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你保護的真好!」
遠遠的看著那幾個高大的男子,溢在郗沐唇邊是濃重的苦澀。很欣慰他將她保護的如此之好,可是當看見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還是忍不住有些妒忌。
本以為一切終可以風輕雲淡,可是,面對了,才發現,有些東西遺落了,便再也拾不起來,這樣的他,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曾經的淡定從容,似乎在她的面前早已無跡可尋。男不自個。
「我想請你放過林雅!」
她開門見山,輕啜了一口面前的熱果汁,然後,淡淡的望著他。眼前的他依舊俊逸不凡,但是多少透著一些疲憊的痕跡,其實,那一場車禍,受害的又何止是她一人呢?
戀羽的瘋狂,終究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深愛她的家人吧。
「冉妤,你真是太善良了!」
郗沐與林雅的話如出一轍,只是他的眸底更是溢出了許多苦澀,有些東西再美好,卻終不是他能觸踫的,正如眼前這名女子,在他拿到鑒定結果的那一刻其實就該死心了。
可是,感情從來不是任何東西可以操控的,包括血緣此時想來,更是佩服起那個人的勇氣,這亦是他不如他的地方。
「謝謝你!」
見他如此說,她明白他是應了下來,也松了一口氣,林雅畢竟是一個無辜的人,希望她也能從這次事件中吸取了教訓,不再一味的陷入不該有的恨意之中。
「我們之間就只剩下這幾個字了嗎?」。
郗沐凝著她,明明想收回自己的視線,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一般,僅是這般的看著,也讓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了很多,在凝神之間,又想更深的將她的樣子刻入自己的腦海里。
「對不起。」
對于眼前這名男子,他終究是沒有傷害過自己的,即使他是戀羽的哥哥,她卻也並不會遷怒于他,只因,對于戀羽,她都未曾真正的恨過。
郗沐苦澀一笑,她這番言語,卻是更讓他自慚形穢,該說抱歉的其實是郗家人才對。
「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那一日,在醫院里見到了那個孩子,應該是她的吧,很可愛的孩子,他無法想象她居然有那麼大的勇氣,生下那個孩子,想出不出年紀小小的她生下那個孩子該承受多少壓力。
因為他很清楚的了解過在法國的四年里,她是孤身一人的,即使她的身邊總有一名男子的陪伴,卻並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
冉妤點點頭,唇角露出了淺淺的微笑,那種笑容不是刻意,而是自然的流露。
「那孩子叫什麼?」
他淡淡的問著,卻不自覺的有些羨慕了,對于其中的糾隔他並不清楚,其實若他知道那個孩子曾經遭受過怎麼樣的痛苦,他自然是羨慕不起來的。
「祈祈。」
冉妤並未隱瞞,她覺得郗家人也許都不可信,但至少眼前這名男子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
「戀羽她好嗎?」。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一個那麼高傲而有優越感的人,雖然僅是一時不能走動,她也定會不好受的。
「冉妤,對于傷害過你的人,你都是這般寬容嗎?」。
郗沐不答反問,眸光無波的望著她,一字一句道︰「包括傷害了你月復中胎兒的人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冉妤自然的反彈,郗沐那洞悉一切般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站起身來,說了聲再見便離開了。
郗沐僅是靜靜的坐著,望著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掌已緊緊的握成了一拳,她在保護著所有她愛的人,哪怕自己心中受了再大的委屈,卻仍是那麼堅強。
而他呢?p6eg。
最終只能這般遠遠的看著她了,即使真得有心為她的出一口氣,卻也是她所不需要的吧。
「在哪里?」
冉妤剛上了車,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了面前的四個人一眼,顯然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打電話來過了,而金他們定是先將她與什麼人踫面告訴他了,她沒有不悅,反而多了很多珍視的感動。
「小叔,我回家做飯,等你回來!」
她的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笑弧,如此被他寵在掌心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足以掃去她所有的陰霾。
「好,中午先睡一覺,別太辛苦了!」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情相當愉悅。
冉妤應了一聲,戀戀不舍的掛掉了電話,覺得自己應該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可是有時仍會很孩子氣,只想多听一會他的聲音。
回到家,沒有祈祈的陪伴確實孤單了些,覺得自己的生活真是夠無聊的,不免想念起工作的日子,心頭有著淡淡的失落,但想著能為自己心愛的人做一頓晚餐,也是一種福氣,心又輕松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她正想出門接祈祈,卻是見到王媽匆忙跑了過來︰「小姐,先生打電話回來過,他會去接小少爺,你那時剛好在睡覺,我就沒告訴你。」
冉妤停住了腳步,這樣她倒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晚餐。
放下包包,轉身便進了廚房。想想上次給他做飯,他那居家男人的般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姐,你給你搭把手吧!」
王媽在一旁說道,卻也是被她拒絕了,以前最討厭廚房了,現在卻讓她有種滿足感。
先將所有的菜都清洗裝盤,正要打開火,卻被攬入了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抱。
「小叔,怎麼這早回來?祈祈呢?」
說是他去接孩子的,為何她沒有看到那小家伙呢。
「忙完了嗎?」。
他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不過,顯然他並未有那個耐心听她的回答,而是直接收緊了環著她腰身的手。
「小叔,你松開我,這樣我沒法做菜!」
她嬌嗔著,男人在下一秒也听話的松了開去,而她正要表揚他時,他卻是一手伸進了她的領子,這讓她僵硬了起來。
「我還要做菜!」
她的聲音很堅決,而她身邊的男人,顯然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而是加大了他手中的力度,輕觸著她敏感的頂端時,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