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杰克立即抱緊秋小君的身體,讓那些道符射在自己的身體上。
如果他是東方的鬼的話,他肯定會元氣大傷的,可是,好在他不是東方的鬼,而是西方的吸血鬼,這些道符,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杰克,你沒事吧?」即使是這樣,秋小君也會擔心,在新一輪帶著火焰的道符朝他們飛射而來時,她掙開他的懷抱,騰空而起靈活的接住數十張道符。
她以為,她既是東方的鬼,也是西方的吸血鬼,不怕陽光,不吸血,沒有鬼的弱點,這些道符是傷不到自己的,但是沒有想到,當那些道符上的火焰燒到自己的肌膚時,自己還是會感到灼痛。
「啊~」她痛得咬了咬牙,身體騰空一轉,立即將手中的道符飛射到四個方向,厲聲的大喝道︰「是什麼人,馬上給我出來。」
暗算她和杰克的人,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鼠輩,听她如此大喝,立即就現了身。
「阿彌陀佛。」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光頭和尚手拿佛珠從一根大柱子後走了出來,看著她和杰克,神情變得有點凝重了起來,「人間不是你們這些妖孽鬼怪該留的地方,你們還是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去吧。」說完,頭一低,某只手一揚,像是變戲法一樣的變出數十道道符,口中默念了一句什麼,數十張道符瞬間起火,朝著秋小君和杰克飛射而去。
剛才,他已經試過了,知道這些道符,是傷不了他們的,所有,那一只拿著佛珠的手也揚了起來,再次的默念一句咒語,佛珠斷裂,一顆顆的朝著他們兩人閃電般的飛射過去,並大喝道︰「妖孽鬼怪,你們受死吧。」
「哼。」杰克見狀,一聲冷哼,「臭和尚,我看受死的是你吧。」說時,他已經用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精準的接住了全部的佛珠,琥珀色的眼楮冷冷一眯,瞬間將所有的佛珠都拋射向和尚。
「杰克,不要殺他……」看到此景,秋小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一邊出聲制止,一邊飛躍而去,站在和尚的前面,將所有的佛珠都擋了住,眨眼楮,那些蘊含力量的佛珠全都射進了她的身體啊,一絲鮮血,也立即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呃啊……」
「不,不……小君……」那個一剎那,杰克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嘶啞的叫著她的名字,閃電般的抱住她緩緩下滑的身體,「小君,你這是在干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他的言語里,充滿了責備,充滿了氣憤,可嚇得不能跳動的心里,卻裝著滿滿的擔憂和憂傷,以及心疼,同時,也著急著,惶恐著,什麼壞心情都有,不知不覺,那雙琥珀色的眼楮濕得不成樣子,「呃嗚~小君,寶貝兒,我求求你,不要有事,不要讓我擔心,也不要讓莫花魁,莫少霆,歐陽健宇擔心,呃嗚……」
「杰克……」她緩緩的睜開眼楮,有些虛弱的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和尚,「我們不能濫殺無辜,這個和尚……沒有錯。」
和尚沒有料到身為女鬼的她竟會用她的性命來救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說這些話,一時間,有些發懵的愣在一旁。
小君,人家要殺你,你怎麼還能對要殺你的人這般的仁慈呢?
這個時候,杰克像是有些不懂,又像是有些懂,看著她虛弱的臉龐濕著眼楮的點點頭,隨即沖著那和尚憤怒的大吼,「臭和尚,馬上給我滾,要不然,我立即把你碎尸萬段。」
和尚好像是被他嚇到了,又好像是被秋小君感動到了,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立即快速的離開。
就在車庫的不遠處,藏著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臉戴墨鏡的女人。
她把方才所發生的那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當看到秋小君為和尚擋住了佛珠時,真覺得痛快,嘴角,揚了一下,在那和尚離開後,這才悄悄的離開了車庫。
「小君,快運力把射進身體里的佛珠逼出來。」杰克將秋小君抱回了自己的公寓,讓她坐直身,對她又嚴肅又著急的說。
「嗯~」秋小君皺著眉的點點頭,隨即閉上眼楮,積聚起身上的力量花了好一會的功夫才將體內的佛珠逼出了體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一下子昏倒在了杰克的懷里。
「小君……」杰克一臉的心疼,一手抱緊她的腰身,一手隱隱發顫的撫模她冰涼蒼白的美麗臉龐,「答應我,一定要醒過來……要不然,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一間豪華的房間里,有兩個人,一個是臉蛋漂亮的女人,一個是光頭圓臉的和尚。
「她會死掉,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嗎?」。莫清雅坐在粉色的沙發上,摘下臉上的墨鏡,看著那和尚冷聲的問。wlfc。
「莫小姐,如果她撐不過今晚的話,一定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說到這兒,和尚的眉頭皺了起來。
「但是什麼?」
「如果她撐得過今晚,那我就沒法對付她了,到時,你只能另請高明。」
「什麼?」听到此言,莫清雅又氣又有些想笑,「和尚,你難道不是我們霧帝國在這方面最厲害的人物嗎?你叫我另請高明,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莫小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霧帝國,有一個人一定比我厲害。」
「那人是誰?」莫清雅好奇至極。
「他就是白雲老道士。」
「白雲老道士?」莫清雅若有所思的琢磨著,「他在哪兒?我要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他?」
「他住在烏盟山的山廟里。」
莫清雅冷冷的揚了揚唇,「謝謝相告。」說完,站起身走到組合櫃前,打開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兩大扎百元大鈔扔到和尚的面前,「拿著這些錢走吧,不要讓人知道我找過你捉鬼。」
「是。」和尚拿上兩扎錢,點點頭,立即離開。
莫清雅的心情,好著,高興著,和尚走後,從儲酒櫃里拿出一瓶拉菲,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優雅的喝一口,陰冷的揚起殷紅的嘴唇……呵呵,白逐月,你這只賤女鬼,我找到白雲老道士,你的世界末日就到了。敢搶我的少霆哥,我絕對不給你任何活路。
杰克一夜未睡,一直緊緊的抱著秋小君,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快一點的醒來。
等了一個晚上,擔心了一個晚上,在黎明破曉之時,秋小君終于醒了過來,睜開眼楮就看到了杰克蒼白的俊臉,突然感動得有些想哭。
「你一直這樣抱著我,看著我嗎?」。她看著他的臉,揚揚嘴角隱隱濕著眼楮的柔聲問。
見她醒來,杰克一下子高興得眼淚直流,「嗯,呵呵~呵呵,我的寶貝兒,你終于醒了,差點擔心死我了。」
「你這個傻瓜。」見他流淚,她眨眨眼,一滴淚也從她的眼里掉了出來,抬起手溫柔的撫模他輪廓分明的俊臉,「我是東方的鬼,也是西方的鬼,連陽光都曬不死我,那些佛珠又怎麼能傷得了我呢?」
「寶貝兒,我能不擔心嗎?」。杰克的心,突然有點酸,「我們不是永遠打不死的金剛,我們的身上,總是有弱點的。」
是啊,好像,確實是這樣的。這個世界上,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還是多麼強大的別的什麼事物,都會有弱點的,就好比,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絕對完美的人。
「呵……」所以,她但笑不語了。
某某床上用品廣告的拍攝現場……
「親愛的,這是我布置的婚房,你滿意嗎?」。作為廣告主角的波爾身穿白衣,拉著穿著白色長裙的秋小希一臉幸福的走進一間布置得極其浪漫的房間。
「呵呵呵~」秋小希高興的笑起來,興奮的睡到一張舒適的床上,「呵呵,親愛的,這張床睡起來好舒服哦。」
波爾也睡在了床上,抱著她的腰,迷人的笑著說︰「當然了,這床上鋪的是南方家私床墊。」
「卡,呵呵,波爾,秋小希,你們兩個表現得很好。」導演對他們倆的表演十分的滿意,「呵呵哈哈,收工收工,明天繼續。」
「波爾,謝謝你。」收工後,秋小希跟在波爾的身後,對他充滿崇拜的說。
波爾突然的停下步子,故意讓她撞到自己的身上,然後手一伸,自然的摟住她的細腰,神色邪魅的問︰「謝我什麼?」
他,真的好帥好好看哦。
近距離的看到他的臉,秋小希在心里暗暗的發出這樣的贊嘆,愣了兩秒才紅著臉的說︰「我要謝謝你不嫌棄我是個新人啊,耐心的跟我對戲,耐心的教我怎麼拍好這部廣告。」
「你是真心的謝我嗎?」。
「嗯,絕對的真心謝你。」她用力的點頭。
「既然是真心的謝我,那就不應該只在口頭上說謝吧。」
「你想讓我用其他方式謝你?」秋小希有些疑惑。
「是。」他迷人的笑著承認,「怎麼,你不肯嗎?」。
「呵呵,當然不是,不過,你得先說給我听听。」
「今晚,請我到皇家浪漫餐廳吃晚飯。」
「皇家浪漫餐廳?」秋小希一臉的驚訝,心里清楚,在那里吃飯很貴很貴的,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和波爾分開後,秋小希立即回到家找到了秋小君,拉著她的手臂滿臉真誠的懇求道︰「姐,借我點錢吧。」
秋小君笑著蹙蹙眉,「小希,我是你姐姐,我的錢就是你的錢,說什麼借啊。」說完,立刻將身上莫花魁給她的金卡拿給她,「給你,這卡上的錢,你隨便花就是。」
「呵呵呵,姐,你真好。」秋小希好感動,拿到金卡的那一秒,臉上的笑,比陽光都要燦爛好幾倍,然後快速的走進臥室,開始精心的打扮。
半個小時後,她化好了妝,穿著一條白色的斜肩長裙出來了,這樣一打扮,看起來挺美的。
事符傷抱。「小希,你今晚打扮得這麼漂亮,是要去哪里約會嗎?」。秋小君看著她的這身裝扮,有些好奇的問。
「我今天要請波爾到皇家浪漫餐廳共用晚餐。」秋小希笑說。
听到這話,秋小君的心里暗喜,想了想,看著她的臉試探性的問︰「小希,你是不是不喜歡莫總,喜歡上波爾了?」
「呵呵,姐,不是啦。」秋小希毫不猶豫的笑著否認,「我最喜歡的,還是莫總,我對波爾的喜歡,只是後輩對前輩的尊敬與喜歡而已。」說到這兒,她拿上水晶手包高高興興的往外走,「呵呵,姐,我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想到她方才說的話,秋小君心中的暗喜,一下子沒有了,性感美麗的臉龐上,漸漸的浮現出一抹憂色……我的好妹妹啊,波爾那人挺不錯的,連姐姐都對他有點好感,你為什麼不喜歡上他呢?
皇家浪漫餐廳……
「波爾前輩,你想吃點什麼?」秋小希翻翻菜單,看著坐在對面的波爾甜美的笑問。
「你隨便點吧,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波爾淡笑道。
「呵呵,那我就隨便點了哦。」
「嗯。」
「鮑魚汁獅子頭,蒜蓉龍蝦,蠔油龍須菜……然後再來一瓶82年拉菲。」秋小希手上有秋小君給的金卡,點起菜和酒來,倒是一點也不手軟。
不一會的功夫,酒菜都上了桌,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相處得倒也融洽。
「你姐姐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無意中,波爾想起了秋小君,看著秋小希比較清純的臉蛋淡淡的笑說。
秋小希笑了笑,道︰「我們以前挺像的,後來姐姐出了車禍,毀容後去整容了,才會和我不像的。」
「她現在的樣貌,是整過容之後的?」這讓波爾感到十分的驚訝。
「嗯,是的。」
「呵,怪不得……會那麼的漂亮。」他隱隱嘲諷的低語一句。
「呵呵,波爾前輩,你說什麼?」秋小希听不怎麼清楚。
「哦,沒說什麼。」他笑笑,「對了,我听說,你喜歡听我的歌,也喜歡看我的電影,是嗎?」。
「呵呵呵呵,嗯嗯。」秋小希連連點頭。
「我今天有帶吉他來,要不要我現場唱歌給你听?」
「哇啊,呵呵,波爾前輩,是真的嗎?」。秋小希簡直受寵若驚,「呵呵呵,波爾前輩,听你現場唱歌給我听,是我夢寐以求的事。」
波爾但笑不語,吩咐侍者拿來了自己提前放在餐廳里的吉他,起身坐到窗台上,撥動琴弦,聲情並茂的唱起來……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我想我很快樂~當有你的溫熱,腳邊的空氣轉了……我想我很適合~當一個歌頌者~青春在風中飄著……」
就在波爾唱這首名叫《小情歌》的歌曲時,秋小君悄悄的來到了包房里。
她一是擔心妹妹,而是想監督波爾有沒有做答應自己的事,所以,來了,由于是隱身,也不怕波爾和妹妹會發現自己,看看听他唱歌听得如痴如醉的妹妹,也坐下來很享受的听了起來。
「好听嗎?」。完美無瑕的唱完一首歌,波爾看著秋小希充滿陶醉的臉蛋迷人的柔聲笑問。
「呵呵,好听。」秋小希一邊鼓掌,一邊毫不猶豫的點頭,「呵呵呵,波爾前輩,四大天王也沒有你唱得好听。」
「謝謝。」他禮貌道,「還想听嗎?」。
「呵呵,嗯,還想听。」
她還想听,那他,就繼續唱吧,笑一笑,再一次的撥動琴弦,再一次聲情並茂的唱起來,「天上風箏在天上飛~地上人兒在地上追~你若擔心你不能飛~你有我的蝴蝶……你形容我是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美麗~我知道~你才是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美麗……」
他,唱得真的很好,每一句,幾乎都可以唱進人們的心里,甚至深透人們的骨髓。
他能紅,能在短時間內成為當紅的男藝人,看來,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秋小君靜靜的用心听著他唱歌,也靜靜的用心看他唱歌,不知怎的,心,突然有點憂傷,總覺得,他的歌聲里,藏著無人知曉、無人理解的憂傷。
幾分鐘過後,他完美的唱完了第二首歌,放下吉他,走到秋小希的面前,「吃飽了嗎?」。
「吃飽了。」秋小希點頭道。
他抬手看看腕表,「這會兒還早,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吧。」
「呵呵,好啊。」
「那走吧。」他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優雅的走出包房。
帥哥美男的魅力,總會有些殺傷力的。
被他拉住手的時候,秋小希的臉,隱隱的紅了。
隱身跟在他們身後的秋小君自然是看到了波爾的舉動,心里,又是一陣暗喜,覺得,或許這個波爾,喜歡自己的妹妹。
呵呵,波爾,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妹妹啊?啊,真希望我的妹妹也喜歡你,和你成為天造地設的一對,這樣,就太好了,我啊,就可以有個俊美的妹夫了,我和花魁也不會再煩惱妹妹的感情。
走出包房,到了大廳波爾才放開了秋小希的手,走到大廳的結賬台,掏出皮夾拿出一張卡。
秋小希見狀,趕忙的上前,「波爾前輩,說好了是我請你來這里吃晚餐的,應該我來付錢啊。」
他對她迷人的淡笑,「這種事,身為男人的我,怎麼能讓你這麼美麗動人的女士付錢呢?」
美麗動人的女士?
他的嘴巴,怎麼會說出這麼討女人喜歡听的話呢?
听他這麼說,秋小希的心里,甜甜的,臉蛋也跟著紅了紅,心里對他的那份喜歡,像是變成了另外的一層意義一般。
結完帳,波爾又再次的很自然的拉上了她的手,和她男才女貌、登對的走出皇家浪漫餐廳。
他萬萬沒有想到,剛走出餐廳的大門口,就看見了自己又是賭鬼又是酒鬼的父親拿著一個酒瓶朝自己歪歪倒倒的快速走了過來,嘴里,還罵個不停。
「你這個賤種,你這個臭小子,帶著個妞兒在這麼高級的地方花天酒地,連你老子要餓死了也不管,太混賬了……」
幾日不見,波父臉上的胡子以及頭上的頭發都可以扎辮子了,看起來,真想洪七公旗下的叫花子,穿一雙拖鞋走到波爾的面前後,一邊喝酒,一邊指著波爾的鼻子大罵,越罵越難听,把波爾身邊的秋小希嚇得不輕。
「波爾前輩,這、這個人是誰啊?」秋小希躲在波爾的背後,有些害怕的問。
「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瘋子。」波爾忍著想哭的沖動,看著父親惡劣的嘴臉對她冷聲的說,隨即,拉著她快速的向自己的紅色座駕走去。
波父立即跟上,丟掉手里的酒瓶,任酒瓶砸個粉碎,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居然說不認識我,說我是個瘋子……你給我看清楚,我可是你老子,沒有我,這世界上就不會有你,你不認我這個老子,小心哪天被車撞死,被、被雷劈死……」
這個人,真是自己的父親嗎?真的是嗎?試問,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父親會這樣的咒罵自己的兒子呢?
父親的話,無疑像一根根長針一樣的扎在了波爾的心髒上,他再怎麼忍,再怎麼竭力的想著無所謂,可是,心,還是會感覺到很痛、很難過,眼楮,漸漸在昏暗的夜色下濕了濕,為了不讓身邊的秋小希懷疑什麼,暗暗咬咬牙,猛的用力將自己的酒鬼賭鬼父親推倒在地上,「走開,你這個瘋子。」
「呃啊~」波父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被他這麼用力的一推,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只能倒在地上罵他,「不孝子,不孝子,你是不孝子,更是個賤種,當初你妓女媽媽懷了你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腳踹向她的肚子,讓你死在她的肚子里……」
听听,這都是些什麼話啊?呵呵,在波爾听來,簡直是些殺人不見血的話。
這樣的父親,自己需要管他的死活嗎?不需要了,完全不需要了。
他狠下心的無視被自己推倒在地的他,拉著秋小希快速的坐進座駕,不待秋小希系上安全帶便猛地踩下了油門,把秋小希嚇了一跳。
秋小君是跟著他們走出皇家浪漫餐廳的,波父咒罵波爾,波爾將波父推倒在地的情景,她看得滴水不漏。
「呃啊~不孝子,呃嗚嗚~太傷我的心了~呃啊~啊~好痛~出手太狠了,居然想弒父。」波父好像傷到了腰,起不來身,一邊流著淚的哭著shen吟,一邊看著波爾離開的方向罵罵咧咧著。
「小希,我想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我明天晚上再陪你看電影好不好?」將車開了幾百米時,波爾停下了車,看著前方的路,對秋小希抱歉的說。
「可以啊。」剛才經過波父的那一鬧,秋小希也沒有看電影的心情了,知道他停下車來,是不打算送自己回去了,便打開車門識趣的下了車,招了一輛計程車。
秋小君並不知道波父和波爾的父子關系,方才听他罵波爾罵得太絕太難听了,心里免不了的有些反感他,想繼續跟上波爾和妹妹的,可是听到他的shen吟聲,見他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又不忍心就讓他躺在冰涼的地上,想了想,轉個圈現了身,走到了波父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來,「老人家,你有沒有傷到哪兒?」
波父老淚縱橫了起來,「漂亮小姐,呃嗚嗚~我告訴你,那個會唱歌會演戲的波爾,是我兒子啊,是我親生兒子啊。」
不會吧?如果他是波爾的親生父親的話,以波爾現在的身份,他波爾會不管他,讓他過得像個叫花子一樣嗎?
秋小君滿臉的質疑。
就在這時,她沒有想到那個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波父,說他是個瘋子的波爾,居然開著車返回來了。
「你怎麼也在這兒?」波爾下了車,看到扶著他父親的她,俊美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黑,「你……一直跟著我和你妹妹?」
「……沒有,我、我今晚剛好也在這家餐廳用餐,出來就看見了這位倒在地上的老人家。」秋小君沒有想到他會返回來,看著他的俊臉愣了一秒才趕忙的否認,「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怎麼會返回來?」
「……」波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看一眼流著淚,暫時忘記了罵自己的父親,立即的坐回車里。
他既然返回來了,又干嘛要這麼快的走呢?難道,他心虛,自己扶起來的這位老人家,真是他親生父親。
見到他的異常舉止和異常反應,秋小君立即懷疑了起來。
這時,波父見他重新坐進了車里,準備離開,又哭著罵了起來,「呃嗚嗚~我的明星兒子不要我這個父親了,呃嗚嗚嗚,苟日的,沒良心的,呃嗚嗚……」
呃,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兩父子啊?兒子對父親這麼冷漠,父親這麼的咒罵兒子,他們兩個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此時此刻,秋小君特像搞清楚他們兩個的真實關系,在波爾快要開動車時,松開波父,以閃電般的速度坐進波爾車上的副駕駛位。
她的速度怎麼會這麼的快?
波爾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兩手握緊方向盤,扭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她,「你……你……」
「你你你什麼?」秋小君看一眼車外的波父,皺著眉頭揚著下巴的看著他,「老實告訴我,他到底是不是你爸爸?」
提到自己的酒鬼賭鬼父親,波爾就滿肚子的火氣,「這你管不著。你給我馬上滾下車,別以為你是莫總的女人,我就會對你很客氣。」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下車。」她可不怕他。
「你……你……呃……」波爾氣極了,想了想,惡嘆一聲,立即發動車,快速的踩下油門。
他把車開得很快很快,快到,可以讓人感覺到那種速度散發著絕望與失望,越發的接近了死亡。
他把車開得這麼快,秋小君並不怎麼害怕,只是有些心驚和心酸,覺得,他這個時候,心里一定很苦很難受,過了好一會,才看著他好看的側臉放低聲音的問︰「波爾,那個老人家,是你的爸爸,是吧?」
波爾不說話,眼楮直直的看著前方,無比嫻熟的駕馭著自己的紅色寶馬,不斷的超越擋在前面的一輛輛車。
「波爾,你和你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呢?」她好想知道他和他的父親為什麼會這樣,「你們之間,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波爾還是不說話,開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後,才把車停在了一個遠離鬧區的酒吧門前,快速,蒼白著臉的走進酒吧。
「波爾……」秋小君也很快的下了車,快步的跟上他……
酒吧很特別,空間不大,光線昏暗,放的音樂,一點也不勁爆,輕緩中的旋律,隱隱的給人一種低沉的感覺。
這樣的酒吧,注定不會有太多的人光顧,里面只三三兩兩的坐了幾桌人而已,好像一個收容所一般,收留著那麼心中有諸多苦悶的男女。
走進酒吧,波爾徑直的走到了一個角落里。
他好像是這個酒吧的常客,一名侍者看到他,沒有詢問他喝點什麼就自作主張的從吧台那里給他拿來了一打的酒,然後退下,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秋小君是跟著波爾走進酒吧的,一進酒吧就感受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疑惑的環視一下四周,坐在他的對面,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波爾,這個酒吧好怪好特別,你常常到這個酒吧喝酒嗎?」。
波爾沒理她,把她視作空氣,拿起一瓶酒,揚著頭的豪飲起來,喝得太猛太急,免不了的嗆了住,難受的咳了好幾聲,「咳~咳~咳~」
「喂,你喝慢點,你干嘛這樣的跟自己過不去啊。」見狀,秋小君趕忙的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充滿責備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