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高大挺拔的身體往她的面前一站,極像一道牢不可破的鐵牆。舒殘顎
莫含雅頓時害怕的顫了顫身體,想起昨晚深更半夜,他們兩兄弟都去找自己的事,看看他倆各有千秋的年輕俊臉,疑惑又忐忑的問︰「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
‘汪~汪汪~’
沒想東方望剛說兩個字,她抱在懷里的奇緣就叫了起來。
「呃,哪里來的小狗啊?」听到狗叫聲,東方望才注意到她抱著的狗狗,眉尾一掉,俊臉一拉,趕忙後退一大步,「快點扔掉,我對狗毛過敏。」
「它叫奇緣,是、是我在路上有緣撿到的。」莫含雅一臉的舍不得,「你對狗毛過敏,你離它遠一點就是了。」
‘汪汪~汪汪汪汪~’奇緣還在叫,兩只圓圓的眼楮定定的看著附近的某處茂盛的植物,忽然掙月兌出莫含雅的懷抱,汪汪汪的叫著,朝那處可疑的植物跑去,「汪汪汪~」
「奇緣,你怎麼了?」莫含雅很疑惑,邁出步子,欲把它抱回來。
在奇緣快要跑近的那刻,那處茂盛的植物沙沙的動了動。
東方欲立即察覺到不對勁,長臂一伸,將莫含雅一把拉到身後,隨即敏捷如豹的跑過去。
不出所料,一個黑影迅速向附近的植被逃離,速度極快,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形。
天色很黑,加之那人又是逃往的叢林,要追到那人,絕非易事。
東方欲追了一段路,便很快的折了回來,很是擔憂的看著莫含雅。
莫含雅大惑不解,看著那個黑影逃跑的方向,眉毛皺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要告訴她,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兩兄弟有些猶豫,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默契的選擇告訴她真相。
「莫含雅,我們的父親要殺你。」東方望的臉色很陰沉,他看著她的臉,極力的用一種讓人不會害怕的輕柔語調來告訴她原因。
「……」莫含雅有些發懵,亮閃閃的美麗眼楮,在晦暗的夜色下,朦朧不安的眨了好幾下……他們的父親山莊的莊主,為什麼要殺自己呢?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刑警隊隊長令狐少飛的臥底了嗎?
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露出了馬腳呢?
此時,她的臉色很沉重,東方欲和東方望,看得有些揪心。
「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東方欲擔心的看著她的臉,給予力量般的拉緊她的一只手。
「我也會保護你的。」東方望也立即百分百的肯定道,伸出手,緊緊的拉住她的另一只手。
兩只微微冰涼的手,分別被他們緊握著,莫含雅感覺到了暖和,從焦愁的思緒中回神過來,既充滿疑惑,也充滿感動的看著他們。
此時,她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完全的曝光了。俊拔前們。
有些事,一時間,她無法理清頭緒,覺得如果自己的身份完全的曝光了的話,這兩兄弟為什麼還要救自己,跟自己說,要保護自己的話呢?他們,應該站在他們父親的那一邊才對啊?
「從現在起,你得和我們在一起。」東方欲對她冷靜的篤定道,「只有和我們在一起,他們才不敢殺你。」
「對。」東方望附和的點點頭,難得嚴肅的看著她,「今晚起,你就住在我的臥室吧。」
「啊?」莫含雅有些納悶。
「為什麼要她住在你臥室?」不等莫含雅說話,一旁的東方欲就開始反對東方望了,深黑的俊眸冷冷的剜他一眼,「你不是有該死的潔癖嗎?」。
「我……」東方望頓時語塞,想了想,看著莫含雅的臉,無所謂的迷人笑道︰「潔癖我可以改啊,含雅住我的臥室,我一點也不會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東方欲立即氣道,瞥到旁邊的狗狗,身一彎,抱著狗狗理直氣壯的補充,「你對狗毛過敏,莫含雅不適合帶著狗狗和你住一個臥室。」
「那就狗狗住你的臥室,莫含雅住我臥室。」
「沒門,總之,莫含雅和狗狗我都要定了。」
「東方欲,你的霸道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東方望絕對不甘示弱,俊眉一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與他爭執起來,「莫含雅今晚得跟著我走。」
「我是大哥。」東方欲咬牙切齒了。
「那我是弟弟,哥哥應該讓著弟弟。」
「錯,弟弟應該尊重哥哥,听哥哥的話。」
「切,哥哥應該疼愛弟弟,照顧弟弟,弟弟有什麼要求,哥哥都應該無條件的答應。」
「老爸說,我只是比你大一個小時而已……」
「呵呵,我只小你一個小時,只小你一分一秒,我也是你的弟弟,你就得讓著我。」
「哼,別的東西我可以讓你,但她,我是絕對不會讓的。」東方欲立場堅決,堅決的說完,拉住莫含雅的手往自己的懷抱里拉。
「哼。」東方望立即不以為然的冷哼,「別的東西我可以不跟你搶,但她,我是搶定了。」聲落,拉著莫含雅的另一只手往自己的懷抱里帶。
「呃~」這個時候,受罪的莫過于莫含雅了,看看他倆劍拔弩張的臉,自我貶值的勸解道︰「以和為貴吧,我這個你們眼中的老女人,丑八怪,真的不值得你們這樣爭來爭去。」
「莫含雅,你在我心里老得有味道,值得我爭。」
「莫含雅,你在我心里丑得有風采,值得我搶。」
她的話剛一說完,兩兄弟就默契十足的辯駁了,誰也不輸誰,都說得相當的真誠與情深。
「……」莫含雅傻了,默默的細細回味他們方才的兩句話,心里總有點別扭,大大的丹鳳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倆的臉。
「東方望,你給我放開她的手。」
「東方欲,該放手的,是你。」
兩兄弟又來勁了,將你爭我奪的情景演繹得淋灕盡致
「啊~」兩條手臂遭罪至極,莫含雅實在忍無可忍,唇一咬,扯開嗓門大吼道︰「你們兩個都給我放手,我今晚就睡自己的寢室。」
「……」听到她河東獅吼般的大嗓門,兩兄弟這才停止了爭執,看著她的臉,擔憂的異口同聲道︰「這樣你會有危險的。」
「我不怕。」她毫不猶豫的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用力掙開他們的手,抱過狗狗氣鼓鼓的朝自己的寢室疾步的走去。
兩兄弟豈能放心,互看一眼,立即大步的跟上,「喂,等等……」
她進了寢室,他們也跟著走進寢室,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邊,活像她的兩大護法。
這樣耗下去,莫含雅感到頭疼了,自己的寢室本就小,多了他們這兩個高大的男人,寢室空間嚴重縮小不說,她換衣洗澡都不方便,氣惱的嘆口氣,抱著奇緣坐在床沿邊,懊惱的看著他倆的臉,「你們這樣的跟著我,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個問題,兩兄弟當然知道,臉色,都不怎麼好。
沉默片刻,東方欲抽出一根香煙點上,酷酷的抽兩口,看一眼旁邊的東方望,睨著她的臉,眉頭微皺的直爽的問︰「莫含雅,我和東方望,你喜歡誰?」
「我誰都……」‘我誰都不喜歡’的這句話,她差點就月兌口而出了。即時想起他倆的壞脾氣,確定他們听了實話鐵定會生氣,鐵定會動怒,話說到一半,她便住了嘴,懊惱的低低頭。
「你倒是把話說完啊?」見她躲避的態度,東方欲的聲音大了幾度,「你跟我,還是跟他?」
「含雅,你肯定是跟我,是吧?」東方望在這時來個和東方欲反差極大的溫柔嗓音,坐在她身邊,一臉柔笑的看著她,「不要怕,大膽的告訴他,你喜歡我,願意跟我。」柔聲說著,一只手溫柔的環住她細軟的腰。
東方欲雙眼一瞪,「東方望,你想死啊?」看到他吃她豆腐佔她便宜的舉止,他氣得想拿把刀把他的那只手剁掉,「你的手模到哪里了?馬上給我拿開。」
東方望不以為然,俊眉一挑,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將莫含雅的腰抱得更緊更曖昧,「我就不。」
東方欲氣得咬牙,「呃~」惡嘆一聲,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往上一拽,朝著他的臉一拳打去。
東方望,頭一偏,迅速躲過,「東方欲,你不仁我也不義了。」一邊冷邪的說,一邊踢腿還擊。
兩兄弟,就這樣別開生面的打了起來,不到一分鐘,就將莫含雅寢室里的東西破壞得一塌糊涂。
「呃~」看到這樣的場面,莫含雅頓感頭昏腦脹,「東方欲,東方望,你們兩個能不能成熟一點啊?呃,都住手吧,別打了……」
兩兄弟正是血氣方剛,哪能听得進勸,誰也不讓著誰,打得更加的熱火朝天。
呃,要怎樣,才能讓他們停止打斗呢?
這個時候,莫含雅焦愁至極,猛然想到一個人,抱著奇緣快步的走出寢室,朝著某處緊張的跑去。
十來分鐘後,她跑到了那間特別的辦公室的門外,沒想會那麼的巧合,剛欲摁響門鈴,門就開了,吳浩緊接著從里面走出來。
「莫含雅?」吳浩看到她,挺有些驚訝。
此時的莫含雅掛念著那對正在打架的兩兄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完全暴露而會有生命危險的事了。
她看到他,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自己寢室的方向跑。
「怎麼了?」吳浩大惑不解,「你拉我去哪?」
「東方欲和東方望打起來了,我勸不住他們。」她一邊氣喘的跑,一邊急聲的解釋。
聞言,吳浩的臉上隱約的陰沉了些許,「他們又是因為你,才打起來的吧?」
「呃……算是吧。」她勉強的懊惱承認。
「他們兩兄弟,你喜歡哪一個。」吳浩一邊跟著她跑,一邊有些好奇的問。
「我一個也不喜歡。」莫含雅毫不猶豫的回答。
听到這樣的答案,吳浩有點驚訝,「為什麼?他們可是很喜歡你的。」
她皺起了眉,「我和他們是不可能的,我比他們大八歲……他們太年輕了,還分不清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他們再長大點,會發現他們對我只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而已的。」
吳浩不再問了,看看她拉著自己緊張的朝前跑的臉色,嘴角意味不明的揚了揚。
…
「你就在這里等比較好。」在跑到她寢室外的那條長長的走廊的時候,吳浩停下腳步,對她嚴肅的說道,「我會讓他們停止打斗的。」
莫含雅絕對是信任他的,微微的想了想,便停止了腳步,放開了他的手臂。
待她放手,吳浩立即大步的朝著她的寢室走去,走了幾步想起東方迷吩咐的事,停了停,轉轉身看向她,「莫含雅,明天起,你不用去西蒙那里工作了。」聲落,才再次的大步朝前走去。
不知怎的,听到他的那句話,莫含雅感覺自己的心里,一下子陰沉了起來,想到以後可能不會再去桃園別墅見到西蒙,不會再和他聊天,不會再吃到他做的飯菜,腦袋,還有些發怔,連臉色,也晦暗了起來。
…
「兩位少爺,你們覺得明天臉上帶著傷和莊主面談,保護她的勝算會比較大嗎?」。吳浩走進莫含雅的寢室,看看狼藉的地表,對兩位還在拳腳相對的兩人不疾不徐的開口問道。
兩人聞言,好像頓時恍然大悟,對視一眼,竟同時住了手。
「你們和睦共處,她才可能會安全。」吳浩繼續不疾不徐的說,言語里,隱約的含了一點長輩對晚輩的提示。「想要保護喜歡的人,就要冷靜下來好好的分析,找出對的方法和對的……」
「閉嘴。」東方望听不下去了,眼楮冷冷白他一眼,邪柔的打斷他的話,「我們還輪不到你來說教。」聲落,環視寢室一圈,發現莫含雅不在現場,秀眉擔心的一蹙,立即大步的走出門。
東方欲沒有看到莫含雅的身影,當然也很擔心,也快步的跟著他走出寢室。
吳浩並沒有因為東方望的那句話而面露不悅。
他很泰然,走到寢室的中間,平靜的環視莫含雅這間被他們打架時破壞得亂七八糟的寢室。
忽然,他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一副畫,好奇的走過去,緩緩的彎身撿起來……
畫紙上面,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面含甜蜜微笑,手牽著手的走在風景優美的林蔭小路上。
畫上面的那個女的,是莫含雅,吳浩一眼就看出來了,畫上面與她手牽手的男人,他多看幾眼,細細的想一想,也猜到了他就是她的弟弟莫子非。
看到這幅畫,沒有想到莫子非是她的弟弟時,他會第一時間的以為這畫面上的男女,是一對人人艷羨的情侶,心,當時還莫名輕微的悶了悶,當想到他們是姐弟關系,心的某處,才莫名的釋然。
他看著畫得微妙微翹的畫,隱隱的笑笑,忽的又隱隱的蹙眉,也不知是從畫里面感覺到了什麼,仔細的看著畫上的他們,好一會,才將畫平整的放回原處。
…
莫含雅等在那條走廊的一頭,等了一會,看到東方望和東方欲走出自己寢室的畫面,心里,頓時放松了些許,暗暗的佩服吳浩勸解人的能力,暗暗的崇拜他一分,嘴角,隱約的揚了揚。
兩兄弟的步子很快,不一會,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依舊像牆一樣的圍堵著她。
「莫含雅,你快點給個答案,我們兩個,今晚,你到底住誰的臥室?」東方欲看著她的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東方望也看著她,俊美無敵的臉,變得有些陰冷,「不要拖延時間了,現在很晚了。」他的話雖然說得足夠輕柔,但卻也透著點不耐煩。
莫含雅清楚的知道,他們這兩兄弟,自己得罪誰都不好。
她看看他們堪稱難看的臉色,想了想,微微的擠笑道︰「你們兩個來剪刀石頭布吧,誰贏了,我就住誰的房間。」
「呃~」听到此話,東方欲的眉頭立即高高的一蹙,瞬間露出一個有沒有搞錯的表情。
東方望的臉上,也閃過一道叫做不可思議的表情來,放電的迷人眼楮,危險邪魅的一眯,緊緊的盯著她的那張臉,「丑八怪,你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這麼幼稚的事,我們在三歲的時候就不玩了。」
「那、那要怎麼辦嘛?」莫含雅頭大,心里很是懊惱,眉毛皺了起來,嘴巴也嘟了起來,不經意的露出女孩子撒嬌時的嬌媚之態,「難道,你們要我說要你們打一架,誰打贏了我就跟誰住的話來嗎?」。
「……」
「……」
兩兄弟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小女人的可愛嬌態,都被驚怔住了,各有特色的俊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誰也不說話了。
好一會,莫含雅才注意到他們異常的眼神和神態,心里咯 一下,很不自在的咬咬嘴角,小心翼翼的說︰「你們……到底……能不能……按照我的意思……以剪刀石頭布……來決定……啊?」
「能。」沒想她話音一落,兩兄弟就同時的說了話,同時的點了頭。
她沒有想到他們會回答得如此的讓她稱心如意,愣了好幾秒,擠出一絲笑,繼續小心翼翼的說話,「那就……開始剪刀石頭布吧。」
「好。」兩兄弟再次的默契點頭,像是受了她的蠱惑般,立即轉轉身,面對面的伸手比劃。
第一回合,東方欲出的是石頭,東方望出的,也是石頭。
第二回合,東方望出的是布,東方欲出的,也是布。
第三回合,東方欲出的是剪刀,東方望出的,也是剪刀。
第四回合……
「呃,東方望,你可不可以不要我出什麼你就出什麼啊?」幾十個回合後,身為大哥的東方欲怒目而視的發起飆。
「東方欲,這句話該我說才對。」東方望俊眉一挑,臉上盡顯氣惱之色,「請你不要總是學我,我出石頭的時候,拜托你出一次剪刀。」13842989
「靠,你以為我是傻子啊?我出剪刀的時候,你難道會傻不拉幾的出布來讓我 的剪?」
「切,你以為我是白痴嗎?」。
「你……」
「……」
「呃……」此時的莫含雅,要瘋掉了,看著他們爭論不休的模樣,額頭上皺出一朵接一朵的小花兒,「東方欲,東方望,我求求你們別吵了,行嗎?這次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們玩石頭剪子布的……我們換一個方法吧,我身上有一個硬幣,我們用硬幣來決定,比較好。」
兩兄弟听到她後面說的那個新方法,這才停下了嘴巴仗,都點點頭,表示欣然接受那個以硬幣來做決定的新方法。
有時候,他們兩兄弟其實也是很好說話的,莫含雅見他們點了頭,暗暗吸口氣,立即模出身上的一塊硬幣,「現在,我來做規定。人頭代表東方欲,字,代表東方望,看仔細,我要閉著眼楮開始丟了。」字正腔圓的說完,閉上眼楮,拿著硬幣頗有些用力的朝上一扔。
呃,沒想就在硬幣往上拋的那刻,空氣中,竟然吹起了一股較強的風,呼呼的一吹,將小小的硬幣吹到了走廊後面的載著花花草草的叢林里。
「呃,不會吧?」這一刻,莫含雅很想撞牆,抬頭看看只有幾顆星星掛在天際的寂寞夜空,恨恨的想︰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的捉弄人啊?
所謂無風不起浪,猝不及防的遇到老天的惡作劇,兩兄弟自是有得忙了,相互不悅的看看對方,各自的手都往身前的欄桿上一撐,同一時刻的又酷又帥的跳下走廊,隨即敏捷的步入草叢,借著微光,破天荒的又耐心又細心的找著那一枚決定這個晚上莫含雅會去誰的臥室睡覺的硬幣。w5c1。
「一定是人頭。」東方欲邊找,邊對某人挑釁般的肯定說道。
「一定是字。」東方望自信滿滿,「我有強烈的預感,一定是字。」
「一定是人頭,我的預感比你強。」
「會是字……」
「會是人頭……」
哎,我的媽,這兩兄弟,黑燈瞎火的找個東西,也能這樣的喋喋不休,莫含雅不得不佩服他們身上的那股韌勁了。
看了一會他們自毀形象的蹲在草叢里找硬幣的畫面,她深深的想了想,決定加入他們的行列,離開走廊,小心翼翼的步入草叢,也十分有耐心加細心的找了起來。
就在這時,吳浩從她的寢室里走了出來,經過這一段走廊,听到悉悉索索的聲響,立即扭頭朝聲源處看去。
瞬間看到他們三人在草叢里找著什麼的情景,他不解極了,停下步子站在走廊邊,看看夜空,看著他們的身影疑惑重重的問︰「欲少爺,望少爺,莫含雅,這麼晚了,你們在這里找什麼?」
「硬幣。」三人頭也不回的齊聲回答,頭一次的默契到家。
「硬幣?」吳浩更加的疑惑不解,「找硬幣做什麼?」
「哎,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啊,快點下來幫我們找。」東方欲很不耐煩的命令道。
「就是就是,快點下來幫我們找。」東方望也不耐煩的一邊找,一邊命名,「如果找到了,你千萬不要踫它,我們要看看它落在地上後是人頭還是字。」
「……」吳浩心中的疑惑上升到一個爆破點,想了想,雲里霧里的點點頭,優雅的跳下走廊,緩緩的走入草叢中,幫他們找著那枚讓他們都很在意的硬幣。
一個小時後……
「我找到了。」吳浩看著眼下字面朝上的硬幣,對他們有些高興的說。
兩兄弟聞言,暗中較勁般的互視一眼,同時的起身一左一右的跑到他的身邊。
莫含雅沒有跑過去。
她此時很平靜,那枚硬幣是人頭朝上還是字面朝上,她似乎並不在意。
看到字面朝上的硬幣,東方欲的俊臉,比天上的夜空還要黑,「有沒有搞錯啊?吳浩,你是不是動過這枚硬幣了?」
「我絕對沒有。」吳浩向他嚴肅的保證。
「哈哈呵呵呵……」看到硬幣字面朝上的狀態,東方望頓覺有一波波的喜悅海浪涌進自己的心頭,實在忍不住,眼楮彎彎,嘴巴大張的笑得身姿亂顫,「呵呵呵呵呵呵……我說是字吧?呵呵哈哈……這是老天在幫我,是天意,哈哈呵呵……說明莫含雅和我更有緣,呵呵哈哈……」
「你笑吧你笑吧,小心笑死你。」東方欲听到他沒有節制的笑聲,氣得毒咒起來。「呃,哼。」一聲惡嘆,一聲冷哼,站起身看一眼站在月下特別安靜的莫含雅,繃著俊臉,氣騰騰的大步離開。
看到他離開的畫面,听到東方望差點笑岔氣的笑聲,莫含雅自是知道結果了。心里真的覺得,住在他們兩兄弟誰的臥室都無所謂,只要他們不對自己亂來就行。
幾分鐘後,東方望終于笑夠,帶著迷死人的微笑,深情款款的走到她面前,「含雅,你一定很累了吧,呵呵,我們現在就回去睡覺。」溫柔說完,無視吳浩的存在,拉著她的手,就往他臥室的方向跑,還一邊跑,一邊笑,似乎雀躍到極點,「呵呵……呵呵……含雅……有緣的是我們……呵呵哈哈……」
「喂,東方望,慢點……」見他這樣的興奮,莫含雅的心里面,有點忐忑了,有點害怕了。
吳浩還站在草叢中,在淡薄的月色下,看著處于興奮狀態中的東方望拉著她急速離開的背影,儒雅的臉上,不僅多了疑惑,還有了一抹似有若無的落寂。
他似乎覺得自己一向平靜無波的心,好像,不知在什麼時候起,會有些沒有來由的悶。那種微悶的感覺,不會影響他什麼,但卻總會在夜深人靜、萬靜俱籟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讓他煩惱……呃,我,是怎麼了?
…
東方望將莫含雅拉到了自己的寢室,興奮勁,也依舊是沒有消失。
「呵呵哈哈……含雅,今晚和我一起住,你心里是什麼感覺啊?」他拉著她的兩只手,望著她的眼楮笑嘻嘻的問她。
說實在的,他此時的笑,純真至極,沒有平日里一絲一毫的邪氣,更不含任何雜質,很符合他十八歲的年紀。這樣的笑容綻放在他完美無缺的俊臉上,簡直誘惑又美麗。
莫含雅看著這樣的他,心髒,險些漏跳半拍,趕忙笑著說︰「我心里很高興。」
「呵呵,只是很高興嗎?」。東方望近距離的對著她擠擠眼楮,笑得更燦爛,更迷人,誘惑力,直線飆升,「還很興奮,很緊張吧?」
莫含雅知道他話里有話,臉蛋隱隱的紅一紅,便選擇一笑而過,然後轉身走向沙發,微微的彎著腿,佯裝自然的躺在上面。
東方望看到她這樣的舉動,臉上的笑僵了僵,有些不解其意的問︰「莫含雅,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含雅有些忐忑的擠出一抹微笑,「我今晚就睡這里。」一說完,便裝作很困的模樣,閉上眼楮睡起覺來。
「你這樣就睡了?」如此隨性的她,東方望真有點不可思議,瞥瞥浴室的方向,蹙蹙眉,扯扯嘴角正經的提醒道︰「你還沒有洗澡,先把澡洗了再睡吧。」
聞言,莫含雅隱隱的寒顫了一下,在心里琢磨著,自己身處他的臥室和他孤男寡女已經比較危險了,若沒有帶換洗衣服的自己,還在他的浴室里洗澡的話,那危險指數,絕對是高居不下的吧?
如此一想,她決定不搭理他,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莫含雅,你沒有听到我說話嗎?」。面對她的不理不睬,東方望似乎有些生氣了,語氣,重了些許,臉色,也變了變。
「……」莫含雅依舊不說話,保持沉默是金的作風。
見狀,東方望真生氣了,輕輕嘆口氣,大步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躺在沙發上裝睡的她。
「呃啊~」那個剎那,莫含雅嚇了一大跳,一聲驚叫後,立即睜開那雙特別好看的丹鳳眼,極其戒備的看著他貼近的美男臉,「東方望,你、你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