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陰~我听見~愛情光臨的聲音~微妙的反應~忽然想起你~這默契像是一個迷……我們兩個人~陌生又熟悉~這條路~希望和你走下去……’
看著在茶幾上響動的手機,听著它響起來的音樂鈴聲,莫迷和江瀚,一下子的陷入傷感之中,仿佛想起了他們曾經如何傷害過她的事,表情,復雜的晦暗著,凝重,蕭瑟,肅穆。
「現在怎麼辦?」憂傷的鈴聲響過,江瀚神色難受的問,「她沒有帶手機,我們該去哪里找回她?」
莫迷的心,陰郁著,傷感著,「我先打個電話告訴諾,然後我們一起出去找。」說完,快速的撥通歐陽諾的電話……
深夜了,歐陽諾也依舊在他的審判長辦公室里審閱著文件,試圖讓自己忙碌起來,微微的少去想那個叫夏草的女人,多去想怎麼才能鞏固自己的皇太子地位,早日的順利坐上霧帝國的國王寶座。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陰~我听見~愛情光臨的聲音~微妙的反應~忽然想起你~這默契像是一個迷……我們兩個人~陌生又熟悉~這條路~希望和你走下去……’
他是那麼的盡職努力著,那麼的一絲不苟著,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了那首帶給他無限惆悵的音樂,才停下了手中的鋼筆和文件。
拿起手機,見是莫迷打來的電話,他那一絲不苟的神色,這才微微的淡了淡,微微含笑的接起電話,「迷,你怎麼想起今晚打電話給我了?呵,不會是打電話來,是要親口告訴我你和聶氏千金交往的消息吧?」那日他和聶紅菲在餐廳里親密喂食的圖片被登上報紙頭條的事他知道,今天下午,他和聶紅菲在餐廳里被記者圍堵,承認了他和聶紅菲交往的事,他也清楚的知道。
莫迷在電話那端煩惱又傷感的閉了閉眼楮,「……諾,夏草……不見了。」
歐陽諾愣了一秒,俊雅臉上的那抹笑,轉瞬即逝,「你說什麼?」
「我說夏草不見了,我和瀚回到家,沒有看到她。」
「知道她大概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嗎?」。他知道他絕對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臉,暗沉到了極點。
「應該是下午兩點後,我中午回過家,她那時還在。」
「你們現在在哪里?」
「在家。」
「呃,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他立即的起身往外走,桌子上的文件沒有收拾,連外套也沒有穿,就一臉憂急的疾步走出辦公室。
在洋房的大廳里等歐陽諾的時候,江瀚打電話發動了自己幫會的小弟出去尋找,莫迷則打電話到夏草鄉下的家里詢問。
‘叮叮當叮叮叮叮叮叮當……’
深夜時分,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鈴聲,很像刺耳的噪音。
歐陽景是個很容易被驚醒的人,電話一響,眼楮就立即的睜了開,好一會,也沒有听到夏爸爸或者夏媽媽起床到大廳接听電話的動靜,便打開燈起了床,走到大廳接起了電話,「喂~」
「……」听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莫迷疑惑的愣了愣,「你……是誰?」
歐陽景的記憶力絕對超凡,很快就听出了這是他莫迷的聲音,隱隱一笑,變著音的沙啞道︰「我是寄住在夏叔叔家的親戚。」
「哦,夏草回家了嗎?」。莫迷的心全在夏草那里,並沒有懷疑他什麼。
「夏草沒有回家。」他老老實實的說,「听夏叔叔和夏阿姨說,她在霧城工作,要好幾個月才會回家一次。」
「這我知道,你知道她今天有打電話回家嗎?」。莫迷的心,沉了一分。
「沒有。」歐陽景听出些許端倪了,「請問你是誰?找她有什麼急事嗎?」。
「我是她男朋友。」莫迷毫不猶豫的這樣說了,即使還一籌莫展著,「她如果有回家,或者有打電話回家,就請你立即的打電話告訴我,我的電話是188……888。」
「好的,你放心,我有她的消息,一定會馬上給你打電話的。」歐陽景隱隱的笑道。
樣莫都能。「謝謝。」
「不用謝。」
掛斷電話,歐陽景臉上的隱笑,漸漸的擴大為鬼魅的笑……夏草,沒想你一個名不轉經傳的村姑,魅力倒是挺大的嘛,居然把我們霧帝國最引人矚目的三個男人迷得魂不守舍的,你一有點什麼,他們就方寸大亂,呵呵,看來,掌握了你,我對付他們,就易如反掌了。
離開大廳,回到夏草的那間賦有溫馨氣息的臥室,躺在那張似乎還殘留著女性清新味道的床上,他開始深思一個問題了。
呃,夏草,我要怎麼來掌握你呢?我,要不要像他們三個一樣,先強行的擁有你的身體,成為你的男人呢?
「呵呵呵……」想著想著,他忽然陰柔的笑出了聲,拿過旁邊的那個桃心形狀,並且有著結婚圖案的十字繡枕頭,將它緊緊的擁抱在懷里,「夏草,他們三個愛你,可是你卻愛上了我,並且嫁給了我的話,呵呵,他們三個,肯定會被氣死,慪死,傷心死,驚訝死吧?呵呵……」
這個夜,歐陽諾連闖兩個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那棟洋房。
「還是沒有夏草的消息嗎?」。他快步的走進大廳,看見兩位好友,就眉頭緊皺的急聲問道。
「沒有。」
「沒。」
江瀚和莫迷看看他,同時愁眉不展的回答。
「她這幾天有沒有做一些異常的行為,或是跟你們說一些奇怪的話?」歐陽諾竭力的平靜下來,「好好的想想,到底有沒有。」
「諾,沒有。」江瀚肯定的搖頭。
莫迷沒說話,暗暗的想著,夏草鬧失蹤,是不是跟自己有關。
「迷,你有想到什麼嗎?」。歐陽諾注意到他的神色。
「呃,沒、沒有。」他抱歉的聳聳肩,「諾,夏草這段時間,都很正常,她和我,和瀚,都相處得很好。」
「諾,確實是這樣。」江瀚淡淡笑笑的點著頭說,「你沒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和夏草相處得都很愉快,她每天都會做早餐給我們吃,晚上,也會給我們坐好吃的晚餐,等我們回來一起吃,並且,一點也不排斥我和迷的疼愛(特指床上的那些事)。」
听到這些話,歐陽諾的心里,似乎悄悄的泛起了又酸又悶的紋路,眉宇間,異常的暗沉了起來,很不是滋味的靜默一會後,快速的轉身走向門,面無神色的說︰「我們現在就分頭出去找她。」
「好。」
「嗯。」
江瀚和莫迷頭一點,立即快速的跟著走出洋房。
李軒浩家的別墅,位于霧城的郊區,遠離喧囂,環境靜謐又溫馨宜人。
李軒浩失蹤好幾個月,生死不明,他的媽媽傷心過度,已臥床不起。夏草跟著李健來到他們的家,得知他媽媽的情況,心里面的愧疚之情,更加的多如海浪了。
吃飯的時候,餐桌上就她和李健兩個人。
「李叔叔,我以後,可以經常來你們家看你嗎?」。秀氣的吃飯時,她抬頭看著李健,隱隱含淚的問。
「當然可以,我們家,隨時都歡迎你來。」李健立即的笑著點頭。
「呵呵,謝謝……」她有些想哭,「李叔叔,真的太謝謝你了。」
「夏小姐,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如果軒浩在的話,我可能已經是你的公公了,你該叫我一聲爸爸。」對她,李健的臉上,始終帶著和藹的笑。
「李叔叔……」她受不了了,那顆心,強烈無比的想起了李軒浩,想起他對自己露出的那陽光般燦爛的笑,想起他對自己說,要娶自己,讓自己做他李家的媳婦的話,淚水,頃刻間的掉出眼眶。
李健是明白她此時的心情的,靜默一會,看著她的淚臉,淡笑的說︰「夏小姐,以後,我就叫你夏草吧。」
「嗯。」她流著淚的點頭。
「呵,夏草,我認你做我的干女兒,你可願意?」問這句話時,李健變得渾濁的眼楮里,有了一絲絲的淚光,似乎充滿了期待。
「嗯,呵呵呵……」她愣一秒後,流著淚的笑著點頭,心中,百感交集著,「李叔叔,我願意,我願意。」
「哎,現在還叫我李叔叔啊?」李健皺著眉的笑,「該改口叫我干爹了。」
「呵呵嗚嗚……干爹……」夏草激動著,又是哭又是笑的,「干爹,干爹……」
「呵呵,乖女兒。」李健發至內心的高興著,「我很久前,就希望有個像你這樣的女兒了,呵呵,今日願望實現,干爹實在是高興。」高興說時,給她夾了一碗好吃的菜,「夏草,來,多吃點菜。」
「謝謝干爹。」她竭力的止住眼淚,笑著道謝,不忘禮尚往來的往他的碗里夾菜,「呵呵,干爹,你也要多吃點喲。」
「呵呵呵,好好好。」
「呵呵呵……」
吃過晚飯,夏草得到李健的允許去臥室看了罩著氧氣罩,陷入昏迷中的李夫人。一個人含著淚的坐在床邊,輕輕的握住李夫人已有皺紋的手,「干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軒浩才會發生那樣的不幸,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這樣……干媽,快點好起來吧,軒浩不在,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照顧你和干爹的……」
她對著昏迷中的李夫人說了很多話,說到最後,又是淚流滿面了。
離開李夫人的臥室,她又一個人去了李軒浩的那間臥室。
那是一間充滿優雅格調,也充滿陽光男人的氣息的臥室,走進里面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激動的跳著,看著臥室里的每一個物品,聞著臥室里的每一個味道,深深刻刻的想念著自己和他短暫而幸福的回憶。
回憶,是幸福快樂的,可那回憶,依舊會牽連著剪不斷的哀愁。
她的心,起起落落,隱隱含淚的坐在那張鋪著格子被單的大床上,想象他李軒浩睡在上面的英俊模樣,內心的深處,腦海的深處,又勾起了回憶的傷與痛,忍不住的倒在床上,模著他曾經睡過的格子被單,一次次的默默哭泣,一遍遍的想念著他……軒浩,軒浩,請你相信,我心里,會一直有你的,即使,你去了離我最遙遠的國度,你也會是我心里最愛最愛的男人。
就在她躺在床上,模著格子被單想著某人快要睡著的時候,李健輕輕的推開臥室門,慢慢的走了進來,看著躺在上面快要睡著的她,慈祥的笑著說︰「夏草,你就住在我們家吧。」
「干爹。」她很快的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呵呵呵,干爹,不了,我得回去。」
「夏草,我是你干爹了,你是我干女兒,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住在我們家,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軒浩不在,你就住他的臥室,順便幫他收拾收拾房間,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回來呢。」對于杳無音訊的李軒浩,李健的心里,仍舊是有著一絲希望的,「呵呵呵,到時他見自己的房間還那麼的干淨,一定會很高興的。」
「干爹,我、我真的不能住在你家。」她不得不考慮到歐陽諾、莫迷、江瀚這三個男人,心里清楚,自己要離開那棟洋房,住在李軒浩的家里,他們一定不會允許的,若是自己執意要這樣做,他們三個生了氣,發起脾氣來,自己一定得不到好果子吃不說,還肯定會連累李叔叔的,這樣一來,他們李家的浩然集團,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了。
她,不能冒這個險。
「誒,夏草,你怎麼還這樣客氣呢?」李健有些不理解。
「干爹,我沒有跟你客氣,我是真的不能住在你家。」她含笑的解釋著,看看已經要到12點的時間,心,開始急了,亂了,快速的離開那張似乎還有著李軒浩氣味的床,快步的往外走,「干爹,我先走了,我過幾天,會來看你和干媽的。」
「誒,夏草,夏草,你走那麼急干啥?等一等,干爹叫司機送你回去。」李建趕忙的跟上她。
「干爹,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是。」
有時候,她夏草的脾氣就是有些倔,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住在那棟和他們三個男人一起住的洋房里,硬是沒有讓李健吩咐司機送自己回去,匆匆離開他們李家的別墅,借著淡薄的月光,沿著漫長冷清的公路快速的走著。
就她一個人走在路上,月光傾斜著灑落,將她單薄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那般的消瘦,仿佛提醒著,此時此刻,孤單和落寞,正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長長的公路上,偶爾有出租車經過,可是,她又一次發現,自己的身上,還是沒有一分錢,走得急,忘了在李健那里借錢了。
呃,還好,她出生于農村,小時候走的山路多,練就了即使穿著高跟鞋,也能走上好幾個小時的路。
她並不是生在大城市也長在大城市里的千金小姐,沒有被父母嬌生慣養,練就她的身上有著一股韌勁,夜再冷,路再長,心再苦,腳再累,也能忍著。
夜里的風,是清涼的,夜里的景,是朦朧的,走了一個小時,感受了夜風的體溫,看到了夜景的面目,她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急不躁,不悲不喜,倉促的腳步,也就漸漸的慢了下來。
緩緩的抬頭,她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頭頂上的那片夜空里,竟然閃耀著千百顆可愛又美麗的星星。
突然感嘆,自己,有多久沒有靜下心來看星星了?
這個遠離了那三個男人的難得的夜里,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的坐在草地上,一個人靜靜的看看星星呢?
想到此,她突然的笑了笑,心血來潮,停下往繁華城區走的步伐,坐在公路邊的草地上,抱著膝蓋揚著頭的看著天空中的星星們。
看著,看著,她沒有想到,一顆流星,竟然會劃過天際。
「啊,流星流星……」長這麼大以來,這已經是她見過的第三次流星了,理應來說,再看到,也不會覺得有多麼激動才對,可是這次看到流星,她卻激動興奮得要死,遠遠超過第一次看見流星時的那份激動心情。
听說,流星會帶來好運,听說,對著它許願,自己的願望就會實現。
她曾經相信。
第一次見到流星,是她八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對著它許願,希望自己明天就長大,可是第二天醒來,對著鏡子梳妝,發現自己還是八歲的模樣。
當時,她可失望了,清楚的知道,原來,對著流星許願,並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流星在騙人,人們在騙人。
第二次看到流星,則是在她十八歲的那一年,她本是不相信流星的,可是事隔這麼多年,看到流星,心,終究是蠢蠢欲動,再一次的站在星空下,閉著眼楮許願,當時,她許下的願望是,希望自己能找到與自己相愛的人,並且和那個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事與願違啊,自己找到那個與自己相愛,名叫李軒浩的男人,可是,自己卻沒能與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萬萬的沒有想到,自己那次對著流星許願,換來的,不是幸福的人生,而是心里滿滿的傷痕。
有了前車之鑒,她本該不要再相信流星的,可是,這一次看到了,她還是存著一線的希望,即使知道是渺茫的,在看到流星劃過天際的那一刻,也真誠的閉上了眼楮,用自己全部的真心真意來許願……
軒浩,立刻活著回到我的身邊吧。
軒浩,立刻活著回到干爹干媽的身邊吧。
軒浩,活著回來,讓我們永遠的在一起吧
她,許下了三個願望,三個願望里,都是他,那個叫李軒浩的男人。
流星,還在嗎?自己,還可以再許下一個願望嗎?
有些東西,在潛移默化著,她,不知在什麼的燻陶下,變得有些貪心了,許下了這三個願望,突然想到了什麼,還想再許下一個願望。
所以,她沒有睜開眼楮,依舊在劃過流星的美麗星空下,雙手合十的許下第四個願望……流星,請你保佑他們三個男人吧,讓他們放了我、忘了我,回到他們該有的生活里,娶門當戶對的妻子,幸福的生活。
看見一次流星,卻許下了四個願望,這是不是有些荒謬,有些不可思議呢?那顆流星,能否承載她四個願望的重量呢?
如果它能,雨過天晴,固然是好,可是,如果它不能呢?如果它背負的重量太多,從天空中墜落到了深淵里,讓美好的願望摔得煙飛灰滅了,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更加的糟糕透頂了呢?
那個時候,她該怎麼辦?那個時候,他們,又該怎麼辦?
貪心,重來都不是什麼好事,有的事情,一旦過度,後果,不是悲的,就是傷的。
許下第四個願望,她緩緩的睜開眼楮了,好想看看,那顆流星是否裝上了自己的願望,可是,睜開眼楮來,根本看不到它的影子了,懊惱的想,流星為什麼要跑得那麼的快呢?流星,它就是一個逃兵吧,一個這樣的逃兵,又怎麼能實現自己許下的四個願望呢?
她自己,都覺得可笑,自己每一次對著流星許下的願望都沒有實現,怎麼自己還那麼傻的要去相信啊?
自己,就是一個傻女人嗎?被騙了一次又一次,還是做出了這種于事無補的蠢事,深深的鄙視自己,自己就是傻,就是笨,活該被流星騙,活該被莫迷騙,活該被他們三個男人欺負,活該被他們三個男人折磨了身體,又折磨了傷痕累累的心。
都是流星惹的禍,還是都是許下願望的她所惹的禍呢?
她,又想得太多了,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又漸漸的蕩起了載著憂傷和煩惱的波紋,身體的細胞,都寒冷了起來,坐在草地上,緊緊的抱著單薄發顫的身體,靜默的傷心流淚……軒浩,我好傻,知道流星並不能帶給我好運,我卻還是傻傻的對它許願,希望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來……
這個夜,莫迷,江瀚,歐陽諾,三個男人注定要奔走街頭。
莫迷在a區尋找,江瀚在b區尋找,歐陽諾,則在c區尋找。
三個男人已經找了好幾個小時了,可是依舊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即使是這樣,即使他們都疲倦不堪了,他們也沒有打算放棄,仍然懷揣那顆深深愛著她的心,在霧城的大街小巷里不知疲憊的尋找著她。
a區。
「夏草……夏草……你在哪里啊,夏草……」tisv。
「夏草,夏草,寶貝……你到底在哪里?你看到我了嗎?你听到了我的聲音了嗎?」。
「夏草……夏草……如果你看到了我,听到了我的聲音,就快點出來見我好不好?」
「夏草,不要跟我捉迷藏了,馬上出現在我的眼前吧……夏草,夏草……我的心,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明白嗎?」。
「夏草……」
這些,全都是莫迷的聲音。他拋卻自己完美的形象,一個人在繁華熱鬧的a區扯著嗓門的呼喚著她,嗓子干渴無比,腿腳酸軟無力,也依舊一邊跑動,一邊呼喚她,唯恐自己會錯過她。
b區是霧城治安最差,環境最亂的一個區。
江瀚一個人竄走在這個區的大街小巷中,逮著人就問︰「認不認識夏草?有沒有看到她?」
「呵呵呵呵,大哥,我不認識這人,即使見過,也不知道。」被逮著的一個黃毛咧著嘴的說。
此時的江瀚,心情是十分的惡劣,自然是看不慣他的嬉皮笑臉,「呃,操。」嘴巴里冒出髒話的同時,不忘賞給他一拳。
在這一區混的人,無人不知他江瀚的勢力,黃毛被打倒在地,也只得認栽。
江瀚凶神惡煞的看他一眼,又立即走到下一個巷子,繼續盤問下一個人,「認不認識一個叫夏草的女人?她大概有這麼高,留著齊腰的黑色長發……」
他詢問了不下一百人,也沒有得到任何有關夏草的消息,心,急得發毛。煩躁的扭頭間,他忽然看見了一份印有莫迷和聶紅菲親密相擁的畫面的報紙,濃眉一皺,急速的拿起報紙詳看……
莫迷和聶紅菲在餐廳親密用餐,承認他們是情侶關系,以後有可能走入婚姻殿堂的事,報紙上報道得很詳細。
他看到上面的親密畫面和詳細的內容,有些恍然大悟了,英氣逼人的濃眉,皺得越來越難看,「呃~」惡嘆一聲,立即拿出手機,撥通莫迷的電話……
「瀚,你是不是找到夏草了?」那端的莫迷接到他的電話,心情緊張又激動。
「是的。」江瀚忍著一股氣,咬著牙的說道,「我和夏草現在就在b區xx街的報刊亭,你馬上過來接我們吧。」
「呵呵呵,好,瀚,我馬上就過來。」莫迷激動極了,信以為真,開著飛車,極快的趕到江瀚所說的地點。
到了那條街,他看到了黑著臉站在報刊亭前的江瀚,卻沒有看到夏草,心里疑惑至極,停下車快速的走到他面前,「瀚,這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夏草呢?她……呃……」他沒有想到,話還沒有問完,他江瀚就無緣無故的揍了自己一拳,氣得發狂,「shit,你有病啊?干嘛打我?」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啊,我他媽的不打你,那打誰?」江瀚比他更氣,鐵青著臉的說完,將一份報紙用力的砸到他臉上,「你他媽的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莫迷看到報紙上自己與聶紅菲的親密畫面,心,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被他打出來的氣焰,頓時滅了下來,難受的想了想,陰沉著臉說︰「這報紙上都寫得這麼的詳細了,我就用不著再解釋了吧。」
「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江瀚的臉,黑得更加的厲害,手一伸,緊緊的拽住他的衣領子,「有了夏草,你還這麼招搖的去找別的女人,並且這麼高調的承認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你未來的妻子,你他媽的把夏草當什麼了?」
「呵呵呵,瀚,你這麼激動干什麼?」他看著他極度氣憤的神色,忍著難受,裝作不以為然的笑說,「呵呵呵,我,你,還有諾,我們遲早都是要娶別的女人為妻的啊。夏草,是我們三個人的,就算我們再愛她,我們也不能同時的娶她啊。」
「……」聞言,江瀚傷神的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的說︰「迷,夏草是我們三個人的,我們的確不能同時的娶她,可是我們可以一輩子都不和別的女人結婚,永遠的和她在一起啊。」
「呵呵呵呵,瀚,你覺得這樣可以嗎?」。莫迷覺得這話很可笑,眼楮里,隱隱的笑出一絲傷感的淚光,「就算你可以,我可以,諾呢?諾可以嗎?」。
「……」江瀚語塞。
「諾不可以,他是皇太子,他將來要當國王,就一定會娶和他門當戶對,能鞏固他地位的女人的,呵呵呵呵,我啊,也一樣如此,我不娶她聶紅菲,也會按照家族的意思,娶其他有助于白金集團發展的女人做妻子。」
江瀚還是沉默不語,濃眉若有所思的緊皺著,待莫迷不再說話後,他忽然看著他的臉,嚴肅認真的說︰「迷,你和諾都不能娶她,我能娶她的。我,要娶夏草做我的妻子。」
「……」聞听此言,莫迷感覺自己的頭頂響起了一個悶雷,倏忽一愣,好半天,漂亮的嘴角才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呵呵,瀚,你、你說你要娶夏草?」
「是。」江瀚真誠肯定的點頭,「一個女人,終究要嫁人,才是完整的一生,我們不允許夏草嫁給別人,我們就要對夏草負責,既然你和諾都不能娶夏草,那麼就只有我娶夏草了,我,要給她一個完整的人生,完整的未來。」
听到他的這些話,一向巧舌如簧的莫迷,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意識到,如果自己說一些反對他娶夏草為妻的話的話,那麼自己,就太他媽的自私了,可是,如果不說,自己,卻又他媽的該死的心有不甘。
沉默一陣,他嘆口氣,幽幽的冷笑著問︰「呵呵,瀚,你娶了她之後,你打算怎麼做?你怎麼處理我和諾與夏草的關系?」
「我娶了她,她就是我一個人的女人,我就要用我的全部力量保護她,不許任何人覬覦她、染指她。」江瀚發了狠的認真道,「到時,你和諾,是絕對不能再佔有她的。」
「呵呵呵……啊哈哈……」這話說得好啊,說得有情有義的同時,又那麼的絕情決意,莫迷听得大笑,眼淚都差點笑了出來,「啊哈哈……呃呵呵呵……」
他為什麼要這樣的笑,江瀚能懂,沉默著,放任他在自己的面前猖狂的大笑,哪怕,他確確實實的在笑話自己也罷。
忽然,莫迷的笑聲戛然而止,睜大那雙狹長漂亮的鳳眼,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咬著牙的說︰「瀚,你他媽的別把我和諾與夏草的關系撇得一干二淨的,你心里清楚,我和夏草,諾和夏草,都有著怎麼洗都洗不了的關系,更別說精神上的了,夏草她,是不會忘記我和諾和她之間的那些事,心胸坦蕩若無其事的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做你的老婆的。」
「是,這些事,我通通知道,通通清楚。」他江瀚不否認,咬咬健康潔白的牙齒,用力的點著頭說,「迷,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退卻的,我就是要娶她,我要用我的行動,來感動她,消除她心里的障礙,讓她答應嫁給我的。」
這一刻的他,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賦有力量,莫迷,漸漸的被他的這份力量給震撼了住,嘴巴里反駁他的話,被哽在喉嚨間,「……」
「迷,我愛她,我一定會讓她像別的女人一樣,有一個正常完整的家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我們三個男人住在一起,糾纏在一起,過著不能見光的生活。」
他說的話,都很對,莫迷,最終是無話可駁,只得深藏無奈,用沉默來回答。
「迷,如果你和諾都愛她,你們就不應該反對我娶她。」最後,江瀚緊盯無言的他,一字一頓的總結出這句話。
「……是,是……」沉默兩秒,莫迷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再一次的擠出一絲笑,殊不知,自己笑得有多麼的難看,多麼的不甘,以及多麼的難受。「瀚,我希望你能帶給夏草幸福,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是空話,我們現在,應該趕緊的找到她才是。」
听出他的不反對,听出他的支持,江瀚笑了,深黑的俊目隱秘的含著一絲淚光,「呵呵呵,這是當然。迷,我們一起找吧。」
「嗯,一起找。」莫迷帶著那抹別扭難看的笑,向他點點頭,「我找這邊,你找那邊,一有消息,就打電話。」
「嗯。」說了那麼多的心里話,江瀚的心情,好了許多,同時,心里好像注滿了力量,拍拍他的肩膀,便快速的轉身,朝街道的另一頭找去,「夏草……夏草……你在哪兒?夏草……夏草……」
他漸行漸遠的走了很遠了,莫迷也還是站在原地,眼楮,一直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在他的背影消失那刻,迷人的眼楮,突然有了淚光,視線,變得好模糊,「瀚,對不起,我無法看著夏草只屬于你,我想,諾也會和我有著相同的感受的。」很是抱歉愧疚的說完這句話,他才慢慢的轉過身,在昏暗的街道中,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歐陽諾找的是c區。
c區是離霧城郊區最近的一個區,他坐在車里,吩咐年紀和他相仿,跟了他五六年的午狼開車順著城郊尋找。
城郊的公路,在深夜的時候,無疑是冷清恐怖的,兩邊的草木在月光的籠罩下,在路邊形成模糊凌亂的影子,有點像人,有點像樹,又有點像其他的什麼物體。
坐在車後座的他害怕錯過那個特別的影子,一直扭著頭,眨也不眨的看著窗外的每一個影子,直到身上的手機響起了那首熟悉的音樂,見是莫迷打來的電話,才微微放松的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快速的接起電話,「迷,你找到夏草了嗎?」。
「沒有。」莫迷的聲音,有些慵懶無力。
「沒有你給我打什麼電話?」他微微放松的心,又揪了起來。
「呵呵,我打電話給你,還不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夏草的消息嘛。」
「呃,我也沒有。」
「……」莫迷在電話那端沉默了。
「喂,你還要說什麼嗎?」。從他的沉默中,歐陽諾預感到,他可能有什麼陰沉的心事。
「……」還是沉默,是的,他莫迷,就是有著陰沉的心事,那心事困擾著他,有著讓他不能呼吸的致命感。
「迷,你說話啊。」他皺著眉的催促起來,有些生氣,「這個時候,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別告訴我夏草失蹤,你現在一點也不急了。」
「呵呵呵,諾,你說的什麼話啊,夏草失蹤,我怎麼會不急呢。」莫迷在電話那頭有氣無力的笑著說,「呵呵,說不定,夏草失蹤,我比你和瀚都急呢。」
「呃~」歐陽諾又嘆了口氣,從他的話語中,能肯定他一定有著什麼心事,「迷,有什麼話,你就直接的跟我說吧,不要兜圈子了,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找到夏草。」
莫迷還是沉默了一會,才低沉的說︰「諾,瀚決定要娶夏草了。找到夏草,瀚,就會著手讓夏草嫁給他的,你應該知道,他娶了夏草,夏草嫁給了他,做了她的妻子後,就意味著什麼吧?」
「……」這一次,是歐陽諾沉默了下去。
他,並沒有想到會從他莫迷的口中听到這些話,俊雅的臉,沉過黑夜,好像比他自己親耳從江瀚哪里听到這些話,還要來得震驚和難受。
「那就意味著,我和你,沒有資格再擁有她夏草了,她夏草,只能是他江瀚一個人的女人。」莫迷繼續的說道,聲音帶著笑意,可听起來,卻好像是哭腔,是那麼的矛盾,亦如他的心。
「迷,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我們先找到夏草再來說這件事。」沉默一會後,歐陽諾竭力平靜的說。
「呵呵,諾,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吧,你要是先找到了夏草,就立馬的打電話告訴我。」
「嗯,好的。」
掛了電話,歐陽諾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即使他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
「殿下,還要往前開嗎?前面就是離霧城最遠的郊區了。」午狼嫻熟的開著車,看看路牌,一邊開車,一邊恭敬的詢問他。
「開,繼續的找。」他陰沉著俊臉,毫不猶豫的平靜說道,「找不到,今晚我們就不回皇宮。」
「是,殿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那一顆顆像眼楮一樣閃閃發亮的星星,也越來越少了,再這樣下去,那冰冷漫長的路,以及那輛在路上緩緩行駛的名貴轎車,可能都會完全的陷入在黑暗之中。
即使是這樣,歐陽諾也沒有放棄,信念,始終是堅定的,金絲邊眼鏡下的那雙睿智眼眸,再累再疲倦,也努力的睜著,一刻也不疏忽的看著車窗外的一切。
就在天空中的星星只剩下三四顆的時候,他忽然的看到了一抹特別的影子,心,為之一動,身子立即朝著車門傾了傾,趕忙急聲的吩咐午狼停車,「停車停車……」
他的心,太激動了,車還沒有挺穩,他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迅速的朝著那抹特別的影子跑去。
他跑動的速度很快,和那一抹特別的影子越來越近後,他發現,自己沒有眼花,那果然是屬于她坐在草地上看星星的孤單背影。
在快要接近她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敢呼吸了,害怕自己會打擾到她,影響她的寧靜,輕輕的站在她背後好一會,才緩緩的蹲下高大挺拔的身子,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
夏草已經在這里孤孤單單的坐了好幾個小時了,心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冷的,身體上每個地方的肌膚,似乎也都是冰涼的。
她的嘴唇,被冷得發紫,听到輕微的動靜,雙手抱著膝蓋的緩緩轉動頭,看到坐在身邊的他,眼楮,突然就濕了,輕輕的一眨,一顆顆的眼淚,就像珍珠般的下墜,哽咽著,嘴唇輕顫著,想說些什麼,可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的眼淚,似乎在訴說,她不快樂,一點也不快樂。
她,是悲傷的,沒有人能夠體會她此時此刻的悲傷。
「夏草……」看著這樣的她,歐陽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她好受一點,隱隱的濕濕鏡片下的眼楮,伸出手來,輕緩的擁抱住她,希望這樣,能讓她感到暖和一些。
他就那樣的抱著她,在草地上坐了好久好久。
他的懷抱,是溫暖的,也是寬闊的,很舒服,夏草困倦至極,含著眼淚,慢慢的閉上了眼楮,不知不覺的在他有著溫暖的懷抱里睡著了。
這樣子在自己的懷抱里沒有負擔的睡著的她,是難得的。
他怕驚醒她,確定她熟睡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朝座駕走去。
「回皇宮。」坐進車,他柔情的看著睡在自己懷里的女人,撫模著她還有著淚痕的小臉,若有所思的吩咐午狼。
車子,緩緩的開動了,速度,漸漸的快了起來。
找到了她,歐陽諾的心,確確實實的放松了,抱著她,看著她美麗的睡臉,心里,還有著一種金錢和權力都換不來的滿足,可是,那好看的眉宇,卻隱隱有些晦暗,他,不知道帶她回皇宮,是對,還是錯。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的,可是,他還是選擇了把她帶回皇宮,帶到那個他出生的地方,他成長的地方,他從懂事起,就知道那里存在爾虞我詐的奢華而處處布滿危險的地方。
歐陽諾把熟睡的夏草帶回氣勢恢宏的奢華皇宮時,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那個時候,皇宮上上下下的侍者也並不少,他無視侍者的目光,嚴肅著俊臉,就那麼光明正大般抱著睡著的夏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寢宮。
他的臥室很大,里面每一處的擺設,既古典,又于現代接軌,里面的每一個小小物件,都是價值連城,侍者打碎里面的任何一件物品,怕是努力了一生也賠不起,所以,他的臥室,極少的有人進入,更別說他那張用玉石瓖嵌的紅木床了,那張床,除了他,就沒有睡過任何人。
夏草並不知道這些,被他抱放在了那張床上,她睡得特別的香甜,均勻的呼吸著,偶爾會動動身子,抱著有著飛龍圖案的金色棉被。
歐陽諾喜歡看她睡覺的樣子,親自到浴室打來一盆熱水,給她洗掉臉上的淚痕,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他才起身去浴室洗掉了一身的疲憊。
洗完澡,他走到床邊深情的看了看依舊熟睡的她,心里好像還有著無法釋然的心結,穿著白色的棉質睡袍在落地窗前吸食了一根香煙,才走向了床,輕手輕腳的鑽進了溫暖的被窩里,溫柔的抱著她入睡。
或許是他吸了一根香煙,身上有煙味的緣故,又或許是他的懷抱過于溫暖的原因,沒過多久,夏草就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美麗而多愁善感的眼楮。
睜開眼的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他那張俊雅的臉,第一時間的發覺,有半個月沒和自己見面的他,瘦了,那好看的下巴,不僅尖了許多,還長出了至少有兩天沒有修理的胡渣。
這樣的他,雖然有著一種滄桑感,卻不經意的讓他多了一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自己對他,到底又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呢?
這個時候,夏草有些無措,有些茫然,心里清楚,身份卑微的自己,是沒有資格和他有著任何的瓜葛的,可是默默回想自己和他實實在在發生過的那些事,又是那麼的覺得不可思議,那麼的無法忘掉和他發生的一切。
她,矛盾著,找不到方法解決心中的矛盾,就那麼睜著眼楮的看著睡著的他。
歐陽諾並沒有睡著,像是一種心靈感應,他忽然的睜開了眼楮,剎間的對上她看著自己的美麗眼眸,微微蹙眉的驚了驚,「怎麼不睡?」
夏草沒有回答,她還是那樣的看著他,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種解月兌彼此煩惱的答案才肯罷休。
「為什麼這樣的看著我?」她這樣專注的看著自己,歐陽諾實在有些受不了,心跳偷偷的加速了,下面半個多月都沒有親近過女人的小弟,漸漸的有了抬頭的跡象,「夏草,你睡不著,是想和我做點別的什麼嗎?」。
他的聲音,不由控制的沙啞了起來,很好听,像是賦有魔力一般。
夏草熟悉他這樣的聲音,被子下的身體微微的感受到他起了變化的地方,心,立即的緊張了起來,這才紅著臉的趕忙翻個身,用背對著他的姿勢睡覺。
原來,她並不想和自己親熱啊,即使自己已經和她有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她這樣的舉動,歐陽諾看著她的背部,只能這樣的想,加速跳動的心,失落了,冷卻了下來,可下面的某處,卻依然燥熱著。
這讓他有些尷尬,滑動一下有些干澀的喉嚨,輕輕的嘆口氣,「呃~」強忍著某種難受的感覺,有點神色難受的看著天花板。
夏草清楚這個時候的他在想些什麼,男人的那些事,在她和他們三個男人都發生過了無數次的之後,她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她不敢亂動,一直的保持著那個背對著他的睡姿,生怕自己微微的一動,觸踫到了他的身體,自己就會成為他的月復中食,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呃~」歐陽諾發現,靜默中,那種該死的燥熱感覺竟然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他想要她,想像那個晚上,她只屬于他一個人那樣的盡情盡興的要她,「呃~」有些氣喘的輕輕嘆口氣後,他越發干澀的喉嚨又是一動,扭頭看著她的背,聲音更加沙啞的輕聲問︰「這半個月里,你有想過我嗎?」。他,充滿著期待。
夏草沒有回答,想了想,閉上了眼楮。
「夏草,你睡著了嗎?」。他想听她回答。
「……」夏草依舊沉默。
「夏草,陪我說說話好嗎?」。
「……」
「夏草,我知道你並沒有睡著。」他的猜測一向很準,他從不懷疑自己的這種猜測。
「……」夏草還是沒有理會他,想測試一下,自己一直的沉默下去,他是否會放過自己,讓自己睡一個好覺,做一個好夢。
「夏草……你為什麼還要裝睡呢?」他有些受不了她的沉默,好看的眉宇,微微的黑沉了起來,「你……就那麼的討厭我了嗎?這半個月在迷和瀚的滋潤下,把我忘得一干二淨,是嗎?」。想起莫迷和江瀚說她這段時間和他們兩個相處得很好的話,他的心里就酸悶不堪。
「……」夏草的定力,有時候出奇的好,這個時刻,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保持著沉默是金的作風。
「夏草……」她,終究把他逼瘋了,生了氣,忽然的翻個身,把她的身體用力的掰了過來,讓她面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