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左右,東方望優雅的走進酒吧,抬眼看看正在舞台上深情演唱歌曲的莫含雅,隱秘的一笑,在侍者恭敬的帶領下,雙手插兜的優雅走到舞台前的最佳位置。舒殘顎
他的潔癖改不了,還是像那日一樣,拿出炫白的高級手絹將座位擦了十來遍,才坐下,然後又拿著手絹擦桌子,擦滿意了,再不慌不慢的點上一瓶上好的酒和一桌小吃。
他還是穿著一身標志性的白衣,從進門的那刻起,莫含雅就看到了他,想起上午時分和他坐在草地上曬太陽的情景,原本對他的懼意竟不知不覺的沒有了,看到他超愛干淨的擦桌擦椅的動作,也不覺得奇怪,淡淡笑笑,不受影響的繼續唱著自己的歌……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沒有了你無法呼吸~你走後的一個星期~
仿佛過了整整一個冬季~過去兩條街的距離~現在是我們的回憶~
無法把你狠心忘記~想起了你忍不住哭泣~也許傷心很快過去~
哦~也許無法再痊愈~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整個人為了你痴迷……
東方望一邊動作優美的吃著零食,一邊靜默的听著,偶爾,抬抬眼,有意無意的朝台上的她眨眨他迷死人不償命的電眼。
食色性也。
莫含雅對上他放電的迷人眼眸,心跳免不了會停跳一秒,或跳快一秒。
每每這個時候,她會怕自己被他的美色所影響歌唱質量,隱隱的紅紅臉蛋,趕緊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讓眼楮看向別處。
發覺她躲避自己眼神時,東方望會隱笑,微微扭頭,伸舌舌忝舌忝手指上的零食汁液,耐心十足的听她唱的每一首歌。
這個晚上,吳浩也來了酒吧,走進酒吧,看到最佳位置上的東方望,若有所思的眨眨眼,伸手示意員工不用和自己打招呼,低調坐到一張靠近角落的位置上。
他只要了一杯酒,听莫含雅唱完一首歌,優雅喝完所點的那杯酒,便低調的離開,很多人,都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莫含雅是站在舞台上,一是所謂的站得高看得遠,二是她始終記得她有一個特殊的任務,所以她會比一般的人善于觀察一些,吳浩什麼時候來的,她可能不知道,但他吳浩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多半是知道的。
很多時候,吳浩離開酒吧時,她都會唱著歌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會移開視線。
這天晚上,東方望直到她唱歌唱到下班,抱著吉他走下舞台才站起身來,隱含笑意的走向她,帥氣十足的攔住她的去路。
「望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莫含雅對他的行為很是不解。
東方望迷人的微笑,緩緩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的曖昧道︰「我要你跟著我走。」
「……」莫含雅更加的不解,模樣愣愣的。
「別忘了,你是東方欲送給我的禮物,從那天你赤身的躺在我浴室浴缸里的那刻起,就是屬于我的東西了。」東方望看看她發愣不解的模樣,隱笑的低聲提醒道。
提起這件事,莫含雅的心里就滿是氣憤,一縷火焰直竄腦門,「我是人,不是可以贈送的物品。」斬釘截鐵的說完,繞過他的身體,沉下臉氣鼓鼓的離開酒吧。
「呵。」東方望笑了,「模樣雖丑,倒是有點脾氣。」不知是贊賞還是嘲諷的輕聲說完一句話,好心情的扭身,走出酒吧快步的跟上她。
莫含雅知道他就跟在自己的身後,心情,突然變得很煩躁,步子走得越發的快。「不要跟著我,我是丑八怪,不值得你跟上來。」
東方望有點忍俊不禁,「你終于承認你長得丑了啊?」
「我……呃……」莫含雅語塞,忽的停下腳步氣惱的看著他,「望少爺,是你總是叫我丑八怪,你曾經警告過我不要出現在你的視線里的,我現在就離開你的視線,麻煩你就別跟著我了。」一氣呵成的說完,轉身疾走。
見她轉身疾走,東方望的心竟然有點急了,手鬼使神差的朝前一伸,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懷里一扯,近距離的看著她氣鼓鼓的臉蛋,並鬼使神差的說︰「我收回那次的警告。」
「……」莫含雅頓時被他拉住自己的行為以及他所說的話,震驚得一愣一愣的,好幾秒,才緩緩的低低頭,看著他拉住自己臂膀的手,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說︰「望少爺,你拉住我的手臂了。」
東方望沒怎麼反應過來,疑惑的眨眨眼楮,「哪又怎樣?」
咦?難道他忘記了他那病態的潔癖了嗎?
莫含雅有些納悶,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你忘記了你的潔癖了嗎?你那天晚上說過嫌棄我嫌棄得要死的。」
自己有說過嗎?
東方望蹙眉,沉默兩秒,快速放開她的手臂,正經道︰「我跟著你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我也蠻喜歡唱歌的,我希望和你一起探討音樂,提高彼此的演唱水平。」
聞言,莫含雅先是不可思議的一愣,隨即大驚大喜,「東方望,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東方望迷人的挑眉一笑,「今天晚上,就到我的臥室里去探討吧。」聲落,神奇的忘記自己的潔癖,再次拉上她的手臂,往自己臥室的方向走去。
「啊?」莫含雅又驚又急了,「現在很晚了,我們明天白天再探討吧。」
「現在才十點多一點而已,一點也不晚。」
都十點過了,還不晚?
莫含雅很無語,「我今晚很累,很想早點休息,我們還是明天白天探討吧。」13839300
她的言語里,帶上了哀求,東方望听到後,好像有一點的觸動,又似乎覺得來日方長,隱秘的笑笑,放開她的手臂,側身對她露出一臉好說話的樣子,「既然你今晚很累,那我就不勉強你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七點,我們在最美的那段海灘見面。」溫柔說完,轉轉身,一臉隱笑的朝前走。
忽然,他停下腳步,回頭朝她眨出一個殺傷力超強的妖魅電眼,「明天早上,記得抱上你的吉他喲,到時,我們合奏一曲。」別有深意的說完,才扭回頭,步伐好看的走遠。
「……」莫含雅愣傻在原地,想起他方才可親可愛的模樣,想起他方才說的溫言軟語,再想起他以前對自己的那些可惡態度,望著他漸行漸遠的完美背影,真有些不感相信這是真的……東方望,你怎麼會這麼突然的對我如此友善呢?該不會,你之所以對我友善,也是因為你有什麼目的吧?
呃,想到此,她的臉,白了白,像是心有余悸,身體還寒顫了一下……
晚上,莫含雅失眠了,一直在考慮明天早上七點,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海邊赴約。
想到凌晨一兩點,她決定去,調好鬧鐘,才幽幽的睡去。
早上,鬧鈴響後,她便起了床,穿好衣服,梳好頭發,抱著吉他走出寢室,在七點的時候,準時來到海灘上,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最美的那一段海灘慢慢的走去。
這個時候,東方望坐在一塊鋪著白布的沙灘上,望著大海,穿著一套悠閑的白色服裝,神色愜意的拉著好听的二胡。
莫含雅遠遠的看到他,心頭隱約的泛出一絲暖和的笑意,迎著海風,微微加快步子的走近他,站在他身邊,對他溫柔的笑,「早啊。」
東方望停下拉二胡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到她臉上的微笑,也對她溫柔的笑,指指旁邊的位置,「坐吧。」
他,允許自己和他坐在一起?
莫含雅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愣了愣,才抱著吉他坐在他的旁邊。
「你會拉二胡嗎?」。東方望問她。
「不會。」她搖頭,看看他手里的二胡,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吉他,「你會彈吉他吧?」
東方望想了想,隱秘的一笑,搖頭道︰「不會。」音微頓,扭頭看著她的臉,柔聲的說︰「我們互傳技藝吧,我教你拉二胡,你教是彈吉他。」
「呵呵,好啊。」莫含雅爽朗答應,「是你先教我拉二胡,還是我先教你彈吉他?」
「女士優先,我先教你拉二胡。」
「好。」
商量好,東方望開始手把手的教她了,一手扶著她的左手,一手從她的背後繞過,扶著她的右手,握住她的手,耐心十足的教她要怎麼拉弦,「先模準音階把……拉二胡,一定要把基礎練好……指法是這樣的,手腕要動起來……」
莫含雅認真的听著、學著,偶爾看看他近在咫尺的漂亮五官,驚異的感受到他溫婉迷人的氣質,心里,隱秘的緊張一跳,恍然覺得,他此時的一個眼神,或者一聲輕輕的問候,就能讓整個春天在自己的眼里再次的桃紅柳綠。
……
就在他們教得認真,學得也認真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會晨跑的東方欲正好跑到了這一段美麗的海岸線,一個扭頭,不經意的看到他們貼得很近的身子,跑動的步子剎那停下。
從他所站的位置看去,他和她好像在親密的擁吻,看起來,甜蜜溫馨,羨煞旁人得很。
看到這樣的一幕,他的心里頓時不是滋味,想也不想,就黑下俊臉疾步的朝他們走去,「你們兩個在干什麼?」走近,他一邊氣惱的質問,一邊用力的分開他們緊靠在一起的身子,那模樣,特像一個前來捉奸的丈夫。
「呃~」莫含雅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到他寒冷如冰的臉,對上他銳利如刀的眼神,身心一顫,趕忙扭開頭,求助般的看著身旁的東方望。
東方望朝她迷人笑笑以示安慰,隨即站起身,舉舉手中的二胡,笑意溫情的看著東方欲拉長的臉,「我們在探討音樂,相互學習,希望你繼續跑你的步,不要打擾我們。」
東方欲一听,心里無端的更來氣,二話不說,拉住莫含雅的一只手,轉身就走。
東方望豈肯讓他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呢,步子快速的朝前一跨,眼捷手快的拉近莫含雅的另一只手。
「呃~」兩只手分別被他們兩兄弟緊緊的拉著,莫含雅受罪極了,悲哀的發覺此時的自己像兩只獵豹爭搶的獵物。
「東方望,你給我放手。」東方欲眼神噴火。
東方望燦若星辰的眼眸,充滿挑釁,看看莫含雅,漂亮的唇角輕輕的一揚,「我親愛的哥哥,別忘了,你已經把她送給我了,她現在,是我的所有物。」
聞言,東方欲語塞了,「……」知道自己理虧,手微微的松了松,但又急速的拉緊,扯扯嘴角,對他不以為然的笑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現在要把她收回。」
東方望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言而無信、有失風度的話,微微愣愣,鄙視的挑挑眉,「東方欲,你出爾反爾,還是不是男人啊?我告訴你,覆水難收,你想收回她,門都沒有。」聲落,拉著莫含雅的那只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的一拉。
「呃啊~」莫含雅很吃痛,眉毛深深的皺了起來,沒想還沒有緩過神,另一只手,又被另一邊的東方欲使勁的往他的方向拉,疼得她差點掉出眼淚。
「我今天不收回她,我就不是東方欲。」東方欲動怒了,抬起另一只手快速的扯下左耳上的藍寶石耳釘,往他的身上使勁的丟去,「這破耳釘我還你,我退還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你也得退還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沒這樣的說法。」東方望依舊是緊緊的拉著莫含雅不放,對落在沙灘上的天價藍寶石耳釘不屑一顧。「東方欲,你講理一點。」
「該講理一點的,是你東方望,不是我。」
兩兄弟桿上了,誰也不松開莫含雅的手,誰也不讓著誰,像兩只準備決斗的公雞。
在這期間,最受苦受累的莫過于在他們倆之間的莫含雅了。
他們一拉一扯的,她一邊要忍著痛,一邊還要擔心自己的手會不會有被他們拉斷的危險,「呃~」實在受不了了,忽然黑下臉,分別看看他倆的臉,扯開嗓門的憤怒道︰「東方欲,東方望,你們兩個都給我放手,我莫含雅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們爭搶的玩具,更不是你們可以送過來送過去的禮物。」
聞言,兩兄弟都微微的愣了愣,但隨後,又開始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服誰的相互拉扯起來。
「東方望,听到沒,老女人叫你放手。」
「切,丑八怪的意思是叫你先放手。」
「呃~啊~」莫含眼要瘋了,在他們兩個不顧及自己的感受邊拉扯自己的手,邊侮辱人的叫自己老女人和丑八怪的時候,心髒氣到爆炸,橫下心,不計後果的破口大罵,「東方欲,東方望,你們兩個混蛋,馬上放開我,呃,你們兩個沒有長大的死小孩,給我適可而止。」
「老女人,你罵誰混蛋?」
「丑八怪,誰是死小孩了?」
這下,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兄弟難得的團結了起來,默契十足的看著她憤怒的小臉,異口同聲的氣憤喝問。
「……」莫含雅一時無言以對了,面對他們兩兄弟一致對外的凶悍氣勢,方才高漲起來的脾氣,一下子癟了下去。
「老女人,你說啊?」
「丑八怪,回答啊?」
兩兄弟再一次的一個鼻孔出氣,同時的齊聲怒問。
他們兩個,此時珠聯璧合的凶相畢露,莫含雅嚇得心口一縮,白白臉,腦經急轉的擠出一抹笑,不得已的諂媚道︰「欲少爺,望少爺,你們都沒有吃早餐吧?」
「沒有。」兩兄弟第三次異口同聲。
「呵呵,我也沒有吃早飯,我們一起回去吃早餐吧。」她急著轉開話題,一邊笑說,一邊轉身急走。
「老女人你別想走。」
「丑八怪你別轉開話題。」
這該死的兩兄弟不愧是人中龍鳳,她心里是怎麼想的,在耍什麼小把戲,好像都知道。
方才,東方欲說的是‘老女人你別想走’,東方望說的,則是‘丑八怪你別想轉開話題’。兩人同時說的時候,還默契十足的伸出長臂,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她的手,讓她的處境回到悲慘的原點。
「呃~」莫含雅的頭大到了極點,看看他們倆各有千秋的俊貌,欲哭無淚的哀求道︰「兩位少爺,有話好好說好不好?我是真的怕了你們了,剛才的那些話,我是無心說出口的,我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听到她可憐兮兮的說出來的話,兩兄弟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狠話了,不過,兩人的手,依舊緊緊的拉著她。
還要說點什麼,他們兩兄弟才能放開自己讓自己離開呢?
莫含雅的腦子不停的轉動著,沉默數秒,看看掛在身上的吉他,和一旁的二胡,不經意的看到掉落在沙灘上的那枚閃閃發光的藍寶石耳釘,揚起頭對東方望特真誠的溫柔笑道︰「望少爺,今天真的很謝謝你能教我拉二胡。」聲落,又看向東方欲,對他露出一臉的溫和笑容,「欲少爺,我想給你一枚很珍貴的東西,可以暫時的放開我的手嗎?」。
話說,溫柔是對付男人的不二法門,此時此刻,她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句言語,都是溫柔,並且,是有著成熟韻味的溫柔。
東方欲嘴巴張了張,欲言欲止一會,看著她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原本拉長的俊臉,竟然漸漸的舒展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放開了她的手。
很好。
莫含雅隱隱松口氣,側側身體,慢慢彎撿起那刻耀眼的藍寶石耳釘,帶著淺淺的笑,將藍寶石耳釘重新戴在他的耳朵上,並溫柔的說︰「我們應該珍惜每一件生日禮物,每一個禮物,都承載著一份無比珍貴的心意。」給他戴好後,她臉上的笑,深了些許,「哇,這枚耳釘很配你耶,很帥,很酷。」
其實,男人也是經不起夸獎的。
東方欲心中得意,深黑的俊目高傲的一眨,理所當然的露出一副‘那是當然’的表情。
東方望看著莫含雅給他重新戴上藍寶石耳釘的耳朵,心里的氣,一下子消了不少,暗里覺得莫含雅幫了自己一個忙,隱隱一笑……東方欲,丑八怪給你重新戴上我送你的安裝了微型攝像頭的藍寶石耳釘了,你以後的所作所為,我依然可以盡收眼底,呵呵,天助我也。
此時,他們兩兄弟好像都沒有生氣了。
莫含雅再接再厲,模著自己的肚子對他倆溫柔的笑道︰「我肚子好餓,我先去食堂吃早餐了。」聲落,小心翼翼的轉身,暗松一口氣,步子微快的朝著岸上走。
她烏黑亮麗的長發是披散著的,一陣海風清冽的吹上岸,調皮的吹起她的一頭秀發,和她柔順的裙角,無意中,讓她像一朵在風中搖曳的花朵。
東方欲和東方望都朝著她的背影看了過去,似乎都發現了她那別有魅力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都沒有移開視線,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兩人才面無表情的互看對方一眼,默契的同時轉身,背對背的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
鑒于上次在海灘上發生的狀況,以後的幾日里,莫含雅都盡量的避免著和東方欲兩兄弟踫面,到食堂用完餐,她不會去海邊散步曬太陽,也不會去那個景色幽美的小森林舒緩情緒,每天都盡量的呆在自己的小寢室里練習唱歌,到點了,便帶著吉他去酒吧。
謝天謝地,這幾日,他們兩兄弟都沒有去酒吧,她總算舒心的過了好幾天。
某天早上起來,對鏡梳妝,她驚訝的發現,自己額頭上那兩排頑固的青春痘竟然消失不見了。
「咦?」她滿臉驚愕,手在額頭上不敢置信的模了又模,仔仔細細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痘痘真的沒有了?一顆也沒有了?呵呵……」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人。
確定痘痘真的遠離了自己的額頭,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很高興的笑了又笑,「呵呵……呵呵呵……」往日沉澱在心里的陰霾,少了大半,心情大好的扎起高高的馬尾,將自己沒有痘痘的額頭全都露出來。
不得不說,這樣打扮的她,看起來,特別的精神。
……。
這幾天里,東方欲過得百無聊賴,每天早上起來晨跑,餓了就吃吃飯,去游游泳,練練搏擊之外,好像就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了。
有時,他會想去酒吧喝喝酒,听听莫含雅唱歌的,但想到和她某些不愉快的、讓他的心莫名糾結的事,他最終還是沒有去。
這樣的日子讓他呆不下了,某天,他突然很想離開山莊回香港,拿定了主意,利索的收拾好行李。
行李收拾好了,他只要和吳浩打聲招呼,吩咐吳浩安排直升機,便可以立即離開這座山莊了。
不知怎麼的,看看自己收拾好的行李,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後,不知何時才會再到這座山莊來的時候,他的心里,突然有點不舍得這里的什麼?
自己,在不舍得這里的什麼呢?
他,並不清楚,氣惱的嘆口氣,雙手插兜的走到觀景陽台上,面無表情的望向那段美麗的海岸線。
望著望著,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的跳出了一抹長發飄飄、裙角飛揚的美麗背影。
他知道這抹背影是誰的,「老女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濃眉隱皺的暗自驚訝,「我干嘛會想起你啊?」
他很納悶,沉靜一會,鬼使神差的拿起望遠鏡仔細的看著那段她曾經走過的美麗海岸。
這個時候,他希望她能出現在那段海岸線上,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他,似乎想在離開前,看一看她。
但可惜,這一天,直到天黑,莫含雅也沒有去過那段海岸線散步。這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抬頭望望黑下來的天空,抬手看看腕表,立即轉身進屋,換上一件領口大開的絲薄紅襯衫,俊氣逼人的快步離開臥室…………w4ew。
這天晚上,莫含雅扎著高高的馬尾抱著吉他準時準點的登上酒吧的舞台。
她沒有想到,剛準備開唱,就會看見東方欲俊酷逼人的走進酒吧的畫面,神色頓時一愣。
幾日不見,他依舊是萬人矚目的主兒,穿著一件露出大半胸肌的低領紅襯衫,一臉冷傲的走到舞台前的最佳位置上,瞥一眼舞台,端起侍者殷勤倒上的紅酒,桀驁不馴的疊起二郎腿,每一個動作,都把男人性感狂野的味道演繹得淋灕盡致。
今天,他怎麼會來酒吧呢?而且,還來得這麼的早?
莫含雅搞不懂,從看到他的那一眼起,心里,就陰郁了起來,想起自己多半是因為他的設計才會失身的事,心頭,無可避免的對他有著潛在的恨意,別開頭,盡力無視他的存在,憂憂郁郁的唱起第一支歌曲……
花~開在太陽下~等著情人呀~努力盛開卻等不到他~
雨~忽然一直下~打亂這花嫁~騙自己他就要到了~
可以哭~卻還拼命的掙扎~說什麼~只會讓人當笑話~
愛~是花兒的芬芳~是蝴蝶的翅膀~是傷心的蒲公英迷失的方向~
愛~在孤獨中絕望~在絕望中堅強~堅強後繼續不停想著他……
有些奇怪,台下的他,好像在這個晚上,听得尤其的安靜,尤其的認真,像是台上的她的一個忠實的歌迷。
快到十點了,他也沒有走,在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從未起身離開過,黑曜石一樣的迷人眼眸,幾乎一直看著台上的她。
這樣的他,讓莫含雅很不自在,總覺得,他這般的反常,是不是,又在打自己什麼主意,要作弄自己呢?
……
東方望半躺在舒適柔軟的豪華大床上,打開小巧的筆記本電腦,看到屏幕上某人在酒吧全神貫注的看著某人唱歌的情景,嘴角好笑的一揚,模模自己漂亮的下巴,合上筆記本不緊不慢的翻身下床來,穿上白色衣裝,隱隱含笑的走出臥室。
……
十點了,莫含雅唱完最後的一首歌,抬眼看看台下還沒有走的東方欲,立即放好吉他,步子微快的走下舞台,隨即徑直的朝酒吧的出口處走去。
是東抬一。在她走下舞台的那一刻,東方欲站起了身,見她對自己視若無睹,並急著要離開酒吧的動態,他悶悶的心里,開始不爽了,加快腳步跟上她,在她快要走出酒吧時,長臂一伸,一把牢牢的將她抓住。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莫含雅氣惱得很,揚起頭不耐煩的質問他。
東方欲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借著酒吧曖昧的燈光,不經意的發現她沒有了痘痘後變得尤為光潔漂亮的額頭,心里莫名緊張的咯 一下,看著她揚起來的一張臉,鬼使神差的說︰「我要你今晚和我一起。」
「……」莫含雅愣了,忽然覺得有一個悶雷在頭頂炸開,滿臉愁容的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東方欲皺了皺眉頭。
「因為她今晚和我有約。」
莫含雅剛欲開口,酒吧門口就響起了某人特有的陰柔邪魅的聲音。
東方欲立即扭頭看去,看到那人隱隱含笑的得意嘴臉,深黑的魅力眼眸,頓時泛出冷冽的光,「東方望,你他媽的給我滾遠一點,我在和我的女人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兒。」
東方望像听到了一個最可笑的冷笑話般,勾起漂亮的薄唇,優優雅雅的走到他面前,看看還處于驚愕中的莫含雅,對他清晰無比的正經道︰「東方欲,我們滿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晚上,你把她送給我後,她就是我的女人了。」聲一落,手一抬,想宣布佔有權一般,一把摟緊莫含雅的肩膀往自己的懷抱里一帶。
「……」莫含雅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幻听,眨眨又大又亮的丹鳳眼,扭扭頭,目不轉楮的看著東方望的那張特別薄潤性感的嘴巴。
東方欲听到東方望方才的話,語塞了。
這個時刻,他特別的後悔當初把莫含雅當成人禮物送給他東方望了,暗暗的惱嘆一聲,眼一抬,看到東方望摟緊莫含雅的親密姿勢,以及莫含雅眨也不眨的看著東方望的好似花痴的表情,頓時氣憤難平,手一伸,用力拉住莫含雅的手臂往自己的懷抱里拉扯,「老女人,你給我過來。」
「丑八怪,不許過去。」東方望夠敏捷,快速拉住莫含雅的另一只手臂。
呃,那日在沙灘上你拉我扯的悲慘一幕,再一次的上演。
莫含雅叫苦不迭,實在忍無可忍了,忍著淚光,眉毛擰成一團的大喝道︰「東方欲,東方望,你們兩個都給我放手,呃,我的手快要被你們扯斷了,呃,我的手臂很疼啊……」
東方欲主意到她眼里隱忍的淚光,好像,有了點類似于心疼的感覺,恨恨的看著東方望,「東方望,你趕快放開她的手。」
東方望一臉決然,「該快點放手的人是你。」
「你再不放開她,別怪我會不客氣。」東方欲放出狠話。
「哼。」東方望鼻子冷哼,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東方欲,你不放開她,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
兩兄弟眼瞪眼的,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怕誰,也不知是誰先動手,就那麼你揍我一拳,我踹你一腳的打了起來。
在他們打架的過程中,莫含雅有幸的逃月兌了他們的拉扯,站在一邊,一臉焦急的看著打成一團的他們。
「東方望,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東方欲拳拳到肉,狠勁十足,一邊恨恨的說,一邊強勁的伸出鐵拳,一拳打向東方望妖孽般的臉。
東方望可不是吃素的,每一腳,都是腳腳穿心,在他的鐵拳朝自己的臉部揍來的那秒,右腳高抬,同時踢向他的臉部。
「呃~」
「啊~」
兩兄弟的身手不相上下,誰也不吃誰的虧,臉部,都同時的受了幾乎同樣程度的傷。
打架的過程中,他踢了他兩腳,那麼,他必定會揍他兩拳。兩人都有著強烈的好勝之心,越打越來勁,從酒吧的門口打到酒吧的里面,將酒吧的桌椅板凳掀得一片狼藉,也不停手。
兩人都是山莊的小主人,酒吧里的男人女人,誰都惹不起,紛紛干著急的退到邊上看熱鬧。
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兩個不要再打呢?
見他們兩人的臉上身上都掛了彩,莫含雅不得不著急,不得不擔心了,突然覺得這一場兩兄弟之間沒完沒了的打架事件跟自己月兌不了關系,自己有必要讓他們停止下來。
如此一想,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快步走出圍觀席,一邊大義凜然的走向扭打在一起的他們,一邊疾言厲色的大聲道︰「不要再打了,听我一句勸,都住手吧……東方欲,東方望,你們是兄弟啊,你們這樣的兄弟相殘,是何必呢?住手吧……」
「老女人,你給滾遠一點。」
「丑八怪,給我閉嘴。」
兩兄弟默契十足,異口同聲的對她吼喝完,又開始全力以赴的對打。
「呃~」莫含雅要急死了,焦心畢露的環視周圍圍觀的人,欲從這些人里面找幾個可以管事的人出來勸勸,沒想看了幾圈,也就只看到方青和李倩這兩個自己叫得出名字的人。
就在她和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身為總管的吳浩從酒吧的門口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