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獨寵灰姑娘 第140章 餐廳中的邂逅

作者 ︰

這天,和江瀚通完電話後,莫迷立即回到了辦公桌前的老板椅上,想早點回到那個家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夏草,很快就積極的進入了工作狀態中,爭取在下午的五點鐘之前就完成了這一天的工作。

沒有到六點,他就回到家了,開門走到大廳,听到有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猜到定是夏草在做晚飯,心中甚是喜悅,悄悄的走到廚房的門口。

果真是夏草在廚房里忙碌,他看著她圍著圍裙的背影,真想叫她一聲老婆,揚唇笑笑,輕輕的走到她的背後,忽然的從後蒙住她的眼楮。

「呃啊~」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夏草嚇了一大跳,「你、你是誰?」

「……」他不說話,只抿著嘴唇笑。

「呃,瀚,是你嗎?」。夏草皺皺眉,月兌口而出的問。

「……」莫迷還是沒有出聲,听她竟然猜的是江瀚,甜蜜喜悅的心,頓時一酸。

「哦,迷,一定是你。」夏草放下湯勺模起了他的手,發覺他的手細皮女敕肉的,立即猜到是他,「呵呵,迷,快把手拿開吧,我知道是你啦。」

「呵呵呵呵呵呵~」他這才笑出了聲,慢慢的放開手來,「我還以為你還會猜是瀚呢,呵呵。」

「瀚的手沒有你的這麼滑。」她轉過身,看著他俊美的臉,自然的笑著說。

瀚的手,沒有自己的手滑?夏草,你怎麼這麼的了解瀚呢?

想著這個問題,他俊美的臉上雖然笑容不減,可心里,卻免不了的酸酸的。

「迷,你餓了嗎?」。夏草關心的笑問。

他想了想,緊盯她越發俏麗嫵媚、越來越有女人味的臉,肯定的點點頭,「嗯,餓了,很餓很餓。」

「很餓很餓啊?我現在還在炖排骨湯,要等半個小時後才能吃飯。」夏草有些抱歉的說。

「我現在就想吃,怎麼辦?」他突然像個等不及的小孩子一般。

「這樣吧,大廳放水果的地方有旺旺雪餅,你先吃幾包旺旺雪餅墊墊肚子好了。」

「我不想吃旺旺雪餅,那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我才不要吃呢。」他依舊緊盯著她的小臉,俊眉微蹙的說。

呃,大人就不可以吃旺旺雪餅了嗎?

夏草月復誹了一句,才又好脾氣的說︰「我上次去超市買有方便面,不如我現在就給你泡一包方便面吃好了。」

「夏草,我不想吃旺旺雪餅,也不想吃方便面。」

呃,這個家伙不是說很餓很餓嗎?既然很餓很餓,為什麼還要這麼的挑食呢?就不能將就一點嗎?

夏草真的搞不懂了,揚起俏麗可愛的小臉,疑惑的看著他,「你不吃旺旺雪餅,也不吃方便面,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這個時候,他莫迷倒是直言不諱,說時,那雙極會放電的迷人鳳眼,似乎瞬間的燃燒出了灼熱的火,變得亮亮的,灼灼的,朦朦的。

「迷,你胡、胡說什麼呢。」夏草熟悉他此時的眼神,臉紅心跳了起來,「我、我夏草又不是吃的東西。」

「夏草,你說錯了,在我看來,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吃了你,我就不會餓,不會生病,更不會胡思亂想。」他的聲音,似乎和他的眼楮畫上了等號,有著灼熱的氣息。

「……」夏草無語了,低低頭納悶的想,自己什麼時候有那麼厲害了?

「夏草,你是一味解百毒的神藥。」莫迷繼續的說著她從不曾听過的甜言美語,越說越深情,「我需要你,現在需要,以後和將來,也需要。」聲落,快速的吻上她甘甜的柔軟唇瓣……

「呃,迷……」那一刻,夏草有種如遭電擊的感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單是吻,是不會解決莫迷的饑餓的,深切的吻了她一會,他立即將她打橫的抱了起來,朝臥室的方向健步如飛的走去……

七點的時候,江瀚回來了,一走進大廳,就聞到了糊味,立即喊著夏草的名字朝廚房走去,「夏草……夏草……什麼東西糊了?」

進了廚房,他沒有看到夏草的身影,快步走到灶台前,發現是炖的排骨糊了,趕忙關掉火才走出廚房,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小~」他剛準備喊夏草呢,沒想‘夏草’字沒有喊出來,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熱辣的聲音從某間沒有關門的臥室里傳了出來,俊酷的臉,瞬間的暗沉了下去。

那是莫迷的臥室,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就是從他的那間臥室傳出來的。

哦,原來是迷回來了,夏草,你和他,到底有多急啊,做這種事,連門都來不及關嗎?你們,是不知道我江瀚今天會回來,還是知道我今天要回來,故意刺激我的呢?你們覺得,我已經親眼看到了你們親熱了幾次,被你們刺激夠了,心,就不會痛了嗎?

呃,听著那些如同魔音的聲音,他開始止不住的胡思亂想,頭,很痛,很痛,心,很難受,很難受,一雙腳,不知道是該前進,還是該後退,只是冷冷傻傻的站在那間臥室的附近。

莫迷和夏草並不知道他回來了……

「呃,迷,廚房里炖的排骨糊、糊了……」

「夏草寶貝兒,排骨糊了就糊了吧,大不了我們等會出去吃……」

「迷……」

「夏草,我愛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呃……愛、愛……」在那樣的一個時刻,她夏草似乎已經昏了頭。

「呵呵……」听到她的回答,莫迷歡愉的笑了,「夏草寶貝,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啊,很愛很愛……」

「呵呵,在我、瀚,還有諾,呵呵,我們三個男人之中,你最愛的男人是我,是嗎?」。

「呃,是、是……」

「呵呵呵……」听言,莫迷笑得更加的歡愉,迷人的眼楮里,隱隱約約的閃現出淚光來,似乎心里清楚,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女人其實和男人一樣,說的話,都不靠譜,是不可全信的,可是,他就是要問出這些話,來麻痹自己,來這樣的自己騙自己。

他莫迷是驕傲的,他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愛別的男人比愛自己多。唯有這樣,他心里才會舒坦些,即使這樣的舒坦並不長久,可是,卻能夠讓他回味很久很久。

江瀚把他們的對話全都听到了耳朵里,也記在了心中。

他的心,和他的臉色一樣,是那麼的晦暗無光,仿佛低沉到了塵埃里。「呃~」很難受的輕輕嘆口氣,閉閉眼楮醞釀一會情緒,這才沉著鬼斧神工的俊臉,一步一步的轉身離開……

夏草,我愛你,很愛很愛。我想要你得到真正的、被人們認可的幸福,我想,我是時候退出,成全你和迷了吧?

夏草,如果沒有了我,你會覺得你的生活,會少了些什麼嗎?

夏草,如果我離開了你,你會生氣嗎?

夏草,如果我一直賴在你身邊,你總有一天會厭煩我的,是嗎?

夏草,我真的一萬個不想離開你,即使你會提前的厭煩我,甚至還恨著我,我也不想,可是,為了你的幸福,我卻不得不。

夏草,認識了你,有了你,我是幸運的。

夏草,因為有你,我懂得怎麼愛了,是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愛。是你,讓孤單寂寞又冷漠無情的我品嘗到了愛的甜美味道。

莫迷和夏草穿好衣服走出臥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顆顆的星星在空中眨著眼楮,美麗又可愛,為單調寂寞的夜晚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夏草離開臥室的第一件事,便是快步的跑進廚房,發現火是關著的,心頭瞬間的冒出疑惑……咦?火是誰關的呢?難道是?

「呃~」她很快的想到一個人了,光潔漂亮的額頭充滿自責和憂煩的皺了起來。

「排骨還能吃嗎?」。在她傷神之時,莫迷走了進來,從後抱住她的細腰,在她的耳畔溫柔的問。

「……」她像是沒有听到一般,沒有回答,忽然掰開他的手,隱隱皺眉的朝外走,「我去一下廁所。」

「呵呵,去吧。」莫迷看著她的背影,很高興的笑著說,「今晚我帶你到霧城最棒的餐廳吃晚餐。」

夏草說謊了,到了廁所,她並沒有上廁所,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一輛悍馬停在夜幕下的大壩附近,晃眼看去,它在這個晚上,就和他的主人一樣,被星光和月光灑滿了一身的孤獨與憂傷。

江瀚就坐在車里,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前方。

此刻的他,是無聊的,心里實在是很悶很悶。如若平常,他一定會拿出香煙酷酷的點上的,可是這個晚上,他卻沒有抽煙,只因答應過夏草,以後他江瀚都不吸煙了,要活得長一點,陪著她慢慢變老看夕陽。

沒有香煙可抽,沒有愛的女人夏草陪在身邊,想到莫迷和夏草在那棟已經被他當作家的洋房里纏綿,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他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呃……」沉長的嘆口氣,他翻遍了所有的口袋才找到一個與香煙有關的、可以詮釋男人品味的芝寶打火機,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不停的玩著打火機,面無神色的看著那溫暖的火苗出現又消失、燃燒又熄滅……

看著看著,玩著玩著,他恍然的覺得,愛情,就是火,是那麼的難以撲捉,你抱緊了,它就會灼傷你,並且熄滅,你抱松了,它就冷落你,同時,也會熄滅,不管你怎樣對待它,好像都不是什麼好法子。

這樣的愛情,自己要如何對待呢?難道順其自然才是好嗎?

就在他糾結時,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听見~愛情光臨的聲音~微妙的反應~忽然想起你~這默契~感覺像是一個迷……’

因為愛她,他,已經把自己以前鐘愛的子彈聲的來電鈴聲換成了她手機的來電鈴聲了。

因為愛她,他會喜歡她所喜歡的音樂。

因為愛她,他希望自己會像她,不管是什麼,都能和她有著關聯。

過了好一會,他才拿出手機,見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打來的電話,一顆心,是忽上又忽下的跳……夏草,我該接你的電話嗎?

悶悶的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接了電話,因為,這個夜太冷了,他想听听她好听的聲音,來溫暖一下自己,「喂……」

「瀚,你是不是回來過?」他接了電話後,夏草立即在電話那端問出這句話。

「……我沒有啊。」猶豫一秒,他這樣的肯定回答道,「你怎麼這麼問?家里出什麼事了嗎?」。

「哦,家里沒出什麼事——瀚,你……真的沒有回來過嗎?」。夏草仍舊懷疑。

「是啊,我沒必要騙你,我跟你說過,我騙天騙地騙老爸老媽也不會騙你的。」他正經八百的笑著說。

「瀚……我信。」他這樣說,若她夏草還不相信的話,肯定又會傷他的心了,「瀚,你現在在哪里啊?現在已經八點半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呢?」

呵呵,回來干什麼呢?回來看我深愛的你和莫迷那只死狐狸滾床單嗎?

他在心頭難受的想,沉默了好幾秒才若無其事般的和她說話,「夏草,地下幫會最近有很多事要忙,我今天晚上不會回來,明天,後天,大後天,也可能都不會回來。」

「啊?」夏草的聲音,有些低落了,「瀚,怎麼會這麼忙啊?瀚,你……」

就這時,听筒里傳來莫迷在廁所外催促夏草的聲音,「夏草,還有多久……」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會覺得莫迷的聲音是那麼的煩人,心一沉,一狠,率先說出要結束通話的話,「夏草,我要去忙了,就這樣吧。」聲落,決絕的掛斷電話,在車里晦暗無色的發呆。

「瀚……」江瀚已經掛電話了,夏草還緊緊的握住電話,回想他說他今天晚上不會回來,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可能不會回來的話,心,好難過,是那麼的不舍,莫迷在廁所外催促了好幾次,才放好手機走慢步的走出去。

這天晚上,莫迷果真帶她去了霧城最棒的一家餐廳。

這家餐廳確實是最棒的,不僅環境優美,做的每一道菜都堪稱精致美味,就是消費太貴,一般人根本消費不起,所以來這里的人,是非富即貴。

莫迷本想坐包房的,但是夏草覺得包房的消費比大廳的消費要貴得多,就堅持著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

莫迷依著她,她說坐那里就坐那里,點上幾道餐廳里最出名的幾道菜,再點上一瓶82年的拉菲,和她賦有情調的用起晚餐。

用餐時,莫迷總會時不時的看看她,笑著問︰「好吃吧?」

「嗯,好吃。」她連連點頭,「就是太貴,下次我們還是去便宜一點的地方吃比較好。」

「呵呵,用不著,只要你覺得好吃,你吃得開心,再貴也無所謂的。」他莫迷有的是錢。

她但笑不語了,淺淺的喝一口貴得要死的拉菲紅酒,慢慢的站起身來,「迷,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去吧。」

去洗手間要經過一個走廊,那個走廊左面是花圃,右面則是一排高檔的包房。

去洗手間的時候,她沒有看到什麼人,可是離開洗手間經過走廊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男人熟悉的俊挺身影,往前走的步子一下子停了住,抬起眼簾,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氣質超凡的俊雅男人。

那個男人正是當今的皇太子殿下歐陽諾。

在她快要走到走廊的中間地段時,他從一個豪華的包房走了出來,賦有書卷氣的俊臉有些紅,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沒有扭頭,自是沒有發現就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夏草,沒什麼表情的側身看了看在包房里熱鬧喝酒的十幾名官員,便徑直走向了無人打擾的花圃中,出來透透氣。

自從那次他歐陽諾在游樂園濃重的向夏草求婚,夏草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她不知道他最近過的好不好,有看到他瞬間的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心里肯定,他過得一定不愉快,見他英俊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心里漸漸的泛出了擔憂,步子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歐陽諾走到了花圃中有一塊假山做遮擋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心里好像藏著許許多多的煩心事,坐在一條石凳上,就抽出了一根香煙,徐徐的吸食上。

夏草就偷偷的站在假山的旁邊。

她很少看到他抽煙,看到此時微紅著俊臉抽著香煙的他,是那麼的憂郁,心里的擔心,默默的深了些許。

她想走上去問他過得好不好,想走上去面對面的和他交談安慰他,可是腳步動了動,還是沒有走上去的勇氣,忽然想起莫迷還在餐廳的大廳等著自己,深深的看他一眼,暗暗的嘆口氣,這才緩緩的轉身離開。

‘哧~’

她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樹枝,發出了些許聲響。

「誰?」歐陽諾的警覺性很高,听到聲響立即站起來,極快的走出假山,「站住。」

「呃~」他的聲音即寒冷又威嚴,夏草不敢動了。

走出假山,歐陽諾看清了她那玲瓏好看的背影,覺得是那麼的熟悉,心,咯 的一跳,「你……是誰?轉過身來。」

呃,夏草覺得好尷尬啊,想了想,才猶猶豫豫的轉過身,很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諾,是、是我。」

「夏草……」他這下明白了,怪不得會覺得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心里緊張又歡喜,「你怎麼會在這里?」一邊激動的問,一邊快步的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濃的看著她。

「是迷帶我來這里吃晚餐的。」她老實的說,「我經過走廊時剛好看到你從包房里出來,心里好奇你怎麼也會在這里,就、就跟著你走到這里來了。」

「真的是這樣嗎?」。他有所懷疑的笑著問,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

「嗯,真的是這樣,我、我沒有說謊。」她有些緊張的點頭道。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有沒有想我?」他步步緊逼般的問。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說在擔心他,說有想他,又覺得不全是,說不是擔心他,說沒有想他,又覺得不對勁,只得沉默了,讓他自己猜去。

「夏草,我想你。」歐陽諾沒有期待她會正面的回答自己,忽然緊緊的抱住她,深情的訴說自己對她的思念,「每時每刻,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

「諾……」听著他這樣的情話,她頓時沒了推開他的力氣。

「夏草~」她的不反抗激勵了他,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嬌艷的唇口,和她的粉唇香舌婉轉的纏綿……

他的嘴里有著酒味,也有著香煙味,被他深深的纏綿吻住,夏草漸漸的醉了,好一會才想起在餐廳大廳等著自己的莫迷,心里頓時充滿了自責,忙竭力的推開他,「諾,我要走了,迷還等著我呢。」焦急說完,迅速的走出香氣蕩漾、景色迷人的花圃。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倩麗背影,歐陽諾的眼楮,漸漸的泛出憂傷,還有著她味道的嘴角雖然微微的揚著,可是胸腔內卻是滿心的失落……夏草,我要用什麼方法,才能留住你,不讓你到別的男人的身邊去呢?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的心里和眼里只有我,而沒有瀚、沒有迷,也沒有那個死去的李軒浩呢?

莫迷一個人在大廳,挺孤單的,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夏草出來,心里有些急,也有些疑惑……夏草,你怎麼還不出來呢?都過半個小時了。

無巧不成書,就在他準備起身去廁所尋找夏草的時候,一個他最不想見到、而又不得不面對的女人出現了。

「喲,親愛的,今晚你怎麼也在這里啊?」這透著驚喜的聲音,正是他的未婚妻聶紅菲的。

聶紅菲和三五兩個花枝招展的女性朋友從包房里出來,不經意的看到孤單坐在大廳靠窗位置的他,和幾位朋友擺擺手,便立馬笑容滿面的走向了他。

「呃,是你?」莫迷看到她,頓覺頭痛,俊秀的眉隱隱的皺了又皺,一張得天獨厚的俊臉上,沒有一點的喜色。

聶紅菲一點也不和他客氣,不經他允許就坐在了他對面的屬于夏草的位置上,看著他難看的臉色生氣的問︰「喂,見到你花容月貌的未婚妻,你怎麼擺出個死人臉啊?」

他懶得回答她這種無聊的問題,看看廁所的方向,一本正經的嚴肅道︰「我是和朋友來這里談生意的,你趕快走,不要打擾我。」

「你和什麼朋友談生意啊?」她聶紅菲很有興趣知道,「你們談什麼生意呢?呵呵,我不僅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生意上的伙伴哦,這些事,我有權利也有資格知道哦。」

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歪打正著嗎?

莫迷後悔的要死,氣惱的想一想,又趕忙的說︰「我那朋友是做建材生意的,他剛才已經走了。」

「哦。」她相信,看看桌上動了一半的美食,笑著問︰「親愛的,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

「呵呵呵呵,今晚送我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去。」猶豫兩秒,莫迷很不情願的答應了,因為考慮到她聶紅菲是個嫉妒心極其嚴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狠女人,她若是知道了夏草的存在,身為自己未婚妻身份的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夏草的。

他絕對不允許夏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所以再怎麼不願也答應了下來,悄悄的看看廁所的方向,立即站起身,「紅菲,我們走吧,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呵呵,好。」聶紅菲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的干脆,心里十分的高興,站起身便緊緊的挽住他的手臂,和他親密無比的朝外走。

在他們登對的轉身走的那一刻,夏草剛好從廁所的那個方向快步的走了出來,抬眼瞬間的看到他們手挽手親密往外走的身影,有著自責和焦急的心,一下子受了傷似的冷卻了下來,步子,也一下子停住,朦朦朧朧的看著他們走出餐廳的背影……迷,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怎麼說愛我,最終你都會和她在一起的,是嗎?

有的人,有時候一不開心,就會用吃東西的方式來調解心情。

莫迷和聶紅菲走後,她慢騰騰的坐到了原位上,重新點上了一座美味的菜肴,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她實在吃不下了才停歇了下來,快速的喝一口飲料,沒想竟然被嗆到,「咳~咳~」喉嚨好難受,心里也好難受,眼楮微微濕濕,站起身,有些狼狽的往外走。

「小姐你好,你還沒有付賬呢。」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一個男性服務員快步走到她面前,對她禮貌的說道。

「哦~」她恍然大悟,模模口袋,發現自己身上不僅沒有一分錢,連手機也沒有一個,尷尬得只想鑽地洞,「那個,真、真的抱歉,我、我身上沒帶錢,我……」

就這時,歐陽諾和十來個酒足飯飽的官員從包房里走到了大廳。

「你們先走,改天我們再聚。」歐陽諾眼尖的看到了一臉尷尬色彩的她,拍拍幾位官員的肩膀,和他們熱情得體的說完話,便快步的走向了她,「怎麼了?」

听到他帶著磁性的聲音,夏草迅速的抬頭看去,看到他,頓時覺得自己有救了,嘴角激動的揚了起來。

「回殿下,這位小姐沒有付賬就想走。」旁邊攔著夏草的服務員向歐陽諾彎彎腰,十分恭謹的回道。

听他這麼說,夏草可急了,「誒,不、不是這樣,我不是那種故意吃白食的人。」她真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枉,說的時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生怕別人不相信。

歐陽諾看著她急聲辯解的可愛模樣,有些想笑,隱隱的揚揚嘴角,忙對那服務員正聲的說道︰「這位小姐我認識,她不是那種白吃白喝的人,她今晚的賬就記在我的名下。」

「是,殿下。」服務員趕忙點頭。

「以後,她來這里,她的賬也通通可以記在我的名下。」歐陽諾看看夏草感激的小臉,又隱隱笑笑的補充了這一句話。

「是。」

結清帳,兩人一同走出了餐廳,在幽靜又美麗的林蔭道上散著步。

「諾,真的太謝謝你了。」夏草看看他俊雅的臉,想起方才在餐廳里的事,對他感激的笑著說。

歐陽諾停下了腳步,側側身,愛意濃濃的看著她,「夏草,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二字的,這是我應該做的。」自己可是她的男人之一啊,為她花錢乃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她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笑不語了。

「對了,迷呢?你不是說是他帶你去的餐廳,你們在一起的嗎?」。歐陽諾疑惑的問。

「迷他……迷他……」她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顯得很猶豫。

「迷他怎麼了?」

「迷他……提前走了,有很急的事,走的時候忘記了結賬。」她撒了謊,擠笑的說。

「迷失職了。」聞言,歐陽諾嚴肅的點評道,「不管是什麼急事,他也不應該留下你一個人回去的。」

「呵呵呵呵,其實……這件事不怪他,是、是我叫他先走的,我一個人,也能回家的。」

「可是你身上沒帶線,如果沒有遇到我,你今天可能就會被扣留在餐廳了。」歐陽諾實事求是的說,听她這般的維護莫迷,心里面,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語塞了,靜默一會,揚頭看著他的臉,淡笑的說︰「諾,電話借我一下。」

「嗯。」歐陽諾沒有任何猶豫,很快的就將手機放到了她的手上。

莫迷將聶紅菲送回家後,立即返回到了餐廳。

一路上,他開的都是飛車,可是還是遲了,趕到的時候,他找遍了大廳和包房也沒能看到夏草的身影。

「呃~」他自責至極,疾步的走到窗邊那個和她一同用餐的位置,拽住一個服務員急聲的詢問,「知道和我坐在這里用餐的那位小姐去哪里了嗎?」。

「莫、莫總,我不知道。」那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說。

「呃,怎麼會不知道?你……」

就在他發火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嘀嘀嘀嘟嘟嘟嘀嘟嘀嘟嘀嘀嘀嘀……’

來電鈴聲微微的打斷了他的怒火,他這才放開那名一問三不知的服務員,快速的掏出手機,「呃~」見是歐陽諾打來的,失望的嘆口氣,猶豫了幾秒才接起了電話,「諾,什麼事?」

「……」電話是夏草打來的,她在電話里听到他的語氣是那麼的不佳,過了好幾秒也沒有說話。

「呃,諾,你倒是說話啊,再不說話我就掛了。」莫迷很不耐煩,「我還有正事急事要做呢。」他的正事和急事就是找她夏草。

「迷,是我。」他這般說,夏草才緩緩的開了口。

「夏草?」突然的听到她的聲音,莫迷驚訝極了,「你、你怎麼會用諾的手機打電話給我?」他心里頓時有種酸酸的預感。「你現在在哪里?」

「我現在和諾在一起。」夏草在電話那端用平緩的語氣說出事實,「我去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諾,我們聊了一會,後來我出來就沒有看到你了,所以就和諾一起離開的餐廳。」

「……」莫迷沒話說了,心口酸得他透不過氣,俊美的臉,是那麼的憂傷與暗沉……夏草,原來你去洗手間那麼久都不出來,是遇到了諾,一直和諾在一起啊?那麼長的時間里,你和他都做了些什麼?你答應過我,會愛我多一點的,為什麼看到諾,就把我忘在一邊涼快了呢?

「迷,你不要擔心我,今晚,諾會送我回去的。」沉默一會,夏草在電話里溫柔的說。

「……」他還是沒有說話,心里越發的酸,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即使開了口,怕是也沒有力氣說話吧。

「迷,我掛電話了,你……」她想說,‘你也早點回家吧’,可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又不是他的老婆,是根本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最終沒說,就掛了電話。

「……」電話里,沒有她的聲音了,莫迷的心,很難受的酸著沉著悶著,有些不明白,她怎麼會連自己為什麼會提前走掉這件事都不問就掛了電話……夏草,你為什麼不問我丟下你提前走掉這件事呢?呵呵,我莫迷在你的心中,原來是這麼的可有可無嗎?

晚上11點時,歐陽諾送夏草回到了家。

「夏草,今晚,我可以住這里嗎?」。在夏草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時,歐陽諾看著她的臉,滿眼期待的柔聲問。

夏草有些愣了,她有些不懂,這個地方本就是他們四個人的家啊,為什麼,他還要這樣的問自己,難道,他們從來就沒有把這里當過家嗎,只有自己才把這里當家嗎?

她突然好疑惑,好驚訝,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把這棟漂亮的洋房當做家了呢?這棟洋房里,並沒有住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啊?

「夏草,可以嗎?」。見她若有所思的沉默著,歐陽諾又充滿期待的問了一遍。

她想了想,扭頭,對他淡淡的一笑,「諾,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低柔的說完,下車不緊不慢的走向洋房的大門。

歐陽諾跟著下車,可是,卻並沒有跟上她的腳步,看著她的背影,緊張又期待的問︰「夏草,你想讓我留下來嗎?」。

男人有時候,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問題呢?男人有時候,又為什麼會這麼的計較想與不想呢?

「諾,我的回答,有這麼重要嗎?」。她苦澀笑笑,背對著他隱含憂傷的問。

「是。」他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很肯定的回答,「夏草,你的回答,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尊重你,你說想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你說不想,我馬上就走。」

呵呵,歐陽諾,這個高貴的、有著生殺大權的驕傲又威嚴的男人,什麼時候會這般的尊重自己這個不耀眼的普通女人了呢?當初自己誤進了他們的總統套房,他和莫迷、江瀚侵犯喝醉酒的自己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說這樣的話?當初自己被他們誣陷而入獄,他在牢里強暴自己的時候,他對自己的尊重,又在哪里?

傷痕好了,可回憶還在,那種痛,始終殘留在腦海,在猝不及防的時候隱隱若現。

這個時候,听到他的這句話,她想起了他和莫迷,以及江瀚曾經強行贈與自己的那些傷害,背著他默默的流下一滴眼淚,苦楚的搖頭,「歐陽諾,我……不想你留下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完,拿出鑰匙打開門,快速的走了進去,然後‘砰’一聲的快速又用力關上門,把他隔在門外,也試圖把曾經所有洶涌澎湃的悲傷和不愉快都通通的阻隔在門外。

看著那道緊關的門,歐陽諾的心,碎了般的痛了,「呃~」憂傷的嘆口氣,轉身坐進車,神色難受的離開……夏草,你就是我手中的沙子嗎?我抓得越是緊,您就離我越來越遠,對我越來越冷漠?我,是不是要試著放開你,試著不去愛你,不去想你,你,才會靠近我,熱絡我?

回到家,夏草在大廳走了一圈,在廚房和四間臥室也走了一圈,發現,整棟房子里,就只有她夏草一個人。

這個晚上,莫迷還沒有回家,江瀚不會回來,而歐陽諾又因為自己的話走了,沒有他們,這棟漂亮的洋房,是那麼的冷冷清清,冷清得叫她心酸寂寞又悲傷。

綠水村……

鄉村的夜晚,是最美最靜謐的,天空中的每一顆星星,似乎都比城里的要大一些,也比城里的要亮一些、閃一些,因為它們呼吸著最新鮮的空氣,享受著愜意的生活和自由的人生。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部分人不了解另一部分人的苦與樂。

歐陽景就坐在夏草家種著水仙花的屋頂上。

他喜歡一個人坐在這里,這里可以看到最美最亮也最閃的星星,沒有人回來打擾和破壞,他可以在這片燦爛美麗的星空下自由自在的遐想和籌劃他有著必勝信念的夢想。

母親,你在天國過得好嗎?母親,兒子好想你。

母親,你不要擔心兒子,兒子是堅強的,兒子不懦弱,是不會每次都被他們欺負的。

母親,你放心,兒子一定會奪回王位的。

坐上王位,是你所期待的,兒子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坐上這個位置,讓你在天國看到兒子穿上國王裝登上霧帝國最高領導人的寶座的。

這,就是他在燦爛繁星下許下的願。

這,就是他對遠在天國的母親許下的諾言。

他堅定,他一定會實現這個願望,兌現這個諾言。

寧靜,忽然被他身上的手機打破了……‘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是他的心月復打來的電話,他很快的收回悠遠的思緒,正聲正色的接通電話,「說,什麼事。」

「殿下,不好了。」

他皺起了俊眉,「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暗中查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顧達勇竟然暗中派人四處打探你,吩咐這些人暗殺你。」

聞言,他有些愣,不過很快就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哦?呵呵呵,玩這些把戲,估計是他顧大將軍是覺得他的生活太無聊了。」

「殿下,請恕在下愚鈍,我們該怎樣應對這件事呢?」

他想了想,忽然眼眉含笑的說︰「我估計,他是想女兒想瘋了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我手里正好有他寶貝女兒在q國的照片,你以我的名義給他寄過去,他就會客氣的對待我的。」

「好的,殿下。」

不知道是什麼具體的原因,一連好幾天,莫迷都沒有回到那棟漂亮的洋房,江瀚和歐陽諾,也是一樣,他們三個,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在夏草的眼前。

他們殘留在房子里的男人味,一天比一天淡了,在消失的那一天,夏草總覺得自己有點呼吸不過來,心里慌,心里亂,心里悶。

一周過去,這樣的日子,她一個人再也過不下去了,恍然的發現,自己鮮活的生活,在枯萎,某天在電視上看到關于白金集團與浩然集團簽訂了一份友好合約,幫助浩然集團重新佇立與商場,突然想起小月對自己說去白金集團上班的事,這才來了精神,立即換上一套職業裝,盤上頭發神采奕奕的出門,攔上一輛出租車,往白金集團的大廈趕去。

白金集團人才招聘部……

「你好,我是來應聘文員的。」她走到負責招聘的工作人員面前,笑容得體的說,「我以前在你們公司工作過兩年,我有工作經驗。」

「把你的簡歷給我看看。」工作人員公式化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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