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綠嵐的族人見風軒放開了族長,一時間一齊發動攻擊沖向皇甫熠,而皇甫熠的坐騎朱雀用力扇動幾下翅膀,超神獸強大的風力將那些族人彈開,近不了皇甫熠的這邊。
與此同時,兩只火鳥一左一右,出現在朱雀前方,噴出劇烈火焰,形成一股強大的火牆,將其他人與他們隔絕開來。
「族長!」族人們在火牆的另一端擔憂著。
即使皇甫熠沒有了戰斗力,他還有超神級的幻獸保護他,只要他不想死,這兒的所有人都動不了他。
「你們的族長不會有事,你們不要過來送死。」風軒對企圖沖過火牆,過來的族人喊道。
「都不要亂動,等候我的命令!」水綠嵐也擔心族人做無謂的犧牲。
現在,把這兒的時間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吧,風軒回頭坐在冰兒的身上,躍過高高的火牆,控制住另一邊的情況。
兩人立在朱雀的身上,水綠嵐緊緊握住手中佩劍,指著皇甫熠︰「我們又見面了。」
皇甫熠淡淡看著水綠嵐,柔聲道︰「你要殺我,就過來,我不反抗,也不會躲閃。」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心軟麼?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水綠嵐,不是!」水綠嵐不斷提醒自己的心不能軟!十年如一夢,都是為了殺他報仇。
「你不會殺我。」皇甫熠很有把握地道。
「你也太自負了吧,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水綠嵐。」水綠嵐很討厭現在自己的優柔寡斷,真的很討厭。她恨不得自己手中的劍已經刺破他的心房。
「即使如此,你也不會殺我。」皇甫熠笑了,如果她殺得了他,那麼上一次就不會救他了。
「……」水綠嵐想上前,可是邁不出步子,只能幽幽看著皇甫熠,用那雙哀怨極了的眸子望著他。
皇甫熠強撐住一口氣,不想在她面前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道︰「十年前,我沒有做錯,到現在依舊沒有覺得自己錯了。皇甫辰不是明君,是個殘暴骯髒的男人,他根本不配做北境的君王。我殺他,是取之有道,只有我皇甫熠,才能夠讓北境國富民強!」
水綠嵐冷笑道︰「這就是屠殺皇甫一族,弒-父-奪-位的理由?為了皇權,你殺了你的父皇,殺了你的所有親人,最後連你曾經最疼愛的小皇弟都不肯放過。如果你只是為了北境子民,你會不留余力追殺皇甫煜還有我們?」
當初若不是皇甫熠趕盡殺絕,水綠嵐的父親也不可能會死。說到這兒,水綠嵐的眼紅腫著,滿眼噙著淚水。
皇甫熠是做得夠絕夠冷夠無情,而他毫不留情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理由,一個他死也不會說出口的理由。
「皇甫辰該死,他罪有應得!」皇甫熠嘴角蕩起一抹冷凝,皇甫辰就是皇甫熠的父皇,北境前任君王。
水綠嵐向前移動兩步,目光冷寒,手中的劍尖直指皇甫熠的胸口,凝重了神色道︰「那你在我的眼中看來,同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