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個鄉下?」莫迷微微揚唇,若有所思的問。
他毫不掩飾的開心笑笑,揚頭看向江瀚,「瀚,你覺得呢?」
江瀚努努嘴,想了數秒,雙手叉腰道︰「當然是去我承包的那個綠水村了,那里不僅有我的地皮和別墅,還有我的……女人。」他理所當然的想起夏草。
「切。」莫迷立即噓聲,朝他走近幾步,不輕不重的踢踢他的腿,「那里誰是你的女人了?」
「夏草啊。」他毫不猶豫的肯定說道。
「她……呃……」听到她的名字,莫迷一下不知道說什麼了,想想她的身影,扭扭頭,一邊扔掉球拍走向休息區,一邊沒什麼表情的說︰「去的時候,打電話給我。」音落,撩撩微長的栗色頭發,月兌下運動裝換上時尚衣裝,瀟灑的走人,「我先回去睡覺了。」
「諾,還要我陪你對打嗎?」。江瀚瞥瞥莫迷的背影,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歐陽諾,十分義氣地問。
歐陽諾沉默數秒,淡淡笑笑,搖搖頭,「瀚,謝謝你,不用再陪我了,你也回去睡吧。」
「朋友之間,不需要說謝的。」江瀚理所當然的笑著說,走近他,也大大咧咧的挨著他坐到地上,拿出一根煙帥氣點上,吸食一口,看看他的臉,將煙遞到面前,「有心事就抽一根吧。」
「我沒什麼心事。」他擺擺手,輕聲笑說。
「得了吧,你都把心事寫在臉上了。」江瀚快人快語道。
「呵呵……」他無話可辨了,輕笑地抽出一根幾乎從不抽的香煙,待江瀚幫忙點上火後,徐徐的吸食起來……
離開za球場,回到臥室已經是凌晨4點了,可歐陽諾還是睡不著,洗完澡,穿著白色睡袍站在窗子前,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忘記此事的時間,拿出那部粉色手機,撥通她家的電話……
結果很失望,她家的電話,他怎麼撥打也沒有反應。
要到六點了,他還站在窗前,拿著那部手機,難得安靜的看著日出,心情幽靜的感受每一縷淺淺的薄曦,慢慢抬起手,帶著晨曦般的企盼,再次的撥通她家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終于撥通了,但他,還是蠻失望的,因為接電話的人,不是她。
「喂,請問你哪位?找誰?」早起的夏媽媽接起電話,在那端溫言細語的問。
「……」他沒有話說,沉默一會,便掛斷電話,等到溫暖的晨光穿透窗戶,暖暖的照耀在自己的臉上,才又一次撥通電話……這一次,他,多麼希望,能听到她的聲音啊……
‘叮當叮叮當……’
電話又響了,夏草剛剛起床,看看正在廚房忙活的媽媽,走在電話前,咬咬唇,磨蹭了好一會才接起電話,「喂……」
終于是她接的電話了,听到她聲音的那秒,歐陽諾的心,緊張的跳跳,很小心的溫柔說︰「是我,歐陽諾。」
听到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夏草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皺眉道︰「你打電話來,到底想怎樣?覺得我還被你罵欺負得不夠慘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听到她越發激動的話,他在電話那端趕忙解釋,沉默數秒,望著絢麗的紅日,輕柔的說︰「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聲音。」
「……」夏草猛然語塞了,心,猝不及防的一顫,好一會才氣鼓鼓的問︰「你病得不輕了吧?」
「對……」他毫不猶豫的承認,「因為你,我……病入膏肓了。」
「……」夏草再一次因為他不明不白的話而語塞了,沉默數秒,罵一句‘活該’便匆匆掛掉電話,再一才用力的拔掉電話線。
「……」歐陽諾在電話那頭憂郁的微笑,「我……的確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