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某人病了,感冒發燒闌尾炎嗚嗚~~星期五恢復更新,抱歉啊親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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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煙一怔,笑了起來︰「皇上怎麼會突然問起家父的事情來?」
姜子成本是一旁听著,此時也泛起疑惑的心潮,靜靜看向姜仲。
傅夜頗為訝異的挑了挑眉︰「那姜弟這次會拜入誰門下?」
「我來京,原先本就是想看看你。但皇上找到了我,邊關戰事多變,我身為城主,也該盡一份力。前些日子收復失地後,我本想回邊城,但是听聞你去了別院養病,不免有些擔心,于是在這京城多待幾日,等你好了再走。」
姜碧月感受著冷風吹過腮邊的冷意,听著他陌生的口吻,是從未有過的冷然,心微微一顫。
國子監內。
「這人……」如一聲悶雷,觸動了她的心跳,姜碧月淺淺一嘆。側面看去,慕容璟闌就站在她的左後方。
卻听屋外銅鑼聲響起,一陣風吹過,略帶幾許花的清香。眾人停住,擱筆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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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這人是誰?」姜子成眼中如簌雪,但寒光乍起。姜蕭,即是姜碧月回道︰「那日在酒樓結識之人。」
山上較為陰涼,掩映在重重疊疊的翠綠中的紅門顯得分外惹眼。姜碧月推門進去,整座院落空空如也,一旁的牆畔邊搭著一件白袍。姜碧月搖了搖頭︰「听聞屢試不中,倒也不是什麼危險人物。」
「我本想著來這邊一個人單獨呆一會兒,沒料到你在。」
姜碧月吸了吸鼻子,他話語里的沉重讓她不禁有了絲害怕,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什麼?」
他一笑,回禮︰「著實,是我的不對。在下姓姜,單字名蕭。」
「師兄。」她看著連城淡淡的目光在落到她身上後略有驚異的暗光,接著,摘下了面目猙獰的面具。
「皇兄,你看。」
姜仲一笑︰「這人,可有來頭?」zVXC。
連城看著她的若有所思,微動惻隱之心︰「罷,還是我多言了。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只當我沒有說過。」
傅夜一點頭轉身走去,姜蕭笑著相迎。遠處兩人走進,才知竟是姜仲與姜子成。
時隔三日,會試放榜。接下來,就是與天子面對面的殿試。這天街上,有不少人圍攏在城門口。
「你還沒走啊……」她小聲說了句。連城靜靜的看著她,錚錚古韻。
她選擇的路,只能是這樣嗎?就好比現在,她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大燕的皇妃,不過也落得這般淒涼?至少慕容璟闌在時,他會對她好,哪怕不知緣由。她眼波盈盈,閃著清洌動人的波光,是溫柔的回想。
「小紆,有一件事情你必須知道。」他頓了頓,「你父親手上,似乎有一件東西。對于燕國皇室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慕容璟闌看著沙漏匆匆,點點頭。冢煙看著他眼下的青黑,欲要說些什麼,還是忍了下去。
幾分微涼的清爽夾雜著塵埃的淡味傳入鼻孔,傅夜望著四下人群,在一處地方停下,喊了聲︰「賢弟,如何?」
「哦?」
「父親要我入主朝堂,實為驚世駭俗。您說,要我打進慕容璟闌心月復,您的目的是什麼?」
連城默然,「你何時也會對我有所隱瞞了?是什麼事情使得你不願意說出來?」
姜仲笑起來,緩緩道︰「為父派去梁國接你的人,實是早有計劃。慕容璟闌在梁國存有一支神秘部隊,他亦是盤算著如何才能逃出去。那條路上皆是我與他的暗衛,但是為父另有打算,便讓暗衛裝成殺手,單獨把你劫了下來。」
慕容璟闌知她定是想到了什麼不好之處,安慰道︰「朕並無責怪他之意。只是現在找到他必定艱難。你知道,現在內憂外患,突破口便在他那里。」
「相傳先帝建國時,曾將一支軍隊潛藏在某個地方,而找到這個地方,需要兩件東西。一是玄機地圖,二是刻有帝江圖案的鑰匙。可是經過多年的戰亂,玄機地圖現好像在梁國,而刻有帝江圖案的鑰匙,可能就在你父親手中。」
「……我,我不方便透露。」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楮。如果把這些天的經歷說出來,他一定會很生氣。姜碧月握了握手,如此想到。
自小她便對他百依百順,什麼事情都要百般問過他之後,才會安心。可這一次……她能說麼?就好比喜歡簡玉一般,是她心底最隱晦的秘密。
說話間姜蕭清眉微蹙,看向屋後石橋。傅夜隨之望去,卻見兩人走來,皆是陌生面孔。姜蕭笑了笑︰「對不住傅兄,兩位乃姜某舊朋,先告辭了。」
她一怔。是慕容雲凌。
姜仲哈哈大笑。姜碧月問的尖銳,他卻神秘一笑︰「碧月,你會知道的。」
原來他叫的是那天客棧里所遇的面具男子。男子听聞,抬眸向他看來。
「公子。」車夫迎著他上了馬車,揚鞭離去。
連城看著她眼底涌起復雜的難言,終是有些不忍,不願逼的她太緊,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有什麼可幫你的了。只是要記住小紆,磨難總是毫無征兆的襲來,你若選擇一人承擔,就不要後悔。
她心一沉。原來父親的手下此去梁國不僅僅是為了帶她回來,更重要的卻是為了尋找那張地圖!
一輛馬車停在人群外圍,一人從車中走出。姜碧月就著擁擠中的空隙走進去,眸光微動,最終在第二名的位子上找到了她的名字。
「去藥莊。」她淡淡吩咐了聲,放下了簾子,隔去了對他的注目。
慕容璟闌眼中仿佛被暮色簇擁,道︰「你父親若在,朕想問些事情。無外乎慕容青平。」
眼前的少女已不復天真爛漫年齡時的活潑靈動,看著她每一次在掙扎里徘徊,就好像看著她長大一分。連城一笑,輕輕拍著她的頭。
傅夜眼里散開了疑惑,但仍是道︰「姜弟竟沒有如此厚硬的背景,可惜了。」
「無外乎,朝堂之爭,為父想要扳倒他。」姜仲說得漫不經心,實則危險。
連城眼中眸色深深︰「最近我手下的探子來稟,你父親派出一批暗衛在梁國尋找玄機地圖。」
姜碧月道︰「你是如何得知?」
姜碧月看著他,在他平平仄仄的訴說中,濕漉漉的思緒,越過這昔時庭院,帶著的痛痛思念,一並涌進心底。
「但願我真的可以……」
冢煙凝著眼前這人,仿佛是淡墨素筆中走出來的天人,心定了定,才道︰「多謝皇上。冢煙一定會盡力的。」
「累了就回來,還有我在。」他說話時眼中的誠懇,骨子里流淌著的溫柔,姜碧月忍不住笑了笑。
「大哥。」他眼中藏有墨香的憂沉,一襲青綠色布袍朗朗。傅夜笑著擺擺手︰「賢弟不知,那日你已在客棧知曉我的名字,而我卻不知你之姓名。」
「小紆?」連城蹙眉。眼前的姜碧月是他從未見過的打扮,這身奇異的行頭……他嘆了口氣,聲音輕的如同溪流觸踫鵝卵石的柔緩︰「這是怎麼回事?」
一派溫婉的氣質,如水月光的飄逸。這個人,幾月不見,很好麼?姜碧月一垂眸,轉過身來,與他擦肩而過。
「你並不在別院,那麼這些日子去了哪里?」
姜碧月看了眼姜子成,搖搖頭,「那麼,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說罷,轉身離去。
姜蕭淺淺一笑︰「實不相瞞,小弟乃獨自一人,並無投奔之意。」
這個人,永遠不要去質疑,他自有分寸。這麼想著,她走了出去,心底卻是安暖和寧靜。
姜碧月在院子中心站了會兒,果不其然,從屋後竹林里轉出一人。
姜子成哼了聲︰「此去朝堂,你不顧自身危險,外面也要少些惹事生非。」
姜碧月抬頭,泛著如同紅梅般妖嬈的紅色深深鏤刻下,「師兄,我不會……後悔吧?」
她笑如春風︰「父親自是老謀深算。我也是回來燕國時才知曉,只不過這一次,碧月還是不太明白。」
連城將那件白袍取下,墨香裊裊的神獸圖案在其上翻騰。姜碧月見他水袖輕揮,眉宇間落下幾抹濃濃的無奈。
連城卻在這時松開她的手。
姜仲一展手中折扇,眼中灰暗而又斑斕︰「碧月,為父知道你定會開門見山。目的為何,為父從不透露。但是你是個例外。」
她呆了呆,接著答道︰「的確。自從安平王出宮住以後,家父便一直隨著他。但前些日子我與他斷了聯系。以前皆是一月來往一書信。」冢煙說著漲紅了臉。
「是麼……」姜碧月一笑,「原來是這樣。可是,父親真的是想要這麼做嗎?這麼多年來,你有很多機會,為什麼偏偏選這次?」
繁星似骸,圓拱形的大頂綴有點點寶石。內有數百名書生伏案奮筆疾書,階上站有一棗袍官員。
傅夜……她特地留意,在第八名處找到了他的名字。姜蕭一笑,卻听身旁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知慕但過。
姜碧月堅決的搖搖頭︰「我想,我可能知道猜到了什麼。」
連城沉寂如水,看著她輕啟朱唇。
「可能,現在玄機地圖已經不在梁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