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看過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資料,明白她是個保守的人,但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保守到這種地步,沉默一會,看著她悲傷的模樣,無跡可尋的微微一笑,「不管是初吻,還是初夜,留給最愛的人,並不見得是最好的,一切隨緣,順其發展吧。舒殘顎」安慰般的說完,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下舞台。
一時之間,莫含雅並不明白他話中深奧的意思,心頭,依舊悲悲的,很不是滋味,靜默了好一會,才抱著吉他面色無神的離開舞台,離開酒吧,獨自走過長長的走廊,回到自己無人打擾的安靜寢室。
這一夜,在酒吧里所發生的那幾幕久久的在她的腦海里回蕩,弄得她輾轉難眠。
想到東方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叫自己丑八怪的時候,她會難過。
想到東方欲不僅左一句老女人,右一句老女人的叫自己的時候,她也會難過。
這些,她都能忍,她明白,在他們的面前,自己確實是丑,自己,也確實比他們老,他丑八怪的叫自己,他老女人的叫自己,她,能理解。
可是,他東方欲突然當著他的弟弟,當著酒吧那麼多人的面說喜歡自己,跑上舞台強吻自己,並要自己與他交往的事,她就不能理解了,心頭有驚,有氣,有怨,也有憤,而且,還有天大的疑惑與不解,就是沒有一點的喜與悅。
理應說,被這個山莊的小主人之一的東方欲喜歡,她應該感到歡喜,感到榮幸的,畢竟,他東方欲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也有氣質,五官超群卓越,遠比令狐少飛生得俊,也遠比令狐少飛年輕。
可是,初吻被他奪走,她心頭就是不舒服,一想到被小自己整整八歲的他強吻,並且還強勢的要自己和他交往的這些事情,她的心里,還會有無法言說的忐忑與郁悶。
這一夜,莫含雅的心里一直很不安,凌晨三四點,才入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三點了。
為了想讓自己變得精神一點,起床後,她對著鏡子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又想起東方望說自己是個丑八怪的事,還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鏡子前,仔仔細細的打量鏡子中的自己,蹙起眉頭模模額頭上的青春痘,想了想,緊緊的抿著唇,開始對著鏡子忍痛的擠痘痘……
……。
這天上午,不到10點,東方欲就站在那面可以觀賞美麗海岸線的陽台上了。
原因是他想起昨天上午看到的那抹美麗的白色身影,不想錯過,不僅早早的起了床,還特意拿上了一個望遠鏡,時不時的望著前方的那段海岸線。
可惜啊,都到下午了,他也沒有看到那抹身影再次出現,「呃~」有點氣惱的嘆嘆,丟開望遠鏡,愜意的坐在躺椅上吃點美味的食物,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嘴角詭異的一揚,立即起身,離開陽台酷步的走出臥室。
「老女人住在哪里?」出了臥室,他走到一個過道,面無表情的詢問在一旁做清潔的男員工。
「?」男員工不知所雲,一愣一愣的。
他想發火,嘴巴一張,突然發覺自己剛才問得不夠完全,干咳一聲,又重新的問道︰「知不知道在酒吧唱歌的那個老女人住在什麼地方?」
「哦。」男員工恍然大悟,恭敬的說︰「回欲少爺,她住在最東面的一間叫雅致的房間。」
東方欲听明白了,立即兩手插兜的朝東面快步的走去。
很快,他找到了那間取名雅致的房間,左右看看,發覺這間房挺特別的,不僅在山莊最東面的位置,周圍,還沒有什麼別的房間,給人一種單家獨戶的感覺。
他沒有多想什麼,長腿一抬,‘ ’的一聲踢開房門。
「呃啊~」踢門聲來得太過突然,正在屋子里的莫含雅嚇了一大跳,不僅驚叫出聲,身子還大大的顫抖了一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從椅子上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呃~啊~」
說來也巧,這一摔,身上的睡裙又恰好掀了起來,再一次的露出了裙下的內褲,不過,多少有點不同,這次露出的內褲,是粉紅色的,還是蕾絲邊的。
東方欲跨進來一步,就看到她摔倒在地上露出內褲的風情與低俗相結合的畫面,完美的嘴角鄙夷的一扯,「我說老女人,你的歡迎方式,能不能換一下?」
聞聲,莫含雅立即忍痛的抬起頭來,看到他一臉鄙夷的英俊面孔,迅速尷尬的拉好裙子,快速爬起身,又氣憤又疑惑的問︰「你來我這里做什麼?」
東方欲看到她因為擠痘痘而變得通紅的額頭,嘴角又是一扯,趕忙扭過頭別開視線,眉尾微掉的冷道︰「忘了我昨晚在舞台上跟你說的話了嗎?趕緊穿好衣服跟我出去約會。」聲落,冷著一張俊臉大步的走出她的房間,冷酷的站在附近僻靜的過道處。
莫含雅有點雲里霧里了,看看他高大俊挺的背影,細細的將他昨晚在舞台上對自己說的那句‘不管這是不是你的初吻,我都會對你負責的,從現在起,我們交往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的話想了好幾遍,才琢磨出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急著換衣服,就穿著一條泛舊的藍色棉質睡裙走出去,走到他的身旁,疑惑地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完美側臉,「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東方欲扭頭冷冷的白她一眼,不耐煩的冷聲道︰「你覺得我會有閑情雅致跟你這個老女人開玩笑嗎?」。
呃,他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的冷,對自己說的話,也冷,讓人身體發寒,而且,還不改口的叫自己老女人,這樣的他,自己怎能相信他喜歡上了自己了呢?他要和自己交往,是有什麼目的吧?
莫含雅不是盲目的人,細致的想到了這些破綻,鎮靜道︰「你不可能喜歡我。」
東方欲蹙眉,「為什麼?」問時,心里暗暗的一笑,哼,老女人,算你有自知之明,我東方欲確實不可能喜歡你。
「我今年26歲,我足足比你大8歲。」
東方欲冷笑一聲,「呵。」隨即鼓足勇氣的盯著她又黑又有痘痘的臉,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沒有听說過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這句經典的話嗎?」。
這句話,她莫含雅當然听過,覺得這句話說得確實沒什麼錯,想了想,又鎮靜的說道︰「我長得不漂亮,你長得這麼英俊帥氣,應該去找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交往才是。」
「我不是東方望,對于女人,我是生冷不忌,美丑不嫌。」東方欲將這句話說得幾分不以為然,幾分自鳴得意,殊不知,莫含雅听到他這句濫情的話,心里有多麼的鄙視,「不要再給我找借口了,找你這個老女人和我交往,和我約會,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
是嗎?
莫含雅可不這樣認為,不過想起昨晚他在東方望要拿酒瓶砸自己的時候幫了自己的事,她心里,多少是有點感激他的,不和他頂嘴了,扭頭看向遠處蔥郁的熱帶雨林,開始認真的深思自己該不該和他交往的事件……
我可以和這個小我八歲的冷傲霸道的十八歲男人交往看看嗎?他對我的態度,並不真誠啊?若真和他交往,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會是我的。
呃,可是,他是這個山莊神秘莊主的兒子啊,如果我和他交往,說不定,會有機會見到那位神秘的莊主的,可樣的話,我就可以幫助令狐學長。
思考到後面的兩點,她已然有了決定,身轉,看著他英俊無敵的年輕面龐,鄭重道︰「東方欲,我願意和你交往,做你的女朋友。」
聞言,東方欲慢慢的勾起犀利的嘴角,露出冷森森的潔白牙齒,「很好,那麼,我們現在就去約會吧。」聲一落,拉起她的手昂首闊步的朝前走。
「喂,我們去、去哪里約會啊?」感覺他做什麼事都是雷厲風行的,莫含雅真的很難適應,「我、我還沒有換衣服,我身上穿的,是、是睡裙。」
東方欲置若罔聞,毫不松手的緊拉著她,徑直的將她拉到東方望的臥室門前,才停下腳步,隱隱的一笑,習慣性的一腳踢向那道豪華的臥室門,‘咚’。
這一次,有點失算,他用力的踢了一腳,那道門也依舊緊緊的關著,看來,臥室的主人早有了防備,將門加固,並且還反鎖了。
「靠~」東方欲罵一聲,氣氣的皺皺有型的濃眉,再次抬腳連續的爆踢,‘咚咚咚~’
莫含雅看到他這個蠻橫的行為,實在不敢苟同,「喂,你怎麼這樣啊?你這樣踢,不僅腳會痛,門也會被踢壞的。」13839086
東方欲冷眼一橫,「老女人,你給我閉嘴。」聲落,又開始強勁的踢門,‘咚咚咚~’
這個家伙,又叫自己老女人?
「呃~」莫含雅頓時來了氣,沉下臉,忍無可忍的大聲道︰「東方欲,我叫莫含雅,我現在,是跟你交往的女朋友,我先在以女朋友的身份勸告你,以後不許叫我老女人,還有,不許這樣沒有禮貌的踢門。」
「呵呵~呵~」東方欲像听到了一個最好笑的冷笑話般,冷笑出好幾聲,忽的收住腳,俊眼大睜的看著她,冷冽無情的扯扯嘴角,「老女人,你他媽的少在我面前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莫含雅心髒一縮,氣得語塞,深知自己是管不了他的,被他這樣一說,索性什麼也不管了,悶氣的別開頭,讓他愛怎樣就怎樣。
她閉了嘴,東方欲繼續踢門,一副勢要把眼前的門踢爆才會罷休的冷惡神情,‘咚咚咚……’
這個時候,東方望正在豪華舒適的大床上睡美容覺。
听到他東方欲的踢門聲,他已是習以為常了,緩緩睜開那雙迷死人的眼楮不悅的看看門,便翻個身,戴上耳機,听著動听的音樂繼續睡。
你別說,這踢門踢久了,那腳,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呃啊~」東方欲踢了n加一腳後,腳,疼了,害得他百年難遇的痛叫一聲才停歇下來,一臉氣憤的看著眼前牢固的門,大喝道︰「東方望,你給我開門。」
他的聲音太大,屋里的東方望,戴著耳機也能听到他的聲音,翻個白眼看看門,想一會,優美的翻身下床,隨即拉開落地窗的窗簾走到陽台邊,一邊听音樂,一邊看海景,好不愜意。
被這般無視,東方欲的心頭,自是很不爽,一張俊臉冷若冰霜,重重的踢踢門,拉著莫含雅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門里門外,終于清靜了。
東方望輕輕的呼口氣,仰頭望望藍天,離開陽台回到臥室里,看看時間,細致的換上一套時尚的白色衣裝,帶著溫淡如月的表情,俊美出奇的走出臥室……
……。
莫含雅是被東方欲強硬的拉進他的臥室的。
進了他超級豪華,超級別致,又超級大的臥室,她又驚訝又羨慕,但這些情緒過後,她很快提高了警惕,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心存疑慮的看著東方欲。
東方欲將她拉進臥室,關上門的時候,就快速的放開了她的手,這會兒,好像正在氣頭上,拿著一瓶洋酒在陽台邊一口一口的悶悶喝著。
莫含雅見到他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模樣,腦海忽然浮現出‘酒後亂性’四個字,心一顫,壯著膽子問︰「東方欲,你把我帶到你臥室里來做什麼?」
東方欲不答,回頭眼泛寒光的看她一眼,又舉高酒瓶,揚揚頭酷酷的喝一口酒。
「你喝酒做什麼?」莫含雅竭力的忽視他既寒冷刺骨,又很凶狠的眼神,再次壯著膽子問,「你不是說要和我約會嗎?我們出去,到海邊走走吧。」
東方欲還是不回答,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莫含雅可不想留在這里,這可是他的臥室,總覺得留在一個男人的臥室,就相當于自投羅網,想了想,又道︰「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老女人,你給我安靜一點。」她話音一落,東方欲就冷冽的大聲喝道,忽的想起了什麼,猛然轉身看向她,「現在幾點了?」
他問時間是什麼意思?
莫含雅疑惑不解,愣了愣,才看看旁邊的古董時鐘,「五點半了。」
听到這個時間,東方欲神秘的一笑,離開陽台,放下酒瓶快步的走向她。
見他快步走來,莫含雅的心里,慌了,急了,在他只差幾步就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一邊雙手抱住胸的急速往後退,一邊堅決如鐵的說︰「在我們彼此沒有產生深刻的感情之前,我是不會和你發生那種關系的。」
聞言,東方欲有點哭笑不得,干咳一聲,朝她高高的挑挑眉,「老女人,你想得太多了吧?你不照鏡子嗎?你這麼老,我能吃得下嗎?」。
「……」莫含雅頓時語塞,听到他的這些話,又囧又尷尬。
看到她此時的模樣,東方欲鄙夷的一笑,走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步的走出臥室。
「喂,你、你又要拉我去哪里啊?」
「老女人,跟我一起的時候,給我安靜點。」
「呃,我不叫老女人,我叫莫含雅。」
「老女人叫著順口,別指望我叫你的名字。」
「你、你……呃。」莫含雅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心里恨恨的想,這是哪門子的交往?哪門子的男朋友啊?這個小自己八歲的小狼崽,要自己和他交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東方欲將不情不願的莫含雅拉到了他和東方望,以及吳浩的專屬餐廳。
這個餐廳,布置得尤為奢華,上方是別致的吊燈,流光溢彩,周邊是稀世盆景,鳥語花香,正中,則是足有好幾米長的長形餐桌,旁邊,規矩的站著幾個服飾一致的佣人。
餐桌鋪著干淨的白色桌布,正中,擺著每日必換的鮮花,東方欲拉著莫含雅到達這里的時候,吳浩和東方望已經坐在桌旁了,桌上,擺滿了豐盛可口的菜肴,也放上了上好的紅酒。
莫含雅沒有想到東方欲會拉著自己來這里,看看坐在上方的吳浩,和坐在右側的東方望,再看看桌子上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西式菜肴,心里很不自在。
東方欲將她拉到餐廳,不理會在座的吳浩,更不理會東方望,拉著她坐在餐桌的左側,抬眼,就能與東方望對視。
吳浩看到莫含雅的那刻,心里只是驚訝了一秒,隨即什麼話也不說,臉色不變,不慍不喜的優雅用餐。
東方望沒什麼表情,好像那晚看到他東方欲在舞台上當眾熱吻了莫含雅後,他東方欲對她莫含雅做出什麼親密的事,他也都不覺得驚奇了,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就對他倆視若無睹,微微低著頭,任額前的幾縷金發遮蓋住自己俊美的眉目,極為優雅秀氣的吃著一份五分熟的美味牛排。
他和吳浩都不說話,整個偌大的豪華餐廳,顯得安靜極了,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莫含雅從沒來過如此豪華精致的專屬餐廳,也從來沒有和他們一起用過餐,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會來這里和他們一起用餐的事,心頭,難免緊張與忐忑,沒有吃早餐,也沒有吃午餐,肚子本來就很餓的,看到桌子上各色各樣的美食,肚子也就更加的餓,可即使是這樣的情況,旁邊的佣人已經給她準備好了餐具,她也不想,以及不不敢動筷在他們的面前吃東西。
東方欲是這里的小主人之一,他自然是沒有一點的不自在,無視坐在上方的吳浩,看看對面的東方望,隱秘的一笑,扭扭頭,眼含笑意的看著不動筷的莫含雅,將一盤黑椒牛排放到她眼前,頗為肉麻的溫柔道︰「親愛的,你不是說餓了嗎?餓了就快點吃吧,吃飽一點,等會我們繼續回房運動。」隨她愛她。
他的這些話,不讓人浮想聯翩才怪。
莫含雅的臉上立刻浮起羞澀的紅暈,氣惱的看向他,欲說點責備的話,可剎那對上他迷人的眼楮,發現他冰冷的眼神變得異常的溫和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痴痴的愣幾秒,趕忙扭開頭,為掩飾剛才的失態,立即拿起刀叉切著盤子中的牛排。
她從來沒有用刀叉吃過牛排,加之心里有點慌亂,用刀叉切牛排的時候,發出了蠻大的聲響,‘叮~當’。
听到大煞風景的聲響,對面的東方望抬起了頭,眼神陰邪毒魅的看向眼,陰柔道︰「丑八怪,你能不能小點聲?」
「……」莫含雅頓時很尷尬,臉,很紅,看到他那要人命的眼神,心髒隱隱的一顫,僵僵身子,緩緩的放下刀叉。
這時,東方欲以男友的身份為她打抱不平了,神色不懼的看著東方望,厲聲道︰「東方望,你叫誰丑八怪啊?你要叫她大嫂。」
東方望覺得好笑,扯扯嘴角,「我為什麼叫她大嫂。」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東方望更覺地好笑了,俊秀的眉往上一挑,「東方欲,我什麼時候叫你大哥了?」說完,拿起餐巾優雅的擦擦嘴角,起身,優雅俊美的離開。
東方欲因為他方才的那句話語塞了半天,細細的一想,發現他東方望確實是從小到大,沒有叫過自己一聲大哥,心頭,不由得窩著一股惡氣,忽的推開面前的只動了一口的美味牛排,猛地站起身,冷繃著俊臉往外走,完全將一旁的莫含雅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和東方望都走了,豪華偌大的專屬餐廳,就只剩下莫含雅和吳浩,以及守在一旁的幾個佣人,看起來,冷清不少。
莫含雅依舊不自在,覺得自己是東方欲帶來的,他東方欲既然走了,那麼自己,也該跟著他離開才對。
所以,她看看吳浩,再看看東方欲遠去的高大背影,便站起身,欲跟著離開,沒想,餓了兩頓飯的肚子竟在這個時候唱起了空城計,‘咕咕~’。
「呃~」她尷尬極了,暗暗咬咬唇,大步的跨出椅子。
吳浩在這時神色平靜的看她一眼,噘下半口美食,不疾不徐的說︰「坐下來慢慢吃吧。」
他的聲音溫和友好,卻隱約的帶著一點不許她違逆的意思。
莫含雅的肚子,真的是餓壞了,听他這麼說,隱隱皺眉的想了想,便坐回了原位,暗暗的捏捏手,再次拿起那把讓她不好操作的刀叉,‘叮當叮當’的、頗為笨拙的切著牛排。
她隱隱的咬著下嘴唇,因為心里尷尬,臉蛋,還微有些紅,加上她使用刀叉的笨拙方式,看起來,挺有幾分可愛的。
吳浩看著這樣的她,隱隱笑笑,對旁邊的幾名佣人揚揚頭,「你們下去吧。」w4b4。
「是,吳總管。」幾名佣人整齊的點頭,立即有序的離開餐廳。
佣人走後,這間流光溢彩的餐廳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很容易讓人想到孤男寡女這個詞,有點曖昧,有點危險,還有點讓人產生遐想。
吳浩看看她,微微含笑的說︰「這里沒有其他人了,你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吃吧。」聲落,喝一口美酒,繼續優雅的用餐,也不再看她了。
身為總管的吳浩心思縝密,一絲不苟,可有時候,總給人一種領家哥哥的感覺,讓人親近。
莫含雅看一眼他,心里,忽然隱隱的暖了暖,輕輕笑笑,放下刀叉,直接用手拿起牛排,一口接一口的津津有味的吃起來,肚子太餓了,淑女形象全然不顧。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豪放用餐的時候,吳浩會偶爾看看她,每次看到她吃東西的形象,都會有點忍俊不禁。
半小時後,莫含雅吃飽了,喝一口飲料,對著坐在上方的吳浩表示感謝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吳總管,讓你看笑話了,我的吃相太難看了。」
吳浩微含笑意,「還好,也不是很難看。」發現她的嘴角有一粒黑椒,隱隱一笑,少有的幽默道︰「你嘴角的那顆黑痣很可愛。」
「?」莫含雅百思不解,眨眨亮晶晶的丹鳳眼,想了好一會,才隱約的猜到了什麼,猶猶豫豫的伸出舌頭,將嘴角的那粒黑椒卷到舌頭上吃進肚子里。
呃,不得不說,她方才那個無意的小動作,簡直該死的性感。
吳浩看得滴水不漏,突然覺得下月復隱隱的一熱,暗暗動動喉結,瞥瞥她身上的棉質睡裙,看著她的臉,竭力嚴肅又鎮靜的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準備今晚去酒吧所要唱的曲目吧。」
「嗯,好的。」莫含雅當然不知道他的異常,笑著點點頭,站起身,步子微快的朝門的方向走去。
她走後,吳浩才站起了身,腦海不由自主的想想她方才伸出舌頭舌忝掉那顆黑椒的小畫面,隱隱無奈的一笑……莫含雅,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女人。
……。
莫含雅回寢室換上一套衣服,算好時間在寢室里休息一會,便抱著吉他去了酒吧。
這天晚上,東方欲和東方望都沒有來酒吧,吳浩也沒有來,她的心里落得輕松,每一首歌,都唱得相當的有水準。
那兩兄弟都沒有到酒吧找茬,酒吧氛圍好,她的心情也好,時間自然過得很快,一晃,再過幾分鐘,就會到她的下班時間了。
在最後的幾分鐘里,她唱了一首她最喜歡的歌……
我睡了一覺~卻更覺得疲勞~頭發糾結像一把稻草~
在鏡子面前穿了又再月兌掉~透過皮膚看得到心跳~
兩條鎖骨蒼白的線條~掛著隱形沉重的背包~
我的chi果沒人看到~就像講話沒人了
沙發變成電椅~讓人麻痹~對話的只有冷氣~在為我嘆息~
如果王子的新意可以讓我挑選~我的動脈會被看見~
寧可危險~有些瘋癲~沒有遮掩~
穿著王子的新衣~在人群面前~想看看你們瘋狂的臉~
會愛我~不愛我~不必敷衍~冒著絕對的風險~
是靠在我胸前~還是說再見……
就在她快要唱完的時候,一抹高大俊美的身影走進了酒吧。
那是東方欲,他上身穿一件領口大開的半透明黑色襯衣,脖子上帶著一條閃亮的限量版鉑金項鏈,,則穿了一條黑色皮褲,隨便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狂野性感的味道。
他來得相當的高調,嘴角微勾地看著正在舞台上演唱的莫含雅,雙手插兜,昂首闊步的走向舞台。
都這個時候了,莫含雅真沒有想到他會出現,看到和東方望同樣妖孽的他,驚訝得心口一窒,後半部的歌,簡直唱得五音不全,「我~洗了~一個澡~煙霧繚繞~突然~很~喜歡煙霧的~稀薄……」
東方欲走近了舞台,抬手看看名貴的腕表,便雙手插兜的站在舞台下與她相對的位置上,身後有沙發,也不坐,就挺拔的站著,微微的揚著頭,表情神秘的看著在台上唱歌跑調的她。
他這是什麼意思?穿得這麼的性感,還故意揚起他那張長相拉風的俊臉看著自己,是在故意色誘自己,整治自己,要自己把歌曲唱得七零八落,烙下話柄嗎?
莫含雅實在不解,在曖昧的光束下十分清晰的看清他今晚特別勾魂攝魄的俊臉,心,莫名的跳快了好幾下,趕緊別開視線,敷衍了事的唱完那首歌曲的後面部分後,抱著吉他快速的走下舞台,低著頭,一邊在心里默默的警告自己不要朝他的方向看,一邊加快步伐的朝著酒吧的出口疾走,像是後面有厲鬼追著她般。
東方欲見她不僅對自己視若無睹,還急著開溜,心頭立即極為不爽,身轉,健步如飛的追上她,在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只手抽出褲兜,朝前急速的一伸,拉住她的臂膀往懷抱里用力的一扯,緊盯她的臉,冷聲的問道︰「老女人,你走得這麼快干嘛?沒有看到你的男人我,在舞台下面等你啊?」
他剛才的一拉一扯,力道十足,莫含雅隱藏在衣服下頗為豐滿的胸部親密無間的往他結實的胸膛上一撞,疼得她的胸部一陣發疼,「呃~」咬咬牙,竭力忍著疼,眉頭緊皺的反問︰「你等我干嘛?」
她的胸部觸感極佳的撞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刻,處于青春期旺季的東方欲當然有所察覺,听她這般問,看著她因為胸部吃痛而皺眉的樣子,眼楮微微的一彎,「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