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柳昔霓,噩夢不斷,先是撞得她家破人亡的那個男人出現在夢里。
奔馳車里下來的男人是一身的酒味,他歪歪扭扭地走到柳昔霓旁邊,看了看面目全非的汽車,又看了看柳昔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們會不會開車啊?居然撞上了老子的車!」
旁觀者里有人打抱不平道︰「這個醉漢真是醉得不輕!明明是你從右邊開到左邊的車道上去的,還怪別人撞了你車!」
「誰說的,是誰,你給出來!」醉漢挽了挽袖管,作勢要去打說話的人。
哪知,柳昔霓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抱住醉漢狠狠地咬了下去,痛得他驚叫一聲,伸手扯住柳昔霓的頭發想把她甩出去。
這時交警走了來,制止了他的動作,只是柳昔霓還是咬住不放,這下讓醉漢惱羞成怒地用力一甩,柳昔霓栽倒在地上,她的唇上居然沾著血跡,顯然她這一口咬得很狠。
「是你,是你撞死爸爸媽媽的,你是凶手!」柳昔霓恨恨地看著醉漢。
醉漢看著那眼神,眼里閃過一絲懼意,被一個黃毛丫頭恨成這樣,估計就是魔鬼也會閃一下神吧。
交警不禁多看了幾眼柳昔霓,她還不過是個小女孩,卻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可惜,她的父母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交警搖了搖頭,公式化地說︰「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醫院里,柳桓義全身裹著紗布,而柳昔霓的媽媽已經過世,柳昔霓好像在一夕之間長大了,她靜靜地坐在床邊。
柳桓義睜開眼楮悲傷地說︰「昔霓,爸爸對不起你。」
「不是的,是那個醉漢對不起我們!」柳昔霓有些激動地說。
柳桓義陷入沉默中,過了一會兒病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個老板模樣的男人走進病房,他是那個醉漢的老板。
「柳桓義,你不就是要錢嗎?好,我給你錢,這里是五十萬,從此我們之間互不相欠,簽了這個協議吧!」那個男人冷冷地說。
「哈哈,你除了有錢還有什麼?你應該把我們全家三口全撞死,讓你絕子絕孫才好!」柳桓義一臉的譏笑。
「柳桓義,你現在說這個話,還有什麼用,你都已經全身癱瘓了,我就是絕子絕孫,也不會比你慘的!」那個男人哈哈笑道。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爸爸好起來,我要媽媽活過來!你滾出去!」柳昔霓突然失控地大聲說。
「真是父女情深啊!柳桓義你還是快點簽吧,要不我變了心意,你可能會一分錢也拿不到。」那個男人不耐煩地說。
柳桓義看著眼前冷酷的男人,痛苦地閉了閉眼︰「好。」
柳桓義困難地在協議上按了個手印,用五十萬了結了這個悲劇。
柳昔霓恨恨地看著那個男人,她深深地記下他的樣子,她會恨他一輩子。
接下來的混亂,成了柳昔霓一輩子的噩夢,原來柳桓義已經欠了一債,五十萬很快就成了五萬。
從此柳昔霓的生活完全地陷入悲慘中,錢錢錢,滿腦子的錢!
然後錢了又化成了韓慕楚惡毒的臉,柳昔霓的夢里全是韓慕楚惡毒的話,弄得她在夢里也還是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