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陣,莫迷抬起了掛了彩也漂亮的下巴,看看他們倆,揚揚嘴角貌似愉悅的問︰「我們三個中,夏草愛的人是我,有錯嗎?夏草愛上了我,而沒有愛上你們,你們羨慕,你們嫉妒,是吧?」
「……」
「……」
聞言,歐陽諾,沒說話。
江瀚,也沒有說話,不過,卻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兩個人的臉色,都在他問出話的那個剎那,隱含著一絲尷尬,難看著。
見他們不說話,他笑了起來,「呵呵呵~」挑挑俊秀的眉,又道︰「諾,瀚,你們既然知道了夏草愛上的人是我了,又何不成全我和她呢?」
「死狐狸,你是不是還想打架啊?」江瀚一听此話,火大了起來。
「……迷,你這話什麼意思。」歐陽諾愣愣一秒後,緊盯他的臉,微揚著嘴角感覺好笑的問。
「呵呵,意思很簡單啊,你和瀚退出喏。」莫迷看一眼旁邊黑著臉的江瀚,對著他半正經的笑說道。
歐陽諾微微含笑的俊雅臉龐,一下子黑了。
「莫迷,你他媽的要我和諾退出,簡直是白日做夢。」此話一听,江瀚氣得怒不可遏,忽的撐起身來,指著莫迷的鼻子大罵。「你他媽的別以為夏草喜歡你多些,你就可以在我和諾的面前招搖了。我告訴你,我始終把夏草當我做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放棄她的。」
「迷,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那句話嗎?」。歐陽諾目不轉楮的看著他,想起那日晚上他在醫院的花園里,背著江浩瀚和夏草與自己說的那些自私自利的話,陰黑著臉色嚴厲又充滿諷刺的問道。
「……」莫迷不說話了,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漂亮的嘴角往上勾一勾,像是有自知之明一般,自我嘲諷著。
沉默幾秒,他抬起頭看看站在自己旁邊、露出凶神惡煞表情的江瀚,又看看陰黑著臉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歐陽諾,自是知道他一個人是對付不了他們兩個人的,忙好言好語的笑著說︰「呵呵呵,諾,瀚,你們不要這個樣子嘛,我剛剛是說著玩的,跟你們開玩笑呢,呵呵呵,瞧你們,臉色可真夠難看的,呵呵……」
「什麼?你拿夏草來跟我們開玩笑?」听他這麼一說,江瀚更氣了,俊酷的五官,險些皺成一團,一個箭步沖過去,猛的拽起他,在他的那張臉上舉起拳頭來,似要打他一般,「死狐狸,你他媽的還真是欠揍啊。」
「呵呵~」他毫無懼意的笑。
「迷,你的那些話,真是玩笑嗎?」。歐陽諾似乎並不那樣認為,俊雅的臉,沒有絲毫的好轉,依舊是陰黑著。
「呵呵呵……是啊,當然是,呵呵……」莫迷瞥瞥江瀚懸掛在自己頭頂上的鐵拳,看著他沒有絲毫好轉的臉色,大聲的笑著說道,「呵呵呵呵……諾,瀚,呵呵,我們三個這一輩子都會是好朋友,好兄弟,我們三個的友情,是不會被任何人破壞的,呵呵,對于你們兩個啊,我不管有什麼好東西,我都會拿出來與你們分享的,呵呵呵,她夏草也一樣,呵呵,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你們兩個的女人,呵呵呵……我的,就是你們的,呵呵,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你們撕破臉的,呵呵呵我莫迷沒那麼小氣,呵呵哈哈……」
「……」歐陽諾,沉默。
「……」江瀚,神色陰沉,無話可說。
听到他這些大方得無與倫比的話,兩個人,好像都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反而,覺得可悲,可笑。
「呵呵呵哈哈……」莫迷還笑著,眼楮里無跡可尋的淚光,隱秘的在笑中掠過幾次,就怕笑一停,那真實的情緒就會暴露在兩個好友的面前,「呵呵……諾,瀚,呵呵……我們一輩子都會是好朋友好兄弟的,呵呵,女人,永遠排第二,呵呵……」
夏草還沒有離開那個可以看到他們三個的身影,也可以听到他們說話的角落。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話了,可是,突然又听到莫迷這樣說,無疑會覺得自己的某一個地方受了傷,隱隱的呼吸一口氣,難受的閉閉眼楮,揚揚嘴角,含著一抹傷悲的微笑,靜默的轉身走向那間讓自己化身狐狸精的臥室……迷,你們的友誼,確實應該排在第一位,以後,不要再因為我而打架了,你,你們,把我排在你們的友誼之後,其實,對我來說,已經是驚喜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曾經被你們任意玩弄,任意傷害的我,會得到你們這樣的重視。
這個晚上,時間過得尤其的快,歐陽諾,莫迷,江瀚,都呆在大廳里。
莫迷笑著,「呵呵哈……哈哈……」笑累了,實在撐不住了,怕眼楮里的某一滴苦澀的眼淚會掉出來才漸漸停下笑聲,在江瀚的身上搜出一根煙點上,毫無形象可言的倒躺在沙發上。
歐陽諾沒有說話,也沒有抽煙,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俊雅的臉上,總是沒什麼表情。
江瀚沒抽煙了,高大的身軀依靠在牆面上站一會,便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酒,悶悶的喝。
他們三個,都各做各的,可是,心里面想的,總讓人感覺,是一樣的。
他們,就藏著同一個心情這樣的呆著,一呆,就呆到了天亮。
天明時分,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雨來了,空氣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晚上夏草回到臥室,想了一會事情,就睡著了,一睡就睡到大天亮。
歐陽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她起床離開臥室走到大廳時,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只看到窩在沙發上睡著的莫迷,和在酒櫃前伏案而睡的江瀚。
他們昨晚,怎麼不進臥室睡覺呢?
看到這樣的他們,她,會忍不住的心疼,看看窗外寒冷的雨,隱隱的濕濕那雙多愁善感的美麗眼楮,立馬的轉身回房。
很快,她抱著兩條被毯走了出來。
江瀚離她最近,她率先的走向了江瀚,拿好一條被毯輕輕的蓋在他身上。隨後,她拿好另一條毛毯快步的走向沙發上的莫迷,為他蓋好毛毯。
做好這些事,她看看時間,便走向廚房,像已為人妻的女人一樣,在廚房里給他們兩個做早餐,賢惠的忙碌起來。
莫迷和江瀚是在她快要做好早餐的時候,一前一後的醒來的。
莫迷昨晚就抽了幾根煙,並沒有喝酒,所以,理所當然的比江瀚先醒,睜開眼楮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被毯,心里,柔和的一暖。
突然,他听到聲響。
「 ~當~」
這是從廚房里傳出來的聲音,他趕忙的起身,看一眼蓋著被毯睡在酒櫃前的江瀚,快步的走進廚房,看到夏草熬著粥的小小背影,那心上,又是柔和的一暖,「夏草~」伴著一聲沙啞糯柔的輕喚,箭步的走上前,從後緊緊的抱住她水蛇般的細軟腰身。
「呃~」夏草嚇了一跳,「迷,你嚇到我了。」
「呵呵,寶貝兒,對不起。」他溫柔的給她道歉,「我忘了夏草子是膽小的。」
「……」這句話可真不中听,夏草的臉色,不由得黑了黑。
「你在熬什麼粥啊?好香。」
「在熬玉米粥。」
「哦,呵呵呵,怪不得這麼香呢。」他有著青紫的臉上蕩起了愉悅的微笑,那微笑里,蘊含著一種向往,有些迷離,卻是溫暖好看的,「夏草,娶你的男人,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不知怎麼的,他含著那樣的笑,有些沙啞的說出了這句話。似乎,有一件事,也是他向往的,那就是,做那個娶她的男人。
「……」夏草立即沉默了下去,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給了她諸多的惆悵……呃,迷,這輩子我被你,被瀚,還有諾纏上,還有誰敢娶我啊?這輩子,我還能像其他的女人一樣,高高興興的嫁為人婦嗎?你們不肯放了我,恐怕我這一生,都只能活在見不得光的地方吧?
她長長的沉默,莫迷很快的知道了自己剛才說了一句讓彼此都憂傷的話,暗暗的嘆口氣,自責的皺皺眉,「夏草,對不起。」
「呵呵,沒事。」听到他的道歉,夏草愣一秒後充滿樂觀的說,「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樂。」她想,這樣的生活,或許是許多女孩子羨慕的吧,他們又帥,又多金,身上又有各自獨特的氣質,而且,個個都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況且這些日子,他們對自己又是那麼的好,自己,為什麼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有些事情,自己既然不能去改變,那麼,就去努力的接受,竭力的適應,樂觀的坦然面對好了。
「迷,你是不是听到勺子落地的聲音後醒的?」想透了某些事情後,她扭頭看看他的臉,帶著溫情美麗的笑意十分溫柔的問道。
「嗯。」莫迷點頭,順勢吻了吻她的發頂。
「呵呵,我剛才手滑,沒拿穩,勺子就掉了。」夏草笑起來說,忽然想起了某事,好看的柳葉眉,皺了皺,猶豫了好幾秒,才斷斷續續的開口問︰「迷,昨、昨晚……我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樣?」
聞言,莫迷溫和溢笑的臉色陰沉了一下,想了想,俊眉微皺的淡笑道︰「夏草,我考慮好了,只要你愛我,只要你不離開我,也不離開瀚和諾,我就答應你那件事。」
「迷,我會愛你的,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你們。」她立即轉身,揚頭看著他有著青紫的俊臉,像發誓一般毫不猶豫的說。
「好。」莫迷笑了,笑得燦爛迷人,不過卻隱隱的帶著一絲無人知曉的淡淡憂傷。「夏草,我相信你。」
「呵呵……」她也笑了,美麗的眼楮里,笑出些許類似于感動的淚光,「迷,我也相信你。」手緩緩抬起,輕輕的撫模他和江瀚打架受了傷的臉,「還疼嗎?」。
「不疼。」因為她的關心,他眼眉含笑的搖著頭說,看著她微含淚光的美麗眼楮,心弦又被深深的觸動,忍不住的俯下頭,欲纏綿的吻上她那張嬌艷的柔軟唇瓣。
可就在這時,不知何時醒來的江瀚卻走了進來,看到他欲要親吻夏草的親密舉動,還黑著俊酷的臉,不識趣的咳嗽道︰「咳~咳~,夏草,早餐做好了嗎?我餓了。」
突聞其聲,夏草趕忙的扭了扭頭,躲開莫迷的吻,擠出一絲笑意,有些慌亂的看看他,「我做好早餐了,馬上就可以吃。」說著,轉身端起灶台上的玉米粥,朝廚房外的用餐室走去,「瀚,迷,你們都出來吃吧。」
沒有親吻到夏草,莫迷的心里挺有些失落的,抿抿薄唇,隱隱含笑的看向江瀚,不怎麼高興的說︰「瀚,你醒得還真是時候啊。」
江瀚濃眉一橫,冷道︰「死狐狸,我看醒得真是時候的是你吧。」聲落,立即的朝外走,坐上餐桌神色冷峻的吃早餐。
自己的好朋友外加好兄弟對自己用那麼冷淡的語氣說話,莫迷多少會感到有些憂傷,漂亮的唇角隱含一抹苦澀的笑,獨自在廚房里站了一會才走到用餐室用早餐。
這個早上,三個人各坐了一方,彼此,似乎生疏了,氛圍,顯得有點嚴肅與壓抑。
夏草坐在下方,看看他們兩個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彼此間像隔著一層冰似的樣子,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像是不習慣他們這樣的冷漠相處。
沉默一會,她看看窗外不知何時停下的雨,貌似很高興的笑著說︰「呵呵,瀚,迷,你們看,外面的雨停了耶,呵呵呵……」
「……」
「……」
兩個男人都沉默,依舊繼續的吃著早餐。
不過,莫迷多少好點,听了她的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卻扭頭看了看窗。
江瀚就過分了,完全對她的話是置若罔聞,脖子都不扭一下。
哎,怎麼這樣啊?
真是尷尬,她蹙眉想一想,又笑著說︰「呵呵,迷,瀚,都說風雨之後見彩虹,現在雨停了,等會,天氣就會好起來的吧。」
都說風雨之後見彩虹?都說陽光總在風雨後?這些,都靠譜嗎?
沉默兩秒,莫迷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眼看著她的笑臉,語氣肯定的淡笑道︰「夏草,風走雨停,天氣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呵呵,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她笑著點頭,終于有人搭理自己了,真實的高興許多,「呵呵,迷,你吃完早餐就要去公司嗎?」。
「嗯。」莫迷喜歡看她美麗的笑臉,喜歡听她銀鈴般的笑聲,這一刻,那顆隱藏憂愁的心,也跟著真實的愉悅起來,「呵呵呵,夏草,你今天準備怎樣過?」
「呵呵呵,我準備看看電視,然後去花園里逛逛唄。」
他眼眉含笑,一邊听,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她煮的玉米粥,「呵,夏草,你今天煮的玉米粥特別的好吃。」
「呵呵呵,是嗎?」。
「是啊,我絕對沒有騙你。」
「呵呵,那就好,覺得好吃,那就多吃點吧。」
「呵呵,當然,我會多吃一碗的。」
「呵呵呵,迷,其實今天是我第一次煮玉米粥呢,我挺怕煮得……」
「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點?」他們這般嘰嘰喳喳的恩愛對話,一直擺著冷臉的江瀚實在是受不了了,突然放下碗筷,對他們倆橫眉怒眼的大聲問道。
「……」他這一問,夏草立即閉了嘴,看看他似要發火的神色,低下頭懊惱的抿著唇。
「瀚,怎麼了?」莫迷眉頭微蹙的笑問,「我和夏草說話,也沒有妨礙你什麼啊?」
「怎麼就沒有妨礙我了?」江瀚深黑的俊眼更加森冷恐怖的一瞪,「你們這樣不停的說說說,會影響我吃早餐。」
「……」莫迷無話可說了,看看他那難看得要死的表情,再看看低著頭的夏草,自是十分清楚的知道他是見自己和夏草高興的說話而心里不爽。
他的心情,他理解,淡淡笑笑,也和夏草一樣,什麼話也不說了,拿好勺子,安靜優雅的吃起早餐。
這一頓早餐,他們三人無疑吃得挺悶的,誰也不說話,誰也不露出個笑臉,顯得是那麼的死氣沉沉的。
十來分鐘後,莫迷率先吃完早餐,放下碗筷含笑的看向夏草,溫柔的說︰「夏草,我吃飽了,你和瀚慢慢吃。」
「我也吃飽了。」他話音剛落,江瀚就丟開碗筷一邊冷著臉的說,一邊快速的站起身,離開餐桌,冷冷酷酷的朝自己的那間臥室走去。
好像氣氛微微的好一點,就會被他無情的破壞掉,這個家伙,真是不怎麼懂事啊。
夏草突然挺有些生他的氣,扭頭氣惱的看了看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才揚起頭來對莫迷美美微笑,「迷,你若是喜歡吃玉米粥,我明天早上也煮玉米粥。」
「呵呵,夏草,只要是你煮的粥,什麼粥都好吃的。」莫迷溫柔的笑道,睨一眼江瀚的背影,便優雅的起身離座,「我去臥室換套衣服就去公司。」
他們兩個都離開了餐桌後,夏草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不一會就將吃飽了,揚頸看看他們臥室的方向,見他們還沒有出來,立即收拾好餐桌,勤快的端著碗筷去廚房里清洗。
「夏草,我走了。」不一會,莫迷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含笑的說。
聞聲,夏草停下洗碗的動作,回過頭給他一個美麗的微笑,「嗯,迷,你慢走,我在洗碗,就不送你出門了。」
他笑著點點頭,心里想,出門前,她夏草對自己這樣的笑一個就足夠了。深深的多看一眼她美麗的笑臉,這才轉身朝外走。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她,俊眉微皺的問︰「夏草,瀚走了嗎?」。
「應該走了吧。」夏草猶豫兩秒,不怎麼肯定的回答道,「我洗碗的時候,有听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身想個下。「哦~」她這樣回答,莫迷認為江瀚定是走了,對她笑笑,微微放松的離開。聯想到江瀚那個冰塊一般的冷漠態度,始終有些不放心夏草和獨處,去車庫取車,見江瀚的車子已經開走了,百分百的確定江瀚已經離開,這才完全的放下了心。
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夏草整個人輕松了許多,想到莫迷已經答應了要幫助浩然集團的事,心情,也好了許多,一個人,在觀景陽台上一邊呼吸雨後的新鮮空氣,一邊欣賞雨後的清新風景。
就在她最愜意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輕輕的走到了她的背後。
那是個高大威武的英俊男人,他就像一團來無影去無蹤的陰雲,很快的將嬌小的她,籠罩在他霸道的陰影里。
夏草盡情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為了更好的感受空氣的美好,那雙跳望遠方美景的眼楮,總會時不時的閉一閉。所以,她完全的沒有注意自己的背後站了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的陰影所覆蓋。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她就是有那麼的後知後覺。
那個男人在她的背後站了好一會。
他沒有打擾她,幾次想抬起手來從後緊緊的抱住她,和她一起呼吸新鮮空氣,和她一起眺望美麗遠景的,可是,那兩只手在幾次快要接近她的時候,都悄然的放了下。
漸漸的,天色,變了。
天空中起了陰雲,不僅讓天空暗沉了下來,還將他無意中制造出來的霸道陰影給吞沒,並且,再一次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來。
其實,夏草並不討厭下雨天。
她喜歡看雨,她喜歡听雨。
雨簾,是透明美麗的,雨聲,是清脆好听的。
這樣一個無人打擾的下雨天,一個人看著雨簾,听著雨聲,她的心,就會奇妙的平靜下來,腦海,也一樣,好像所有的喜樂哀愁都被雨水帶走了一般,讓她什麼也不用想。
這樣的一個時刻,簡直太難得了,夏草情不自禁的揚揚嘴角,伸出手來,去接著向下落的清涼雨水,心平氣和的感受它們濕潤自己手心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看著雨景,听著雨聲,身後的那個男人,有些煩躁了起來。
尤其是當他看到她伸手接雨的時候,煩躁,就陡然升華了,總覺得她的這個舉動,該死的勾引人,隱忍著下月復騰升起來的熱流,突然字字清晰的冷聲問︰「夏草,你是不是很討厭跟我上床?」
「呃啊~」這聲音夾雜著寒流來得突然,夏草嚇得全身冷顫,急速轉身,看到他和莫迷一樣有著青紫也照樣俊氣逼人的臉,驚訝極了,「瀚,你、你沒走嗎?」。
「我走了,不過又回來了。」江瀚冷著臉說,兩只冒著森寒之氣的俊眸,死死的盯著她,「怎麼?你很不希望我回來啊?」
「不、不是。」她害怕他此時好似要將她吞沒的眼神,心里發著抖的否認,「瀚,我、我沒有這樣想。」
「呵呵~」江瀚笑了,笑得沒有一點的溫度,似乎覺得她在說謊,「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返回來嗎?」。他冷笑著問,靠近她一步,故意的與她的身子相貼,抬起一只手,隱隱用力的捏起她好看的下巴,大拇指的指月復在她的下巴上摩擦著,試圖摩擦出火花一般,「回答我。」
此時的他,是那麼的冰冷可怕。
夏草,忍不住的發抖,覺得,他返回來,一定是想用以前那種卑劣的行動來懲罰自己。
害怕的想了想,她選擇搖頭,「瀚,我……不知道。」
她這樣的回答,江瀚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他知道,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對她的那份真心,隱藏苦澀,點點頭,噙著一抹冰冷的笑說︰「我告訴你吧,因為迷也走了,我怕你一個人呆在家會寂寞,會無聊,會胡思亂想,我擔心你,所以就返回來了,想呆在家里陪著你,讓你不寂寞,不無聊,不胡思亂想。」
這應該是些甜言蜜語的,可是,看著他嘴角上的那抹冷笑,她總覺得這是口蜜月復劍,愣一愣,忍著一絲淚光,擠笑的說︰「瀚,你多心了,我一個人呆在家,不、不會覺得寂寞,不會覺得無聊的,我也不會胡思亂想,我、我不需要你陪,你、你還是去你的幫會忙你的事吧。」
「……」江瀚有了傷痕而顯得更加俊酷的臉,越來越難看了。
她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又急忙的笑著補充道︰「呵呵呵,瀚,我、我會自己找樂子的,我會看電視,xx電視台的節目可好看了,我看一天也不會覺得累,你不用擔心我的……」
「夏草,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江瀚听不下去了,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肯定她是在拒絕他的意思,心里,著實的難受,「你說這麼多干什麼,你直接說你討厭我,直接說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想看到我,不就得了嗎?」。
「……」她愣住。
「夏草,你行,你行啊。」她沉默,他就更加的生氣,更加的難受,也更加的激動了起來,變得歇斯底里的,每說一句話,額頭上的青筋都會暴跳著,「我他媽的今天自作多情了,我他媽的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現,再也不礙你的眼了。」歇斯底里的吼完這句話,爆黑著俊臉轉身就走。
他的步伐很快,身上冒著森寒的氣流,可高大的背影依然是那麼的挺拔好看。
他,走得是那麼的決絕,好像這一走,就真的不會回來,真的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一般。
夏草一直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听到那一聲大力的關門聲,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麼痛,淚,瞬間流出,想也不想的就急速的追出去,哭著呼喚他,「嗚嗚嗚,瀚~瀚~嗚嗚,江瀚……別走,別走……嗚嗚……」
外面的天空,還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呢,那雨,沒有逐漸變小的趨勢,而是有逐漸變大的意思。
江瀚就那麼冒著雨的走出了門,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濕自己如墨的黑短發,任由冰涼的雨水浸泡自己負傷的臉。
這一刻,他的心,真的好痛,他敢百分百的肯定,就算自己身中數槍,也不會這麼的疼的,就算自己的老爸死了,也一樣,不會疼得這麼的心寒。
還好,就在他淋著雨快要走到車庫的時候,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心髒要痛得死掉的時候,那個他認為絕對不會再多看到自己一眼的女人,追了出來。
「瀚,嗚嗚嗚嗚,你別走,別走……嗚嗚,瀚,瀚……我沒有討厭你,嗚嗚……」夏草是哭著追出來的,看到他在雨中越走越遠的高大背影,不顧雨水的冰冷無情,一邊沙啞的喊著他,一邊踩著雨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他跑上去,「嗚嗚嗚,瀚,別走,留下來听我解釋好不好?嗚嗚……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嗚嗚,瀚,你誤會我了……」
「夏草?」听到她哭喊著叫自己別走的聲音,江瀚不可思議極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幻听,愣了兩秒才停下了步子,緩緩的轉身看去,「夏草……」
真是她,她居然冒著雨的追了出來,他沒有幻听,他也沒有看花。
一剎那,他痛得快要死去的心髒,一下子鮮活的跳動了好幾下,睜大那雙好看的俊眸,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跑向自己的小小身影。
每當她跑近他一步,他的心,就會強烈的跳動好幾下,險些超出他的負荷。
在雨中,夏草的步子從未減慢,最終氣喘呼呼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揚起砸滿雨又砸滿淚的小臉,哽咽無比的看著他,「嗚呃~瀚,別走,你真的誤會我了啊。」
「我誤會你什麼了?」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模樣,他就會止不住的特別生氣,眼楮睜大了許多,差點成了瞪的了,雙手叉著腰,大聲的喝問道,「你追出來干什麼?馬上給我滾進屋子里去,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落湯雞的模樣有多難看。」
他氣憤她為什麼會這麼的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他氣憤她這樣的追出來,若是感冒了該怎麼辦?他氣憤她是個傻女人。
呃,這個家伙怎麼還是這麼的凶啊?像火也融不化的冰山,像武松也打不死的老虎。
「嗚嗚嗚嗚……」夏草,無疑是脆弱的,他這麼一吼一喝,又沒有骨氣的哭了,哭得比天上的雨還要洶涌淒楚,「嗚嗚嗚嗚嗚……」
「呃,你哭什麼?」她這樣哭,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淹沒在了加了鹽的淚水里,備受煎熬著,濃眉緊皺的看著她,「今天到底是你該哭,還是我該哭啊?」有那麼的一個時刻,他才特別的想哭呢,這會兒看她哭得這麼的大聲,又這麼的傷心,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夏草,你別哭了,你討厭我,你喜歡迷,喜歡諾,就是不喜歡我,不要我,該哭的人是我才對。」
「嗚嗚嗚……」聞听這些話,夏草哭得更加的大聲,「嗚嗚嗚,江瀚,你胡說,呃嗚嗚……我、我哪有不喜歡你了?嗚嗚……」
她覺得自己冤枉啊,此時,她百分百的肯定,自己並沒有討厭他,並沒有不喜歡他,相反,她是喜歡他的,要不然,在他決然的轉身走的時候,眼淚,就不會流得那麼的快,那麼的多了,在看不到他的身影的那一秒,心,就不會那麼的痛,那麼的傷。
「難道你……喜、喜歡我?」江瀚愣一秒,眨眨眼楮,看著她淚流不止的臉,十分緊張的問道。
「嗚嗚,嗯,我喜歡你。」她毫不猶豫的哭著點頭。
「呵呵~」他突然想起了她以前和自己說過喜歡自己,也愛自己的話,扯著嘴角嘲諷的冷笑,「夏草,你這次又是騙我的吧?」
「嗚嗚嗚,瀚,我這次沒有騙你,嗚嗚,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沒有騙你。」她哭得傷心,說著真心,「瀚,相信我,這一次,嗚嗚……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你。」
聞听此言,他的心,瞬間融化成水,眼楮,好像有了淚水,雨水交融,那雙好看的眼完全的濕透,「夏草……」激動中,猛然的一把抱緊她,似要把她揉抱到自己的身體里去,不讓任何人覬覦她。tfuj。
被他緊緊擁抱住的那一秒,夏草覺得溫暖至極,唇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可是,眼楮里,依舊流淌著晶瑩的眼淚,繼續哽咽的向他解釋,「瀚,我、我沒有討厭你,呃嗚~我並沒有不想看到你,其實,看到你回來了,我、我很高興,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家里,我……想要你陪著我,和我說說話,和我看看電視,和我一起看雨,和我一起听雨聲。」
「夏草~」這一刻,他愛死她了,實在佩服她,上一秒還將自己打入了悲情的地獄,怎麼下一秒,就將自己帶上了幸福甜蜜的天堂呢?
呃,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愛情的魔力,愛情,是如此的妙不可言著。
「夏草,我的寶貝。」江瀚受不了了,好想好想好好的疼她、愛她、寵她,忽的抬起她的下巴,俯下頭深情無比的吻上她柔軟的唇,細膩的舌忝舐,溫情的吮吸……
夏草沒有任何推拒,似乎是真的動了情,始終揚著頭回應著他。
在雨中,兩人浪漫纏綿的擁吻著,周圍寒冷的空氣,好像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好一會,兩人才結束那段雨中的深吻,臉上帶著溫馨的微笑,手拉著手的快步走進溫暖的房子里。
各自換好了衣服後,江瀚抱著夏草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深情的睨著她的小臉,擔心的問︰「夏草,還冷嗎?」。
「不冷。」夏草也看著他的臉,微笑的搖著頭說,「瀚,你呢?」
「抱著你,我就不冷。」他的聲音,漸漸的沙啞了起來,听起來特別的性感。
「呵呵~」她情不自禁的輕輕笑出聲,抬手模模他臉上青腫的地方,溫柔的說︰「這些地方還這麼腫,一定還沒有擦藥,我去拿藥箱,給你擦一擦。」
「夏草,不用了。」在她準備起身去拿藥箱的時候,他抱緊了她,不許她離開他的懷抱,「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很討厭和我上床呢。」
「現在還需要問嗎?」。聞言,夏草柳眉微蹙的問。
他想了想,笑著搖搖頭,「呵呵,好像不需要了。」嘴巴一嘟,吻吻她滑女敕的臉蛋,「不過,你總得告訴我,那天為什麼會對我說那些話吧?」想起那天,她在莫迷的身下,對自己說出那些話的情景,他的心里,挺添堵的。
夏草心里清楚,那是自己和莫迷之間特別的秘密協議,是不能告訴他的。
所以,她心里犯愁了,陰沉的思慮片刻,抬手捧住他的臉,拜托般的說︰「瀚,這件事你不要問好嗎?」。
「為什麼?」江瀚不懂,濃眉皺了起來,「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迷逼你這樣說的?他是不是用什麼事來威脅你了,所以你才……」
「瀚,不是的。」她心里亂了起來,急忙打斷他的話,「你就不要亂猜亂想了,迷沒有逼迫我,也沒有威脅我。」
「既然是這樣,那你當時為什麼要那樣的……」
「瀚,呃,我求求你,別再問了,好嗎?」。她頭疼了起來,哀求的看著他,「那件事,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可以嗎?」。
看到她難受的模樣,他最終是心軟了,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笑,向她點點頭,寵溺的說︰「夏草……好,你不想提,我以後再也不問就是,我什麼都依你。」
「瀚,謝謝你。」听到這些話,她被感動了,美麗的眼楮里,情不自禁的泛出絲絲淚光,緩緩的揚起頭,主動的吻上他堅毅性感的男唇……
「小……夏草……」這一刻,百煉鋼也成繞指柔,他抱緊她柔軟的腰身,與她溫柔纏綿的吻在一起。
白金集團,高級會議室。
「老呂,你馬上去預約聶氏集團的聶總。我要和他商談浩然集團的事,這件事,刻不容緩。」這日的會議上,莫迷一改往日的作風,正襟危坐的對老呂說道。
「莫總,這浩然集團已被聶氏集團收購了,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找他們商談浩然集團的事呢?」老呂大惑不解。
「是啊。」在座的各位也十分的納悶。
沉默數秒,莫迷嚴肅道︰「浩然集團將會讓我們白金集團的未來更上一層樓,我們需要從他聶氏集團把浩然集團買回來。」
「啊?把浩然集團從聶氏集團那里買回來?」老呂大驚。
「啊?」
「不會吧?」他此話一出,底下的人,嘩然一片。
「把浩然集團從聶氏集團買回來,那得要多大一筆錢啊?」集團元老老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莫總,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你們大家都給我听好,我絕對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莫迷的神色冷厲了些許,看看他們吃驚的表情,志在必得的說道,「不管要花多大的一筆錢,都要把浩然集團從聶氏集團的手里買回來。」
聞言,老宋立即皺緊了眉,「莫總,你這是……」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馬上按照我說的去做,散會。」主意已決,莫迷也不管他們是理解還是不理解了,身一起,面色冷峻,氣勢凜然的走出會議室。
「哎,老宋,你說莫總是不是糊涂了啊?」老呂看看他快速離去的背影,起身對老宋愁眉不展的說道,「花巨資從聶氏集團那里買下浩然集團的話,我們白金集團一定會面臨資金周轉困難的局面的。」
「是啊。」老宋一臉擔憂,「老呂,我們就先照著他的話去做吧,聶氏收購浩然集團,定是花了不少的精力,賣不賣浩然集團也不一定。」
「嗯,說得也是。這一次,真不知道莫總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白金集團的莫總發話要從聶氏集團的手里買下浩然集團的事,不到兩個小時就傳到了聶氏集團。
聶氏,副總辦公室。
「聶副總,白金集團的莫總今天下午三點會與聶總裁在xx會議室商議要事。」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秘書向坐在轉動皮椅上的女子彎彎腰後,恭謹的向她報告道。
那坐在轉動皮椅上的女子正是聶氏的千金聶紅菲。
原本,她正端著一杯紅酒,悠閑的品嘗著的,可是一听到白金集團的莫總這幾個字,神色就變了,隱隱的蹙起了眉來,「知道他們要商議什麼要事嗎?」。
「是要商議浩然集團的事。」
「說具體點。」
「白金集團想要從我們手里買下浩然集團。」
「啊?」听到這話,聶紅菲大吃一驚,「那姓莫的,不會是吃飽了撐著了吧?想從我們聶氏買下浩然集團這頭大肥羊,也不怕撐死?」
「呵呵,聶副總,我也是這樣想的。」男秘書很會察言觀色,極快的笑著附和。
很多事情,都有一個必然性,聶紅菲坐上聶氏集團副總的位置,好像並不是一個擺設而已。
待秘書離開辦公室後,她開始琢磨莫迷為什麼要買下浩然集團,漸漸想到他莫迷俊美不凡的容貌和獨特的氣質,想到他莫迷幾次與自己見面都對自己出言不遜的不愉悅的情景,唇角忽然神秘的一揚,拿起寬大辦公桌上的電話,快速的撥通一個號碼,「爸爸,听說白金集團的莫總今天下午會在xx會議室和你商議要事,是嗎?」。
「是啊。」電話那端,是一個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
「你們是要商議浩然集團的事吧?听說,他白金集團要從我們這兒買下浩然集團?」
「嗯,正是此事,怎麼?你對這件事有興趣,要旁听嗎?」。聶老在電話那頭高興的笑著問。
「爸爸,我確實對這件事有興趣,不過,我可不想旁听。」她的唇角又是一揚,笑得更加的神秘,詭異,「爸爸,我希望你把這件事交給我,讓我和他莫總商談此事。」
「呵呵呵,女兒啊,難得你對我們商業上的事有如此大的興趣,爸爸把這件事交給你就是。」
「呵呵,謝謝爸爸。」
「紅菲,這件事絕對不可兒戲喲,爸爸不管你怎麼談,但是一定不能我我們聶氏吃虧喲。」
「呵呵,爸爸,你就放心吧,從小到大,你有見過女兒吃過誰的虧嗎?」。
「呵呵呵呵,這倒是沒有,女兒啊,你做事,爸爸放心。」
「謝謝爸爸信任,呵呵……」
下午三點,莫迷準時到達聶氏集團準備與聶總商議買下浩然集團的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走進xx會議室,看到的,竟然是聶紅菲。
「怎麼是你?」看到翹著二郎腿坐在會議桌上方的聶紅菲,他俊美的五官差點皺到了一塊兒。
聶紅菲面帶微笑,「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莫迷語塞,久久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聶紅菲緊睨著他的表情,蹙起眉打趣的說︰「看到我,莫總你不必這樣的驚訝吧,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別客氣,快請坐啊。」
她的面容,她說的話,都是和和氣氣的,可莫迷總覺得她這個女人欠扁,好一會,才沉著臉的坐到她的對面。
這間會議室並不是很大,所以,會議桌也不怎麼大,兩人對坐的距離,不過兩米而已。
會議室里,就他們兩個人,一男一女,挺有一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氣氛。
聶紅菲的臉上始終含著一抹笑意,從他莫迷走進會議室的那一刻,她的那雙眼楮就一秒也沒有離開過他。這會兒面對面的坐著了,她自是能夠將他的那張俊美如妖孽般的臉看得清清楚楚了,看清他臉上的青紫,臉上的笑意,才淡了淡,秀眉微皺的擔心問︰「莫總,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是被誰打的,還是你在哪里給撞的啊?」
莫迷從看到她的那一秒起,心情就不怎麼好了,這會兒听她問起臉上的傷,心里簡直窩火,白她一眼,沒好氣說︰「我臉上的傷,你不需要知道是怎麼來的,趕緊叫你的父親出面,我要跟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