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燁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真不知該‘幸福’還是‘不幸’,她在床第之上已完全能配合自己的瘋狂,更有一種張狂的趨勢,可是,此時,他真得‘幸福’不起來。
醫生的再三叮嚀,還在耳畔,她的身子至少要休養一段時間。
「妤妤,睡覺!」
他強勢的將自己的身子抽離,那里還裹著她檀口的蜜汁,只是,他卻不得不偃旗息鼓了,欣長的腿邁了開去,又一次沖入了浴室,冰冷的水落下,一時卻是澆滅不了心中狂烈的欲.望。
他邁出浴室之時,看不見她的影子,卻是在被窩里發現了紅腫著眼晴的她。
他無聲的將她攬過,她卻是執拗的掙扎了開去。
「小叔,為什麼不要我?」
「妤妤,別多想,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的身體不允許,至少得半個月,懂嗎?」。
他沙啞出聲,長臂一伸已將她攬入了懷中,輕嘆道,「我今天去見了你母親,我問了那晚之事」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她截斷了。
「小叔,求求你,別再說了,好嗎?」。
那一夜,她已不想回憶,那一夜,是她的慘痛記憶,她輕泣著,「小叔,你就讓我逃避,好嗎?」。
「妤妤,我們是兩個人的生活,無論怎樣,不離不棄!」
他有些無法想象,若在那天他沒有及時的找到她,她是否早已銷聲匿跡了?
他凝著她憂傷哭泣的小臉,執起她的小手,輕撫著上面的傷口道︰「如果我說你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侵犯,你信嗎?」。
冉妤愕然,卻依然搖了搖頭,「小叔,你不用這樣安慰我!」
她的身體,她自己明白,那天醒來之後,那曖昧的畫面,根本無法忘記,又怎麼可能什麼事也沒發生呢。
「好了,不想了,睡吧!」
席默燁淡淡出聲,她的執拗已經無藥可救了。她的心結還需要連根拔起,而能將她的陰影驅離的,只有蘇珞禾和她那個朋友。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冉妤早早的起來了,卻看到花園里一個小小的身子向她奔來,遠遠的像只可愛的小企鵝。
「媽媽——」親可沒有。
祈祈飛奔進了她的懷中,一把摟住了她的脖子,親昵的在她的臉上親了幾口。
「祈祈——」
僅是幾日不見,她卻是覺得祈祈又長了許多。
「小姐,是先生包機將我們接來的呢!」
王媽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小少爺太興奮了,都一直沒睡覺呢。」
冉妤轉過身,對著走下樓的男人道了一聲,「小叔,謝謝你!」
很感動,他偷偷的安排好了一切,只為了解自己的思念之苦。
席默燁淡淡的點點頭,冉妤的手機剛好響起,他伸手接過了孩子。
「喂,你好!」
冉妤有些疑惑的接起電話,這個號碼很熟悉,正是媽媽辦公室的電話。
「妤妤嗎?我是你媽媽的同事,她出事了!」
急切的聲音有些熟悉,讓她一時之間愣在了那里,卻又被她後面的話嚇住了。
「妤妤,我現在跟著救護車去醫院,你快點過來。」
這樣的清晨是寧靜的,卻是在不寧靜的救護車的呼嘯聲中打破了。
「妤妤,冷靜點。」
席默燁就站在她的身旁,電話里的內容並未漏掉,冉妤驚慌的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出去。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席默燁一手抱著祈祈,一手攬著她往醫院奔去。
醫院。
冬日的清晨,更渲染了幾分悲涼,還未到上班的時間,急診室里忙碌的身影顯得特別刺眼,甚至連那器械之聲也清晰可聞。
「小叔,媽媽會沒事吧?」
此時的冉妤脆弱的像個孩子,即便對著母親有諸多的不諒解,即便她對自己做了那麼多殘忍的事情,可是,她從未想過,她有一天也會這麼脆弱的去選擇死亡的道路。
蘇珞禾在她的眼中,一直是堅強的,有著一般女人沒有的膽魄,然而,她卻忽略了,自己的母親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女人,她的感情是細膩的。
面對愛人的傷害,她也會承受不住。而那一日,自己見到她時,卻沒有好好的安慰她。
「會沒事的!」pglc。
他已從醫生那里了解到了簡單的情況,蘇珞禾在手腕上割了一刀,而且還服用了大量安眠藥。
「妤妤,這是你媽媽留給你的。」
鐘子洛走了過來,將一封帶血的遺書交到了冉妤的手上。
冉妤抬起頭,迎上鐘子洛的臉,卻是一片駭然,她認出了她就是那天的那個男人,而此時的她卻是女人的裝扮。
「對不起,那天的事,我感到抱歉!」
鐘子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只是給你打了一針迷幻劑,還有在你的體內放了節育環!」
清白,來得太快,可是,冉妤此時卻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淚水掉落在母親的遺書之上,她在上面也說得明明白白了。可,若她的清白要以母親血的代價來澄清,她卻是受不起的。
「小叔——」
冉妤哭倒在他的懷里,也才明了他的用心,昨日,他定是叫醫生幫她取了節育環了,可是,她卻是逃避的不去正視,甚至在他將要告訴她真相的時候也阻止了。
她想,哪怕他當時都全盤說出了,她也會懷疑的。
因為她的逃避心里,自然會認為那是他編出的一段美麗的謊言,她的執拗真真切切的無可救藥了。
「妤妤,我明知道這些天你媽媽的情緒不太好,可是我還是晚去了一步。」鐘子洛嘆息了一聲,昨夜她有事一直無法聯系上蘇珞禾,今晨醒來,那種不安擴大了,才急急得趕到了檢察院,卻沒想到真得出事了。
「鐘先生,你先回去吧!」
她的話剛說完,席默燁就諷刺的出聲,一句鐘先生,讓鐘子洛尷尬萬分,可是,她知道對于她這個幫凶來說,罪也是不可恕的,這樣的寬容已是極限了。
她再次道歉,便離開了醫院。
急救室的門緩緩打開,一臉蒼白的蘇珞禾被推了出來。
「給病人洗了胃,但她流血過多,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
醫生的話很殘忍,讓冉妤忍不住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