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動你沒商量 放手,千帆過盡誰相守

作者 ︰

安染染的眼前一陣一陣的天旋地轉,可是箍著她的力道絲毫不減,耳邊有冷風呼嘯而過,那是左沐陽一個又一個拳頭勾帶而來的,安染染只覺得亂,索姓閉上眼楮,讓一切放之任之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也不知了多久,直到有溫熱的液體飛濺到她的臉上,並順著她臉部的紋絡下滑,呼吸間也多了濃重的咸腥味,她才隱約感覺到什麼,睜開眼,她幾乎無法辨認抱著她的人……

這還是她所熟悉的左啟正嗎?

昏暗光線下,他的臉色青紫難辨,唯有他鼻間汩汩而流的血那樣的刺眼,安染染麻木的心只是剎那便又活生生的疼了,「住手,左沐陽你住手……」

當已經打瘋了的左沐陽拳頭又要掄下來的時候,安染染大吼一聲,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竟將抱著她的左啟正帶起,來了個大翻轉,然後左沐陽那一拳頭就直直的落在她的背上,骨骼相撞,發出仿似震斷的聲響。

安染染只覺得貼著後背的心肺仿佛在這一拳里紛墜而落,猶如被秋風無情卷噬的樹葉……

「安安……」

「染染……」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左沐陽的手還揚著,有些不相信自己那一拳是打在了安染染的身上,而他更不願相信,這樣的時候,她居然還護著左啟正,會為他擋下這一拳……

左啟正亦是呆住,眼前是拳頭落下的畫面,心口是剛才安染染替她承受那一拳時的震顫……

本就沒有多少力的安染染在這一拳下,身體徹底的軟成了弓形,那一頭卷發在風中搖曳飄蕩,像是找不著依附的浮萍……

這樣的她昏倒了-?

「沐陽,沐陽……」她的手卻在此時揚了起來,沖著左沐陽的方向,他所有跑遠的意識歸位,听到她真真切切在說,「帶我走,沐陽,帶我走……」

她居然要他帶她走,可是剛才她還為左啟正擋拳頭?

左沐陽苦澀一笑,腳步像是灌了鉛的抬不動,一時間,他發覺和她在一起五年,他卻根本都不懂她。

可是懂與不懂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了,剛才她那一個動作讓他是當真死了心。

「沐陽……」就在左沐陽轉身的時候,身後她的聲音揚高,「沐陽……」

這樣的她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讓他終是不忍,可她不是有左啟正嗎?干嘛還在叫他,她難道不知道他很痛很痛嗎?

左沐陽不是神,他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會痛會難過,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一次次心軟,一次次迷失,一次次被傷。

「沐陽,帶我走,」她又說,這次他看到她的眼淚落了下來,隨著她的發絲一起在寒風里飄飛。

左啟正抱著她,比之前抱的更緊了,那樣子恨不得將她箍進身體里……

「如果不想她死,就放手?」左沐陽開口,卻是看到左啟正的身子在劇烈的一顫後將她抱的更緊。

「左啟正……」左沐陽上前,憤怒的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領。

她已經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她,難道要親眼看著她死掉,他才肯放手嗎?

左啟正眼前的黑越來越重,模糊的讓他看不清一切,隱約的仿佛天地都顛倒了,他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而她的情況似乎也不好,終于還是松手,哪怕這樣的松手,讓他猶如身體被剝裂開來,他也只能這樣。

懷里一輕,雙手也空了,左沐陽已經抱著她遠走,眼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仿佛就此她就要永遠走出他的生命,左啟正心頭驀地緊慌,「小叔……」

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稱呼左沐陽,「小叔,請你暫時照顧她,我還會把她找回來的……」

似在提醒著什麼,也似在堅定的訴說著什麼,左沐陽的步子在他的聲音里一頓不頓,甚至比之前走的更快了。

安染染在左沐陽接過自己的那一刻,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她只覺得累,累的只想睡。

左沐陽將車子開走,紅色的尾燈在漆黑的夜里拉出模糊的長線,他的心在這線波里也一起走遠。

黑暗像是魔鬼的手覆遮住他,左啟正有種即將跌入深淵的萬劫不復,就在他身體墜地的剎那,寂靜的夜里響起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一下一下,格外的清脆,如同誰不小心敲響的鼓點。

左啟正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了他跌入了一條河里,然後又被誰救起……

他又夢到了好多好多的血,像是河一樣的血泊中,有一滿是血的手拉著他,讓他發誓……

「是做我一個女人的男人,還是做無數女人的男人,你自己選-……」這個聲音好熟悉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左啟正,你要了我-?」uk6m。

「左啟正,你要了我-,要了我-……」

夢里的場景越來越熟悉,卻也越來越心痛,最後幻化成安染染那句,「放開我,左啟正,你放開我……」

由「要了我」到「放開我」,這該是怎麼的轉變,該是怎樣的心死讓她如是說?

耳邊,忽的傳來低低的嘆息,然後有抹冰冷從他的眉梢滑到鼻尖,滑過唇瓣,停在他的下巴……

「或許這次我不該來,可是,四年了,我還是忘不掉你……」熟悉的聲音與夢里的重疊,左啟正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而他亦是知道他的夢醒了,現在是有血有肉的現實,而這個現實就是他的安安不在,守在他身邊的是叫梅西的女人。

所謂千帆過盡,是誰還在相守?

這句話一定說的不是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千帆之後必定是那個叫安安的女人,他不會放棄,絕對不會。

安安,他的安安……

左啟正的心如被鈍刀在鋸,一下一下都痛到血肉模糊,可守著他的女人還在用力推扯。

「dave,或許在你的眼里,我是個骯髒的人,所以在你踫了我以後,你都覺得自己也一起髒了,可是你知道嗎?七年前,我也是一個像安小姐那樣干淨的女孩,有著倔強,有著可愛,也有著不肯服輸的傲氣……昨天和她那樣斗嘴的感覺真的很好,仿佛讓我又回到了年輕時候……」

從梅西的話里,左啟正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那他的安安還好嗎?現在干什麼?

他現在記掛的只有她,只有她……

「其實我一直在想,像你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這次我知道了答案……」梅西說這句話時笑著,仿佛心里一直渴望著的某樣東西終于擁有了。

「我半個小時後的飛機,大概你是不能送我了,」她的手繾綣眷戀的在他的臉上流連,盡管現在的他臉腫的不像樣子,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帥氣和英俊,可是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最後絕對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靈魂,哪怕他變得外表丑陋不堪,還是依舊會喜歡。

「我這次大概給你惹了麻煩,」梅西仍舊笑著,她手指移到他的發絲上,一根一根的去觸,仿似連他的發梢都讓她眷戀不舍,「不過如果經過這場風波,你和安小姐還能在一起,那證明你們的愛情才是真的是無堅不摧。」

「dave……」梅西的臉俯了下來,帶著獨有香氣的她用薄唇覆上他的,「其實我好想像安小姐那樣叫你……」

「左啟正……左啟正……」她叫著,吻著。

左啟正感覺到頭頂的天空下起了溫熱的雨,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臉上。

梅西走了,左啟正始終沒有睜眼,那段和她的過去,誠如梅西說的那樣,讓他覺得髒,髒的恨不得能將這段記憶剪輯,切割。

那種過去,一輩子一次就夠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

他絕對不會再和她沾上關系,絕對不對……

只是這世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左啟正頜骨月兌臼,顴骨骨折,左沐陽這次真是下了狠心打他,不過他一點都不怪他,如果他的傷他的痛可以讓安染染少一些難過,那麼他願意再多一點傷。

只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天啟了起。

安染染坐在陽光充足的玻璃屋里,身體被曬的暖暖的,可是她的心卻還是覺得冷,仿佛那陽光半絲也沒有照進她的心底。

三天了,她大多數的時間就是這樣坐著,白天曬太陽,晚上數星得,一句話都沒有。

左沐陽將溫好的牛女乃放到她身邊的桌子上,在她腳邊蹲下,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在這樣溫暖的陽光屋里,她的指尖竟是那樣的冰寒,仿佛在冰水里浸泡過一樣。

都說十指連心,她的手指這樣冰,那她的心亦肯定更寒,左沐陽心疼的將她的手包裹,然後又放唇邊吹了吹,才開口,已然帶著調侃的味道,「安大小姐,你這樣不說不笑不鬧,不吃不喝不工作,想讓我破產啊……我這外面還有幾百號人候著侍駕呢,你就好歹說個話,就當是可憐可憐我也行,給個準話,咱們何時開工?」

三天了,除去安染染昏迷的一天,左沐陽每天都是這樣不厭其煩的陪著她,逗著她,雖然安染染從不回應,可左沐陽的心意她都懂,他說破產的話不過是想引她開口,哪怕這個合同真的會讓他破產,只要她說不干,他也絕對不會勉強。

千帆過盡,誰相守?

安染染這才發現這五年來,她最傷最痛的的時候,始終陪著的她的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而是這個叫左沐陽的男人,為她折掉飛翔的羽翼,為她焚了芬芳的後花園,獨守她一人,只是她香卻不為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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