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兀一陣沁涼,柳沁雅驚恐的陡然瞪大雙眼,出于本能,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然而,還沒得手就被鐵面人霸道的禁錮身後。
「王妃莫不是想廢了這手不成?」
陰測測的語調自唇邊漫開,那沁涼摻雜著溫熱吹觸在敏感的肌膚上,竟是令柳沁雅渾然一僵。
百里韶華轉身踱步到窗前,臉上已經沒有的陰冷,糾結的眉心卻滿是擔憂,還有淡淡的惆悵......
「是!屬下這就去辦!」一听百里韶華要召回夜魅熾焰,電當即喜形于色,他們是影部之首,其武功修為遠在他們四人之上,對付鐵面人的那些手下自是不在話下。
撩起衣袖和裙裾一看,手臂和膝蓋都摔破了皮,血肉模糊很是慘不忍睹,長這麼大,這還是柳沁雅第一次把自己搞的這麼慘,而這些,歸根究底,都是拜這該死的鐵面人所賜。
听到這,百里韶華的眉頭蹙的更深了,「那王妃人現在何處?」
鐵面人動彈不得,柳沁雅自然不能馱著他去鳳凰山,而是顧了一輛馬車,當馬車到達鳳凰山腳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哼!別以為你是殘廢我就拿你沒辦法!」看到鐵面人明顯抽了兩下的嘴角,柳沁雅面色一凜,哼哼著怒瞪著他,「告訴你,我這口蜜月復針上的毒可是千蛛毒,是上千種劇毒無比的蜘蛛汁液淬煉而成,你要不想死的話就乖乖配合我!」
月光恬靜的打照在身上,和著山風,別有一股沁涼,柳沁雅攏攏衣裳,卻還是蜷縮著身子閉上了眼楮,折騰到大半夜,她現在著實困了。
話音剛落,肩上的重量卻突兀一沉,柳沁雅幾個趔趄險些又跌倒在地,剛壓下的憤慨騰的又冒了出來。
揉了揉餓得心慌慌的肚子,柳沁雅隨即坐起身來,第一反應就是轉頭看鐵面人,見他依舊保持著趴姿熟睡著,就放心了。不過想他這麼趴著一晚上著實會不好受,不禁有些小小的良心發現,上前把他翻過身平躺著,卻不想把他弄醒了,看著他定定望著自己的眸子,心下一怔,卻快速站起身來。
百里韶華點了點頭,電就走了出去。
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鐵面人洞悉力深厚,亦是不覺納悶兒的微蹙了眉頭。真是口渴了?不過心里卻隱隱覺著哪里不對。
然而兩腿怎敵四腿?眼看著那兔子就要跑出視線,柳沁雅心下很是不敢,直惱的想捶胸頓足,心想到嘴的兔肉就這麼跑了太不值了!到對笑沒。
可是,鐵面人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望著她......
「矮油!沒想到人家的魅力這般大,竟然讓尊主您一見傾心呵呵......」嘴角一滴口水滑下,某女一副大花痴的表情對著怔住的鐵面人眨眼眨的眼抽風,尤其那做作扭捏的呵呵尖笑,直教人頓起一身雞皮疙瘩。
「回,回王爺,屬下無能,沒有阻止成功。」被百里韶華陰戾一掃,電跪著的身形一顫,頭愈發低了下去。他倒是想阻止,可對方個個高手,且自己寡不敵眾。
鳳凰山的海拔很高,足以媲美珠穆朗瑪峰也不為過,白日里仰頭看山頂,雲蒸霞蔚仿似坐落凡間的一座天山仙境般美不勝收。但夜里看,卻又是一番別樣之景,借著初升的月華,隱隱可見山體的輪廓,竟管越往山頂看去越是模糊,但卻別有一種遒(qiu)勁巍峨之勢,果不負鳳凰山之名。
一直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語,說著說著柳沁雅也沒了興致。主要是一路上山而來,進氣出氣都顧不上,也就沒那閑工夫磨嘴皮了。
放下水壺,柳沁雅轉過身來,望著鐵面人笑得那叫一個笑靨如花。
感覺自己歇息的差不多了,柳沁雅這才強忍著身子的疼痛,又馱著鐵面人蝸牛似的繼續不懈向上攀爬。
鐵面人眉頭一皺,卻是緊抿著唇沒有哼出聲來。這女人,就這麼喜歡踹他不成?還......力氣不小!
「帶著鐵面人一路出城上了鳳凰山。」說到這,電也是不解的緊,著實納悶兒王妃此舉究竟何意。
「喂,其實你這身材穿女裝剛剛好,挺好看的。」柳沁雅沒話找話,借此分散自己的壓力,心情輕松了,才能有力使,「不過你這面具究竟是怎麼粘上去的?我倒真是好奇,怎麼扒就是扒不下來。」在迎春樓給他換好女裝就想揭掉那礙眼的面具一睹惡魔真容,結果扒拉半天,丫的就跟天生的似的,合二為一了還!
輕腳輕手的來到兔子隱匿之處,柳沁雅剛要伸手去扒開草叢,眼前的草叢卻突兀呈現一道水紋波浪,那兔子咻的就跑了出去。想著香噴噴的兔肉,她當即一個輕跳就撲身過去。
想到這,柳沁雅就不禁惡狠狠的瞪向身側,見他趴在自己腳邊,抬起腳,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就踹了過去。
柳沁雅當即走到衣櫥翻找出一套女裝,扔在鐵面人身上,「把這女裝換上!」
只聞鐺的一聲脆響,那落下的匕首便被鐵面人手腕彈出數步之遠,彈跳幾下才落了地。
「媽的!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麼重干什麼?!跟頭豬似的!」嘟著嘴,柳沁雅憤憤然的埋怨著,自始至終就只有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某陌翻白眼︰話說,男人不重還能是男人麼?)
哼!要的就是這效果!
鐵面男神色一滯,隨即愈發笑得邪氣,「哦?想不到王妃是這般覬覦本尊的魅力,不過是淺啜一吻,竟也能讓王妃饑渴難耐?」那語氣,要有多無賴就有多無賴。
哎......早知道就該準備一點吃的東西上山了!現在的她無比懊惱,若是現在能出現一只老鼠,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抓的。
望著她得瑟狂妄的樣子,鐵面人嘴角抑不住再次抽了抽。
「怎麼樣?我這口蜜月復針還不錯吧?」揚唇的冷笑,竟比他還要嗜血幾分。二話不說,柳沁雅得瑟的繞道鐵面人身後,優雅抬腳,沖那翹股一腳踹去。
借著月色微薄的光線,鐵面人狹長的眸子凝視著她的側臉,那氣鼓鼓嘟嘴的模樣盡顯著女兒家的嬌態,還有可愛。看著看著,竟不覺有些恍然失神,然而想起她端王妃的身份,那眸子瞬間暗沉了下去,甚至透著一股子深入骨髓的衾寒。
「你......」
「尊主的禮物,還真是煞費苦心,若是本王妃就這麼憑白接受了,似乎有失禮數。」糾結的眉頭與那嗜血的冷笑形成鮮明的對比,柳沁雅說著,匕首已然在他兩只手上比劃來比劃去,「哎......本王妃向來注重禮尚往來,人家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尊主既然剁了爹爹手指見禮,怎麼說我也該回禮不是?只是,這禮還不能寒磣了,你說我是剁掉你兩根手指呢還是三根手指?嗯......貌似端王府家大業大,若就這麼回禮顯得小氣了,要不五根手指?不行,還是不夠闊氣,那就......把你右手給剁了?」那糾結的表情,仿似真的只是在一件普通物品和至寶之間難以抉擇,然而那美眸卻爍爍著睚眥的凶殘。
想到這,嘴角不由揚起好看的弧度。
鐵面人正看得愣神,唇上卻突兀一陣刺痛,本能的抬手欲模,指尖卻驟然蔓延一股麻痹感。眨眼之際,唇紅滴血。
正郁悶著,眼角卻突兀白影一晃,柳沁雅敏銳的瞅了過去,就見一只山兔掠閃而過,還不及回神就沒入了茂密的草叢消失了蹤跡。當即不假思索,就沿道模了過去。
「都是你害我受這份兒罪的,如果你那些手下不肯如期交出我爹爹,我就宰了你!」瞪著他上剛被自己踹下的腳印子,柳沁雅字字句句咬牙切齒。這話她不是說假的,他柳沁雅雖然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見到血腥見到死人也會心悸,但她也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輕者蹂躪,重者宰之!
「尊主......」
睡的還真放心,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會逃跑麼?
面對鐵面人眸底的驚詫,柳沁雅邪肆挑唇,當即退出身子,眸底除了深惡痛恨那還見半分柔媚風情?
朱唇輕啟,那誘人的流光水澤著實引人難以自持,只是這般風情,卻破壞了美感......
看著鐵面人眸底的幽光狡黠,柳沁雅氣急之下當即心生一計。對付極品無賴的唯一辦法就是,比他更加極品無賴!趁他擰眉怔神之際,當即抬腿,沖他褲襠就是一記猛踢。哦也......目標走偏!
翌日,暖陽高掛,柳沁雅這才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卻不是睡覺睡到自然醒,而是......餓醒的!
竟管山風很涼,但體力透支的柳沁雅還是很快就睡熟了。
「為何沒有阻止?」讓人噤若寒蟬的不是那鍍冰妖顏,而是那溢自胸腔的冷冽以及那陰鷙的一瞥。
電眼使勁眨啊眨,某女突然發嗲的聲音震的鐵面人驀然怔住,尤其那稱呼,尊主?
這下柳沁雅是徹底震住了,嘴角抽搐的那叫一個風中凌亂。靠!這丫的大魔頭敢情是個殘廢!
呃......
哈哈!正想著老鼠山兔就出現了,老天對她果真不薄!
鐵面人輕輕勾唇,冷漠的眸子明顯噙著一抹清雋孤傲的淺笑,卻是笑得意味不明。他穿女裝好看?這是在變相著罵他娘娘腔麼?
看著從頭滑地的女裝,鐵面人不由怔松,隨後抬起眸,滿眼無辜的看著柳沁雅。
「密切關注迎春樓以及鳳凰山的一切動向,毋必保護王妃安全!」百里韶華心里固然疑惑,腳步卻停了下來,「另外,即刻去影部將夜魅熾焰他們調回來!」這鐵面人神秘莫測不說,且應對起來很是棘手,要想模清他底細,單憑雷電風行肯定不行,萬不得已,只得動用影部人手了。
一個不查,柳沁雅整個撲到了懷里,雙手攀附在肩上,「尊主不是要吻人家麼?來嘛來嘛,人家一定會伺候好尊主大爺的......」
一排黑線劃過腦門兒,鐵面人看柳沁雅的眼神已經失了淡定。怎麼突然感覺,懷里的女人比這青樓的姑娘還要......果然!最難消受美人恩!
「而且什麼?」低低的語調沒有一絲溫度。
一腳到位,鐵面人當即被她踹趴在地。
直到兩人好不容易爬上山頂,竟是花了好幾個時辰。一把將身上的鐵面人扔掉,柳沁雅就虛月兌的躺在地上裝起了死豬,就連大口喘氣都讓她胸腔錐刺般的疼,就算是現在尿急,她憋死也不想動了。漫山草韌,也不擔心什麼毒蛇蟻蟲,能躺在這柔軟的草上,對現在的她來說,那簡直是莫大的享受。
鐺--
端王府書房。
「我要喝水!」如此曖昧的氣氛,柳沁雅大煞風景的來了這麼一句。
「而且,王妃把鐵面人給一起帶走了,怪異的是,那人居然一身女裝,是被王妃馱出迎春樓的,似乎是被王妃給挾持了。」如是上報著,電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不想死就給老娘動作利索點,不準耍花樣!」見他還是這反應,柳沁雅當即一聲厲喝,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雖然不明白她突然問女裝做什麼,但鐵面人還是看了眼衣櫥。
再是鐺的一聲脆響,情景再現。
柳沁雅下巴四十五度輕抬,一步步扭著腰肢向他靠近,那叫一個蓮步輕移,婀娜多姿,那嫵媚風情的笑竟晃的鐵面人失了神。
「雅雅這是要做什麼?」這下,就是百里韶華亦猜不透柳沁雅的用意了。然而更讓他懷疑的是,就連電他們都無法靠近,為何偏偏柳沁雅就能幾次三番進出那迎春樓,而且這一次居然還擄走了鐵面人......
尊主,尊主大爺?
想著,隨即在心底搖了搖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蠢之不深,聰明不足!
手起刀落毫不含糊,然而......
柳沁雅這才終于納悶兒了,愣是怔住半響才反應過來,對方中毒全身麻痹根本動不了。想到這,袍袖豪氣一挽,隨即上前翻轉鐵面人的身子,動手褪下他黑袍給換了起來。
「哦喲,尊主怎麼趴下了?」那故作驚詫的語氣滿是狂妄得瑟,「本王妃知道尊主你對人家一見傾心啦,可也用不著五體投地不是,你這樣人家很是受寵若驚呢!」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一腳便囂張的踏在某人的上。
戾眸幽光灼閃,鐵面人緊抿的唇角噙著似笑非笑,卻是徹骨的衾寒。
當一個女人馱著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女人鬼祟出現在迎春樓後院時,隱藏暗處的一名暗衛就要上前,卻被另一名伸手攔了下來,微斂的眼眸示意著搖了搖頭......
柳沁雅頓時傻住了,盯著他手腕的眼里滿是驚悚。
「你!」柳沁雅當即氣急攻心,惱羞成怒的紅了臉,這人不光冷血惡魔,還是極品無賴!
見他抽搐的表情,柳沁雅得瑟的表情更甚,「怕了吧?只要我這口蜜月復針一出,還沒幾人不怕的,渾身潰爛而死,可比直接死掉要痛苦多了。」說著,隨即環視房間一周,「這房里可有女裝?」既然是青樓,那女裝應該不缺。
眼看百里韶華就要步出房門,電連忙起身道,「王妃已經離開了,而且......」
電話音剛落,百里韶華旋即便自案桌後走了出來,「去迎春樓!」
听柳沁雅離開了迎春樓,百里韶華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緩和,不過那隨即而出的而且卻令他蹙起了眉頭。
然而,鐵面人還是一副無辜眼神看著她......zVXC。
雖然沒踢中,但柳沁雅卻成功掙月兌了他的鉗制,卻是不急著逃,轉身走到桌前,提起茶壺就直接灌水喝,那壓著壺口的拇指,微不可查的一動......
「媽的!」腳下突兀又是一絆,柳沁雅險險才穩住了身形,心下一燥,忍不住一口粗話爆出口,「我這一身的傷都是你害得,媽的要不是我爹爹還在你手上,老娘真想直接剁了你解恨!」
然而,一路找下來,柳沁雅卻無比的失望,這漫山遍野的除了野草和鳳凰木,當真是一顆野果子樹也沒有!
「你這麼無辜望著我干嘛?既然你不肯放了我爹,那我只好借鑒尊主智慧,照葫蘆畫瓢,綁了你,以此給你的手下交換了!」絲毫不被他眼里的無辜打動,面對痛恨討厭的人她柳沁雅向來是鐵石心腸!
千蛛毒?
既然右手砍不動,柳沁雅冷血的目光隨即落在他左手上。不假思索,當即跑去撿起匕首居高臨下,對準左手就剁了下去。
慣性落地,兔子沒抓到,卻啃了滿嘴草屑。
呸的吐掉口中的草屑,柳沁雅立馬起身,再接再厲的追了上去。
馬車不能上山,柳沁雅一路馱著鐵面人沿著山道上山,身形和力氣的差距不消多時就仿似把她渾身的力氣都消耗盡了般,但為了救老爹,就算是爬,她也會咬牙帶著他爬上去!
不是吧?刀槍不入?!難道是假肢?狐疑的瞅了片刻,不由伸出手指在那手腕是點了點,彈性極好,溫溫熱熱,就跟真的一樣。
為了確認真假,隨後再次伸手,在那手腕以及手背手臂上狠擰一通,見他眼不眨一下,當即懵住了。靠!還真是假肢啊!不過......這古代的技術也太驚悚了吧?就這樣逼真的假肢,現代都不可能!
忽然,踩在上的腳挪了開去,卻得瑟著一步三晃的來到鐵面人面前蹲下,手中亮著寒氣爍閃的匕首。
二樓房門大敞的房間里,桌子上一行刀刻字跡歪歪扭扭︰你家主子姑女乃女乃帶走了,欲想救之,明日午時鳳凰山交出柳丞相!
百里韶華听著電的匯報,妖孽邪魅的臉色仿似鍍上了一層薄冰,瀲灩的唇卻始終噙著妖嬈的弧度。
然而......
不過柳沁雅現在可沒多少欣賞美景的心思,且不說現在的情形不合適,關鍵是她現在餓得是前胸貼後背,當務之急還是找吃的,找找看這林中可有什麼可以裹月復的野果子。
一路跌撞而上,未及半山腰,兩人已經摔倒不下十次。當第N次惡狗搶食的趴摔在地,柳沁雅終于痛得渾身一顫,扔掉身上的超級打包袱,就地坐下歇息下來。
正是這一笑,鐵面人愈發莫名其妙了。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很不幸的,鐵面人每次被她扔下都是趴著的姿勢,不過他應該慶幸,她這次沒有踢他,看著她蜷縮痛苦的睡姿,眉頭不由輕輕皺起。這女人,綁架他什麼地方不成?偏馱到山上喝山風,說她蠢吧,居然能想出這一串對付自己的連環計,說小聰明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這鳳凰山頭,夜里看四周黑乎乎的,並沒有什麼稀奇,不過白天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綠蔭蔥郁,樹木成林,不過這卻不是什麼值得稀罕的,稀罕的是這漫山的鳳凰木,紅紅的葉子迎著陽光煞是好看。
睡夢里,柳沁雅沒有感到山風的寒冷,反而有種別樣的溫暖。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給自己蓋了被子,身側似乎也放了一個暖爐,下意識的,她尋求著溫暖抱著那暖爐拱了拱身子,讓那難得的溫暖能完完全全的包裹住自己......
看著她那放心熟睡的模樣,鐵面人心底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結論。
趴--
「餓了吧?你在這躺著,我去找些吃的來。」說罷不再看他,柳沁雅隨即轉身而去。
正沮喪著,卻突兀砰的一聲,兔子撞樹上了。
看著那撞暈在地的小東西,柳沁雅狠抽的嘴角那叫一個風中凌亂。不是吧?守株待兔的喻言不是書上編的故事麼?還居然給她趕上了?
笑得那叫一個得瑟,沒有絲毫的停怠,當即摩拳擦掌著就跑上去提起了那只悶兔。然而,她沒發現的是,兔子的右耳汩汩沁流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