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打包送人! 第七十章

作者 ︰ 花芊陌

當柳沁雅提著兔子回來時,鐵面人僅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便閉上了眼。她也不搭理他,徑自掏出匕首倒提著兔子給生剝了皮,開膛破肚,那血淋淋的模樣她卻是連眼皮也未眨一下,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挑釁的冷酷。

柳沁雅就是故意做給鐵面人看的,她就是要讓他認清,她柳沁雅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假寐的眼眸,濃密修長的眼睫輕輕顫動,鐵面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柳沁雅正納悶兒著,黑無常的厲喝就響了起來,「把解藥交出來!」

此話一出,紅姑嚇得險些沒癱軟在地,本就抖的厲害的身子愈發抖如篩糠,「求主公念在紅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饒紅姑一命吧,紅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

「主公的意思是紅姑得知擎天石還在余管家哪里,所以奪走擎天石,殺人滅口?」黑無常皺了皺眉頭,接著道,「可是誰都知道,那余管家是為了搶救柳丞相愛妾畫像才......」

回到端王府,柳沁雅卻並沒有去找百里韶華,而是一頭扎進漪瀾院,關門閉戶,竟是連水碧也不讓進。

百里韶華只覺一口氣噎著還沒緩過氣兒又被噎了一口,「呃......那個,雅雅是從哪里听說的,老鼠能夠做解藥?關鍵是,這個是給誰做的?」

「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這一聲令下,紅姑直接嚇哭了,大喊著就要抱上鐵面人的腿,卻被黑無常一腳踹開了。

「王妃在房里究竟都在干什麼?」居然需要緊閉門戶這般神秘?問著,百里韶華不由自主的望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

「好家伙!終于憋不住了吧!」柳沁雅興奮的當即一拍大腿站起身來,「靠!一只老鼠而已,丫的也這麼注重男女有別,愣是害老娘等了這麼久!就你那小JJ,丫的擱了炖湯都看不見!」(老鼠淚奔︰天噠噠,它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遇到這麼變態女妖!被逼撒尿,還鄙視JJ小,這叫它以後要如何抬頭做鼠啊!)

看了看身畔依舊閉目養神著的鐵面人,柳沁雅心情卻不似先前的那般輕松,想象中爹爹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心里就針扎般難受。

「不然你認為她為何要擅作主張派人刺殺端王妃,並且火燒柳府急于月兌身,最重要的是,唯一知情的管家余伯死了。」這一切雖是那賤人背著自己干的,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鐵面人忽而上揚的唇角極盡妖嬈,卻淬著罌粟般的劇毒。

相較于黑無常的急躁沖動,白無常就要穩重謹慎的多,這兩人,完全是鮮明的對比。

看那肉質烤的也差不多了,柳沁雅這才將兔肉給拿了下來。扭頭卻見鐵面人正睜著眼楮看著自己,嘴角一抽,隨即巴拉一小塊塞進他嘴里。

不覺冷笑出聲,「原來,你就是紅姑?」柳沁雅冷然的笑愈發透著不屑,能派兩只豬到柳府行刺的人腦子定也好不到哪去!「那晚拿著柳家圖紙,夜潛丞相府的刺客果然是你們的人!」說著,冷眼掃了鐵面人及他的手下一眼。

轟然一聲,毒霧彌漫,眾人本能的屏住呼吸別開臉去,再看,哪還有那紅姑的身影。

跋扈的一揚下巴,柳沁雅當即撞開一臉厲色的黑無常,揮揮手,憤然而去。

話說,她都給這該死的老鼠灌了兩大碗水了,可這丫的咋就不撒尿呢?哎......

正猶豫著要不要趁機下手,柳沁雅的厲喝卻突兀響起,「過去!」

且說,此時房里的某女確實很忙。

百里韶華听聞侍衛通報柳沁雅回府的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沒想到卻給他吃了閉門羹。房門緊閉不說,且連門窗都閂的死緊。

柳沁雅踩在紅姑手腕的腳正要用力,就被突然上前的黑無常給拉開了。剛要反抗,就見那紅姑爬起身,哆嗦的跪到了鐵面人面前。

看著他那懾人的氣魄,柳沁雅忽然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看這樣子虎虎生風,哪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聞言,鐵面人這才睜開眼來,「本尊現在可是俘虜,沒心情說話!」說完,又閉起了眼楮。

丫的為毛就是不撒啊?!心下惱恨,煩躁的撓了撓頭。要不要再灌兩大碗呢?可是看那肚皮,再灌下去,估計得撐破了......

「屬下在!」兩人听罷,隨即抱拳應道。

柳沁雅雙手托腮的坐在桌前,全神貫注的盯著桌子上竹簍里被一根細繩懸吊在一個盤上的小老鼠,眼楮都未曾眨一下。在竹簍的一旁,放著一個水盆,和一個大碗。

紅姑正在極力反抗,然而鐵面人冷漠的聲音卻令她身子驀然一瑟,噤若寒蟬。

屎字一出,鐵面人的面色瞬間一僵,嘴角更是狠狠一抽。這麼粗俗的話,也只有她能說得出來!

然而,話音剛落,背脊卻突兀一緊。轉過頭,柳老爺子正手持匕首抵在她腰上。

就在百里韶華這好音一落,那竹簍的盤子里啪嗒啪嗒的老鼠尿就淋濺起來,柳沁雅苦瓜的臉瞬間燦爛如花。

「老爹你......」駭然痛心的眸子一斂,柳沁雅隨即明白過來,「你不是老爹!」

砰砰砰--

低眸瞥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鐵面人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雅雅接老鼠......尿,做什麼?」好半響,百里韶華才緩過神來,抽了抽嘴角問道。

話說,這是柳沁雅第一次野外露營,而且這露營還比現代的要高難度的多,什麼都是自給自足。竟管這樣,卻並未難到她。

「主公懷疑擎天石在紅姑手上?」黑無常雖然沖動易燥,但不笨,當下就悟到了重點。

他這細微的表情並未逃過柳沁雅的金楮火眼,冷然輕笑,隨即轉身去弄烤兔肉的柴火去了。

「好了,接下來都是我的了,昨晚馱你耗盡我體力,我需要大補!」反正一頓兩頓不吃也餓不死,給他一小塊兒已是莫大的仁慈!說著,柳沁雅當即咬下一大口,砸吧砸吧的吃著,「嗯嗯,味道不錯!」

「我說我在接老鼠尿,你耳聾听不見啊?!」柳沁雅無比煩躁,被人重復問一個問題更是惱怒不已,一轉頭,卻見百里韶華怔松的望著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狠狠一抽,「呃......那個......」要也隨麼。

黑無常正要再說什麼,話一出口卻被鐵面人抬手打斷,「晚上,本尊親自去取。」

看著柳沁雅大步離去的背影,黑無常滿臉著急,「主公......」

「主公饒命,紅姑,紅姑知道錯了。」紅姑瑟縮著身子,頭重重的叩在地面上,顫栗的聲音,幾乎能清晰的听到咯咯的牙顫聲。

黑無常還想說什麼,卻在接到鐵面人的眼神指示下隨即噤聲下來。

不消多時,她就張羅妥當,點燃柴火,架起烤架,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兔子,這時候已經開始吱吱冒油散發著誘人的焦香。

「你,把我爹扶到我身後來!」本是讓他們就地放下老爹的柳沁雅突然改變了主意,對那黑無常一聲令喝道。

說到這,柳沁雅突然無比興奮起來,俏皮的拋了個媚眼,「解藥!」這話答得很是歡快,不過隨即又垮下臉來,「可是,這該死的老鼠害老娘守了半天,灌了兩大碗水,就是死憋著不撒尿!」

深呼吸一口氣,柳沁雅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眸底燃燒著肆狂的冷酷。

這一切,柳沁雅看得是莫名其妙。莫名奇妙的那紅姑就嚇得一副要死的樣子,莫名其妙的,那鐵面人冷血的就要殺掉一個為他賣命的人,莫名其妙的,他決絕要殺的人跑了,他卻阻止手下去趕盡殺絕......

利器切膚之際,柳沁雅當即一個旋身,一把擒住紅姑的皓腕,一縱一拉,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紅姑已然被擒制腳下。而那匕首,就掉在她手邊。

「紅姑,你跟隨本尊不少年月了,可還記得清楚?」嗜血的戾眸斜睨著腳邊的紅姑,鐵面人漫不經心的語調,笑勾的唇角,卻讓人打從腳底生出一股噤寒。

一個小時過去了......

四人雖然心里詫異,嘴上卻不敢有絲毫異議。

不無意外的,他們確實把柳老爺子帶來了。

狠狠的瞪了柳沁雅一眼,黑無常陰氣沉沉的退到了原位,「現在可以交還我們主公了吧?」這話雖是詢問,卻帶著足夠的強勢命令。

「天下間,還沒有我紅姑奈何不了的劇毒!」

牛頭馬面當即就要追去,卻被鐵面人一個眼神瞪了下來,「隨她去吧。」

不多時,山下的人就登上山來,一共四人,和手上的鐵面人一樣,均是黑衣鐵面,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的面具,分別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他們正是幽冥宮的四大護法,四鬼。相形之下,他們的樣子很是猙獰,卻愈發襯出了手上男子的懾人氣勢,仿似那駕臨群獸的鬼王。

「你今晚上可不要過來,不然我的計劃就泡湯了。」柳沁雅轉過頭,繼續盯著悲催的老鼠,並不打算告訴百里韶華。

被她這一喝,黑無常那叫一個郁氣,除了主公還沒人敢不把他們四鬼放在眼里的,就連紅姑亦要忌憚自己三分,而眼下竟被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指手劃腳!可是礙于主公的指示,他卻只能照做。

咬牙切齒著黑無常從白無常手上將柳老爺子全部接了過來,拖拽著扔到了柳沁雅身後。

呃......

鷙眸幽光一閃,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幾人已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咀嚼下嘴里的一小塊兔肉,見她大快朵頤活似餓死鬼投胎的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抽抽嘴角,徑自閉目養神起來。

牛頭馬面得令,也不再停怠,當即就要上前,紅姑眼見矛頭不對,多求無益,美眸劃過一抹陰戾,拳頭瞬間握緊,用力一擲地。

「還能做什麼,接老鼠尿唄!」

「把我爹放下!」見柳老爺子那雙腿也是無力的被他們拖立著,想必也沒力氣走向自己,柳沁雅戾眸一瞪,當即命令道。

有些煩躁的望了眼緊閉的房門,柳沁雅皺了皺眉,卻不加理會。

兩人應道,隨即轉身飛身而去。

走到下山口卻突然停了下來,柳沁雅微微側頭,「你們主公還有一天的時間,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本王妃靜候佳音。」話落,這才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那滿頭的垢漬,渾身的血污,還有那了無生氣耷拉著的腦袋,直看得柳沁雅鼻子發酸,緊握匕首的手不禁輕微顫抖。順著那無力垂直的手臂看去,雙手被攏在衣袖中,看不到那斷殘的手指。

「密切監視紅姑的一舉一動,在拿到擎天石之前,先留她一條小命!」一聲令下,鐵面人的眸底隨之劃過一抹嗜血的紅光。

吃著吃著,柳沁雅突然想起什麼,不禁詫異的轉頭瞪了他一眼,「奇怪了,我這千蛛毒只是麻痹你的四肢,對你嘴巴根本沒有影響才對,而且你能吃下東西,為何不能開口說話?」

是的!眼前這人不是老爹!竟管容貌一模一樣,可那矯情邪氣的眼神卻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如果她斷定沒錯,這人......是女人!

听到俘虜兩個字,柳沁雅心情莫名的好,上揚的嘴角笑得很是得瑟,「對,你就是俘虜,如果你的人沒有依約辦事,我就讓你像這兔子一樣,死了變屎!」吃了再拉出來,那就是屎了!

須臾,柳沁雅換了個姿勢,趴著,但眼楮還是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簍子里的老鼠,糾結的眉頭昭顯著她此時的不耐煩。

百里韶華眸底掠閃一抹悵然,柳沁雅既然不肯說,他也便不再深問,「好。」

「噗--」柳沁雅一句話讓百里韶華一口氣嗆在喉嚨里當即噴笑出聲,「你說你在做什麼?」那表情,仿似生吞一只蟑螂般。

突兀,柳沁雅眼尖的看到山下人影晃動,知道定是自己等的人來了,當即一把拽著鐵面人站起身來。匕首橫上他脖子的一刻,她的眸底已然斂去了所有情緒。

「老鼠尿當然不能做解藥。」柳沁雅狡黠一笑,「這個......是我專程孝敬某位殺千刀的大爺的!」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尤其是那殺千刀三個字。

「雅雅!你在里面做什麼?開門好麼?」

「雅雅我......」

然而,此話一出,紅姑的眼眸明顯閃過驚惶,手一抖,那抵在柳沁雅腰間的匕首就勢就要刺下去。

柳沁雅一語擲地,如此一來,震驚的不光是假柳老爺子,就連鐵面人以及四鬼都露出驚愕的神情,對她過人的洞悉力很是刮目相看。看來嗎,這女人可沒表面這麼簡單!

門窗不得進,百里韶華只得放棄強行進去,在門外站了下來,隨即看向也是皺眉撅嘴的水碧。

「回,回主公的話,紅,紅姑跟隨主公不多不少整好三年零六個月。」紅姑哆嗦著身子,卻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仰頭望天,正陽當空,正是午時將至。

水碧抬眼怯怯的望了百里韶華一眼,爾後果斷搖頭。王爺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貌似這房間她也沒進去過呢今天!不過,倒真是好奇,這王妃究竟在搞什麼呢?

「放了?」柳沁雅挑眉冷嗤,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睨著他。原來這人是他們的主公!「我想你們忽略了一個重點,你們的主公身中劇毒,就算本王妃現在放了他,沒有解藥同樣死路一條,各中利弊,還請各位自行權衡!」

「既然有這麼些年月了,那不用本尊明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鐵面人雖是問著,然而那霸道的語氣卻是不容置駁的威嚴。

百里韶華正要直起身,卻被她這話雷得腳下一個虛晃險些沒站穩。這丫頭,也太,太,太......那啥了!

柳沁雅話到一半就被打斷,這才愕然,原來她就是紅姑!

百里韶華的嘴角又是狠狠一抽,有些狐疑的挑眉,「殺千刀的大爺......誰呢?」

「隨她去吧。」打斷黑無常,鐵面人幽邃噙笑的俊眸是讓人看不透的莫測高深,「擎天石不在那丫頭身上。」經過此番用柳丞相做引子,他已經可以斷定柳沁雅確實沒有自己要找的東西。

被他這一聲厲喝,柳沁雅這才回過神來,卻是笑得輕蔑,「解藥?」仿似是听了個冷笑話的表情瞅著他,隨即一聲冷哼,「既然你們食言,那就準備給你們主公收尸吧!」

偌大的山頂,唯留下三人。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看著她,鐵面人不由笑挑了眉。然隨後看向地上的紅姑時,眸底盡是嗜血的冷芒。

黑無常話沒說完,卻被一邊的白無常給一個眼色瞪了回去,方才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有些後怕的瞥了眼鐵面人,卻見他揚唇笑得......詭異(翻譯︰燦爛的意思)!似乎,心情不錯......

房門敲了一陣就安靜了下來,緊接著,窗戶傳來一陣吱呀異響,不過正沉浸在滿心糾結焦急等尿的柳沁雅壓根兒就是兩耳不聞鼠外事。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這死老鼠在不撒尿,她就抓來擠了!

打開竹簍,擰出悲催戚戚的老鼠,柳沁雅甩手砰的扔在地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瓷瓶,端出盤子,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流進瓷瓶里,那生怕灑落一滴的緊張模樣讓百里韶華看得唇角不由狠狠抽得痙攣。

抵在腰間的匕首微不可查的一顫,柳沁雅卻感受的真切,知道是被自己猜中了,嘴角不覺揚起好看的弧度,卻有著一種含蓄的張狂。

然而對方對她的命令卻是置若罔聞般,眼楮請示著她挾持著的鐵面人。

看著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下,柳沁雅終于是按捺不在了。

「你先放了我們主公!」拖拽著柳老爺子的黑無常眼一眯,隨即喝道。

「可是解藥......」

「紅姑。」zVXC。

「好了,你先回去吧。」倒好了,柳沁雅喜滋滋的蓋上瓶塞,對百里韶華道。

「牛頭馬面!」掙開黑白無常的攙扶,鐵面人隨即一聲令喝。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

「牛頭馬面!」鐵面人嫌惡的瞪了紅姑一眼,「既然她下不去手,你們送她一程好了!」

「是!」

主公居然放了紅姑?要知道,違背主公命令者都只有死路一條!

四人頓時面面相覷,主公不是中毒了麼?可這......

那賤人,他方才不過是試她一試,若她不跑,並交出擎天石,不過是落下一個擅作主張的罪名,頂多斷其一臂,然而......

時間一點點的耗下去,房外的百里韶華終于忍不住了,砰砰的敲響了房門。

「可以。」柳沁雅狡黠一下,隨手就把鐵面人推了過去,「距離他毒發身亡的時間還有一天,想要解藥,晚上端王府來取!」

「雅雅這是在做什麼?」百里韶華翻窗戶來到她身後,湊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明白桌上的老鼠究竟有什麼好看的。

「這易容術很好,可惜......」柳沁雅斜眼打量著,微挑的唇角含著輕蔑,「卻遮掩不住美女眸底的風情。」那美女兩字咬得極其重。

「別忘了,你的主公還身中劇毒......」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好不好?」收好瓶子,柳沁雅挽上百里韶華的手臂,打斷他的話難得的撒起嬌來。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心里雖是滿月復的疑惑,百里韶華皺眉看著她撒嬌的可愛模樣,還是點了點頭,隨即在她的微笑目送下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門。

夜,正在柳沁雅滿心激動和興奮的期待中悄悄來臨,今晚,將會是個非常有趣刺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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