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咬字多少清楚,那樣的思路多少清晰。
可是,當下,面對祈祈的突飛猛進,他和她真得無法有喜極而泣的驚喜感,倒多了一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試想一下,重新燃起的火苗,燒得正旺,卻被活生生的熄滅了,那種感覺誰又能快樂的起來呢,
誰又能想到那小家伙居然一動不動的潛伏在被里,那純淨的眼眸望著他們,那麼的無辜,好像是他們打擾了他的睡眠。
可是,下一秒,便原形畢露了,小手毫不客氣的攀上了冉妤的前胸,甚至丟了一下白眼給她身上的男人,像是在說,你怎麼還不滾下去。
那樣的佔有欲,身為男人都會怒火攻心,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更何況此時那小家伙還那麼得意的抓著她胸前的柔軟,似乎在仔細的研磨。挑起的眉眼間更有一抹得意的炫耀之色。
席默燁憋得抓狂,卻不得不起身,進浴室,打飛機,一氣呵成。他還從未如此狼狽過,得靠自己來解決生理需求。
「媽媽,吃吃——」
他解決完自己從浴室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小家伙居然就那樣將小嘴湊了上去,佔領了本該屬于他的領地。
「祈祈,回自己房間,好嗎?」。
冉妤哭笑不得,顯然祈祈是想實踐一把,這樣的韌勁和自己還真有得一拼,可是現在根本就不是讓她欣喜的時候,被子里的身子可是一絲不掛的,任由他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荼毒,她卻仍是一動不敢動。
如此赤.果著,居然要比面對那個大男人還要尷尬的多。
祈祈還沒說什麼,席默燁已經大步走了過來,將他小小的身子攬過,很奸.詐的笑道︰「祈祈,讓你吃吃爸爸的,好嗎?」。
祈祈看了看正在慌亂穿衣服的媽媽,又瞧了瞧抱著自己的男人,偏頭想了想,還是將小手爬上了他的胸前,小心翼翼的將小嘴探了上去,硬硬的,和媽媽的柔軟比起來,實在觸感不怎麼樣。
「壞人!」
墨黑的瞳眸看到男人唇角的弧度時,才突然察覺這是個惡作劇,小小的身子立刻翻了下去,跑出了臥房。
席默燁憋著的笑意再也忍不住溢了出來,感覺像是報了一箭之仇般的歡快。
「小叔,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冉妤不滿的撇撇嘴,那可是她的兒子呀,看到他失落的小臉,她可是會難過的。
在這樣的氣氛中,她的聲音顯然是有些聒噪了,在她意識到之前,男人已直接用他的行動來表示抗議了。
他的頭埋了下來,學著祈祈的樣子,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真是可惡至極了。現在倒好,兩個男人一大一小的都來捉弄她,她的生活又怎麼是水深火熱一個詞可以形容的呢?
「怎麼?不喜歡?」
他壞壞的彎著唇角,唇剛離開,掌又毫不客氣的覆了上去,非要挑起她內心深處的火熱。
「你太壞了!」有些粗糙的觸感,像小螞蟻啃噬一樣,讓她心神激蕩,知道他的需求,也了解的精力,她有些矛盾,但總不能當個不稱職的媽媽。
「這里是我的,以後不能讓兒子踫!」他妒忌的抓狂,語氣也強硬了。
「他可是你兒子呀!」冉妤覺得他耍起賴來就像是個大孩子。
「不行,誰也不行!」
他堅持,猝然在雪峰上狠狠的捏了一下,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壞人!你放手啦!」
她學著祈祈的模樣,嬌嗔一聲,離開了他的懷抱,「我得去看看祈祈!」
看著他離去之前的樣子,她怎麼也放心不下來,就怕自己下一秒又抽不了身離開了。
席默燁真得要妒忌的抓狂了,又是祈祈,她的生活中就沒了他這個大男人的存在了嗎?望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他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冉妤來到了祈祈的房間,沒想到小家伙居然已經睡著了,想想就覺得好笑,看來小家伙是鉚足了勁,來破壞他們的好事的。
她還是乖乖的回去安慰那個男人吧。
剛回到床上,原以為他睡著了,卻是一把被他攬進了懷里。
「妤妤,別動,讓我抱抱。」
他在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趁機揩了下油,「好香!」
她賴在他的懷里,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小叔,祈祈怎麼不叫你爸爸?」回憶起來,祈祈好像沒叫過一聲爸爸,想想似乎有些不太合常理,畢竟媽媽二字祈祈叫得可順了。
而且,她原先擔心的他的語言發展問題,顯然是不存在的,那孩子藏得太深,就和眼前的男子一樣。
「是呀,你這當媽媽的魅力大呀!」
席默燁一句玩笑話將這個問題敷衍而過,心理學這個領域,他略有涉獵,也許正是因為當初舅舅的殘忍在祈祈的心里留下了濃重的陰影,而讓他潛意識里對男性產生了排斥之感。如今只是差了一個稱呼,至少還能接受他的親近,他已經很感到安慰了。
「嗯。」冉妤伸出臂膀摟住了他,輕柔出聲,「休息了,好嗎?」。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先前那樣,他一定憋得很辛苦吧,但是今夜要想補償他,會不會太辛苦了?
「嗯。」
席默燁應了一聲,並未執著的要將壞事進行到底,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也只能先忍忍了。不過,他可不會這麼便宜了那個壞小子,讓他再有機會來打擾他的好事。
當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松的放過懷中的女人,大手佔有性的摟著她的腰身,讓她時刻感受著他的存在。
這一覺,冉妤睡得很沉,等她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心頭空落落的,但看著那睡過的痕跡又感覺暖暖的。
她覺得幸福來得有些不太真實,前些天還是形影相吊,而車禍醒來後,她的生活像是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一種因禍得福般的感覺。
失而復得的愛人和孩子,那是她不敢想象的幸福。
而且,小叔對她的寵愛,像是更勝了,先前的冰冷與狠絕早已不見了蹤跡。
帶著如此幸福的感覺,簡單的梳洗一下,甚至不敢看鏡中的自己一眼,便匆匆離開了臥房。
「王媽,先生呢?」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不得不改了稱呼,老是小叔小叔的叫著,卻夜夜與他同床共枕,讓她自己都覺得怪別扭。
「小姐,先生去上班了,走得挺匆忙的。」p4fz。
頭他去要。王媽如實稟告,為她布好了早餐,「他讓我監督你把早餐吃完,先生疼你真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冉妤幸福的笑笑,問道︰「祈祈去哪了?」
她剛下樓來之前已先去祈祈的房間看過了,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感覺全家都很忙碌,就她一個閑人,想到被自己舍棄掉的《妤羽》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哦,小少爺找蔚家的孩子玩去了!」
冉妤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匆忙的吃了早飯,便去了蔚家,看見祈祈和果果正在搭積木,一副專注的樣子,她也就沒去喚祈祈。
「小妤,你來啦!」
蔚宸汐手里抱著寶寶喂女乃,眼神溫柔的看著寶寶,而寶寶是一邊喝著女乃,一邊用小手在調皮的觸模著那團柔軟。
「汐汐,寶寶長得可真快呀!」
「我打算天氣轉暖了就給他斷女乃。」
有些八個月大的孩子就斷女乃了,而寶寶都快將近二歲了,她還是舍不得,明知道女乃水早已沒了質量,可是,卻狠不下心來斷了,總想給予他多一些,想來這就是一個做母親的心吧。
不過對于斷女乃一事,槿從先前的抗議,到現在的急切,讓她由衷的笑笑,兒子霸佔了自己太久的時間,是男人都得生氣吧。
「我真羨慕你!」
冉妤凝著汐汐溫暖的笑容,凝著這幸福的畫面,卻是有些感傷了,失去孩子的痛又涌了上來。
「小妤,你還可以再懷的,怎麼昨晚沒努力嗎?」。
蔚宸汐輕松帶過,冉妤則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被那小家伙破壞了吧?」
蔚宸汐了解的笑笑,「下一次還可以再努力。」
冉妤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她真得有勇氣再懷一個寶寶嗎?她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失去的痛,她真得不敢再嘗試了。
「媽媽——」
祈祈跑了過來,是雙腿落地的,讓她有些欣慰,因為她看到他是很努力的讓自己站立起來行走,這樣的祈祈堅強勇敢的讓人心疼。
「祈祈,想多和姐姐玩一會嗎?」。
祈祈圓溜溜的眼珠一轉,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小妤,祈祈長大了一定會迷倒一大片。」
從祈祈的身上,能看到席默燁英俊無敵的魅力,小臉經常是淡漠無波的,可是當他露出笑容時,卻是有一種世界萬物皆遜色的感覺,那是萃取了天地精華般的靈氣。
「我虧欠他太多了。」
細長的指輕拂過他的小臉,指月復落在那幾乎不可察覺的痕跡上,她知道發生在祈祈身上的很多災難,小叔並不想告訴她,可是,卻並不代表著她可以若無其事。
「祈祈,你帶弟弟和姐姐去玩一會。」蔚宸汐開了口,祈祈听話的牽著寶寶和果果一起玩去了。
「小妤,別多想,這可不像你哦!」
蔚宸汐拉住她的手,溫柔的笑笑,「你要快樂一些,你身邊的人才會快樂!」
冉妤點點頭,確實早已歷經了生死磨難,她還有什麼可以看不開的呢,如今的她,只是想和自己深愛的人永遠幸福下去。
「汐汐,我去弄弄頭發,等下午我再來接祈祈。」
她突然想起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有種沖動想去打理一下。
「你去吧,在我這兒,祈祈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蔚宸汐笑著提醒她,「傷口別踫水了,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給你小叔一個驚喜。」
冉妤笑笑,和祈祈告別後,便離開了蔚家。
「小姐,你要出去?」
王媽見她剛進門,又拿了包,便問了一句。
「嗯,你先別和先生說。」
冉妤如此說著,已經打電話叫來了計程車,往鬧市區奔去。
來到了美發店,人家看著她怪異的頭發,實在覺得有些難以下手,更何況上面還有傷口,好在一位總監接下這艱巨的任務。
怪異的頭發,在總監的手中修剪出了形狀,雖然有些短,但至少不會覺得太突兀了。
「小姐,我向您推薦一款假發吧!」
美容店都有潛規則,冉妤自然明白,可是她確實覺得頭上的紗布用些東西來修飾會好看得多,反正傷口已經愈合,只要小心些,並不會再感染。于是,在總監的建議下選擇了齊耳的長度。
「小姐,你真像清純的大學生!」
周邊的人大聲的贊嘆著,冉妤看著鏡中的自己,倒真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多歲,頗有十八歲的感覺,很清新,這算是意外的驚喜。
「謝謝!」
付了錢,價格還算合理,心情也更好了起來,摩爾集團離這只是幾步之遙,她便徒步走了過去。
「冉小姐,你好!你今天真漂亮!」
前台的小姐對她並不陌生,友好的打著招呼,「總裁正在開會,要我先通知一聲他嗎?」。
「不用了。」
冉妤搖搖頭,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直接上了他的總裁辦公室。
有些無聊的靠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的,直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才發現,英俊的男人已經在她的面前了。
「小叔——」
她喚了一聲,凝上他深沉的眸光,獻寶似的揚起了頭,輕輕問了一句︰「漂亮嗎?」。
她的話剛落,卻是被他一手取下了頭上的假發,有些生氣的怒視著她︰「以後不許用這東西?」
冉妤愕然的看著她,她的興奮就這樣被他燒滅了,有些委曲的望著他︰「為什麼?」
套.套是他的禁忌,哪道她的假發也惹到他了?
「听話!」
他拍了拍她的小臉,一副誘哄小孩的樣子,可她冉妤又非三歲小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不要,我就要戴!」
她嘟起紅唇,伸長了臂膀,卻被他擋了回去。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小叔,給我嘛!」撒嬌的聲音,听在昨夜就不曾的舒解的男人的耳中,卻是完全變了味。
有些曖昧,有些纏綿風月無邊,撩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