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安染染在完全清醒過來以後,不僅確定眼前的男人是左啟正,也認定就是他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就在她剛要罵他流氓的時候,卻听到頭頂發出訝異的一聲,「咦?你怎麼沒穿衣服?難道你喜歡果睡?」
「嗡」的一聲,安染染懵了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他月兌了她的衣服,那是誰?
驚恐蓋過了一切,讓安染染失去了辨別能力,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大半個的身子還在被子外面,而望著她的墨玉黑眸已經有火光在跳……
其實他就是想逗逗她,結果她的反應讓他驚喜——
悚忪,窘迫,茫然,還有大病後的柔弱,在她的身上像是被揉搓到一塊,讓她如只小貓般可愛。
「哦?」他故意使用疑惑的語調,高大的身子低壓下來,隱約還能嗅到她身上的汗香,格外的好聞,「你是故意月兌成這樣,引誘我?」
這樣的話放在平時左啟正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可此情此景,他竟說的那麼自然。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燙起一片顫栗,安染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抓住被子護住自己,本就發燒嬌紅的臉,此刻更是紅的艷麗,杏眉之中透著慌亂,「你胡說……」
「我胡說?」左啟正故意挑眉,「那你大白天干嘛月兌成這樣?」
他一問,她也懵了。
是啊,大白天的,她干嘛月兌成這樣,可她明明沒月兌啊……
難道是……
「左啟正,你怎麼進來的?」安染染像是發現了問題的玄機。
左啟正指了指門,「走進來的。」
「我……」安染染想說她鎖了門的,結果還沒出口,左啟正就打斷了她。
「門,沒鎖?」
這下,安染染徹底懵了,大腦混沌一片,像是被攪混的漿糊。
門沒鎖,左啟正能光明正大走進來,別人也一樣可以,她的衣服不是左啟正月兌的,那就是別人……
別人?別人是誰?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
女人月兌她的衣服,除非那女人有病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安染染不敢往下想了,整個人陷入無邊的恐慌之中,甚至連被子下的身子都不敢動,因為她明白,如果有異樣,只要她一動就會感覺到,可是現在她不敢動,但是雙腿和身上的無力感卻是那麼清晰。
她不是個純情少女了,和左啟正翻雲覆雨太多次,每次之後的無力感,她太清楚。
難道,她……
「安安,怎麼了?」左啟正將她的一切都收于眼底,卻仍是故意,甚至還拿手去模她的頭,「生病了嗎,一上午也不見你……」
別說了,左啟正你別說了……
她是病了,病的連衣服都被人月兌光了都不知道。
完全被驚恐嚇住的安染染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那就是在初始意識到是左啟正月兌掉她的衣服時,她只有憤怒,而在意識到月兌了她衣服的另有其人後是驚恐是害怕,還有不安……
「安安,」左啟正從她額頭上的溫度已經判定她不發燒了,心里的擔憂卸下了去,
「左啟正你別踫我,你走……」極度的怔悚之後,安染染情緒變得激動。
「安安……」瞧著她真被嚇到了,左啟正才覺得玩笑鬧大了,伸手想去抱她,她卻躲開,卻不知道手里抓著的被子已經讓坐到床上來的左啟正壓住,結果——
她如剝了殼的水煮蛋,女敕女敕白白的毫無遺漏暴露在左啟正的眼底,他剛剛沖冷水才壓下去的騰的快速燃燒,急急的向著身體的某一點涌去。
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被她不止一次的撩撥,現在她又這樣活生活現的展露,簡直讓他欲火焚身,「安安……」
他的身體如著了火,就連叫著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左啟正你別過來,」安染染拉過被子的另一角蓋住自己,慢慢蜷縮起來。uk6m。
驚恐蓋過了一切,甚至這種驚恐來的無比迅猛,因為她曾經受過的傷害……
這樣的她真的被嚇到了,左啟正著火的身體在她的驚悚中慢慢降溫,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著她將自己越縮越小,左啟正也意識到了嚴重。
「安安,別這樣,我給你開玩笑的,」他繞到床的另一邊,想要靠近她。
「安安,你的衣服是我月兌的……」他終是老實承認,她緩緩抬眸,一雙美麗的眸子因為大病後愈發清亮,只是望著他的時候沒有一點焦距,空洞的讓他心顫。
「真的,」他像是怕她不信,又說,「你發燒了,我喂你吃藥……而且是用嘴含喂的,後來你退燒了,出了一身的汗……我看你睡的不舒服,就抱你去洗了澡……如果不信你可以問服務員,還換了床單和被褥……」
左啟正這一連串的話將安染染混沌的記憶也串連了起來,之前她不是沒有一點印象,只是被左啟正那樣一攪和,她就以為那是夢,原來是真的……
可這個混蛋,剛才還那樣問她?
「左啟正,你去死?」
大驚之後的人會是什麼樣?
左啟正被安染染拿過來的東西一頓亂丟,不過他並沒有走,直到她再無東西可丟,他卻壞壞的笑著把身子傾過來,「如果不解氣,干脆你也把我月兌光?」
「……」
安染染的眼楮倏的放大,這是左啟正嗎?想著不自。
怎麼與她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了?
他竟然也能說出這樣調皮可愛的話來?
他也會講冷笑話?
五年前的他,包括重逢後的他,在她眼里從來都是溫暖不足,冰冷有余,整天擺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似的。
安染染的反應,左啟正都懂,其實不是他裝酷裝冷漠,而是他身上背負了太多沉重的東西,他輕松不起來。
「起-,早上都沒吃飯,現在餓了-?」左啟正踫了踫她的臉,將她垂在臉側的發絲掖到耳後。
安染染本來想生氣的回他不餓,可是她的肚子已經極不配合的發出咕嚕的抗議,讓她頓時一囧,他卻笑了,「剛才睡覺的時候,她就叫了……」
臉,又是一紅?
可轉瞬,她就看向他,直直的看著……
他說什麼?睡覺,難道他們還一起睡了覺?
那是不是他……
看著她再次傻掉的樣子,左啟正再也控制不住的愉悅笑出聲,「你不用這麼驚訝,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