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簫緊緊的摟住懷中的慕容嫣兒,激動的差點哭出聲來,哭笑不得的說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就這樣吃我這個翩翩佳公子的豆腐,你可的對我負責哦。」一半是開玩笑,一半卻無比的認真。
天知道他在大街上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飛的時候,慕容嫣兒那無助的身影就像是一把最最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刺中了他的心髒。痛卻出不了聲,他要用多大的勇氣才能那麼雲淡風輕的喚她一聲。
「嗚嗚,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慕容嫣兒哭得梨花帶雨,小手緊緊的揪住紫玉簫的胸前的衣裳,哀求的嗚咽著,「你帶我回家,我求求你帶我回家,好嗎?」。
慕容嫣兒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遺棄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抓住一根稻草就不想在放開。
「那你不要哭,我就帶你回家,」慕容嫣兒一哭,紫玉簫就覺得自己心髒痛的直抽搐,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用指月復拭去慕容嫣兒眼角的淚水,「妹兒,沖哥哥笑一笑,哥哥帶你回家哦!」
「恩恩。」慕容嫣兒聞言破涕一笑,那笑宛若傾城,深深的印進了紫玉簫的心里,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定會情不自禁的吻住慕容嫣兒那紅艷艷的小嘴。
「我叫南宮宇軒,紫玉簫只是江湖人送我的名號,嫣兒記住我是你的南宮哥哥,一定要記住我,知道嗎?」。告訴慕容嫣兒名字,等于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慕容嫣兒手上。
慕容嫣兒慎重的點點頭,眼眸中帶著期盼。有些不安的問,「南宮大哥,我們現在就回家嗎?」。她好想立刻回到家里,回到爹娘的身邊。
「看我的。」南宮宇軒把手指放到嘴里一吹,一匹白馬從小巷子里奔騰而出,疾馳的朝慕容嫣兒和南宮宇軒奔來。冒雨而前行的行人莫不是被嚇的屁滾尿流,三三兩兩摔成一團。
「好馬」慕容嫣兒忍不住贊美,曾經她去看過皇上的御馬,里面的馬雖好,卻和這匹馬完全不一樣。
「嫣兒識馬?」
「以前和爹學過一點。」她怎麼能說這些都是為了冷天祈才學的,結果,一片丹心,付之東流水。
南宮宇軒聞言一笑,縱身跳上馬背,伸出大手。「嫣兒,上來,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嗯。」
大馬穿梭在大街上,由于雨還未停,行人三三兩兩,遠遠的看見馬來,就急急忙忙的躲開。
南宮宇軒月兌下自己的外衣套在慕容嫣兒身上,遮住那因為濕透而誘人的身子被人瞧了去。
毫無女性自知的慕容嫣兒後背緊緊的靠在南宮宇軒身上,她的一顆心早已飛回了家里,那里還顧得了男女有別啊。
只是苦了南宮宇軒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溫香軟玉再懷,他還不能動歪心思,就算動了歪心思,還得極力忍住……莫念我……
望著外面瀝瀝下個不停的雨,慕容夫人的眼淚也如這雨般,流過不停。
「夫人,怎麼又哭了,你這身子可經不起這般折騰!」慕容恪憂心的把自己的娘子攬進懷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娘子,可是誰來安慰他焦躁不安的心。
「老爺,你說我們的嫣兒在王府過的可好?」說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慕容夫人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皇上不是派人送話來了嗎。說好著呢,還懷了身孕,不然早回來看你了。」慕容恪想著那天安公公說話時候,那閃爍不定的神情,心里更沒底了。
「這王府到我們家,往返也要不了多少時間,這天祈真是讓我寒心啊,枉費我從小待他是這般的好,他卻狠心這般對嫣兒,老爺,你說我們是不是養出只白眼狼了!」
「夫人,這話可不能這樣說!王爺在怎麼不是,他也是皇家的人,豈是我們可以這樣評論的。」慕容恪不贊成的搖搖頭。繼續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順其自然吧!」
「老爺。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嫣兒可是我們的女兒,你叫我如何不去想。」那可是她獨自一人痛了三天三夜才生下來的寶貝。卻被冷天祈這樣棄之如敝屣,叫她如何甘心。
「老爺,夫人,好消息,好消息啊,」一個下人慌慌忙忙的奔來,盡管累的連喘氣都喘不過來,可是臉上還是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慕容恪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沉穩的問道。「阿福,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傳出去成何體統。」
「老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慕容夫人聞言,激動的站起身,如果不是慕容恪扶住了她,怕是已經虛軟的癱倒在地了。「阿福,你說是嫣兒回來了?」
不確定的在問一遍,眼淚卻簌簌的留個不停。
「回夫人,是大小姐回來了!」
「老爺,你听見了嗎,是我們的嫣兒回來了!」慕容夫人保養得體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隨即又怕是阿福騙她,不安的再問了一遍。「阿福,你說的可是真的。」
驚喜不安,讓這個曾經堅強有余的婦人變得很沒有自信。
「回夫人,是,大小姐和姑爺已經朝這邊走來了。」阿福並沒有見過冷天祈,所以才會把南宮宇軒認成的他家姑爺……莫念我……
「娘……」一句娘,飽含了多少思戀與牽掛,慕容嫣兒站在雨中,望著門口面容憔悴的娘親,再也沒有力氣跨出一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爹娘,是嫣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
如果不是她一心念著冷天祈,不顧一切的嫁給他,又怎麼會為家里帶來這麼多傷害,她真真的不孝啊。
「嫣兒,不關你的事,你起來好嗎?」。慕容夫人沖進雨里。抱住慕容嫣兒哭成一團。只有這樣抱著慕容嫣兒真實的身體,她才覺得她的嫣兒是真的回來了。「嫣兒,跟娘進屋,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和娘好好說說話。」
「娘,嫣兒怕是不能待久,一會我就得走。」慕容嫣兒攙扶著慕容夫人進屋,幽幽的開口,她感覺到娘的手都顫抖了。卻忍住沒哭,含糊的朝她點點頭。
「娘懂,娘懂的。」從她看見那個英俊帥氣的南宮宇軒後,她心里就已經明白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嫣兒幸福才是最主要的。
「娘,其實他,我們,「慕容嫣兒思索著應該怎麼和娘親解釋她喝南宮宇軒的關系,只是解釋還有用嗎?
「不說,娘懂,嫣兒,換好衣服就趕緊走吧,去到哪里也不要告訴我們,逢年過節啊只需要寄回兩個平安就好,只要娘和你爹,知道你平安就好,」慕容夫人一邊收拾著她的首飾,銀票,把它們打包,對著在邊上換衣裳的慕容嫣兒說道。「我和你爹老了,沒什麼要求,只要你和盼兒好,就足夠了!」
慕容嫣兒只覺得喉嚨酸,堵,難過,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最後一顆顆掉落在剛剛換上的干淨衣裳上。
「娘,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娘,你告訴嫣兒,嫣兒記住,將來一定好好報答娘親的養育之恩。」慕容嫣兒跪在慕容夫人身邊,握住慕容夫人的手,泣不成聲。
「嫣兒,娘不要你報答,娘只要你活得好好的,這就是對娘最大的報答,嫣兒,你懂嗎?」。慕容夫人輕輕的撫上慕容嫣兒的臉龐,想把這張漂亮的容顏深深的記住,她怕將來再也沒有機會再模模它了。
「娘,嫣兒懂,嫣兒懂得,」她怎麼會不懂啊,娘為了她失去了好多好多東西,她怎麼會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嫣兒,讓娘好好抱抱你,然後你就走吧。」慕容夫人把慕容嫣兒輕輕的攬進懷里,模著她沒有以前那麼柔軟的發絲,淚水一滴滴-滴落在慕容嫣兒的發間。
「娘,」都是嫣兒不好啊,害你傷心成這樣。
慕容盼兒站在門外,不敢往前跨出一步,她怕,打碎了娘親的夢,那個夢中,娘親有姐姐,一家人團聚,而她,只是一個外人,一個沒有人要的外人而已。
猶如來的時候一樣,靜悄悄的離開,……莫念我……
在慕容嫣兒和慕容夫人進到屋子去時候,慕容恪也領著南宮宇軒來到客廳。慕容恪也不拐彎抹角。「公子貴姓!」
「晚輩南宮宇軒見過慕容大人。」南宮宇軒不卑不亢的彎腰,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討好,也沒有一絲害怕。
但是他的心卻如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嗯,」嫣兒有眼光,此男雖不如天祈那麼有權勢,但是也不是個軟弱的主,氣質沉穩,有大丈夫的擔當。「以後嫣兒就交給你照顧了,,你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傷害的是不是!」
南宮宇軒聞言,重重的點頭。「我一定會以我的性命護她。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傷害。如違此誓,不得好死。」
「我想嫣兒的目光一向很好,她應該不會看錯人。宇軒,以後你們要萬事小心,京城就不要回來了。」
冷王府。
冷天祈揉揉有些發疼的脖子,奇怪他不就是喝了一杯茶,怎麼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端起茶杯聞了聞,卻聞不出任何味道。「陳凌。」如此喚了幾遍,也不見陳凌或者有人進來領命,忽然覺得不妙。幾個跳躍,朝慕容嫣兒住的院子奔去。
只見丫鬟小翠倒在椅子上,穿著慕容嫣兒的衣裳,梳著慕容嫣兒的頭飾,氣極的拿起放在把茶杯砸到小翠頭上,茶水倒了小翠一臉,額頭也流出了血跡。
「說,慕容嫣兒跑到哪里去了!」冷天祈說完,大手已經掐到小翠的脖子上,臉上掛滿濃濃的怒氣,和殺氣。
好一個膽大的慕容嫣兒,敢背著他下藥,她以為這樣子她就能跑掉,她做夢。
小翠臉大氣都不敢喘。臉上卻平靜無波,淡淡的開口。「王妃走了,她要我告訴你,你可以無情到不顧她肚子里的血脈,可是她做不到,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會走的。」
一字一句就像一根刺,刺得冷天祈松開了掐住小翠手,往後退了好幾步。「原來她還是一個慈母啊,」諷刺,多麼的諷刺啊。「不過她卻不是一個好主子,明明知道我不會饒了你,也不帶你一起走,小翠,你現在告訴我,慕容嫣兒去哪里了,或許我還會留你一命。」
「王爺,我雖然是一個奴婢,但是我知道王妃不是狠心的人,她不帶我走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怪她,別說我不知道她去那里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她只是一個丫鬟,從來沒有享受過被人關懷,要她出賣關心她的人,是不可能的。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鬟,本王暫且饒你一命,等本王把慕容嫣兒抓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當著她的面,,好好的折磨你。看看她會不會為你掉一滴累。」
冷天祈的狠戾讓小翠渾身都在發抖,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倨傲的似乎有一絲慕容嫣兒的影子。
冷天祈走了,小翠早已嚇的六神無主,心里一直默默的為慕容嫣兒祈禱,希望她走的遠遠的,不要被冷天祈抓住……莫念我……
冷天祈除了王府的侍衛,他還有一批黑衣死士,這些人個個深不可測,卻對冷天祈忠心耿耿。
冷天祈高高的坐在椅子上,下面跪了十人身穿黑衣,面上帶著面具的男人,盡管他們同為冷天祈的死士,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同伴長什麼樣子。
王者的氣息彌漫在這個封閉的小房間里,透過夜明珠的光芒,,冷天祈滿臉的殺氣。「你們說,如果是你們從一個牢籠逃出來,最想去哪里!」
「回家。」一個黑衣死士低低的說著,聲音很輕,仿佛剛剛並沒有人說話一樣。似乎是你出現了幻听。
「很好,你們現在就去慕容府。只許進,不許出,另外,拿上這個令牌,叫各個城門關上,嚴禁進出城,違令者,殺無赦!」
慕容嫣兒,本王已經給了你時間逃跑,,跑吧,希望你不要太快被本王抓住,不然本王會很失望的。
「王爺,屬下還有一件事情稟報。」一個黑衣死士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在冷天祈面前。
「說。」
「紫玉簫原名南宮宇軒,是萬劍山莊南宮辰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兒子,是萬劍山莊一個洗衣婢女所生,早年由于不受待見,偷偷帶著南宮宇軒離開了萬劍山莊。這些年,南宮辰的兒子一個個死去,南宮辰才想起把他尋回去。
南宮宇軒本來死活不肯回去繼承萬劍山莊,只是幾天前,他卻回去認祖歸宗,成為萬劍山莊下一任掌門人。」
萬劍山莊,慕容嫣兒的面子還真大。「明白了,下去吧!」
暗室片刻就寧靜下來,冷天祈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輕輕的撫模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讓人看不出他心里此刻在想什麼……莫念我……
「娘。,時間不早了,嫣兒得走了。」在不走,要是被冷天祈發現了,她就走不了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走吧,娘就不去送你了。」慕容夫人坐在椅子上,幽幽的說著,扭頭不去看慕容嫣兒,她怕她一口,就會忍不住開口,,讓她留下來。
「娘,嫣兒走了。」慕容嫣兒剛想出去,南宮宇軒和慕容恪已經焦急的走了進來。「爹,南宮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冷天祈已經派人把慕容府包圍起來了,我們走不了了。」南宮宇軒低低的說著,在思索著如何殺出重圍,又能安全的帶慕容嫣兒離開。
「不,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慕容嫣兒斬釘截鐵的說,只是那條路太危險,爹爹已經把它封鎖很久了。
「嫣兒,不可!」慕容恪最不贊成的阻止。「嫣兒,那條路危險重重,爹不能讓你們去冒險。」
「爹,相信嫣兒,以嫣兒的智慧和學識,一定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的,」要是回到冷天祈身邊,還不如拼一拼。「南宮大哥,你願意和嫣兒一起走嗎?」。
南宮宇軒聞言,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傻瓜,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和托付終身嗎?」。這具曖昧不清的話,讓慕容嫣兒羞愧不已。
「那就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對于南宮宇軒,慕容恪還是滿意的。
有些破舊的屋子,在慕容府顯得格格不入,推開有些破舊的房門,一股刺鼻的霉氣傳來.
「嫣兒,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回頭求求天祈,和離其實也是有機會的,何必非要走這一步呢。
「爹,嫣兒在這里跟你跪別了,娘身子不好,你多陪陪她,」或許那樣,娘就會從失去她的噩夢中走出來。
「走吧,爹會的,」
「好一幅千里送女啊,真是讓人感動,只是慕容嫣兒,你說你是走了,你就不顧顧你的家人和王府那個忠心的小丫鬟。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私啊。」
一陣冰涼刺骨的聲音傳來,讓慕容嫣兒僵直了背,她好想不顧一切的跑開,可是她的腳卻動不了……
那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刺骨寒冷,讓人連喘口氣都會覺得要被凍住了,是她命苦,還是冷天祈就那麼陰魂不散。
「慕容嫣兒,你都有膽子和男人私奔了,卻沒有勇氣回過頭來看看,你看看你娘,她哭得眼楮都腫了,嘖嘖,還真是可憐啊!」冷天祈淡淡的說著,仿佛這一切根本就不管他的事,他只是來看熱鬧的。
坐上死士為他搬來的椅子,接過滾燙燙的茶慢慢的吹著上面的熱氣。他就不信,慕容嫣兒會那麼狠心,真不顧她家人的死活。
「冷天祈,這是我和你的事,我求你,放了我娘。」慕容嫣兒透過冷天祈望向他身後被人抓住的娘親,不顧一切的沖到冷天祈面前,跪下,「天祈,我求你放了我娘吧,她身子不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她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如果她逃跑會給家里帶來這樣的傷害,就算她逃出去了,她一輩子也不會安心,一輩子也不會幸福。
為了她的家人能過著安寧的日子,她願意一輩子生活在冷天祈的魔抓之下,一輩子見不到那渴求的日出與晚霞。
「你娘,關本王什麼事呢,她原本是本王的丈母娘,可是你要和別的男人私奔了,她也就不是了,所以本王也沒有必要在對她客客氣氣,」冷天祈手一揚,抓住慕容夫人的死士就稍微用力了一下。
慕容夫人想出聲呼痛,在看見慕容嫣兒的心疼和絕望後,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怎麼能給嫣兒壓力呢,這樣的男人不懂得疼她的。
「天祈,我知道錯了,我求你,放了我娘吧,我跟你回去,以後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逃跑了,我求求你了。」慕容嫣兒抓住冷天祈的袖子,滾燙的茶撒出,燙在了慕容嫣兒的手上,痛,慕容嫣兒卻不敢出聲。
「冷天祈,你這樣威脅嫣兒,算神馬英雄好漢,有種我們比劃比劃,誰贏了就帶走嫣兒,另一個不得有異議。」南宮宇軒忍無可忍,再也顧不得慕容嫣兒出來時對他的千叮嚀萬囑咐,叫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來。
只是他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這般委曲求全,要他躲起來不聞不問,他也不配愛這個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本王長這麼大來,听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冷天祈把滾燙的茶杯放到慕容嫣兒的手上,不顧慕容嫣兒被燙到。
起身,朝南宮宇軒走去。「南宮宇軒是吧,你爹南宮辰可好,你說你娘當初在南宮家被千般擠兌,過不下去才帶你出來,如今你卻為了一個女人,又回去認賊作父。,你說你娘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安息呢?」
「冷天祈,你欺人太甚。」南宮宇軒氣極,俊臉漲的通紅,運氣朝冷天祈撲來。那一掌蘊含了他全部的內力,要是冷天祈挨了這一掌,不死也殘廢。
冷天祈只是抿嘴一笑,伸出手巧妙的化解了南宮宇軒的強勁內力,轉手間,已經抽出腰間的軟劍,發狠的朝南宮宇軒刺去。
南宮宇軒狼狽的躲了幾下,冷天祈冷冷的笑了。「南宮宇軒,傳聞紫玉簫有一只精美的玉簫為武器,怎麼今天就讓本王開開眼見吧。」語畢,渾身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南宮宇軒從袖口拔出玉簫,通體清透的玉簫成一片紫色,那微微散發出的光滿把世間一切都比了下去。
當紫玉簫遇上千年寒鐵所鑄造的軟劍,如雷鳴般的聲音響起。冷天祈和南宮宇軒給退了一步。
「想不到紫玉簫也不過如此。」冷天祈收起軟劍,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
「不,怎麼可能,」只用了五招,江湖聞名的紫玉簫就輸了。輸得一敗涂地,女人輸了,面子也輸了。
「南宮大哥。」慕容嫣兒低低的吶喊著,她好想不顧一切的撲到南宮宇軒懷里,安慰他,勝敗乃兵家常事,要看開些。
只是她不能,娘還在冷天祈手里。
南宮宇軒看出慕容嫣兒的無奈,沖她笑笑,「嫣兒,我沒事,對不起,我……」他就這樣把她輸了,是他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冷天祈了。
上次冷天祈會受傷,因為他手里有慕容嫣兒,他有所顧忌,才會手上,現在他孑然一身,自己卻有了牽掛。
慕容嫣兒無言的搖頭。似乎在說‘南宮大哥,不怪你,嫣兒不怪你。只要你好好的,嫣兒就心滿意足了。’此情不關乎愛,有的只是那種心靈的依靠。
望著慕容嫣兒和南宮宇軒眉來眼去,冷天祈就窩火的緊,手一揚,身後的死士收到指令,再次用力的捏住了慕容夫人。讓她不由得痛呼出聲。
「天祈,她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文姨啊,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慕容恪不解,怎麼曾經善良的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怎麼就變得這般鐵石心腸了。
時間真的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割去了一個人的良心。
皇上啊,老臣跪在大殿上求了你一晚,也沒能求得你的聖諭,萬般無奈。卻讓你最疼愛的嫣兒陷入這般境地,我們是不是都錯了。
你以為天祈會是嫣兒的幸福,所以幫天祈死死的守著嫣兒,可是,你的這般執著值得嗎?
「哼哼,慕容大人,別忘是你的寶貝女兒辜負了本王,背叛了本王,本王都還沒有找她算賬呢,你倒是等不急了。一家人果然是一家人啊!」冷天祈無情的說著,只不過心卻越來越空虛。越來越惆悵。
這場戰就算他勝利了,也沒感覺到一絲絲的快樂。
「天祈,我求你,放了我娘好嗎?不管什麼懲罰,你沖著我來。我,,,」慕容嫣兒臉上蒼白,連說話都快沒有力氣了。
「慕容嫣兒,你別在本王面前裝,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嗎?」。哼,這女人除了會演戲,就算會欺騙他,他是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天祈,我求你,」慕容嫣兒抓住冷天祈的褲腳,把自己的尊嚴放到塵埃里。好累,真的好累。
如果這樣死去,這一切都能結束了,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死卻逃避不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