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在門外冷笑,「你這只死兔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急了怎麼咬人。」不以為然的說完,迅速的抬起長腿踢門。
不幸中的萬幸,就在他準備踢第二腳破門而進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莫迷打來的電話,他不接就太不夠義氣了,于是放下施暴的長腿,在那更衣室的門外接听了電話,「迷,什麼事啊?」
「瀚,你的記性是不是被狗啃了?」電話里,是莫迷有些生氣的聲音,「我不是告訴你,我包了一個地方提前給諾搞慶祝嗎?你死哪里去了,怎麼還不來?」
「我在教訓一個欠揍的女人,現在沒空,走不開。」他握緊手機,盯著更衣室的門憤憤的氣道。
「fuck。you!」這話立馬惹來莫迷的一聲罵,「哪個死女人值得你花這個時間了?你馬上把她帶過來,讓我和諾看看是什麼貨色。」
「她就是……一般的貨色。」他差點就說出夏草的名字了,還好轉念一想,收住了話,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迷,這個女人就是不怎麼听話,長得也不怎麼樣,你放心,我不會把時間花在這種沒必要的女人身上的,你和諾等著,我馬上就來。」說完,掛斷電話,幾分糾結幾分恨意的看看那道更衣室的門,轉身雷厲風行的往外走去。
他在門外和電話里的莫迷說的每一個字,在小小更衣室里的夏草都听得清清楚楚,心,狼狽的難受,難受到麻痹,嘴角,只得苦澀的笑……是,我夏草就是一般的貨色,既然是這樣,又為什麼要那樣的對待我,那樣的糾纏我?是,我夏草這個女人就是不怎麼听話,長得不怎麼樣,你沒有必要把時間花在我身上,他們兩個也一樣,可是,既然是這樣,又為什麼要這麼多次的來到這個小鄉村,打擾我平靜的生活?破壞我所有的夢?
越是想,她就越是想不過味,心里,突然有陣陣的眼淚在飛,試問自己,可以改變什麼?是否,可以主動出擊,哪怕用最傻最傻的方法,給他們一記重錘呢?
閉目想一想,她小心翼翼的藏著不快樂的心,打開更衣室的門,快速的追出去……
江瀚是朝那棟豪華別墅附近的草坪走去的,那里,停著一架直升機。
他步伐矯健,準備乘坐私人直升機立即返回霧城與歐陽諾和莫迷好好的聚會。
就在他快要走到草坪時,夏草從後面香汗淋灕的追了上來,一邊追,一邊大聲的呼喊他,「江瀚,江瀚,別走,別走……江瀚……」
「夏草?」听到聲音,江瀚立即轉身,看到她大汗淋灕的追來的情景,心中一陣激動與悸動,「你跟來干什麼?舍不得我走?」
「嗯,我舍不得你走。」跑到了他的面前,她揚頭看著他俊酷的臉,氣喘呼呼的點頭,逼自己說出自己听了會想吐的話,「留下來好不好,留下來陪我,我需要你陪。」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無不充滿哀求的看著他,眼中沒有淚光,卻也有著一份無人能比的楚楚可憐的美感。
江瀚重來沒有想過她會對自己說出留戀自己的話,也重來沒有想過,她會用這般哀求自己留下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樣的她,好像一根韌性強大的紅繩,一圈一圈的緊緊纏在了他那顆硬邦邦冷冰冰的心上,讓他邁不出離開的腳步。
猶豫一會兒,他扯扯嘴角,看著她溢出細密香汗的可口小臉,有那麼點抱歉的說︰「夏草,諾下個星期就舉行婚禮結婚了,迷濃重的給他提前搞了一個慶祝活動,我答應他們會馬上到場,他們這會兒都在等我,我必須得馬上走。」
「瀚,不要走,不要走。」她置若罔聞,眼楮眨一下,竭力的掉出兩行晶亮的眼淚,然後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繼續說著令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話,「我想你陪著我,你知道嗎?你們三個男人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瀚,我喜歡你,求你了,不要走,至少今天不要走,就在這里陪我。」
完了,她不僅親密的叫了他‘瀚’,還主動的抱住了他,訴說了她對他的真情,說最喜歡他了。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舉止,百煉鋼也成繞指柔。
「夏草……」江瀚最終不再猶豫,不再動搖,心里又軟又暖又甜,緩緩的溫柔揚起堅毅的嘴角,反客為主的用力抱緊她,俯下頭,先是溫柔後是狂野的吻上她柔軟甜蜜的紅唇,舌頭,在她的口腔里一遍遍的勾勒。
戲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需要保留的嗎?
好像,沒有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夏草想透了某些事,終將自己豁出去了,閉上含淚的眼楮,踮起腳尖抬手勾抱住他的頸脖,悄悄流下一滴悲淚,張開紅唇,讓他吻得更深,同時,動起小舌頭,大膽的與他侵佔自己口腔領地的舌頭抵死纏綿的糾纏……
發覺她的唇舌迎合自己,與自己火辣互動,江瀚明顯的一驚。
可要知道,他江瀚曾吻過她無數次,可是,她從來沒有迎合與自己互動過一次,這次她這麼的熱情主動,怎叫他不驚訝,怎叫他不驚喜。
想到她此時的熱情,他的身體猛然的燥熱無比,黑曜石般的俊目,閃耀出熱切的光芒,一把的將她打橫抱起,一邊與她深吻,一邊抱著她迫不及待的往別墅走去……
霧城的一個郊區有一個莊園。
那莊園甚是神秘,鐵門外,站著好幾排身穿黑色長衣,臉戴白色面具的保鏢。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轎車徐徐駛來,停靠在鐵門邊,站在鐵門最前面的一名保鏢立即上前,恭謹的打開車門。
車門打開,兩名身材挺拔的男子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兩人下車隨意的一站,渾身上下也會散發出高貴的氣質,一人穿著白色西服,黑色褲子,一人穿著咖啡色休閑服,灰色西褲。
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黑色的面具,人們看不清他們的面貌,進了眾多保鏢把守的大鐵門後,只听穿白色衣服的那位對旁邊穿咖啡色衣服的人說︰「諾,今晚慶祝的主題是讓你大開眼界。」
咖啡色衣服的男子輕輕笑笑,「呵呵,迷,你認為我還需要大開眼界嗎?」。
「哦,需不需要,進去了再說。」
「好,進去了,等瀚到了後,我們再好好的探討探討。」
「呵呵呵……」
拉上窗簾光線有些昏暗的豪華臥室里,有著男人和女人交融在一起的shen吟聲。
臥室的地上,丟著男人的西服和長褲,以及女人的內衣和裙子,毫無章法的堆疊在一起,看似林亂,卻又順眼。
就在ci果的兩人在床上纏綿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丟在地上的衣服里的手機湊上了熱鬧……
‘嘟嘟嘟噠噠噠嘟嘟嘟噠噠噠……’
「噢,夏草……寶貝……等等,我接個電話……肯定是迷打來的……」江瀚還記得莫迷說過的事,不舍的放開夏草,準備下床去拿手機。
「瀚,別去接,就讓它響吧。」夏草猶豫一秒,立即使出渾身解數的纏上他,緊緊抱住他的腰,密密麻麻的親吻他,「瀚,我們繼續,別去理電話了……」
「可是……」
「別可是了……瀚,我需要你……」她撒起嬌來,那聲音甜膩得要命,「瀚,瀚,愛我……愛我……求求你了,愛我,現在就愛我……」
「啊哦……夏草,這個小妖精……」江瀚很快就受不了了,無視地上響個不停的電話,再一次的將糾纏著自己不放的可人兒壓到身下……
「瀚這個該死的家伙,到底在忙些什麼,這個時候,居然不接我的電話?」莫迷翹著二郎腿坐在紅色的高級沙發上,舉著電話氣惱的罵道,「呃,居然還不接,他是真想死了。」
歐陽諾就坐在他的邊上,沒什麼表情的看看正在對面燈光閃爍的舞台上赤身的跳著舞的數十名金發美女,扭頭看向他差點氣壞的臉,揚揚唇,淡聲道︰「瀚可能猜到你說的大開眼界就是一群外國女人月兌光了衣服像小丑一樣的在舞台上表演,所以沒有興趣來吧。」
他這樣一說,猶如火上澆油,莫迷更是窩火,臉色又黑沉一分,一邊繼續的撥打江瀚的手機,一邊費勁的解釋,「諾,這只是大開眼界的一部分,後面還有更精彩的……」
打了十個電話了,江瀚還是沒有接听。
「呃,江瀚若是再不接電話,我們干脆去他的老窩,把他的老窩一鍋端了算了。」莫迷放棄了,收起電話對歐陽諾火冒三丈的說道。
歐陽諾點頭低笑,「呵呵呵,這注意不錯。」聲落,站起身,筆直的朝外走。
莫迷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的蹙蹙眉,「諾,真去啊?」
「對,真去,本殿下從不開玩笑。」歐陽諾的話音里,有著些許笑意。
莫迷一笑,立即起身風姿卓越的跟上,「呵,等我,瀚不接我們的電話,總得給他點教訓才行。」
幾番激情過後,天,定是暗了下來。
「夏草,我得走了。」江瀚抬手看看時間,對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可人兒聲線沙啞的低聲說,「時間不早了,我沒有接迷和諾的電話,他們肯定很生氣,會想著法子找我算賬的。」從小長到大、玩到大的好朋友外加好同學和好兄弟,他不可能不了解他們的習性。
夏草沒說話,閉著眼楮,幾縷被汗水打濕的劉海緊緊的貼在額頭上,一副被他徹底累壞的模樣。tde1。
「夏草寶貝,你听到我說話了嗎?」。他撫模她光果的背脊,低頭吻吻她還有著細汗的額頭,十分溫柔的問道。
「……」夏草還是靜默無語,似乎想用沉默來挽留他,拖延他離開的時間。
「寶貝,我真要走了,不走不行。」沉默一會,他狠下心了,輕柔的推開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曼妙身體,準備翻身下床。
「瀚~」夏草在這時很快的睜開那雙美麗的眼楮來,抬起兩只玉臂從後面抱緊他,小臉,緊緊的貼在他赤luo的背上,時不時的在上面磨蹭幾下,「我還是不想你走,我希望你留下來,整個晚上都陪著我。」
她的聲音柔媚得似要滴出水來,像極了擾人心魂的魔音。
「夏草……」江瀚又有些無法招架了,心頭,癢癢的,身子一轉,抬起她好看的小下巴,眷念無比的吻上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紅腫起來的唇瓣,「噢,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聲音緊繃的說了自己什麼?呵呵呵,磨人的小妖精?
夏草暗笑,自己,真的是磨人的小妖精嗎?若是真的是,那可就好了,這只怎麼也喂不飽的大尾巴狼和那兩只徒有其表的月復黑白眼狼,就等著自己折磨吧!
「你說什麼?你確定你們的江瀚老大乘坐直升機去了萬盛區的那個名叫綠水村的小鄉村?」莫迷從皮椅上彈跳般的起來,對著匯報江瀚行蹤的男人惡劣的大聲道。
「莫先生,我確定,我們江老大真的坐直升機去了萬盛區的那個綠水村。」男人十分肯定的說。
歐陽諾就在莫迷的旁邊正襟危坐著,想想他說的話,隱隱的皺皺眉,「他是什麼時候出發的?」
「昨天晚上的12點。」
「昨天晚上12點就去了?」听到此話,莫迷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第一時間就猜想到他肯定是去那里找夏草,不氣才怪,「噢,諾,瀚這個該死的家伙,肯定背著我們去找夏草了。」
他能猜測到,他歐陽諾當然也能猜測到,儒雅斯文的俊臉隱隱的暗沉一會兒,站起身,單手插兜的優雅朝外走,淡笑的說︰「迷,這是瀚的自由,我們管不著。」
「呃,諾,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嗎?」。莫迷很快跟上,在後面不服氣的氣氣問道。
「我在乎什麼?」歐陽諾一邊走,一邊回頭淺笑的看他一眼。
「在乎夏草啊。」
「呵呵呵,呵呵……」他像是听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出聲音來,「迷,不過是我們一起玩過,身體的味道比其他女人微微好一點的鄉下女人而已,我去在乎她,未必也太可笑了吧,呵呵呵……」
「這……」听聞這席話,莫迷一時語塞了,頓時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扯扯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呵呵,是,是,用不著在乎,一個村姑而已,反正我們都玩膩了,被誰怎麼玩,都跟我們沒有半點關系。」
歐陽諾,但笑不語,臉上是不在意的笑意。
他裝得很好,密不透風,別人都會以為他是無所謂,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可能是像陰天一樣無法排解的沉悶著……
離開江瀚的大本營,兩人談笑風生的說了幾句話,便分道揚鑣了,因為江瀚的缺席,鐵三角缺了一角,他們兩人也沒有什麼興致,玩不到深夜。
坐進自己數百萬的名車里,莫迷立即掏出電話,一邊嫻熟的開車,一邊嫻熟的撥打電話,「呃,死江瀚,你他媽的最好馬上給我接听電話……」
以子彈聲為鈴聲的手機,第n次的響起來……
‘嘟嘟嘟噠噠噠嘟嘟嘟噠噠噠……’
「寶貝,坐好,我接個電話……噢,這次一定要接了……」江瀚對夏草寵溺的說,一邊輕輕掰開她抱著自己腰的女敕白小手,一邊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動作頗快的拿出手機,見是莫迷打來的,立即摁下接听鍵,抱歉的出聲,「迷,不好意思,我……」
「你他媽的現在在哪里?」他終于接電話了,莫迷不待他說完話,就像開火一樣的問出聲。
「我在……幫會。」他看看赤條條的躺在床上用迷離眼神看著自己的夏草,隱隱心虛的撒謊道。
「fuck,真在幫會嗎?」。莫迷氣得快要冒煙,臉都綠了,「我和諾就在幫會,怎麼沒有看到你啊?」
邊話有一。江瀚有些惱火的蹙蹙濃眉,「哦,是這樣的,我突然要處理一個重大的事,你們來之前,我就離開幫會了,這會兒在碼頭。」哎,往往說了一個謊話,後面就要連著說無數個謊話,說謊,真的很費勁。
「呵呵,在碼頭啊?哪個碼頭?」莫迷竭力的憋住氣,耐心的陪著他周旋。
「南碼頭。」
「你在那里等著,我今天很閑,馬上開車過來找你。」
「啊,你要過來啊?」江瀚頭疼。
「是,怎麼,不歡迎啊?」
「呵呵呵……」他傷神的假笑,「當然不是,呵呵呵,迷,你不用過來了,我這邊的事馬上就處理好了,我馬上就要去另一個地方,呃,我有重要的事,不和你說了,再見,」聲落,急速掛斷電話。
「fuck,做賊心虛的掛我電話。」莫迷在那頭被氣得半死。
夏草悠閑的躺在床上,听到江瀚接二連三的對電話里的人說的那些謊話,有點幸災樂禍,也有點忍俊不禁,嘴角,微微的翹起來,微微露出一分妖嬈又神秘的邪氣,那模樣甚是醉人。
江瀚一轉身就看到了那個模樣的她,眼神和心田,都被她迷住,赤條條的走過去,坐到床上一把抱起她,讓她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她聲線糯軟的回答,抬手大膽的捧住他鬼斧神工的俊臉,「就是想你今晚不要走,留下來陪我一起睡。」
「真要我留下來陪你一起睡?」他有些懷疑,不過,心里卻是暖暖柔柔的,嘴角笑出甜蜜的味道,「你就不怕你爸爸媽媽和你弟弟知道我和你的事?」
「不怕。」她笑著搖頭,低頭吻吻他飽滿的額頭,「我已經長大了,我有權利和我喜歡的男人睡在一起,他們不會管的。」
聞言,江瀚一臉的滿足,深黑的眼楮亮亮的緊盯著她的小臉,一手溫柔的模模她的小肚子,「這里餓不餓?」
「餓。」她點頭。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陪他做足了好幾場運動,是真的餓了,而且,還很餓。
「呵呵,我們馬上去吃東西。想吃什麼?我馬上吩咐廚房的大廚師給你做。」此時,他對她滿是寵溺。
她微微想想,笑道︰「我想吃肉丸子,獅子頭,腌菜燒白,肥牛卷……」
「怎麼全是肉啊?」他蹙高好看的濃眉,十分憋笑的問,「兔子不是應該吃胡蘿卜嗎?」。
她把嘴巴嘟得高高,「瀚,我不是兔子,我是夏草,夏草喜歡吃肉,不喜歡吃胡蘿卜。」
「呵呵呵呵。」江瀚听了,實在是憋不住了,雙肩微顫的大笑出聲,「夏草,以後跟著我了,呵呵,跟著我才有肉吃。」
「呵呵嘻嘻嘻……」他笑,她也跟著笑,眼楮別有深意的緩緩一眨……江瀚,跟著你有苦果子吃才對吧?你和他們兩個都是世界上最壞最可惡的男人,我誰也不會跟的……
「殿下,是開車回皇宮嗎?」。中年司機回頭看向後座的歐陽諾,恭敬的問道。
「先去南岸的海邊一趟。」歐陽諾想了想說,眉宇微微陰沉。
「是。」司機點下頭,穩當的開動車。
到了海邊,車停下後,司機很快的下車,為他打開了車門。
「不用跟著我。」他走下車,听著海浪沖洗沙灘的聲音,一個人朝夜色中朦朧的海岸線走去。
他沿著海邊走,走著走著,驗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低頭看看被沖上岸的海水打濕的皮鞋,神色凝重幾分,停下腳步,看著夜色下波濤暗涌的黑色海面,掏出手機,有些猶豫的撥通一個號碼……
江瀚位于山上的那棟豪華大別墅里,有一個位于草坪之上,星光之下的浪漫小餐廳。
晚上八點的時候,廚房的大廚師做好了好幾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佣人陸續的將菜肴有規律的端上草坪上鋪著白色桌布,放著紅色玫瑰的條形餐桌上。
夏草就坐在餐桌的上方,江瀚想離她近一點,偷偷笑笑,自作主張的挪動位置,坐在她的旁邊,好心情的給她夾菜,「夏草,吃點這個,這個很好吃。」
「謝謝。」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飯,夏草免不了會有幾分客氣,有時會禮尚往來的往他的碗里夾菜,「這肉丸子的味道挺好的,你嘗嘗。」
每每這個時候,江瀚的心里都會涌出一種不曾有過的溫暖感,高興的笑一笑,大口的吃下她夾到自己碗里的菜,「嗯,真的很好吃。」拿筷的手長長的一伸,夾起一塊糖醋里脊往她的碗里放,「夏草,你應該多吃點這個,這個吃了長肉,你瘦了點。」
他簡簡單單的話語里,好像有著滿滿的關心。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有著滿滿的真誠寵溺。
夏草分辨不出他是真的關心自己,還是逢場作戲一時性起的關心自己,假意的笑笑,低頭秀氣的吃起那塊他夾給自己的糖醋里脊肉。
那肉,吃到嘴巴里明明是甜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吃進肚子里,她的心,卻總覺得苦,總覺得澀。
江瀚的迷人俊眸幾乎都看著她,在她快要吃完的時候,他又準備給她夾菜的,沒想就在這個時候,身上的手機又響了。
打開手機屏幕見是歐陽諾打來的電話,他看了看埋頭吃菜的夏草一眼,猶豫了幾秒,才接听了電話,笑著說︰「諾,今天迷給你安排的慶祝活動,你還滿意吧?」
「你都沒到場,我還怎麼滿意?」歐陽諾在電話里聲音微沉的淡笑道,「迷說你會到的,可結果你卻沒到。瀚,你不給我面子就算了,怎麼連迷的面子也不給?」
聞言,江瀚又看了一眼夏草,扭扭身,眼楮看向別處,俊酷的臉上,露出抱歉的色彩來,「諾,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才沒有到,下次我將功補過。」
「呵呵呵,好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地下幫會,這會正在處理一個叛徒。」他很有進步,謊話越說越上道。
歐陽諾在電話那端看著大海,唇角微揚,笑得很淺,卻隱約的含著諷刺的意味,「我還沒有親眼看過你怎麼處理叛徒呢,我這會兒也沒什麼事,我干脆過來找你得了。」
「呵呵呵,不要了,我馬上就處理完這件事了,你過來,多半已經收場沒得看了。」江瀚皺著眉頭擠笑的說。
夏草吃得並不專心,也並不開心,他和歐陽諾講電話,她會認真的听,隱隱笑笑,從座位上站起來,夾起一塊肥肉走到他的面前,靈敏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巧笑嫣兮的將那塊肥肉喂到他的嘴邊,聲音微大的笑著說︰「瀚,我喂你吃,快張開嘴巴。」
江瀚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的殷勤,這般的親密,頓時愣了一下神,忘了自己正在和歐陽諾講電話。
歐陽諾耳尖,她的聲音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怎會沒有听到,從她的只言片語里立馬想象到她和江瀚此時在甜蜜喂食的情景,平靜的心湖瞬間如海浪般的涌動起來,是那麼的酸與澀,閉閉眼楮,暗沉的深吸一口氣,「瀚,在你身邊和你講話的女人是誰?」
聞聲,江瀚猛然清醒,沒去吃夏草喂到嘴邊的肉,抬起一手,食指在夏草的紅唇上一點,示意夏草別出聲,隨即站起高大的身軀往旁邊安靜的花壇走去,濃眉,輕微的鎖著,「諾,就一個愛慕虛榮,想討好我在我這里得到好處的蠢女人而已。」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認真的在听的夏草就是能夠听見。
听他這般的說,她的心,不會難過,因為那顆心,已經布滿了傷痕,被他和另外的那兩個男人凌辱到了麻木。
她沾著油光的嘴角微微的揚一揚,藏著淚光的眼楮微微的眨一眨,哀怨的看看那個背對著自己和歐陽諾講電話的男人,放下筷子,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是,我就是一個蠢女人。江瀚,多謝你的提醒,多謝你和他們兩個的傷害,我會盡力的去做一個不一樣的蠢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