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流淚,夏樹的眼楮也忍不住的濕了濕,沉靜片刻,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俊眉微挑的微微笑問︰「老姐,皇太子殿下哥哥歐陽諾,白金集團總裁哥哥莫迷,黑幫老大哥哥江瀚,這三個響當當的男人中,你到底愛上的是哪一個啊?」他夏樹自是知道她為什麼那麼不願意嫁給爸爸媽媽看重的李野(歐陽景)。
听他問出這個問題,夏草頓時一驚一愣,想了想,抹抹眼淚沒好氣的說︰「他們三個,我一個都不愛。」
「呵呵呵……」听到她的這個回答,夏樹笑得特詭異,「老姐,你少騙我了。」
「呃,我沒騙你。」
「呵呵,沒騙我才怪,」夏樹可不信,「老姐,我告訴你吧,你老弟我可是有一雙火眼金楮的,我敢肯定,他們三個啊,你個個都愛。」
「啊?哪、哪有啊?」聞言,夏草的心思亂作一團,白他一眼,趕忙的急聲否認,「夏樹,你、你胡說八道,我、我才沒有那麼、那麼花、花心呢。」
「哎呀,老姐,你就承認吧,你一說謊說話就結巴。」
「……」好像確實是這樣,她一時無話可說了,臉微紅,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看到她的這副模樣,夏樹自是肯定自己剛才說的話沒有錯,不再問她什麼了,笑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便走出了她的臥室,獨留她一個人在臥室里沉思。
夏草心里明白,夏樹比自己小好幾歲,他思想前衛,自己和歐陽諾、江瀚、莫迷三個男人糾纏來糾纏去的感情,他即使知道了,可能也不會很驚訝,微微的想一想,就能接受自己和歐陽諾三個男人之間那不可思議的感情。
這樣一來,自己和歐陽諾三人的事被夏樹知道,她心里也不怎麼害怕,不怎麼難堪了,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媽媽知道這些事而已,畢竟爸爸媽媽是老一輩的人,思想都是相當保守的,自己和三個男人糾纏不清的事被他們知道的話,她敢百分百的肯定,自己會無顏面對他們二老的,到時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霧城……
「諾,你打電話到夏草家,她家的人怎麼說?」莫迷疲憊的回到那個在心中有著重要地位的特別之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歐陽諾急聲的詢問道。
歐陽諾也是一臉的倦容,擔心著夏草,一整夜都沒有睡覺,「迷,我打電話過去是伯母接的電話,她說夏草沒有回家。」
「呃……」聞言,莫迷俊美的臉險些皺成了一塊,擔憂之情,溢于言表,「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她的好朋友小月那里,她會去哪里呢?」
就這時,江瀚裹著一身的疲憊臉色蒼白的回來了。看得出,他為了找夏草,也和他們兩人一樣,是一夜未睡。
「瀚,有夏草的消息嗎?」。兩人看到他,立即異口同聲的急切問道。
江瀚的臉陰沉至極,「呃~」疲憊的嘆息一聲,搖著頭聲音沙啞的說︰「沒有,所有的酒店和賓館都找了,沒有找到她,也沒有得到關于她的半點消息。」
聞言,歐陽諾本就陰沉的眉宇瞬間的又陰沉了不少,極為憂傷的低沉道︰「瀚,迷,看來,這一次,夏草是決心不讓我們找到了。」
听他這麼說,江瀚的心,是揪扯般的痛了又痛,疼了又疼,潔白的牙齒狠狠的一咬,忽的一個箭步上前,一把緊緊的拽住莫迷的頸脖,「呃,迷,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打了夏草,夏草才不會和我們鬧失蹤,離開我們呢,呃,你把夏草找回來,找回來……」
此時此刻,莫迷的心情,更是痛苦至極,沉默片刻,眼楮隱含淚光的承諾道︰「瀚,諾,你們放心,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找到夏草,讓她和我們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聲落,用力掰開江瀚拽緊自己頸脖的手,一臉堅決的往外疾走。
江瀚沒去追。
此時,他已經把夏草失蹤的事全都遷怒在他的身上了,微微轉身,兩眼氣憤的看著他的背影,咬著牙的大喝道︰「莫迷,你不把夏草找回來,你他媽的就永遠別回這個家,也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和諾的面前,你……」
「呃,瀚,別再說了。」他說的話實在傷感情,歐陽諾沉嘆一聲,看著莫迷背負著憂傷而疾走的背影趕忙的制止他,「迷的心情,比我們更難受。」
他江瀚豈會不知,可是事關夏草,他控制不住自己沖動火爆的脾氣啊,一想到夏草可能會永遠的離開他們,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他的心,就急得像是火在燒一樣,堂堂的七尺男人,最終急出了淚,急出了痛,一手緊緊的捂住頭,一手緊緊的捂住心,彎著腰的難受道︰「呃啊,諾,我怕啊,我怕夏草不愛我們了,我怕夏草已經決心要離開我們,躲我們躲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讓我們找到。」說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滴的男兒淚包含著滿滿的憂傷和痛苦,滾燙的流出眼眶,「呃~嗚~我這一輩子,還沒有怕過什麼呢,可是,我就是怕我們的夏草會離開我們,就是怕這些。」
歐陽諾是很少很少看到他流淚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哭,是那次夏草被戴著鷹頭面具的神秘人綁架,他以為夏草死了而傷心的哭得淚流滿面。
這一次看到他哭,他的心,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尤其是想到夏草,不知她身在何方,過得好不好,那雙充滿睿智,絕不會輕易流淚的俊眸,也忍不住的濕了,最終偷偷的流出一滴眼淚來,過了好幾秒,才抬手偷偷的擦拭掉。
沉默一會兒,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一手用力的搭在江瀚的肩膀上,彎起嘴角,竭力自然的笑著說︰「瀚,我有預感,夏草總有一天會回到我們的身邊,和我們永遠的在一起的,並且,是永遠幸福的在一起。請相信我的預感,我的預感,一向都很準的。」
他說的時候,是毫無破綻的自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是多麼的忐忑和不確定,隱隱的發著抖。
「呃嗚嗚~諾,真的嗎?」。情到傷心處,江瀚毫無保留的發泄出真實的情緒,不怕笑,不怕羞的哭出聲來,因為她夏草,他傷心得已經把自己的所有弱點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朋友的面前了,似乎沒有她夏草的話,他將會一無所有,再也回不到以前那個霸道、有著顯赫的黑幫老大身份的不可一世的男人了,「諾,呃嗚~嗚~你不會騙我吧?」
「呵呵,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啊。」歐陽諾希望他能好受一點,盡力的樂觀笑說道,「瀚,堅強起來,振作起來,我們再去找夏草,像上次一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她,好嗎?」。
「嗯,好。」聞听這些話,江瀚的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頓時的充滿力量,抹干臉上的淚,用力點下頭。
莫迷離開那棟漂亮的、有著特別意義的家後,立即開著飛車去了浩然集團。
「呃,李軒浩,你他媽的馬上告訴我夏草到底在哪里?」他滿身都是火藥味,不顧李軒浩秘書的阻攔,雙手一推,氣勢沖沖的闖進李軒浩的總裁辦公室。
原本李軒浩正端正的坐在轉動皮椅上審閱重要文件的,突聞其聲,疑惑至極,抬頭看到他那張寫滿盛怒的臉,更是不解,「莫總,你這是何意?」
「李軒浩,你少跟我裝蒜。」他這貌似不解的一問,莫迷听了,是氣到不行,箭步沖上前,靈活的翻過他的辦公桌,二話不說的就拽緊他的衣領子不放,「說,夏草到底在哪里?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李軒浩不笨,也不遲鈍,聞听此言,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忽的一沉一痛,也揪得緊緊的,「你……還沒有找到夏草?」
「呃,廢話,我要是找到了夏草,還來這里找你干嘛?」莫迷瞪大眼的氣憤喝道,「快說,夏草到底在哪里?」
他這般毫無理智的興師問罪,李軒浩是既覺得好笑,又覺得難受,「呃,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和夏草認識得最久,夏草最先愛上的男人,也是你,她生氣會去的一些地方,你肯定知道。」莫迷隱含嫉妒的篤定道。
听到這話,李軒浩愣了愣,隨即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呵……」
「呃,shit,你他媽的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听到他的笑聲,莫迷氣得差點發狂。
「呵呵呵,莫迷,你難道忘了,我在你和你的兩位好友的陷害下,身中數槍落入海中後已經失憶了嗎?」。李軒浩笑了一會,看著他的臉隱藏深仇大恨的笑著反問道。
「……」聞言,莫迷的心咯 一跳,隨即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眨眨眼,趕忙的放開他,然後繞過他的辦公桌隱含不安的快速往外走。
看著他快速離開的背影,李軒浩的心情,似乎有些復雜,一向清涼陽光的眼眸,隱隱的泛出別有深意的暗沉之光……莫迷,我們之間的仇恨,總該有個說法的,不管我們之間的懸殊,有多麼的大。
知道莫迷還沒有找到夏草,確定夏草失蹤的事,李軒浩的心情也同莫迷,以及歐陽諾、江瀚一樣,陷入了擔憂和焦急中。
他迫切的想要自己恢復所有的記憶,迫切的想要想起自己和她夏草之間的每一個點點滴滴的回憶。
他,是真的好想好想記起和她之間的回憶而在莫迷之前找到她。
「呃,夏草,夏草,你現在會在哪里呢?」他總是會自言自語的問自己,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在家里休息時,他的腦海想的總是她夏草,「夏草,我一定要記起我們之間的每一個故事,我,一定要第一個找到你……」
「海生哥,你在念叨誰呢?」羅櫻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他的書房,看著他的俊臉眉開眼笑的問道。
「櫻妹?」看到她,李軒浩的情緒隱隱的更加憂愁了一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呵呵,就剛才唄。」羅櫻一邊笑著說,一邊將香氣四溢的熱咖啡遞到他手上,「海生哥,這是我親自為你調制的愛心咖啡哦,你一定要賞臉喝光。」
「呵呵,好,我會喝得一滴不剩的。」李軒浩擠出一絲笑,說完,端起咖啡認真的喝起來。
只要在他的身邊,羅櫻的臉上總會情不自禁的泛出幸福的笑容,看著他喝起咖啡來也特別好看、特別賦有魅力的模樣,忽然想到了某事,臉蛋微紅的微微羞澀道︰「海生哥,我們兩個的婚事還是早一點辦了吧,昨天我阿爸又打來電話催我們了。呵呵,他已經請了我們漁村最好的看日子的師傅算了日子,說下個星期五就是個結婚的好日子,要我們就在下個星期五結婚呢。」
「咳~咳~」聞听此言,李軒浩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里有些隱隱慌亂,咖啡嗆到喉嚨,一時控制不住的咳了好幾聲「咳~咳~」
見狀,羅櫻是一臉擔心,趕忙的抬起手來,力度適中的撫模著他的胸口,「海生哥,你沒事吧?還難受嗎?」。
李軒浩沒說話,只是轉轉臉低著頭的搖搖頭,不讓她看到自己漸漸流露出憂愁與無措表情的臉。此時的他,內心,是充滿著愧疚的。
結婚的事,羅櫻已經不止兩次在他面前提起了,每當她在自己的面前提及婚事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心里清楚,她羅櫻和她的阿爸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們,他早就葬身于大海之中了。
救命之恩大于天,他李軒浩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一直都有想著如何報恩,也一直記得自己在漁村失憶的那段時日,自己在羅阿爸面前承諾過要娶羅櫻為妻的事。
如果回到霧城,沒有再遇到夏草的話,他可能早就娶了她羅櫻為妻子了,可是冥冥之中,上天卻安排他又遇到了夏草,他那顆忠于報恩的心,終究不可抑制的動搖了。
有些事,就是上天注定的。
愛情就是愛情,它不是兒戲,即使失了憶,他重新看到夏草的第一眼,就有了蠢蠢欲動的愛的感覺。
他,欺騙不了自己的感覺。
一邊是自己的愛情,一邊是自己的恩情,站在天枰上的他,該如何抉擇才好呢?
此時的他,就是一個處于半失憶的人,種種猶豫,種種的不確定都環繞著他。
這一生,他從來沒有如此的猶豫過,也從來沒有如此的糾結過。
「呵呵,我們兩個的婚事,我阿爸一直都很期待,呵呵,當然,我自己也很期待。」待他不再咳嗽後,羅櫻又微微的紅著臉高高興興的說起與結婚有關的事來,「下個星期三,我阿爸就會來霧城的,呵呵呵,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來過像霧城這麼大,這麼豪華的大城市呢,倒時他來了,我們兩個結了婚,可得好好的陪陪他在霧城走一走,看一看,呵呵呵呵,等我們有了孩子後,我們就……」
「櫻妹……」有些話,李軒浩再也听不下去了,忽然的轉過頭來打斷她的話,俊眉緊皺的看著她帶著美好憧憬的笑臉,「這輩子,我們兩個,可以不結婚嗎?」。
後面的一句話,對羅櫻來說簡直猶如晴天霹靂。她听了,愣怔了好半天才滿眼含淚的問出聲來,「海生哥,你……愛上別的女人了?」
「……」李軒浩沒說話,似乎,是默認。
羅櫻的視線已經花花的了,吸吸鼻子,五味雜陳的看著圍在他脖子上的那條純白色圍巾,「是織這條圍巾的女人嗎?」。
李軒浩抱歉的看看她,想著夏草蘊含憂傷的美麗容顏,隱含一絲淚光,微微含笑的肯定點點頭,「是的。」
「呃嗚嗚,呃嗚嗚……」羅櫻再也忍不住了,在他點頭承認的那一刻,心,頓時撕裂般的疼痛了起來,眼楮里的淚花,一下子洶涌的掉落出眼眶,一顆顆的砸在臉上,「嗚嗚,呃嗚嗚……海生哥,呃嗚嗚,告訴我,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呃嗚嗚……」
「她叫夏草,在我沒有失憶以前,我們是一對很相愛的戀人。」李軒浩憑借著記起來的一些美麗片段,很確定的對她說道,「櫻妹,真的很對不起,我愛的女人,自始至終都是她,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是我的妹妹而已。」
「妹妹?妹妹?」听到這個詞,羅櫻的心,更是疼痛得厲害,「呃嗚嗚……呃嗚嗚……海生哥,呃嗚嗚,我、我不要當你的妹妹,呃嗚嗚,我要當你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呃嗚嗚呃嗚嗚……」說完這些話,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猛地緊緊抱住他,在他的懷里撕心裂肺的哭泣,「呃嗚嗚,呃嗚嗚……」這個時候,她多麼的希望他和自己還呆在那個貧窮落後的漁村啊,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一定會是自己的男人,一定會娶自己當他的妻子的。
和她認識了接近一年的時間,李軒浩是了解她的。
他清楚從小就沒有母親呵護疼愛的她已經被生活打磨得很堅強了,和她認識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听到她哭過呢,這會听著她痛苦難受的哭聲,他的心,也是非常非常的難受的,「櫻妹,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你和羅阿爸一輩子,讓你們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的。」
「呃嗚嗚,海生哥,你不愛我,你不娶我做你的妻子,我永遠都不會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的,呃嗚嗚……」羅櫻,是鐵了心的愛他,他說的這些入情入理的好听的話,她听得越多,心里的血,就流得越多,哭聲,怎麼也停止不下來。
「呃,櫻妹……」面對這樣的她,李軒浩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慰了,暗暗的嘆口氣,默默的希望她能早些的對自己釋然,重新的愛上一個可以帶給她真正幸福的男人。
綠水村……
轉眼,兩天過去了,想到住在自己家,不僅請來最好的專家,出錢給爸爸治好病,還出錢給自己家修整了房子的李野,爸爸媽媽都游說她嫁給他的事,又想到遠在霧城,不知道最近過得好不好的三個男人,夏草的心里無不郁悶著。
做什麼事,她都提不起精神來,就像她那部沒有充上電的手機一樣。
某天,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姨媽(yue經)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來了,心里更是郁悶焦愁得緊,和夏媽媽打了聲招呼,便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她剛走出自家院壩,歐陽景就從里屋走了出來,心思慎密的他自是看出了她那不尋常的匆忙身影,嘴角詭秘的一揚,悄悄的跟了上去。
鎮上醫院……
「醫生,我為什麼還沒有來yue經啊?我是不是懷孕了?」她看著正拿著自己的檢驗單的中年女醫生很緊張的問。
中年女醫生一臉的嚴肅,「你是懷孕了。」
「啊?」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听到這個結果,頓時一臉的呆滯,懊悔的想,自己只有最後的那個月忘記了吃藥而已啊,怎麼就會那麼巧的懷上了呢?
「你最後一次來yue經是什麼時候?」中年女醫生撫撫眼鏡公式化的問道。
她想了想,苦著臉的說︰「是上個月的6號。」
「今天是12年1月26號,算來,你是懷孕50天了,懷的孩子,你是要還是不要?」
突然面對這個問題,她的腦海一時間亂極了,好看的柳葉眉是皺來皺去的,一只手很是緊張的模向自己的月復部……呃,諾,迷,瀚,我懷的到底是你們誰的孩子呢?上個月,我和你們三個都發生過關系啊。呃,我連我懷的是你們三人中誰的孩子都不知道,我能把他生下來嗎?
「考慮好沒有,懷的小孩你是要還是不要?」中年女醫生看著她拿不定主意的焦慮模樣又問了一遍。
她一方面考慮到自己若生下這個小孩子,自己和歐陽諾、莫迷、江瀚三個男人之間的事一定會被父母親知道,另一方面又考慮到自己不管懷的是他們三個男人中誰的孩子都是自己喜歡的、愛的男人的孩子,她實在是舍不得扼殺那無辜的小生命,想了想,很是糾結的濕著眼楮說︰「醫生,我、我不知道。」
「嘿,你自己懷了孕,你還不知道小孩到底要還是不要?」醫生听她這麼說,倒覺得有些好笑。「夏小姐,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早些給我個答案。」
听醫生說話的口氣,想必現在來醫院做人流的女人是很多了,對她們醫生來說,人流已經是一個家常便飯的手術了吧。
不知道怎麼的,夏草想到這些,心里突然好難過好難過,想著自己懷的可是一個生命啊,自己若是上了手術台不要它,自己和殺人凶手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這些,她的心更是痛了,從而深深的覺醒,流著淚的說︰「醫生,我要……我一定要把它生下來,讓它健健康康的成長。」
看到她流著淚的說出這些話,中年女醫生或多或少的被感動到了,撲克牌般的臉上漸漸的有了一絲溫暖人心的笑容,「呵呵,那就去一樓繳費,然後去三樓打b超,看懷的寶寶正不正常,是不是宮內孕。」
「嗯。」她百感交集,流著的淚的笑著點頭。
「打b超要脹尿哦。」
「哦,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夏草離開那位中年女醫生的辦公室不久,歐陽景便走進了那間婦科醫生辦公室,微微含笑的走到那名中年女醫生的面前,「醫生你好。」
「你好。」中年女醫生活了幾十年似乎從來沒有看見過像他這樣帥、這樣有魅力的男人吧,和他講話的語氣比和夏草講話的語氣柔和許多許多,「你是要咨詢我什麼事嗎?」。
「哦,我是剛才那位夏小姐的男朋友,我想知道她為什麼來醫院。」歐陽景微含笑意,聲音有些低沉的說。
「她懷孕50天了。」中年女醫生實話實說,「她猶豫了一陣後,決定生下小孩。」
「……哦,呵呵呵……」聞言,他驚愣一秒後趕忙佯裝高興的笑起來,「呵呵呵,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呵呵……」
「呵呵,是啊,恭喜恭喜。」帥哥就是魅力多,不苟言笑的中年女醫生看到他笑起來特別迷人的俊臉,忍不住的笑著說出吉祥話來。
「呵呵呵,醫生,我想給她個驚喜,請你不要告訴她我有來偷偷的問你這件事。」
「呵呵,可以可以。」
夏草的心情,是有些五味雜陳的,不過躺在小床上,醫生給她照b超的時候,她卻是十分的緊張,「醫生,我的小寶寶正常嗎?」。
「正常。」醫生看著電腦屏幕上的b超圖,笑著點頭。
「呵呵……」聞言,她放心了,美麗的眼楮里情不自禁的泛出些許淚花來,小臉上,也情不自禁的綻放出激動而美麗的笑容。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生下肚子里的小寶貝,從那一刻起,她好像什麼也不怕了,不怕自己和歐陽諾三個男人之間的事被爸爸媽媽知道,也不怕世俗的眼光怎麼看自己。
她似乎已經放下了全部的包袱,變得身心輕松,從醫院出來,便是帶著笑容回到家的。
「夏草,你今天上午急沖沖的是去哪了?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飯。」夏媽媽看到她帶著笑容的臉,走到她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媽媽自己懷孕的事,想了想,笑著說︰「媽,我就是去鎮上見了一位老同學,太高興了,中午就和老同學在鎮上吃的午飯。」說完,便快步的走進自己的臥室,關上門來,心情激動的坐在書桌前,打開抽屜準備找出自己以前的那個筆記本寫下自己懷孕的事。
「咦?我的筆記本呢?」她沒有想到,打開了左右兩邊的抽屜,找不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那個寫著許多特別之事的筆記本,心里頓時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呃,我的那個筆記本到底去哪里了呢?我明明就放在這個抽屜里面的啊?
呃,那上面我有寫我在生日的那天晚上喝醉酒,錯進了諾、迷、瀚的總統套房,被他們佔有的事啊,而且,還寫了我傷心自殺的事,以及我其他的一些私密之事,若是爸爸媽媽看到了那個筆記本,知道了這些事,那可怎麼辦啊?
越想,她就越焦急,好責怪自己當初的疏忽,沒把那個筆記本藏好。
找了大半天,把自己的整間臥室都找了個遍後,她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寫著自己私密之事的筆記本,心里是急得不得了,想了想,鼓足勇氣的走出臥室,找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夏媽媽,很是忐忑的問︰「媽,你、你有看到我放在房間抽屜里的筆記本嗎?」。
「沒有。」夏媽媽一邊炒菜,一邊毫不猶豫的說,「夏草,從小到大爸爸媽媽都尊重你和夏樹的隱私,你和夏樹房間里的東西,我和你爸爸從來沒有去動過,你的那些筆記本日記本,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和你爸都是不會去拿,不會去看的。」都那呃好。
夏媽媽說的這些話,都是實話,所以夏草才會那麼放心的將那個筆記本放心的放在自己沒有上鎖的抽屜里。
夏草听了夏媽媽的這些話,心中頓感抱歉,「媽媽,可能是我放在別的地方了,我再去找找。」聲落,趕忙的回到自己的那間臥室,再次仔細的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找起那個筆記本來。
就在她鑽到床底下尋找的時候,歐陽景推開她的臥室門,隱隱含笑的走到了床邊,佯裝不解的問︰「夏草,你在找什麼?把房間找得這麼亂,還鑽到床底下去找?」
听到他的聲音,夏草立馬想起自己不在家的時候,他一直住在自己的這間臥室的事,這才趕忙的從床底下鑽出來,滿臉焦急的看著他隱隱帶著幾分邪氣的俊臉,「李野,你、你有看到我的那個筆記本嗎?」。
「你的哪個筆記本?」歐陽景皺皺俊眉裝糊涂的問。
「就是那個封面是一只夏草子的筆記本。」
「哦,我想起來了。」他忽然笑著點點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這個筆記本嗎?」。邊說,一只手邊伸到自己的衣服里,然後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她所說的那本封面為一只夏草子的筆記本來。
「噢?」看到此景,夏草又驚訝又疑惑,心,極為不安的‘咯 ’一跳,「李野,你、你怎麼會把我的這個筆記本隨身攜帶在你的身上?」unho。
「呵呵呵,因為我很喜歡你的這個筆記本,封面漂亮又可愛。」歐陽景看著她變了色的俏麗臉蛋,別有深意的迷人笑道,「呵呵,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這個筆記本里面的內容。」
他此言一出,夏草的整張臉都白了,心頓時砰砰的亂跳,「你、你看了里面的內、內容?」
「當然。」歐陽景帶著那迷人的笑很欠揍的傲然點頭,「里面的內容超乎我的想象,是那麼的精彩絕倫,我豈能錯過呢?」
「呃,你太過分了,快把筆記本還給我。」這個時刻,夏草瞬間看清了他丑陋的真面目,氣得臉色鐵青,毫無形象可言的朝他撲去,試圖搶回屬于自己的那本筆記本,「還我……呃,還給我……」
歐陽景幾乎比她高出一個頭,手高高的一舉,再左右的閃動,讓她怎麼也搶不到筆記本,耍無賴的卑鄙笑道︰「呵呵,還你可以,只要你答應嫁給我。」
听到這樣的話,夏草真的好恨好恨他,眼楮里滿是悲憤的淚光,「你太卑鄙無恥了。」
「呵呵呵,是嗎?」。他歐陽景似乎並不這樣認為,一只手忽的一伸,緊緊的摟住她細軟的腰身,揚起嘴角用近乎嗜血的眼神緊緊的看著她的小臉,「是我卑鄙無恥,還是歐陽諾和他的兩個狐朋狗友江瀚、莫迷卑鄙無恥呢?我,有他們三個卑鄙無恥嗎?」。
「是你卑鄙無恥,你比他們卑鄙無恥多了。」此時此刻,夏草恨不得殺了他,一邊沖著他咬牙切齒的大吼,一邊竭力的推拒他的胸膛,「呃,放開我,馬上把我的筆記本還給我。」
「呵呵,聲音小點,別那麼激動,伯父伯母听到了,來房間看到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子,會胡思亂想的。」歐陽景沙啞一笑,在她的耳邊裝作好心的說道。
夏草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心中一緊,再也不敢大聲的沖他叫嚷了,思忖片刻,咬咬唇,濕著眼楮的懇求他,「李野,我求求你把筆記本還給我吧,這個筆記本里記載的都是我的私事,我永遠也不想我的這些私事被其他的人看到。」
她此時含著淚懇求他的模樣,是那般的楚楚可憐,男人看了,無不心生憐愛。
可歐陽景不是歐陽諾,不是莫迷,也不是江瀚,更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男人,看到她此時的模樣,他即使心生憐愛,也會硬下心腸的克制住,揚起一邊的嘴角嘲諷的笑,「呵呵,不得不說,你的那些私事,真的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讓我這個游歷了大江南北,見過不少世面,听過不少奇聞的人看了,也大呼過癮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從他異常的言行舉止里,夏草漸漸的洞悉到了什麼,心,緊緊的揪扯成一團,「你到底想怎樣?」
「我啊,就是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唄,我喜歡你,只是想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而已。」歐陽景笑一笑,這樣的雲淡風輕道。
「呃~」夏草听得頭痛欲裂,「你做出這種如此不尊重我,如此傷害我的事,你認為我會相信你是真心的喜歡我,真心的想娶我嗎?」。
「呵呵呵,你相不相信我,這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他歐陽景決定不再演戲了,聳聳肩的實話實說,「我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你在我預定的時間里嫁給我。」
「你到底有怎樣的目地?」夏草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覺得他的目地是不會如此的簡單的,「李野,我告訴你,我已經看清了你卑劣丑惡的嘴臉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你的。」
「哦~」听到她說得如此決絕的話,歐陽景舉舉手中的筆記本,隱含笑意的皺起眉頭來,「如果我要把這本筆記本交到我們霧帝國最大的報社,讓那些新聞記者把當今的皇太子歐陽諾、白金集團的總裁莫迷,和當今最有勢力的黑幫老大江瀚qiang暴你的事公布出去,弄得路人皆知,讓他們三個身敗名裂,讓歐陽諾當不上國王呢?」
他這是威脅,赤luoluo的威脅。
夏草一听,不得不急了,想立馬開口求他不要這樣做的,可忽然轉念想到了什麼,揚著頭的氣道︰「我是不會怕你的,你想要那樣做,你就那樣做吧,我告訴你,他們三個,你一個也惹不起,倒時候惹了殺身之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去招惹他們。」
「哦,啊呵呵……啊呵呵……」歐陽景听到這話,頓時爆笑出聲,好似听到了一個最好笑最好笑的笑話,「啊哈哈哈,啊哈哈……」
「喂,你有病嗎?」。夏草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的笑,「你、你笑什麼?」
「啊哈哈啊呵呵……」歐陽景還是笑著,好一會才停歇下來,嘴邊掛著一抹嘲諷,眼神含笑緊盯她的小臉,「夏草,你就這麼的肯定他們三個我一個也惹不起嗎?」。
「……是。」他此時的表情讓夏草極度的不安,莫名的猶豫了一秒才肯定的點頭回答。
「呵,你倒是對他們很有信心啊。」歐陽景面帶嘲諷的笑著說,「不過接下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這樣認為了。」說到這兒,丟開手里的筆記本,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白色手套極為優雅的戴上,然後猛然的抬起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用力扯住她的一頭如墨長發,「你叫夏草,是這個村最漂亮,最美麗的村姑,對吧?」問這句話時,他的氣息變得十分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