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小王妃,朱懷仁之死2
兩個小家伙穿過樹林,不一會兒就又回到了金水城中,回到原地不遠處的屋頂,一眼便看到地上的一個女人站在那里還在等著,四名她的隨身侍衛慢悠悠的晃過去,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似乎很不情願回來似的。嘜鎷灞癹曉
剛看到那四名侍衛,而且並不有看到孩子,女人陡然掀開頭頂的斗笠,指著那四個人怒罵︰「不是讓你們去抓人嗎?人呢?在哪里?」
幾名侍衛一字成排,站在她面前個個垂下頭去,不敢抬頭,誰也沒有開口,任由那個女人發 ︰「你們真是一堆飯桶!東盈王宮養你們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用?」
屋頂的小諾和小步兩個對視了一眼,以口形重復剛剛听到的消息︰「東盈王宮?」
小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會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往下面望去愀。
「王後娘娘,那兩個小孩,輕功似乎很高,屬下們不及所以才……」其中一人忍不住還是解釋著。
「夠了!我不听你們的解釋!什麼輕功很高!兩個小孩子而已,你以為本宮會信嗎?本宮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把那兩個孩子給本宮抓到!」
「是!」四名侍衛不敢不從,便齊聲拱手抱拳答應著 。
「現在護送本宮回客棧!」
「是,娘娘!」
小步和小諾兩個不約而同的跟在了那一眾人的身後,直到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了客棧。
今天走了一天,下午到了就馬不停蹄的跟蹤朱茵洛和楚靖懿,等到她的侍衛來了,才沒有繼續跟蹤,所以才沒有跟到朱茵洛住處。
進了客棧,左夢月便累極的捏了捏酸澀的脖子,等待在客棧中的宮女為她接過身上的披肩和斗笠,然後服侍她沐浴。
在窗外對面屋頂觀察這一切的兩個小家伙,小諾伸手捂住小步的眼楮︰「不許看!」
「誰要看了!」小步忍不住推開小諾的手。
「那你剛剛眼楮都看直了。」
小步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是在看她!」
「那你在看什麼?」
小步賊笑了一聲︰「妹妹,這個東盈王後這麼歹毒,想要殺了我們,你想就這樣放過她,讓她舒舒服服的洗澡嗎?」
「我是姐姐,是姐姐!」小諾板著臉照舊的抗議。
「你天天說這句話累不累呀!」小步不耐煩的繼續送她白眼︰「我跟你說,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本想要跟小步來個什麼叫身份高低論來著,听著小步的話,她立馬好奇的睜大眼楮︰「什麼好主意?」
「嘿嘿……待會兒,你呢,到屋頂,用氣.槍,把那幾個侍衛和宮女迷暈了,我呢……等你迷暈了他們之後再行動!」
「我怎麼又干這種活兒?不行!你去迷暈他們,你想做什麼我去!」小諾抗議。
抗議無效︰「你的反應有我快嗎?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誰救你?」
听著似乎也是如此,但是……心里就是憋屈嘛,每次干壞事,都是小步打頭陣,她只有在身後望風的份。
「好啦好啦,你快去!」
「我們走!」
說完,兩個小家伙便開始分頭行事,一個爬上對面屋頂,一個爬到窗外的樹叉上。
不一會兒,在小步看到屋內的宮女一個接一個的昏倒後,他詭異一笑的竄進了房間內。
屋內香氣襲人,屏風後,傳來陣陣水聲,屏風上,搭著幾件衣裳,看料子就知那些衣服價值不菲。
他偷偷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把屏風上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扯下來。
「什麼人?」正在洗澡的左夢月似乎听到了聲音,立馬反應了過來。
這時,小步已經把她的衣服都扯了下來,沖著浴桶中只露出一張臉的左夢月得意的做了一個鬼臉︰「嘿嘿,是我!」
「你你你……你這小鬼!來人哪,來人哪!」左夢月氣得拍打著水面,濺起無數水花,濺得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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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處都是。
小步毫不緊張的得意笑著︰「你叫吧叫吧,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左夢月這下子臉色更難看了。
她的目光稍稍向外望去,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不禁有些擔心了。
「你拿著我的衣服想要做什麼?」左夢月動容的怒喝。
「沒什麼呀!」
小步笑吟吟的走到窗邊,把左夢月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往窗子外面丟去。
這里是二樓,衣服不是掉到地上就是掛在樹梢。
「你這小鬼!你找死!」左夢月氣得全身顫抖,但是礙于她現在渾身一絲不掛,無法起身,只能在浴桶中干生氣。
「我是找死,你來殺我呀!」
玩得興起,小步干脆從衣櫃里把左夢月和丫鬟等人的衣服一股腦的全掏了出來,當著左夢月的面,一件不落的全丟到樓下。
「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
「我怕你不成?」小步傲慢的昂起下巴︰「你派人來捉我和妹妹,現在你是活該!我今天來呢,只是想告訴你,別再打我們的主意,下次再來招惹我們,可就不像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在左夢月氣得冒煙的目光中,小步大搖大擺的從窗子離開,窗子大開著,屋外吹進來的冷風,令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可惡的小鬼,該死的小鬼,他以為這樣威脅她,她就會收手了嗎?
他做夢!
在今天他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還想讓她放他一馬嗎?做夢!
那張臉,方才她也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
同楚靖懿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了。
那是楚靖懿的親生骨肉,也是朱茵洛的孩子。
當她在街頭驀然看到他的時候,她就猜出來了,所以她立即派人準備抓他們來報復朱茵洛,沒想到這兩個小家伙這麼狡猾的逃月兌了……現在居然還跑到她的房里來戲弄她。
可見,這兩個孩子,並不是那麼好對付。
既然他們已經下了戰書,她左夢月也不會輕易認輸,她發誓,今天所受的屈辱,來日她定加倍的討回來。
又是一陣冷風吹進,她在木桶中凍得瑟瑟發抖,恨意在她的眸底一點點的凝聚。
••••••早晨,風狂肆的吹在臉上,泛著一絲絲的疼意。
金水城風的某個酒館外,朱懷仁被涼風吹醒,模了模臉,臉上已是一片冰寒,身子甚至也有些發冷,冷得他渾身瑟縮。
在地上躺的時間長了,四肢發酸僵硬。
睜開眼楮看了看天色,西邊的天際剛剛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他揉了揉酸漲的太陽**,只覺里面疼痛難忍,雙腿像灌了鉛似的艱難移動。
昨日朱茵洛的一句︰我對你太失望了。讓他心痛難忍,一怒之下,跑出了小院到了金水城內買醉,不知不覺喝醉了,被店家趕出了店外,于是乎就有了他現在躺在酒館外的情景。
冰冷的風吹打在他臉上,讓他有一絲清醒。
心想著這個時候朱茵洛他們****三人快醒了吧,他要快些回去,否則他們要擔心了,他不想看到朱茵洛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雖然昨天她說了那些傷了他的話,可是他一點兒也不在意,誰教她是他最心愛的妹妹。
現在回想起來,昨天他的確做得過分,畢竟……她之前與楚靖懿之間確實有過一段感情,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但是,既然她選擇了留在他身邊,說明她的心里是在乎他的,雖然只是兄妹之情,他也覺得已經足夠了。
他只想著,能在有生之年,能夠保護好她,讓她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楚靖懿對朱茵洛的感情,他也是能看得到的。
六年來,雖然他帶著朱茵洛逃離至此,但是每次外出,他都格外關注楚靖懿最近的動向,比如說他每月一天的郡主府小住,哪里有了朱茵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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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落楚靖懿尋息趕去等等類似的消息。
但是……他實在割舍不下。
六年來,他與朱茵洛還有她的兩個孩子四個人相依為命,他割舍不下,所以就只能自私的把她留在身邊,不惜切斷她的幸福之路。
這樣的自己,他非常痛恨。
拖著疲憊的身體,他緩緩的走到郊外,準備往小院的方向走去,突然他回過神來,警覺的耳朵,突然听到耳邊傳來了一陣不正常的聲音,那聲音令他不由得蹙眉。
有人跟蹤他!
他馬上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往小院方向去的腳步驟然轉了個方向,往另一條路的方向走。
走到密林深處,他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目光危險的射向四周,冷冷的一聲喝道︰「什麼人?還不快出來?」
話落,四名黑衣男子突然從他的四面八方竄出來,圍在他的四周。
一人的手上拿著一把劍,雪亮的劍鋒散發著股股寒氣,令朱懷仁眼中的戒備更強。
「你們是什麼人?跟蹤我有什麼目的?」朱懷仁嚴詞喝斥道。
「朱茵洛住在哪里,只要你帶路,我們幾個人可有饒你不死!」其中一名黑衣人隔著黑布威脅道。
找茵洛的?
朱懷仁眉頭蹙得更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馬上帶路!」劍尖危險的指著朱懷仁,黑衣人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變了調。
「笑話,帶路?要我帶路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朱懷仁冷笑著,突然一腳踢中一個人,搶過對方手中的劍。
其中三人一見,立即向他圍去,刀光劍影間,朱懷仁的武功不差,處于上風。
突然他懷中的一塊手帕落地。
那塊手帕是他之前受傷的時候,朱茵洛為他包扎傷口用的,眼看其中一人的劍就要劃破那塊手帕,朱懷仁神色一凜,立即上前去搶。
這個動作,給了其他殺手空子,揮劍從朱懷仁的後背噗的一聲一劍穿心。
手中握著白色的錦帕,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前露出的那一截染上他鮮血的劍尖。
那名刺中了他的黑衣人,再一手把劍拔掉,朱懷仁的雙腿無力的跌跪在地上。
那四名黑衣人,看到朱懷仁被一劍穿心,認定他必死無疑,便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原地。
身體里的力量被一點點的抽失,朱懷仁捂著胸口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他手中的錦帕。
他的身子頹然的傾然,右手撐著地面才勉強撐起身子。
他慌張的去擦那錦帕,但只是越擦血越多。
身體里力量的流失,還有他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讓他知道自己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是要死了嗎?他還沒有親眼看到朱茵洛幸福就……
他想要回去小院,跟朱茵洛見最後一面,但是又怕被那些人跟蹤。
既然他已經要死了,那麼他就為她做最後一件事吧!希望她以後能少怨他一些。
••••••
府衙門前,朱懷仁拖著滿是血的身體,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徑直的走進府衙內。
府衙門前的守衛,看到他直接闖進去,持劍立即追了上去攔在他的身前,嚴詞喝令︰「什麼人,敢大膽擅闖衙府,你不要命了嗎?」
朱懷仁猩紅的眼,看著眼前的人,不予理會,仍然是直接向前走,腳下不曾有半絲停頓。
那些守衛看他們胸口的血,還有滿地的血痕,卻無一個人敢真正的阻攔他的去路。
突然朱懷仁伸手抓住了一名守衛,用虛弱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告訴我,楚靖懿在哪里,馬上帶路。」
那名守衛被朱懷仁那副誓死如歸的表情,嚇得渾身虛軟,不敢有半絲反抗,手顫抖的指了一個方向︰「在……在那邊!」
「帶我去!」朱懷仁拖著那名守衛,一手捂著胸口,模樣看起來甚是淒慘。
拐了幾個彎之後,那名守衛帶著朱懷仁來到了楚靖懿門前,便戰戰兢兢的批著道︰「到了!」
「滾吧!」他凌厲的命令。
那名守衛嚇得不敢有任何遲疑,趕緊溜走,深怕他後悔再一次把他抓住。
楚靖懿門前的禁衛看到他,都嚇得像見到瘟神似的趕緊躲開。
楚靖懿听到門外的議論聲,便走出來。
朱懷仁的臉色因失血過多而蒼白如紙。
楚靖懿錯鍔的走上前來,而朱懷仁因為體力消耗太多,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一只手捉住楚靖懿的衣袖欣慰的笑了笑。
「你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哪,快去找大夫!」楚靖懿扶著他,焦急的向門外喚道。「不要!」朱懷仁虛弱的拒絕,帶血的手抓緊他的衣袖祈求︰「六年前,她是……她是想回宮找你的,卻被我帶來了這里,不要放棄她,一定要保護好她!」
「現在不要說那麼多,馬上大夫就來了!」
噗的一聲,朱懷仁吐出一口鮮血︰「來不及了,這件事不要告訴茵洛,就說……就說……我走了!」
「可是……」
染血的手死死抓住楚靖懿的手腕︰「答應我!」
楚靖懿動容的握緊雙拳,僵硬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朱懷仁欣慰的笑了。
朦朧中,他似乎看到空中朱茵洛的身影正沖他招手,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捉住她的,他似乎握住她的手了,好溫暖……好溫暖!
••••••
剛剛起床的朱茵洛,順手拿起梳妝台上的玉鐲想要戴上,突然她的手滑了一下,手中的鐲子在這一瞬間「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與此同時,朱茵洛的心也隨著那一塊「砰」咯 了一下,心尖驀然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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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偶素親MA,絕對的親MA,抱抱親愛的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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