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飛不愧是警察,她染著紅暈的臉,她微微屏住的呼吸,都被他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嘴角隱隱的一揚,低低頭,在她的耳畔沙啞的說︰「含雅,我听說,你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暗戀我了。舒殘顎這事,是真的嗎?」。
莫含雅的臉,紅到了耳根,輕輕的搖搖頭,結巴的說︰「不、不是,我、我沒有暗戀你。」
「跟我說實話吧,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他聲音沙啞的蠱惑著她,唇角,隱隱的勾著。
此時,莫含雅的臉更紅了,像一個瓜熟蒂落的美味紅果子,讓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大口,「我、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她這樣說,好像是代表她承認了。
「含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令狐少飛緊睨她紅紅的臉蛋,聲音越發的沙啞和撩人,緩緩的俯下頭,溫柔的吻上她白皙女敕滑的臉蛋。
莫含雅的心跳,快了起來。
能與他這樣的親密,曾經是她在腦海里想過無數遍的。但當真實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一時之間,還不能去適應,心砰砰砰的跳,太過緊張,兩只手慌亂的推著他緊靠著著自己身體的胸膛,「學長……」
令狐少飛將她的推拒當做欲拒還迎的情調,一只手從上方伸進她的裙里,握住她一方的柔軟,一手抬起她好看的下巴,低頭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時而溫柔,時而熱辣,舌頭描繪著她的完美唇形,慢慢的誘惑她張開嘴,勾起她藏匿在紅唇里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被暗戀了這麼多年的他如此親密的親吻著,撫模著,撩撥著,莫含雅漸漸的有了一種癱軟成水的錯覺,臉蛋,眼楮,都蒙上了迷離的色彩,「學長……你、你怎麼會知道我暗戀你?誰告訴……你的?」
令狐少飛tian吻著她美麗的頸脖,「其實,你暗戀我的這件事,是我猜的。」極其沙啞的說完,一只手沿著她曼妙的身段緩緩的向下游移,伸入她的裙子里,「含雅,我想要你……」
「呃~」當他模到自己的敏感地帶時,莫含雅驚恐的寒顫了一下,腦海里猛然的出現自己被那個神秘男人強暴了三個夜晚的情景,心,慌了,亂了,焦慮,接踵而來。
「呃~學長,別這樣……」她忽然用力的推開了他,頭微微低著,一點也不敢看他英俊的臉,「我該走了。」神色慌張的說完,立即站起身,快步的走出包房。
令狐少飛沒有追出去,看著她急促離開的背影,堅毅的嘴角,緩緩的往上揚,笑得,有點甜蜜,還有點詭秘。
…
從茶樓出來,莫含雅沒有像以往一樣打車回去。
她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或許是因為心情低落了的緣故,身後有三輛轎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其中,那輛黑色的法拉利跟在最前面,她也不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她走到了一條很僻靜,但是風景,卻是尤其美好的濱江路,緩緩的停下步子,站在欄桿邊,幽幽的看著表面規矩平靜,實則暗濤洶涌的江水,偶爾撩撩被清風微微吹亂的長發。
她的身後,是碧綠柔軟的柳枝,和她如墨的秀發,相映成趣的在微風中拂動,遠遠看去,像一幅淡雅別致的水彩畫,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那跟著她的三輛車,就停靠在附近,那輛黑色的法拉利,離她最近,坐在車後座的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可以將她美麗的身影盡收眼底。
不一會,坐在副駕駛上的貼身保鏢曉五安靜的接听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後,扭頭看向車後座神秘莊嚴又尊貴的男人,「先生,查清楚了,她在茶樓見的那個人,是刑警隊的隊長令狐少飛。」
听了,東方迷沒說話,戴著墨鏡更顯英俊酷帥的尊貴面龐,也沒有什麼表情,像是,他早就猜到了。
他隔著車窗靜默的看著她,忽然想知道此時的她會想些什麼。
想了想,他摘下臉上的墨鏡,一個人慢慢的開門下了車,微微擺手示意保鏢不用跟,雙手插兜,輕輕的朝著她走過去。
莫含雅還沉浸在自己的憂思中,沒有發覺,有個完美得無可挑剔的男人正向她走去,更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一棵柳樹後,藏了一個頭戴鴨舌帽,臉戴墨鏡,手里拿著一把手槍的神秘人。
東方迷的警覺度,絕對無人能比,眼尖的瞄到一把朝著她緩緩舉起的手槍,心口頓時一驚一緊,立即快若閃電的朝她疾奔過去……
‘ ’
槍響的那刻,他抱住了她,和她一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忍著疼痛感,揚起頭看向那個神秘人。
那個神秘人開了槍,立即轉身跑遠了,他只能看到一個背影。w5cf。
從背影上判斷,他肯定這個開槍的神秘人,是一個女人。
這事來得太過突然,過了好幾秒,莫含雅才反應過來,睜大那雙隱隱含淚的美麗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為了保護自己,而肩膀中槍的男人,「西蒙?」
听到槍響聲,那三輛車里的六個保鏢都急速的下了車,嫻熟專業的拿起手槍,神情擔憂又警惕的朝他們跑去。
即使中槍,東方迷也是十分的清醒,回頭朝跑上來的六名貼身保鏢搖搖頭,示意他們不用跑過來,隨即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她,擔憂的問︰「含雅,你沒事吧?」
听他這般問,看到他中了槍流出好多血的肩膀,莫含雅一下子就哭了,眼淚留得滿臉都是,十分哽咽的說︰「我沒事,有事的是你,你中槍了,快去醫院……」
東方迷看看自己流血的傷口,近距離的看著她滿是淚的臉,不以為然的揚揚嘴角,「不用擔心,沒有打中心髒,死不了。」
「嗚嗚,你說什麼傻話啊,嗚嗚,還在流血。」莫含雅更擔心了,一邊憂傷焦急的哭,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起他,朝停著車的公路邊走去。
「我今天出來辦點事,沒想在這里遇到你了。」東方迷微微的皺著眉,忍著痛,隱隱含笑的跟她說,「你剛才在想什麼,有人要殺你,你都沒有注意到?」
「西蒙,我求你別說話了。」她擔心他說話會扯痛他的傷口,「等去醫院取出了子彈,我再告訴你。」
「我不能去醫院。」東方迷為難的蹙蹙眉。
聞言,莫含雅自是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他是那位神秘莊主的人,中了槍傷去了醫院,恐怕多半會被警方查到。
「不去醫院,那你要到哪里處理傷口呢?」她滿臉擔心,眼楮里的淚,不曾干過。
東方迷但笑不語,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拉著她走到一輛轎車旁,打開後座的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給她關上車門,對駕駛位的一名貼身保鏢嚴肅的說︰「安全的送她回家。」
「是。」保鏢恭順的點頭,立即發動引擎。
莫含雅有些不能理解了,隔著車窗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西蒙,你為什麼不上車呢?」此時,她真的很擔心他,想和他在一起,想看著醫生處理好他肩膀上的傷口。
東方迷沒有回答,站在車外,朝她搖搖手,待車子載著她遠去,才轉身坐進那輛黑色的法拉利。
他坐進車後,曉五立即發動車,朝另一個方向急速的駛去。
…
莫含雅回到家的時候,已近傍晚了。
她還沒有從那件驚險的事中抽離出來,擔憂的想著東方迷中槍的肩膀,就穿著身上沾了血跡的白裙子,驚慌落魄的回了家。
莫媽媽從廚房里端菜出來,看到她此時的模樣,一臉的驚愕,「含雅,你這是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只搖搖頭,便疾步的走向自己的臥室,拿出鑰匙快速的打開門。
這個時候,嗓子吼得沙啞的兩兄弟正躺在她的床上睡覺,听到她開門走進來,又快速關上門的聲音,兩人都警覺度極高的醒了過來,倏地撐起身。
「老女人,你想死……」
「丑八怪,我……」
兩兄弟都欲把她罵個狗血淋頭,給她好看的,但剎間看到她身上沾染了一大片血跡的情況時,那些狠毒的話,都被瞬間的噎回了肚子里,紛紛用擔憂和緊張的眼神看著她。
「含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東方欲率先緊張的問。
「……」莫含雅的神情有些呆滯,似乎,還驚魂未定著。
「哎,你說話啊?」東方望等不及了,箭步上前,一邊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的身體,一邊擔憂焦急的詢問,「身上的血是怎麼來的?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她眼泛淚光的搖頭,看看東方欲,又看看他,「有人要殺我。」
要殺她的人,會是誰?
兩兄弟斷定,這次事件,定是他們的父親東方迷安排的。
想到此,兩兄弟的臉色,難看極了,充滿著氣憤和恨意。
「以後,你一步也不能離開我們,不管你要去見什麼人,都得帶上我們。」東方欲快步走到她的身前,握緊她的肩膀,一字一頓的嚴厲說道。「听明白了嗎?」。
「嗯。」她有些傻傻的點頭。
不知何時,東方望已將她身上的裙子月兌了下來,仔細的看看她確實沒有受傷的曼妙身體,指著裙子上的血跡,蹙起俊眉大惑不解的問︰「含雅,你身上沒有受傷,這些血又是從哪里來的?」
看到那裙子上鮮紅的血,莫含雅又想到當時東方迷撲向她,替她擋槍的那幕情景了,心里翻騰的感動著,濕著眼楮說︰「這是西蒙的血,是他救了我。」
兩兄弟听得疑惑,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問︰「西蒙是誰?」
「他是……他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和他們說實話。
「他是你今天說要見的那個朋友?」東方望緊盯著她的臉,猜疑的蹙高了眉,「西蒙是一個男性化的名字,他是一個男的,是嗎?」。
「……不是。」她遲疑了一秒,緊張的眨了眨有著淚光的眼楮,「她是……女的。」
「莫含雅,你在說謊。」東方望的眼楮細致入微,俊美的臉,冷冷的陰沉著,「說,你到底對我們說了多少謊話?」
這個時候面對他的質問,莫含雅的頭腦完全沒了主意,心里慌亂著,糾結著,表情,十分的難受。
東方欲看著她難受的表情,頓感心疼,一把將她抱到懷里,對咄咄逼人的東方望責備的說︰「呃,弟,你別再問她了,沒看見她今天被嚇到了嗎?」。
「呃,哥,她在對我們說謊。」東方望凝眉的氣道,「縱容她,她以後會跟我們說更多的謊話的。」
「我現在不管這些,對我來說,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東方望更氣了,「你覺得我不在乎她的安全嗎?」。
「隨你怎麼想。」東方欲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東方欲,你是不是又想和我打架啊?」
「你若是想,我奉陪。」
東方望氣得咬牙切齒,「呃,那就來打吧。」聲落,猛力的將他抱在懷中的莫含雅拉到自己的身後,抬起拳頭,擺出一副真要干架的模樣。
見狀,莫含雅急了,立即橫在他們倆的中間,一邊哀求般的柔聲勸說,一邊伸開兩手,分別抵著他們的胸膛,「方欲,方望,你們都冷靜點吧。」
兩人听到她低柔的勸解,或多或少的冷靜了一點,互恨一眼,都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猛然的注意到她只穿著一套黑色蕾絲邊內衣的身體,兩人不僅都看得眼楮發直,還看得心里癢癢。
他們迷人的的發出的光彩,莫含雅漸漸的注意到了,順著他倆的目光,緩緩的低下頭,「呃啊?」當發現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一套性感的黑色內衣,自己豐滿圓潤的胸部呼之欲出的景象近距離的呈現在他們的眼前時,她羞得只想鑽地洞,腮邊泛起艷壓桃花的紅暈,立即抱著自己的胸部極度懊惱的大聲質問,「你們誰月兌的我的裙子?」
東方望毫不避諱的咽下一口口水,盯著她的胸部特誠實的點點頭,「我。」
她氣得想揍他,「呃,你干嘛要月兌我的裙子?」
「我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受傷。」東方望回答得理直氣壯。
「呃,不許看啦,你們兩個都給我閉上眼楮。」發覺他們毫不遮掩的色相,她的雙手把胸部抱得更緊了。「你們沒有長耳朵嗎,我說把你們的眼楮給我閉上啊。」
「哎呀,你害什麼羞啊?」見她把胸部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一點也不好打望了,東方欲倒是露出了比她還生氣的表情來,一邊氣氣的說,一邊伸手掰著她抱住胸部的手,「我們看你,證明你的身材有看頭,你該高興才對。」
「就是就是。」東方望連連附和,「含雅,快點把手放下來讓我們看看你的好身材。」
她氣得頭昏腦脹,咬咬唇,使出吃女乃的勁,一鼓作氣的把他們往外推,「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啊,含雅,我不想滾出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東方欲厚臉皮的嚷。
「含雅,你是我的性感女神,讓我留在你的臥室,呼吸你身邊的空氣吧……」東方望更加的厚臉皮,說出來的話,空氣听了都會掉雞皮疙瘩。
莫含雅听得全身發麻,用上勁,將他們兩個猛地推出門,隨即很快的‘砰’地一聲關上門。
這時,莫媽媽已經張羅好了一桌飯菜,看到被趕出房間的他倆,淡笑的問︰「你們餓了吧?過來吃晚飯吧。」
莫媽媽挺慈愛的,兩人看看緊關著的房門,只得作罷了,一前一後的走到大廳的飯桌旁,對莫媽媽露出他們難得禮貌的迷人微笑,並異口同聲的說︰「阿姨,辛苦你了。」
莫媽媽看著他們超群卓倫的俊貌,歡喜道︰「沒想到你們不僅長得好看,還特別的有禮貌,呵呵,都坐下來吃吧。」
她的這句夸贊若是莫含雅听到了,絕對會朝他們兩個翻白眼。
不一會,在臥室里認真作畫的莫子非走了出來,看到已經坐在餐桌上的東方欲和東方望,臉色就特不好,白他們一眼,扭頭看向正在盛飯的莫媽媽,「媽,姐姐還沒有回來嗎?」。
「回來了,這會兒在臥室,你去叫她出來吃飯吧。」
聞言,東方欲和東方望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異口同聲的急聲道︰「阿姨,我去叫。」聲落,爭先恐後的向莫含雅的臥室跑。
「喂,誰要你們獻殷勤啊?」看到他們爭先恐後的背影,莫子非恨不得將他們兩個立即踢飛,拉著俊秀的臉,一邊氣憤的喝說,一邊疾步的追上,「你們兩個滾回桌上扒飯吧,她是我姐,我來叫……」
對于他的話,兩兄弟置若罔聞,積極的跑到莫含雅的臥室門邊,一邊敲門,一邊貼著門說︰「含雅,出來吃飯了。」
莫子非一臉的不服氣,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擠到門中間,「姐姐,你在臥室里做什麼?媽媽做好晚飯了,媽媽今天煮了我們最喜歡吃的水煮魚,快出來吃吧。」
「子非,我在換衣服,換好衣服,我就馬上出來。」莫含雅在屋里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不用等我,都回到座位上吃飯去吧。」
「含雅,我等你。」兩兄弟面帶微笑,默契的齊聲說。
「姐,我等你出來一起吃。」莫子非說得堅決。
三個各有俊色的年輕男人誰也不走,都擠在她的臥室門外等著她,畫面,挺有些滑稽的。
幾分鐘後,莫含雅換上了一套休閑的服裝,打開門看到他們三個年輕英俊的臉,突然有點忍俊不禁,笑著搖搖頭,好心情的走在前,「走啦,我們去吃飯。」
此時,這三個年輕的男人就像是她的尾巴,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隱隱的透出溫馨和諧的氛圍。
「含雅,你回來的時候,你裙子上沾了那麼多血是怎麼回事?」吃飯時,莫媽媽擔心的問起這件事。
一旁的莫子非一听,可急了,「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莫含雅不想讓他們擔心,不以為然的笑道︰「我那裙子沾染的不是血,是紅色的顏料而已,今天去了朋友家,她家正好在刷漆,我去幫忙,就弄成那樣了。」
東方望在旁隱笑,扭過頭,在她的耳邊曖昧的低語,「含雅,你真的很會說謊耶。」
東方欲也靠過頭來,又氣又︰「含雅,你是個說謊精。」
莫含雅立即剜他們一眼,用手肘頗為用力的擋開他們靠近的身子。
莫子非看到他們兩兄弟對她頗為曖昧的小舉動,心里就是不舒服,用餐的過程中,臉色總是不好,平時最喜歡吃的魚,吃起來,也食之無味。
莫含雅很快的發現了他的異常,揚揚嘴角,夾起魚頭放到他的碗里,「弟,你最愛吃的魚頭,姐給你夾。」
看著她夾到自己碗里的魚頭,莫子非俊秀的臉上才有了笑意,眼楮亮亮的看看她,拿好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看到此景,輪到那兩兄弟不高興了。
「喂,你為什麼把魚頭夾給他啊?」東方欲忽的放下筷,睨著莫含雅的臉,皺起眉氣氣的大聲問道。
莫含雅毫無懼意,理所當然的說︰「他是我弟弟。」
「哼。」東方望在這時含笑的哼一聲,隨即歪歪頭,對她別有深意的挑眉一笑,「莫含雅,他是你的弟弟,我們可是你的男……」
莫含雅大急,知道他要說什麼,瞥一眼坐在旁邊的莫媽媽,快速夾起一塊糖醋排骨硬塞到他的嘴巴里,「你吃菜吧。」
「唔~」東方望說不出話來了,愣一愣,吃下那塊她親自塞到嘴巴里的糖醋排骨,伸出舌耀眼的舌忝舌忝嘴角,對她曖昧迷人的甜甜微笑,「好甜哦。」
呃,這家伙,十足是妖孽投胎轉世的。
面對他這個殺傷力超強的表情,莫含雅的心里免不了會咯 一下,隨即才急速的別開眼,低著頭氣惱的扒飯。
東方欲也有看到東方望噘著那塊糖醋排骨露出的那個欠揍的甜蜜表情,心里,立即開始不舒服,睜大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莫含雅,活月兌月兌的像一個沒有得到糖的孩子。
莫含雅忽然抬了抬頭,對上他別有深意的憋屈視線,甚是疑惑,「東方欲,你吃飯啊,看著我干什麼?」
他沉默數秒,忽的張張嘴,鼓足勇氣不知羞恥的說︰「我也要你喂。」
「啊撲哧。」聞言,莫含雅立即噴飯,「咳~咳~東方欲,你是十八歲,不是十八個月,自己吃啦。」
「呃,老女人,你喂了東方望吃排骨,就該一視同仁的喂喂我。」東方欲生了氣,指著東方望的鼻子,一臉氣憤的高聲說道。
「我、我哪有喂、喂他啊?」莫含雅深感冤枉。
「呵呵呵……」東方望在這時高高興興的歡笑出聲,「含雅,你剛才明明喂我吃糖醋排骨了,你就承認吧。」
莫含雅一個頭兩個大,「呃,東方望,你少添亂了,吃你的飯,別說話。」
「我就是要說。」東方望笑著和她唱反調,對她眨眨電眼,一臉炫耀的看向東方欲,「呵呵,哥,含雅喂我吃糖醋排骨,是因為含雅喜歡我多一點。呵呵,你就嫉妒吧。」
東方欲听得想發飆,「東方望,你胡說,含雅喜歡我多一點才對。」
「呵呵,胡說的是你吧?含雅要是喜歡你多一點,為什麼不喂你吃糖醋排骨呢?」
「這是因為……因為我不喜歡吃糖醋排骨。」
「切……」
「你才切……」
這就是一塊糖醋排骨引起的嘴巴仗嗎?拜托,千萬別引發一場血案。
莫媽媽和莫子非,听得傻眼。
「呃~」莫含雅悔不當初啊,「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嘴啊,再吵,以後打死我,我也不帶你們來我家了。」
她狠話說到這個份上,兩兄弟這才收住了話鋒,恨恨的互瞪一眼,坐在原位上,誰也不理誰了。
這個家,原本是冷冷清清的,有了他們兩兄弟,難得大變樣的熱鬧一番,理應來說,是件好事,但是,莫含雅一點也不希望這樣。
她看看互不搭理的他們倆,對莫媽媽和莫子非抱歉的說︰「媽,子非,我要給他們兩個上一堂‘政治’課,你們慢慢吃。」聲落,率先站起身,看著那拉著臉的兩兄弟,「你們兩個,都跟我來。」頗有威嚴的說完,不緊不慢的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兩兄弟怎麼說都是兄弟,互相恨恨的看了一眼,沉默兩秒,都站了起來,默契的跟著她,走進她的臥室。
「關門。」莫含雅坐在靠窗的一張木椅上,看著走進來的他們倆,像大姐大一樣的命令道。
嘿,這個時候,兩兄弟特听話,同時伸出手,乖乖的關上門。
「別站著,都找位置坐下來。」莫含雅繼續用那種大姐大的口氣說,臉上,絕對的不苟言笑。
兩兄弟雖然都是一臉的不悅,但依舊是听話,同時跨步,都選擇坐在她的那張床上。
她看著他們,嚴肅的表情上,忽然有了一抹溫暖的笑容,溫和的說︰「方欲,方望,你們今天只是吵架,沒有打架,是值得表揚的。你們在進步,我,很高興看到你們這樣的進步。」
「……」
「……」
兩兄弟听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和氣的說出這樣一番有愛的話。
見他們冷靜了下來,莫含雅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擴大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想說點什麼嗎?」。
兩兄弟又愣了,互視一眼,默契的搖搖頭。
莫含雅從木椅上笑著站起來,「既然都沒有說的了,那我們就出去把飯吃完吧。」說完,走到他們的面前,拉住他們的手,高高興興的走出臥室。
這次,他們兩個都不吵架了,融入到家庭的氛圍之中,其樂融融的吃起晚飯。
…
由于莫含雅的家沒有多余的房間,晚上的時候,莫含雅只有把自己的臥室讓給他們兩兄弟睡,自己則和媽媽擠在一起。
兩兄弟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睡過一張床,來到她家,托她的福,即使萬般不願,也只能將就的住在一起。
一想到這件史無前例的事,兩人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到了深夜,也沒有睡著,破天荒的睡在床聊著天。
「東方欲……」
「叫哥。」東方欲閉著眼楮,有些不悅的提醒道。
「呵呵,知道了。」東方望看著天花板微笑,「哥,我越來越喜歡她了,以前怎麼看她,都覺得她丑,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她好迷人。」
「……」東方欲不說話,閉著眼楮沉默著。
「哥,你呢?」東方望踫踫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像我一樣,越來越喜歡她了。」
東方欲睜開眼,不耐煩的看他一眼,「廢話。」
「呵呵,我也猜到是廢話。」
「那還問?」
「想確認一下嘛,誒,你說,老爸不會殺她,接受她後,將來我們兩兄弟,誰會娶她做老婆啊?」
「那還用說嗎?我是大哥,當然是我了,當弟弟的只能靠邊站,哪里涼快哪里呆去。」東方欲理直氣壯的自信道。
「切。」聞言,東方望立即蹙起眉,不服氣的推攘他一把。「將來娶她的一定是我,我是弟弟,哥哥要讓著弟弟。」
「誰說的?別的東西可以讓,老婆我可不讓。」
「哎喲,我的好哥哥,你就把她讓給我又怎樣啊?」東方望有點撒嬌的問,「把她讓給我,你身上會掉塊肉嗎?」。
「我身上不會掉肉,我只是會死而已。」
「哇,你把話說得也太嚴重了吧?世界上那麼多環肥燕瘦的女人,你干嘛非要她,和我這個弟弟爭啊?」
「我還要問你呢?世界上那麼多漂亮好看的女人,你干嘛非要跟你哥搶女人啊?」
「……」東方望頓時語塞,俊美的臉,漸漸的陰郁下去,沉默了好一會,才閉著眼楮深情無比的柔聲道︰「哥,我這輩子,就喜歡她了。」
東方欲沒有立即接話,看看他的模樣,閉上眼楮沉靜一會,才低不可聞的說了三個字,「我也是。」
這個晚上,他們睡得很晚,卻睡得特別的美好,似乎,都做了美夢,睡著了,各有千秋的好看的嘴角,都微微的往上揚著,想必,都夢到了自己和喜歡的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吧。
…
a市郊區,有一棟天價的風水別墅。
這個晚上,二樓有著落地窗設計的豪華臥室里,一直亮著燈,好像屋里的主人,一直沒有睡覺。
是的,他沒有睡覺,一是因為肩膀上的傷口有些疼,二是在認真的琢磨著某個女人的事。
誰會殺莫含雅呢?
東方迷在窗前一邊思索,一邊徘徊,窗簾上,映上他頎長的身影。
最後,他臉色陰沉的打了一通電話給吳浩,「有人要殺莫含雅,山莊里多半暗藏了殺手,一定要找出來,保證她的安全。」
「是。」听到這個消息,電話那頭的吳浩,絕對是驚訝的。
…
第二天的早上,莫媽媽早早的起床,做好了早飯。
莫含雅是在八點的時候起床的,穿好衣服走出臥室,看看莫媽媽做好的早餐,便輕輕的推開自己的那間臥室房門,輕步的走了進去。
她走到了床邊,看到還睡得香香沉沉的兄弟倆,臉上悄悄的浮起了暖暖的笑意。
本來,她是想進來叫他們起床吃早餐的,可看到他們還睡得那麼的香,想必他們昨晚一定睡得很晚,也就不忍心叫醒他們了,最終帶著那抹暖暖的笑意,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含雅,你怎麼不叫他們兩個出來吃早飯啊。」坐在餐桌上,莫媽媽疑惑的問。
「他們還在睡,昨晚可能睡得晚,讓他們多睡一會。」她笑道。
一旁的莫子非早餐正吃得香,听她這麼一說,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忽的放下碗筷,悶悶不悅的回到自己的臥室。
「子非,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把飯吃完啊?」莫媽媽看看他沒有吃完的飯,看著他的背影很是不解的問。
莫子非沒回答,走進臥室氣氣的關上門。
「哎,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古怪了。」听到重重的關門聲,莫媽媽氣惱的低聲怨道。
莫含雅也有些這樣的覺得,看看他臥室的方向,加快速度的吃完早餐,便朝他的臥室走去。
到了他的臥室門邊,她像往常一樣的推門,沒想,門被反鎖了,怎麼也推不開。
他怎麼會鎖著門呢?
莫含雅疑惑起來,敲著門問︰「子非,弟弟,怎麼關門了?你在干什麼?可以打開門,讓姐進去嗎?」。
莫子非沒有出聲,過了好一會,才一臉陰郁的打開門,然後沒精打采的躺到床上,也不看她。
「到底怎麼了?」莫含雅走進去,坐到他的旁邊,睨著他沒有一絲笑容的俊秀臉龐,擔心的柔聲問道。
「……」莫子非還是不說話,心里好像很煩,索性閉上了眼楮。
「喂,子非,你的心里到底有什麼事啊?」她更加擔心了,伸出手來不輕不重的推推他的腰,「跟姐說一說啦。」
莫子非忽然睜開眼,猛地抱住她,頭,撒嬌似的枕在她的肩窩處,「姐……姐……」
「怎麼像個小孩子了?」莫含雅模模他的頭,寵溺的笑問。
「姐,你……愛不愛我。」他忽然沙啞低柔的問她。
莫含雅笑著蹙蹙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愛呀。你可是我的帥帥的寶貝弟弟,姐姐不愛你,還愛誰啊。」
「……」莫子非沉默了。
他似乎清楚,她所說的愛,只是姐姐對弟弟親情之間的愛,而並非男女之間愛情里的愛。這刻,他偷偷的哀傷著。
「子非,你心里藏著什麼事,是不是?」莫含雅察覺到他的異常,拍著他的背脊溫言細語的問,「真的不願意告訴姐姐嗎?」。
他輕輕的搖搖頭,心里苦悶著,對身為姐姐的她,有了那種男女之愛的感情,自己怎麼說得出口啊?
「子非,你說話啊。告訴姐姐,到底怎麼了?」
莫子非的兩只手,不舍的抱著她細軟的腰身,想了想,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她比以前漂亮許多的白皙臉蛋,「姐,我考上t市的美院了。」
「呵呵,真的嗎?」。莫含雅高興的笑起來,抬手捏捏他細皮女敕肉的俊臉,「呃,這是一件好事啊,你干嘛還擺出這麼不高興的表情,害我擔心啊?」
「……」他語塞,低下頭,再次的將頭枕在她的肩窩處,閉上眼楮偷偷的吻著她身上的女人香。
…
要到中午了,東方欲和東方望也還沒有起床。
送員工返回山莊的船是在中午12點半的時候出發,莫含雅從莫子非的臥室里出來,看到快要到11點的時間,頓時大急,立即疾步的走進自己的那間臥室,一臉焦急的推著還睡在床上的兩人,「東方欲,東方望,快起床快起床,我們該去海港坐船回山莊了……」
東方欲睜了一下眼楮又閉了上,「唔,別吵,我還要睡。」朦朦朧朧的說完,翻個身繼續睡。
東方望也和他差不多,揉揉眼楮,睡得更有滋味。
「喂,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的貪睡了?」看到這樣的情況,莫含雅欲哭無淚,「東方欲,東方望,別睡了,快起來啊,再睡,我們會錯過船的。」
她大嚷大叫個不停,東方欲氣惱極了,「啊,吵死了。」長臂忽然一伸,一把將她抱到了床上。
「呃啊!?」莫含雅猝不及防,嚇了一大跳,雙手雙腳一陣亂舞,「干嘛啊?」
這個時候,東方望微微的睜開了眼楮,見她被東方欲拽上了床,心里頓時暗喜,側側身,手和腳同時耍賴的往她的身上蹭,一手環住她的腰,一腳緊緊的壓住她的一條腿。
「呃,東方望,把你的手和腳都給我拿開。」莫含雅猜到他是借機揩油,一邊氣惱的嚷,一邊用力的掙扎,「再不拿開,我就……呃啊……」沒想狠話剛說到一半,另一邊的東方欲又使上了壞,手和腳也和東方望一樣,往她的身上纏。
東方欲在左邊,東方望在右邊,而她,則是被他們兩個夾在中間。
兩兄弟的手和腳都往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放,此時,他們就想是生命里旺盛的藤蔓,而她,就像是被藤蔓牢牢纏住的一株花,怎麼掙扎也是徒勞。
「東方欲,東方望,我求你們了,不要鬧了,乖乖的起床吧。」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得不軟下語氣,「听到沒有啊,起床,起床,快快起床啊。」
「含雅,你真的好吵耶。」東方欲憋著一絲笑,裝作不耐煩的說道,「再吵,我就用我的嘴巴把你的嘴巴堵上。」
用他的嘴巴把自己的嘴巴堵上?
呃,顧名思義,就是強吻啊!
莫含雅相信他絕對有這個膽,再也不敢出聲了,滿臉委屈的抿緊嘴唇。
靜默一會,東方望睜開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電眼來,睨著她委屈的美麗臉龐,隱秘的一笑,在她的耳畔魅惑的柔聲問︰「含雅,你真的很想我們起床嗎?」。
莫含雅還記著東方欲的某句話呢,不敢出聲,只是很憋屈的點點頭。
東方望的嘴角往上輕輕的勾著,笑得鬼魅至極,「這樣吧,你親我一個,我就起來,怎樣?」
「喂,東方望,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這次,不等莫含雅點頭還是搖頭,東方欲就第一個開始不滿了。
東方望不以為然,微微的撐起頭,對他別有深意的眨眨眼,「哥,你也可以這樣啊。」
聞言,東方欲立即會意,頗為興奮的一笑,在莫含雅另一邊的耳邊迫不及待的說︰「含雅,我也是,你只要親親我,我就馬上起床,絕對不讓你錯過船。」
嗚嗚,好悲劇,這兩個家伙,也太會乘人之危了吧?
莫含雅氣得臉紅脖子粗,想發脾氣,想反抗的,但卻深深的知道和他們硬踫硬的來,自己絕對會是輸的那一方。
想到此,她決定依他們的意,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好,我親。」聲落,扭扭臉,分別在他們各有特色的俊臉上印下一個吻。
得到她的吻,兩兄弟這才放過了她,甜甜蜜蜜的起了床。
由于時間緊迫,起床後,他們也沒有吃飯,和莫媽媽打聲招呼,便和莫含雅匆匆的出門。
莫子非本想送莫含雅到港口,看著她上船的,可看到東方欲和東方望兩兄弟和她形影不離的畫面,心里就止不住的又酸又悶,也就沒有去,就站在門邊,越發深情的看著她漸行漸遠的美麗背影……姐,我不是你的弟弟,才有權利永遠站在你的身邊嗎?姐,如果我有一天變得很強大,即使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的姐姐,我也會永遠的擁有你,是嗎?姐,要怎樣做,我才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你呢?
…
下午3點,莫含雅和他們兩兄弟一起回到了山莊。
莫含雅親身經歷了有人開槍殺她的那件事後,兩兄弟加強了對她的各種訓練,而她自己,也更加學得認真。
這次回了山莊,她會時常的想念西蒙。
夜深人靜時,她總會清晰如昨的想到他舍身救自己的畫面,想起他中槍的傷口,心口,還會隱隱作痛……西蒙,你好嗎?你現在,在哪里啊?我好想看看你,好想知道你的傷口要不要緊。西蒙,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要不然,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這樣過了好幾天,她實在是擔心,實在是掛念,某天夜里,趁東方欲睡著的時候,她悄悄的出了臥室,朝吳浩的臥室走去。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吳浩就醒了過來,戴上眼鏡輕步的走到了門邊,有些警惕的問︰「誰?」
「吳總管,是我,莫含雅。」她在門外低聲的說,「我想問你點事。」
這麼晚了,她來找自己,會問自己什麼事呢?
吳浩甚是疑惑,慢慢打開門,一臉不解的看著她,「想問什麼事?」
「對不起,打擾你了。」她對他抱歉的笑笑,「我想問問你,你知道西蒙最近的情況嗎?」。
她怎麼會突然問起他呢?
這愧紅臉。吳浩不解了,隱隱的蹙眉,搖搖頭,「不知道——你怎麼會突然問起他?」
要告訴他實話嗎?
莫含雅猶豫了起來,張了張口,又忽然閉上,懊惱的思慮著……刺殺我的人是山莊莊主派的,吳浩是山莊莊主的左膀右臂,我若是告訴他,西蒙救了我,他肯定會告訴那位莊主的,這樣一來,西蒙就肯定有危險。我要怎樣說,才能不讓西蒙有危險,又能打听到他的情況呢?
深思熟慮後,她鎮靜的這樣說道︰「我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他,看見他受傷了,同事一場,我想知道他的傷有沒有好,你是總管,我想,他受傷的事,你應該知道。」
吳浩微微愣愣,淡淡的一笑,「他受傷的事,我真不知道。這樣吧,我明天打個電話給他,到時我再告訴你他的具體情況。」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她向他感謝的點點頭,「好的。吳總管,謝謝你了。」
「不用謝,關心員工,是我職責。」
「呵呵,你果真是個好總管,我去睡了。」她笑著說。
「好。」
看著她轉身走遠,吳浩才關上了門,想想她說的那些話,走到陽台處,拿起那部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查到是什麼人了?」東方迷在電話那端有些急切的問。
「還沒有。」吳浩沉聲道,「莫含雅剛才來找我了,她來問我知不知道你最近的情況。」
「呵呵。」听到她的名字,東方迷在電話里饒有趣味的笑了笑。
「她說你受了傷。」
東方迷不否認,沉默片刻,在電話那端微揚著嘴角說︰「她既然那麼的擔心我,那我明天就回山莊好了。呃,都是因為她,我才負了傷行動不便的,你安排一下,讓她照顧我十天,這件事,秘密安排,別讓那兩個小子知道。」
「是。」
從剛才的那番話里,吳浩能斷定他是真的受了傷,並且,是因為她才受了傷。
莫含雅,你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東方迷這樣一個深入海洋的男人為你受傷呢?
吳浩揣測著,不料一直揣測不出真正的答案。
…
第二天早上,莫含雅和東方欲兩兄弟晨練完,便習以為常的和他們一起到專屬餐廳用早餐。
她想早些知道西蒙的情況,吃東西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朝吳浩看看,想當面問,但考慮到身邊坐著東方欲和東方望,幾次欲語凝噎也沒能問出口。
吳浩的表情很自然,神態舉止,都和平時一樣,好像根本沒有將她昨晚拜托的事記在心里一般。
看到他的這種若無其事,她有些失落,吃了幾口早餐,便放下了碗筷,率先的起身離座。
「含雅,你平時不是很能吃嗎,今天怎麼吃這麼點就不吃了?」東方望抬起頭來疑惑的問她。
「總是有例外的。」她微微的噘著嘴說,「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去練習跆拳道了。」聲落,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轉身就往外走。
從她回家那次遇到刺殺,東方欲兩兄弟就更加的擔心她的安危,互看一眼,都立即放下只吃了幾口的美食,快步的跟在她的身後。
「含雅,等等……」
「含雅……」
吳浩看著他們兩兄弟心甘情願跟上去的背影,儒雅的臉上,隱約的沉了沉。或許,是想到了東方迷吩咐的那件事吧,若是他們兩兄弟這般形影不離的跟著她,他是很難將話傳達給莫含雅的。
這天,他有悄悄的去山莊的體育館看他們兩兄弟如何教她跆拳道,本想找個機會單獨和她說上話,沒想天黑了,也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因為那兩兄弟,連她上廁所也要跟上,像門衛一樣的守在廁所的門口處,不許任何人進入。
這樣的情況,只能讓她莫含雅自己找機會單獨的來找自己吧。
吳浩在心里想,似乎有預感,她一定會在晚上的時候再來找自己詢問西蒙的事。
果不其然,凌晨一兩點時,她再次的摁響了他臥室的門鈴。
他沒有睡,一直西裝革履的等著她,打開門,對她溫和的微笑。
莫含雅看到他西裝革履的裝扮,有點一頭霧水的感覺,「吳總管,你這是……要去哪里嗎?」。
吳浩沒回答,忽的拉住她的一只手臂,步伐微快的朝著某個方向走。
「吳總管,你、你拉我去哪里?」他這樣的舉動,太過詭異,莫含雅不由得忐忑,甚至還有些害怕起來。
吳浩回頭看她一眼,正聲的說︰「你不是想知道西蒙的情況嗎?他已經回到桃園別墅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他。」
聞听這話,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氣,一邊乖乖的跟上他的步伐,一邊擔憂的問︰「他的傷怎麼樣?好了嗎?」。
「還沒有完全好,需要你去桃園別墅替他工作十天,順便照顧他。」
「好的,沒有問題。」她想也不想的就立即答應了,心里,竟然暗暗的高興。13843003
走了一半的路程,她想起了東方欲和東方望,步子,放慢了些許,皺著眉說︰「吳總管,他們十天都看不到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會很擔心我的。我覺得,我應該跟他們交代一聲再去桃園別墅。」
吳浩知道她說的他們是誰,停下腳步,在淡薄的月色下,神色微沉的看著她,「你要怎麼跟他們交代?」
「這……」她一時回答不上來。
「這件事,我會向他們解釋的。到了桃園別墅,你只管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照顧受傷的西蒙就好。」嚴肅的說完,他拉著她繼續朝前走,在快要到達那棟桃園別墅時,才放慢腳步,悄悄的看看她的臉,忽然鬼使神差的問︰「莫含雅,你是不是愛上了西蒙?」
莫含雅愣了,揚起頭,看著他在月光下越發儒雅斯文的俊臉,「吳總管,你……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是我在問你。」吳浩停下腳步說,轉轉身,微微低低頭,在夜色的掩護下,與她充滿疑惑的眼楮全神貫注的對視,「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了他?」
該怎麼回答呢?
這個問題來得太過突然,她的心,開始慌亂緊張的跳。回想和西蒙在桃園別墅共事的那幾天,再無比深刻的想起西蒙奮不顧身勇救自己而中槍受傷的畫面,她最終點下了頭,「我想……是的。」
見她點頭,听到她這樣的回答,吳浩的眉目暈染了淡淡的陰沉,心,似乎還淡淡的痛了痛。
沉默一會,他緊睨著她的臉,又低聲的問︰「如果他是一個很壞的男人呢?你還會愛他嗎?」。
他的這個問題,莫含雅很不解,「吳總管,他怎麼可能是一個很壞的人呢?」
「我是說如果。」
如果?這個世界上,會發生多少的如果?
她微微的蹙眉想了想,忽然揚揚嘴角,堅決的說︰「我想,我還是會愛他的,他救過我,即使他再壞,也是我心目中的好人,心目中的英雄,沒有他,就沒有我。」他救過她的事,她說了出來。
這些話,吳浩沒有感到很大的意外,不再問她什麼,也不再拉她的手了,轉身,不緊不慢的朝前走。
莫含雅沒有立即跟上他,看著他的背影,回想他方才的言行舉止,心里,變得忐忑不安……吳總管,你為什麼要問我那些很私人的問題呢?你方才的言行舉止,真的和平時有著很大的不同,你是在套話嗎?
呃,套話?
她一下子皺高了眉,自己方才說什麼了?說了西蒙救了自己?
「哦,不……」她覺得西蒙會有危險了,心里懊悔連連,趕忙快步的跑上去,「吳總管,我剛才是亂說的。」
「什麼是亂說的。」吳浩一邊走,一邊雲淡風輕的問。
「我說他救過我的話。」
「就這個?」
「也包括我會愛上他的話。」
「是嗎?」。聞言,吳浩打趣的看她一眼,嘴角,若有似無的閃過一絲笑意,「這樣說來,你是很擅長說謊騙人喏?」
「……」她頓時語塞,很不好意思的低低頭,「其實,也不是擅長,我覺得……說說小謊話,無傷大雅吧,只要不傷害他人,說謊,也、也沒有關系的。」這番話,說得底氣不足。
吳浩不置可否,但笑不語的微微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