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諾表情沉穩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手搭在欄桿上,一手拍拍他那厚實有力的背,淡笑的問︰「還在生夏草的氣啊?」
「……」江瀚沒有回答,當他不存在一般,依舊一口一口的吸食著手里的香煙。
「呵呵,瀚,你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他笑出兩聲,故意嘲諷的笑著問。「夏草只是在外面過了一夜而已,你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吧?你的度量都到哪里去了?」
「老實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找到她的?」江瀚听到他問的這些話,是止不住的生氣,忽然狠吸一口煙,看著他泰然自若的臉,很是不悅的低沉問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歐陽諾並不驚訝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淡淡的笑一笑,平平靜靜的說︰「我是凌晨兩點,在郊區找到她的,當時,她坐在公路邊的草地上看星星。」
「呃~怎麼偏偏讓你找到的她啊?」一听這話,江瀚就特別的吃醋。
「呵呵,我是皇太子啊,生來就得上天的眷顧。」歐陽諾揚揚嘴角,半開玩笑的回答道。「你和迷,可不要不服氣,誰先找到她,誰將來會真正的擁有她,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靠,什麼上天的安排啊,我從不相信這些鬼東西。」江瀚立即氣惱的反駁道,「自己想要什麼,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呵呵呵,是。」他笑著點頭,「你說得沒有錯,上天,是靠不住的,它的安排,一點也不靠譜,所以……」他把‘所以’二字說得特別的意味深長。
「所以什麼?」江瀚有些不耐煩,扭頭濃眉微皺的看著他。
「呵呵,所以我昨晚陪她一起看了星星,並且向她求了婚。」歐陽諾對上他的眼楮,帶點幸福喜悅的笑,認真的說道。
「……」江瀚一下子懵了,呆了,傻了,指尖還冒著煙燃燒著的香煙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哀傷的掉下高高的觀景陽台,燙傷一朵紅似血的玫瑰花,是那麼的猝不及防,過了好一會,才緊張的低聲問︰「夏草她……答應了嗎?」。
「還沒,她說要考慮一下。」
聞听此言,江瀚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想了想,皺著眉說︰「諾,你娶她,這不可能吧?」
「呵呵,我娶夏草,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歐陽諾笑笑,裝作不解的問道。
「你和那個大將軍的女兒顧夢夢是有婚約的,別忘了,你和她差點就結婚了。」
「可是我和她終究沒有結婚啊。」歐陽諾平靜的說出事實,「瀚,我和顧夢夢是不可能了,我不會娶她的,我要娶的,是夏草。」
「……」江瀚不再言語了,知道了他的決定,心里悶得慌,像是有條蟲在里面緩緩的爬,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瀚,昨晚我很抱歉,找到夏草,我忘記了給你和迷打電話。」靜默幾秒,歐陽諾真誠的抱歉道,「希望你能理解。」
事已至此,還能追究什麼嗎?
「如果當時是我找到的夏草,可能我也不會打電話通知你和迷的。」江瀚忍著心間深濃的悶氣,重新點上一根香煙,自我調侃的擠笑道。
「呵呵,瀚,謝謝。」听他這麼說,歐陽諾的心,放松了許多,抬起手,再次的拍了拍他的背,「要出去和夏草說說話嗎?」。
「不了,我想睡會覺,好好的休息休息。」
「那我就出去了,夏草在廚房里等著我和她一起洗碗呢。」
這句話听的江瀚酸澀不堪,深深的吸口煙,才點點頭,「嗯。」
隨即,歐陽諾轉過了身,不疾不徐的朝門走去。
「諾,如果我也要娶夏草呢?」在他走到門邊,準備擰開門把的時候,江瀚突然回頭,看著他的背影不死心的問道。
歐陽諾愣了愣,而後輕輕的一笑,「呵,那我們就公平競爭啊。」聲落,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江瀚陷入沉思中了,突然意識到,手中的煙,已經不能遣散自己心頭堆積如山的煩悶感,哪怕是一點點。「呃~」惡嘆一聲,忽的丟開手中只吸食了兩口的煙,抓狂般的扯扯自己如墨的黑短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諾,你怎麼會比我先向夏草求婚呢?呃,我他媽的又慢了一步,操……」一邊自言自語的氣憤說著,一邊離開觀景陽台,在臥室里快速的徘徊,急著想找出點什麼,來痛快的發泄一番。
‘嘟嘟嘟嘟嘀嘀嘀嘟嘟嘟……’
還好,在他抓狂到極限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tknc。
「喂,什麼事?」他這才停下來來回回的步子,惡聲惡氣的接起電話,「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老大,我們找到了一個跟隨黑鷹多年的人。」電話那端的人趕忙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哦!」這下,他有些興奮了,像是找到了一個極好的發泄渠道,英氣逼人的濃眉陰狠毒辣的一皺,「我馬上就過來,我要親自審問他。」聲落,掛斷電話立即的走出臥室。
一離開江瀚的臥室,歐陽諾就去了廚房和夏草一起洗碗了,腰上圍著圍裙,看著夏草洗碗的動作,有模有樣的洗起碗來,一副家庭煮男的模樣。
「諾,你剛才去瀚的房間,和瀚談了些什麼啊?這麼久才出來?」夏草一邊洗碗,一邊在意的問道。
「我們男人還能談些什麼?無非就是男人的那點事。」他淡笑的說。
夏草蹙眉,總覺得他有隱瞞著自己什麼,「諾,瀚他真的沒有生我的氣了嗎?」。
「真的沒有了。」
「既然沒有了,那他怎麼不出來?」
「他在睡覺啊。」
「哦。」
就這時,大廳外傳來一聲大大的摔門聲,‘ ~’
「呃~」夏草嚇了一跳,立即想到這一定是江瀚出門離開的聲音,趕忙放下手中的碗,想也不想的就圍著圍裙往外跑,「瀚,瀚……」她,想把他追回來,和他好好的說說話,好好的談談心。
見狀,歐陽諾急了,也跟著放下手上滿是泡沫的碗,箭步的追出去,一把的拉住她的手臂,真誠大聲的說︰「夏草,嫁給我吧。」
其實,這句話,他是想等到過幾天顧夢夢出了國,他和顧達勇講明他和顧夢夢是不可能了再對她說,向她正式求婚的,可是,見她越來越在乎江瀚和莫迷,情急之下,就月兌口而出了。
「……」夏草懵了,欲追出門的步子,一下子停了下來,揚起頭,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嫁給我吧。」他清楚自己說的這句話,給了她多少驚訝,多少震撼,緊盯她寫滿不可思議的小臉,又真誠的說了一遍,「我會娶你的。」
「歐陽諾,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夏草漸漸的回神了過來,暗暗嘆口氣,沒什麼表情的正經道。
「夏草,這不是玩笑。」他滿臉的認真,「我會讓你做我的太子妃,做我的妻子的。」
「謝謝你有這樣的想法,做你的太子妃,我高攀不上,我夏草,沒這個命。」她並沒有被他的話給沖昏頭腦,听到他要娶自己為妻的話,她的心里就是無比的排斥,似乎不相信身為皇太子的他會娶自己。
她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清楚自己和他的兩位好友都有著那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關系,清楚自己若是答應了他的求婚,以後做了他的妻子,還要時常面對江瀚和莫迷,會是件多麼滑稽的事。
「夏草,你別這樣說,我要娶你,和你是什麼身份沒有關系。」歐陽諾耐心的游說著,「我愛你,你嫁給我,根本不存在高攀不上的這種問題。」
「我現在不想听這些,你現在可以離開這里,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們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心里很明白,嫁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一種笑話,一種尷尬。
「夏草……」
「呃,請你走吧,離開這里,離開這里。」她的心里亂極了。
「好,我這就走,你一個人好好靜靜,好好想想,下個星期,我會正式向你求婚的。」他不想逼她馬上就接受自己,冷靜的說完,解下腰上的圍裙,慢步離開。
「呵呵嗚嗚嗚嗚呵呵……嗚嗚呃嗚嗚……」其實,听到他的求婚,夏草的內心,是有被他深深的感動到的,待他離開後,真實的情緒完全的釋放了出來,蹲子,坐在地上難受的哭哭笑笑起來,「呵呵嗚嗚嗚……諾,謝謝你,謝謝你,呃嗚嗚呵呵……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向我求婚……嗚嗚呃嗚嗚……」
「我那麼的髒啊,你怎麼還會向我求婚呢?我是你的女人,也是瀚和迷的女人,你,就不嫌棄嗎?」。
「嗚嗚嗚嗚,若是我們四個人之間的事被人挖掘了出來,這些丑聞,身為皇太子的你,該如何面對呢?呵呵嗚嗚,還有瀚和迷,他們兩個,又會陷入怎樣的難堪之中呢?」
「嗚嗚嗚嗚呵呵嗚嗚,就讓我們這樣的過下去吧,我誰也不嫁,就生活在地下,陪著你們,直到你們厭倦我為止吧。」
「嗚嗚嗚呃嗚嗚呵呵……若是事情曝光,我……是承受不起的,嗚嗚呃嗚嗚,對不起,是我不夠堅強,是我懦弱膽小,嗚嗚,我,害怕陽光一樣的生活了,呃嗚嗚……」
她真的想得太多了,內心中的種種矛盾,無人能知,無人能曉。
莫迷開著車很快的到了聶氏集團的大廈門前,下車看到了一個挑著水果賣的小販,才想起聶紅菲說過的一句‘不要空手而來的話’,忙皺皺眉,叫住小販,「賣水果的,過來,我要買水果。」
有生意,那小販自然高興,迅速的挑著水果跑到他面前,「呵呵,先生,你買哪種水果啊?」
「隨便哪種都行,你馬上給我裝一袋,我趕時間。」
小販眼珠子一轉,「呵呵,好的。」說著,立馬拿出一個塑料袋,將一堆外表看似好看,實則里面卻有問題而賣不出去的隻果全都裝了進去。「呵呵,先生,好了,你這樣豪爽,這袋隻果我就只收你五十塊錢好了。」
「一百塊拿去,不用找了。」莫迷豈會在意這點小錢,付了錢,接過隻果就快步的走進聶氏集團的大廈。
小販接過一百元的大鈔,看著他慌忙離開的背影,笑得嘴都合不攏,「呵呵呵哈哈,我今天可以去買彩票了,不僅把一個星期都賣不出去的隻果賣掉了,還得了五十塊的小費,啊哈哈哈呵呵……」
副總辦公室……
「迷,你給我買了什麼東西來?」聶紅菲高高在上的坐在黑色的轉動椅上,看到走進來的莫迷,眼眉含笑的高興問道。
「又大又甜的隻果。」莫迷舉舉手中的東西,笑著走向她,隨即坐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將隻果放在辦公桌上。
「呵呵呵,我正想吃水果呢,沒想你就給我買來了。」聶紅菲看看他買的大紅隻果,心情大好,「呵呵,迷,我們兩個真是心靈相通。」
「呵呵呵……」莫迷淡笑不語,表面上算是默認,心里卻堅決的抗議,shit,聶紅菲,誰和你心靈相通啊?和我莫迷心靈相通的,是她夏草。(呃,貌似,夏草也不和他心里相通也。)
「親愛的,我現在就想吃了,你幫我削一個隻果吧。」聶紅菲強勢的時候,特強勢,可撒起嬌來,怕是誰也比不上。
「呵呵,好,我給你削一個。」莫迷心系夏草所在意的浩然集團,自是依著她,拿出水果刀,快速的削起一個隻果。
「呵呵,迷,你削隻果皮的模樣真好看。」聶紅菲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時不時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冒出一句贊美他的話。
「呵呵,你看著我削隻果皮的模樣也很好看。」莫迷不愧是莫迷,她肉麻,他就比她更肉麻,立馬禮尚往來的回她一句。
「呵呵呵,迷,你嘴巴真會說話。」
「呵呵呵,紅菲,我們兩個彼此彼此。」
「呵呵……」
好像和她禮尚往來的說著話,手中的隻果,他也沒有注意看,削完了皮,就馬上的遞到她手里,「削好皮了,吃吧。」
「謝謝。」聶紅菲高興的接在手中,心里想的都是他,吃隻果的時候,眼神,一直都落在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
莫迷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咳~」干咳一聲,拿出一份文件放到辦公桌的中間,嚴肅的笑著說︰「呵呵,紅菲,浩然集團轉賣給我白金集團的合約,我已經準備好了。」
听他談起這件事,聶紅菲的好心情,或多或少的受了點影響,眼神依舊專注的看著他,可就是什麼話也不說。
「紅菲,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再拖了,你現在就簽字吧。」莫迷想快點解決這件事。
「……」聶紅菲還是不言不語,像是沒有听到一般。
「紅菲,你說句話啊。」從她的態度中洞悉到什麼,莫迷有些不耐煩了起來,臉上的笑,淡下許多,「這件事我們早就說好了,我和你交往,你就會答應我把浩然集團轉賣給我白金集團的。」
「呵呵呵,迷,我什麼時候這樣說了。」听了後面的一句話,聶紅菲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我當時只是說,你和我交往後,我會考慮考慮,並沒有說一定會把浩然集團這頭大肥羊轉賣給你。」
「什麼?」聞言,莫迷俊美的臉灰暗無比,心里簡直氣得冒煙,「聶紅菲,你、你耍我嗎?」。
「呵呵呵,你是白金集團的莫大總裁耶,身為聶氏集團副總的我,哪敢耍你啊?」聶紅菲自我嘲諷般的說道。
莫迷清楚,自己沒被她耍才怪,紅彤彤的心,被活活的氣成豬肝色,閉閉眼楮,想想夏草,才微微的平息了心中的一團火,竭力的鎮靜問道︰「聶紅菲,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把浩然集團轉讓給我呢?你,就開出你的條件吧。」
「呵呵……」聶紅菲但笑不語,手中的隻果,吃得是津津有味。
看著她那副怡然自得的嘴臉,莫迷俊美的臉,怎麼也無法露出鎮靜的色彩來了,「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把浩然集團轉讓給我,是嗎?」。
她聶紅菲依然是但笑不語。
莫迷簡直氣得抓狂,「聶紅菲,算你狠。」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猛的站起身,黑著臉的快速的朝外走。
「迷,你就不想听听我的心里話嗎?」。在他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聶紅菲斂下臉上的笑,看著他完美的背影,一本正經的問道。
聞聲,莫迷停下了腳步,不過,並沒有轉身看她此時是什麼臉色,也沒有追問什麼。
「莫迷,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的相處,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聶紅菲是個敢愛敢恨的人,這些話,她說得嚴肅認真,「只要你娶我,做我的丈夫,浩然集團,我定會轉讓給你,並且,不多收你一分錢,我們聶氏集團花多少錢收購的浩然集團,你就給多少錢就是。」
哇啊,這听起來,可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和喜事啊,可謂一箭雙雕,可是,他莫迷听了,心里面就是特別的氣憤,忍不住的回頭恨她一眼,「你做夢。」咬牙切齒的送她三個字後,決然的摔門而去。
‘ ~’
聶紅菲沒有想到他會是這個態度,氣得不淺,黑著臉的大咬一口手中的隻果,忽覺口中一苦,低頭一看,‘啊’的叫出聲,原來自己竟然吃到了蟲子,是又氣又恨又想吐,「啊呃,莫迷,你這個混蛋,居然買有蟲的隻果給我吃!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地下幫會……
「說,黑鷹到底在哪里?他是真失蹤,還是假失蹤。」江瀚今日的脾氣惡劣到極點,一進入地下審訊室,就對著一名中年男人狠狠的拳打腳踢,「說啊,你他媽的啞巴了嗎?再不說,老子打死你。」
周圍的手下看到他那副要殺人的凶悍樣,誰也不敢上前說話,就任憑他用暴力審問著已經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人。
「我操,還不說話嗎?」。江瀚打得越發的起勁了,心情,顯然沒有一點的好轉,「說啊,說,快說,再不說,我他媽的不僅要打死你,還要殺了你全家。」
被打的中年男听到他說出的狠話,青腫無比的臉,滿是驚恐害怕之色,幾次想張口欲言,可都被他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得失言,只得痛苦sheng吟,「呃~啊~呃啊……」
旁邊的一名小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想了想,挪挪腳步,瑟瑟發抖的說︰「老、老大,你這樣不停的打他,他想說話,也、也說不出來啊。」
「嗯?」江瀚一听,立馬橫眉怒眼的看向他,「你說什麼?有種就給我再說一遍。」
小弟嚇得差點當場尿褲子,「啊,老、老大,我、我什麼也沒說,你、你繼續打吧。」
「靠,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沒有種的小弟?」江瀚立即的鄙視道,「馬上把你剛才的話,給我重說一遍,要不然,你的下場就和他一樣。」聲落,又是一腳的踢中地上的中年男。
「呃啊~」這一腳又狠又準,中年男被踢得口吐鮮血,險些當場送命。
那小弟見狀,自是嚇得面色慘白,急忙結巴的說道︰「老、老大,我剛才說,你、你這樣不停的打他,他想告訴你黑鷹的事,也、也說不出來啊。」
他說得有理,江瀚回想自己方才的殘暴行為,確實認為自己的審問方式存有不妥,點點頭,不再對地上的中年男人施以暴行,轉身坐在前方的一張獸皮沙發上,不慌不忙的翹起修長的二郎腿,再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根香煙。
「呵呵,老大,我來給你點上火。」那勇于發言的小弟特機靈,立即跑到他身邊,拿出打火機,很狗腿的給他點上火。
「你叫什麼?」江瀚覺得他和那些怕自己的小弟有些不同,待他給自己點上火後,睨著他不出二十歲的年輕臉龐,雲淡風輕的問道。
「呵呵,回老大,我叫阿四。」
「多大了?」
「呵呵呵,今天剛好18歲。」阿四高興的說。
「哦?」江瀚恍然想起了什麼,立即驚訝的蹙高了濃眉,「今天,是你生日?」
「呵呵,是的老大,呵呵,今天剛好是我十八歲的生日,也剛好是我加入老大你地下幫會一年的日子。」
「呵呵呵,雙喜啊。」江瀚難得的高興了起來,「呵呵呵,走,我今天給你好好慶祝慶祝。」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呵呵,謝謝老大。」阿四受寵若驚,愣一秒,立即高興的快速跟上。
見他要走,一名跟了他多年的手下看看地上的中年男,忙上前比比抹脖子的動作,嚴肅的問道︰「老大,這個人現在就解決了嗎?」。
江瀚濃眉一蹙,「我一個字也沒有問出來,哪能殺啊,先好好的給他養養傷,等他傷好了,我再親自審問他黑鷹的事。」
「是,老大。」
某高級娛樂會所,某豪華包房……
「阿四,你今天18歲,就是一個成年男子了,大哥我今天就送你一件禮物以表心意。」江瀚俊酷無比的坐在上方的沙發上,邊說,邊朝著門的方向拍拍手,‘啪啪啪’。
老大會送自己什麼禮物呢?
阿四好奇著,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滿臉燦笑的看向門,「呵呵呵呵……」
掌聲一落,包房的門就立即的開了,一名風情萬種的媽咪帶著兩個不同風格的美女扭腰擺臀的走了進來。
「呵呵,江老板,這是鶯鶯和燕燕,呵呵,她們兩個,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喲。」那媽咪笑著說。
「嗯,確實不錯。」江瀚打量了一下那兩名女子,笑著點點頭,隨即將坐在旁邊的阿四用力的拽了起來,「阿四,去吧,今晚,這兩個鎮店之寶歸你了,好好享受享受。」
「啊?」阿四大驚……
「啊什麼?只給你安排了兩個,你嫌少了啊?」
「呵呵呵,大哥,不、不是的。」阿四的臉,紅了起來,撓了撓頭,才很不好意思的說出了實際情況,「大哥,是這樣的,我、我還是個處男,兩個,我、我可能招架不住。」
「啊哈哈哈……」
「呵呵呵……」
「哈哈嘻嘻……」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媽咪以及那兩名所謂的鎮店之寶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啊哈哈呵呵……」江瀚差點笑噴,「呵呵哈哈,沒事沒事,我會吩咐她們溫柔點的,呵呵哈哈,別怕,快去吧。」捧月復大笑的說著,朝他上一踢,精準的把他踢到了兩個美女的懷抱中。「你們兩個可要把他伺候好了,呵呵,記住,一定要拿捏到位,千萬不要把他的小弟搞得精盡人亡。」
「呵呵,江老板,你就放心吧,我們把他當寶貝一樣的疼愛還來不及呢,怎會舍得把他搞得精盡人亡呢,呵呵……」
「呵呵,是啊,呵呵,江老板,我們兩姐妹一定會伺候好這位處男弟弟的。」
兩位美女不愧是鎮店之寶,含情脈脈的和江瀚說完話,便一左一右的拉著滿臉羞澀的阿四離開包房,朝二樓的貴賓休息室走去。
兩位美女拉著阿四離開後,豪華的包房就剩下江瀚和那位媽咪級的人物了,氣氛突然的冷清了下來,透著一絲絲的荒涼。
江瀚突然沒有心思再笑了,也沒有心思再說什麼話,無視還沒有離開的女人,坐在那沙發上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那位媽咪年約三十,長得挺有幾分姿色,見他一個人喝著悶酒,心里或許是有些心疼,忙勾起招牌似的笑容,嫵媚的走向他,坐到他的身邊,「江老板,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邊嬌聲的問,邊抬手抱住他健壯結實的腰,「你小弟去風流快活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怪寂寞的,要不,今晚,就讓我來伺候你可好?」
「滾。」江瀚俊酷的臉,寒冷如冰,說出的話,更是冷如利劍。
這女人一听,渾身一顫,立即起身,面如土色的快速離開。
如此一來,豪華的包房里,就只有他江瀚一個人了,沒有說話的對象,也沒有可供娛樂的人,電視屏幕上顯示的是靜音,也沒有音樂陪伴著他,才恍然的發現,他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寂寞。
一個人喝完整整兩瓶酒,他才放下了空酒杯,拿上遙控器,點上一首生日快樂歌,面無表情的唱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唱著唱著,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傷感的事,黑曜石一樣的眼楮里,居然隱隱的泛起了淚光,唱完一首生日快樂歌,又含著那淚光唱起了一首傷感的名叫‘生日快樂’的歌……
你的生日讓我想起~一個很久以前的朋友~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他流浪在街頭~我以為他要乞求什麼~他卻總是搖搖頭~他說今天是他的生日~卻沒人祝他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握著我的手跟我一起唱這首生日快樂歌……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
別在意生日怎麼過~這個朋友早已不知下落~眼前的我有一點失落~這世界有些人一無所有~
他唱的時候,感情是那麼的投入,好像歌詞中沒有人祝福生日快樂的人就是他一樣,唱得是那麼的憂傷,唱得是那麼的好听,只是可惜,這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好,他的壞,他的孤單,他的憂傷,或者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快樂,都沒有人知道。
莫迷的心情煩著,天還沒有黑,就在酒吧里喝酒了,想著聶紅菲要自己娶她才能轉讓浩然集團的事,心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滋味……夏草,我答應過你,要幫助浩然集團的,可是,我要娶了聶紅菲,才可以幫助浩然集團啊,你叫我,該如何抉擇呢?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衣袋里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爸爸’二字,他懊惱的嘆了口氣,才接起電話,「爸……」
「今晚務必要回家一趟,我要和你談談你和聶氏千金的事。」電話里,是一名老者強勢的聲音。
「……是。」他在電話這頭苦澀的笑著點頭,似乎,從自己和聶紅菲被登上報紙的那一天就猜到了,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怎麼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