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妤走出咖啡廳的時候,並沒有立刻回到辦公室,而是先到了一家雞粥店,她有時確實是個超理智的怪胎,即使在喬煙如此囂張的拿出所謂的證據時,她還是可以做到如此鎮定。
她不能虐待了自己的胃,也不會讓寶寶餓著了。
她想若不是昨夜的小叔的那翻話,她可能就將小叔徹底的定了罪吧,畢竟那個視頻是那麼真實,她當時看到了,不也是心如刀割一般的感覺?
面的他了。沒有多少女人可以面對一個覬覦自己丈夫的女人之時還這麼鎮定,可惜,喬煙的手段太明顯了,不得不使她更加的冷靜下來。
在他們婚宴上那麼從容的祝福,再到後來出現在默克身旁邊的那番言語,其實早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此時回憶起與默克相見的情景,其實他多少是在變相的提醒喬煙吧。
否則又怎麼可能同時約上她與小叔聚會呢?默克是一個聰明人,那麼,小叔,又怎會不知道喬煙的意圖呢?
其實,喬煙這個人本就不該出現在自己和小叔的生命之中,只是因為席諾的離開,讓他們之間多了一絲縫隙,才讓她有機可乘了。
從造假的離婚協議書到接下戀羽的案子,這樣的動機太過明顯,也太不純粹了,對于一個不純粹的女人,那麼小叔就有‘被外遇’的可能。
再想想自己看到的那段視頻,喬煙的動作太過迅速了,只讓她看了幾秒便收回了,誰知道後面是些什麼內容。
想當初,自己不也月兌光了衣服站在小叔的面前,可那之間發生了什麼?其實是什麼也沒有發生,所以,一段曖昧的視頻並不代表著什麼,而純粹只是一個大膽的女人為了愛不顧一切的一種表達方式而已。只因,它能留給人太多的想象空間,才發揮著它的意義。
可惜,喬煙找錯了對象。
想到這兒,她的笑弧更深了,並不見得每個人月兌光了衣服都能達到理想的效果的,即使自己,也不例外,當然能得到小叔的愛,就當自己走了狗屎運吧。
喝了一碗雞粥,還吃了幾個湯包,這樣的好胃口,讓她都感覺有些詫異的,想想喬煙此時定然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吧?她就有一種相當高的成就感。
她並不是那種有報復心的人,在生活中本著安穩度日的態度,可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當她走出雞粥店的時候,席默燁的電話恰巧進來。
「老婆,吃過午飯了嗎?」。
沙啞的聲線還是那麼迷人,似乎還伴著簽字筆沙沙的聲響,但是不難听出他的語調是相當的愉快的。
「嗯,吃過了。」
被他如此關心著,才發現這樣的感覺真得久違了,她下意識的模了模肚子,還丟人的打了個飽嗝。
「吃了什麼好吃的,告訴我一下。」
她忍不住紅了臉,顯然那丟人的聲音被他听到了,老老實實的交待了中午的飲食。
「不錯,吃得不少。看來我們不久以後就可以與楊貴妃相媲美了。」
「小叔,你是說我太胖嗎?」。
她皺了皺眉頭,想想自己以前懷祈祈的時候,又丑又胖的,若是現在懷孕被他看到了,還說不定被他嘲笑成什麼樣子呢。
「不會,我喜歡。」
男人毫不猶豫而略帶戲謔的聲音,讓她想到他的臉上此時定是奸詐而不懷好意的笑容。她突然覺得現在的感覺就像回到了以前最快樂的時光。
直到甜蜜的掛掉了電話,她也只字都沒提及喬煙。
愛人不疑,疑人不愛!
模了模自己包里的錄音筆,她知道喬煙並不會因此而罷休,可是,她覺得也是沒有必要將這些內容放給小叔听的。
走到了雜志社樓下,卻是見到喬煙已等在那里了。
「冉妤,若那段視頻你覺得不可靠,那麼我可以讓阿燁和蜜蜜驗dna。」q0x1。
喬煙看似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可是多少已露出了一些疲態。
「喬律師,我想不用這麼麻煩了,中國不良商販不少,造假東西也不少了,不差你一樁了。」
冉妤笑得很優雅,想邁開步子走過她的身旁,卻是被她攔住了。
「你不信我?還是你不敢面對真相?」
冉妤听著她這樣的話,真得有些佩服她了,她都有些懷疑起喬煙是不是有妄想癥了。
「喬律師,如果蜜蜜的身世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早幾年前你去哪兒了?」
冉妤說完便已看到喬煙變了臉色,她其實是不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的,如若蜜蜜真得和小叔有關,以喬煙的個性並不會揶著藏著這麼多年,她並不會像麥子一樣純粹。
所以,什麼dna,都是沒有必要的。
「冉妤,把錄音筆交給我吧。」
喬煙的優雅盡失,絕美的臉上透著憤恨,很明顯,這才是她在此攔住自己的真實意圖。冉妤心想喬煙其實應該是喜歡小叔的吧,不然不會這麼不折手段,也不會因為錄音筆里的那樣一段對話來討要。
愛一個,總想在他的面前保留著最最美好的一面。
不過,她恐怕也沒有想到會有錄音筆之事吧,可是她囂張的次數太多了,她不得不留一手。
「喬律師,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她很清楚喬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天生的優越感,再加上容貌上的優勢,甚至要比戀羽都來得驕縱的多,只是她隱藏的太好了。
天使離撒旦其實只有一步之遙。而且,她當下這般,她還不知道她又下了什麼套給她鑽,她不會再上她的當了。
「冉妤,我只是一個母親,我現在以一個母親的心請你將錄音筆還給我,好嗎?」。
很是請求的語氣,可是不可避免的會讓人聯想到她拿回錄音筆後會是怎樣的態度。
「喬律師,真得很抱歉,你應該是找錯人了。」
冉妤也聰明的不提起錄音筆,畢竟喬煙才是法律專業人士,她真得使什麼伎倆,她可是防不勝防的。
「冉妤,你別得意了,我以為你拿到了錄音,阿燁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了嗎?你做夢吧!」
喬煙見不能得逞所幸撕破了臉,只是再驕傲還是透出了很多緊張,似乎籠罩在她身上的光環一下子暗淡了很多。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是不是我還該提前恭喜你小三可以轉正呢?」
冉妤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輕聲的說道︰「或者更貼切的說,你只是想做實了小三都不能如願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冉妤,你不要太過分了!」
喬煙已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誰也無法想象知名律師喬煙會有現在這般模樣,在她的面前,她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只戰敗的母雞而已。
「喬律師,不是我過分,而是你太急進了,夫妻之間可以有很多矛盾,甚至可以因為一點小誤會而離婚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事情都有兩面性,你在期待著我們關系破裂的同時,卻忘記了你在他心目中究竟是什麼位置,也沒有意識到也許我和他的冰點關系,反而會因你的存在而得到改善。」
「冉妤,我就不信阿燁可以因為你而忘記喪母之痛。」
喬煙還在垂死掙扎,最初見到她時的那種優雅冷靜早已蕩然無存。
「喬律師,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會說這樣的話恰恰說明了你不夠了解燁,如果他沒能走出這個屏障,那又怎麼值得我重新和他在一起呢?」
「喬律師,能不能請你離我遠一點?婚姻只是兩個人的,三個人真得太擠了,我不可能放棄我的婚姻,那里根本沒有你的位置,你又是何苦呢?」
「冉妤,只要沒有你,你就不會來打擾我的幸福了。」
喬煙猛得沖上了前,抓住了冉妤,她的身高略比冉妤高些,若是往常,冉妤定是不會被她抓住的,只是,因為有孕在身,她不得不顧忌到孩子。
「喬煙,請你冷靜一些。」
冉妤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輕聲的提醒道︰「喬煙,你是一個功成名就的女人,我不希望你毀了自己。」
「是嗎?冉妤,我倒要看看,這世間還有終究什麼是你怕的事。」
她的冷靜在冉妤面前真是不值一提,她很想毀了她,看到這個女人到底能夠有多冷靜。
冉妤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從腰里拔出了一把水果刀,她是有備而來。
「喬煙,請你將刀放下!」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並沒有什麼人經過,冉妤唯一能做的便是自救。想起那年面對林欣妍,要比現在危急的多,可是,當年並沒有身體方向的顧慮。
現在她的盆骨有些脆弱,就怕寶寶一不小心便會不保。
「冉妤,你也會怕,是嗎?」。
喬煙將冉妤的蒼白和勸說理解成了害怕,陰沉的說道︰「只要你將阿燁讓給我,我就放了你。」
「休想!」
冉妤一個反手,已將她的刀打落了下去,對付劫匪她都不怕,更何況是喬煙呢。
「冉妤,你——」
喬煙怎麼也沒有想到冉妤居然有這樣的身手。
「喬煙你走吧!」
她不想和喬煙再糾纏下去,盡管用了最小的力道,可盆骨處的疼痛還是清晰的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