒。
耳邊她尖銳的聲音「馨兒」一聲聲的傳入耳中,楚靖懿的目光停留在梳妝台上的那封信上。
她這麼急著找他,應該是有急事吧?之前,他把她安置在咸城內的一處安全處,兩人幾乎沒有搭上話,他就進了宮,之後就來了郡主府。
從頭到尾,他還不知道她來咸中到底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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