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染只見左啟正沖她勾了勾手指,不是沒想過他會耍詐,不過他的眼眸太過深邃,就像是一汪海,掉下去,哪怕你會游泳,也會被淹溺其中,安染染就這樣情不自禁的跳入了左啟正的深海里?
她湊近,他也貼了過來,甚至感覺到他的手還握住她的,他的呼吸也噴在了耳邊,灼灼的,帶著說不清的曖昧,剎那,安染染的心智便跟著起來,甚至沒有察覺到他的意圖,直到她的手被按在了某個地方,的戳痛掌心,她才猛然意識歸位?
「混蛋,流氓……」安染染掙扎,他卻將她固定的更緊?
「不是想知道我怎麼自我解決的嗎?」。他的唇輕踫著她的耳珠,不近不遠,卻遠比親吻還要撩人?
她有這樣問嗎?她明明是問他怎麼坐懷不亂的……
不過此時的安染染已經心思大亂,腦子里早就一片漿糊,但有一點她是反應過來了,黑眸灼灼的瞪著他,「左啟正,原來你是讓那些女人這樣幫你解決的?」
汗啊,這次換左啟正流汗,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會那樣想……
「不是,」他否認,這次含住了她的耳珠,「是我自己這樣解決的?」
啊?
安染染嘴巴張大,震撼外加不相信,左啟正卻是握著她的手動了起來,眉宇之間已經露出壓抑的緊繃,「安安,我難受,幫我……」
昨晚回來,擁著她的時候,他就有了渴望,只是想著她的身體不好,又擔心她的心情也不適合,所以就拼命壓抑隱忍著,可這一會居然聊到了這種禁忌話題,他的渴望又被撩撥出來,如果不釋放他會難受死的?
左啟正已經閉上了雙眼,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額間有細密的汗珠沁出,整個人緊繃如石,這樣的他痛苦而快意,讓安染染一時迷茫的分辨不清他是痛苦還是享受?
他已然握著她的手,加快了動作,而且是越來越快……
「安安,安安——」隨著他的呼喚,安染染的唇被他攫住,深密的吻刺入她的口內,就像是他整個的刺入她的身體,安染染眼前一陣眩暈?
她像個茫然無知的孩子一般,任由他吻,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抽動,最後她感覺手都快斷掉了,才听到他低吼一聲,然後一切歸于平靜,只是空氣中多了絲糜儷的味道?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女人的撩撥不可能沒有反應,可是我寧願難受,寧願自己用手解決,也不會踫她們……」他的氣息還不穩,低低的訴說著,讓安染染不禁心疼?
其實這個社會,有幾個男人一輩子從一而終的,左啟正能那樣流連花絲,卻片葉不沾身,讓她心疼也讓她感動?
左啟正捏起她的小臉,看到她眼里閃爍的晶瑩,狐媚的一笑,「感動啦?」
看著他有些得瑟的模樣,安染染拍掉他的手,「我是生氣?」
生氣?左啟正劍眉輕蹙,似乎不解?
「左啟正,你就是個笨蛋,既然那些女人就是安排給你的,不花錢的干嗎不做,干嘛要自己解決,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
安染染這話一出,左啟正直接想暈倒,不過他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于是便故作無辜的道,「老婆大人教訓的是,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我一定不會錯過?」
「你敢?」前一秒還溫婉的小女人此刻又凶惡畢露?
「呵呵,你不是說不做白不做嗎?」。
「你敢做,我就做了你?」
「……」這就是女人,口是心非屬第一?
左啟正剛才那一釋放,髒東西弄了一身,只有去洗澡,安染染倚在窗前,臉上還火辣辣的燙紅著,她端凝著手上的戒指,有種幸福剛剛開始的滿足?
听到電話響時,左啟正還沒洗完,就听到他在浴室里面喊道,「幫我接電話?」
安染染拿過手機,看到是署名是歐陽,對著浴室里的人回復,「還是你自己接-,我擔心是女人?」
「要是女人,你就說你是左啟正的老婆,」左啟正隔門喊話?
安染染的心一暖,老婆這兩個字明明那麼普通,卻有一種溫暖的力量,她按了接听鍵,只是還沒來及說話,對方已經焦急開口,「啟正,你快過來一趟,你姐她……」
怔了一秒,安染染明白這個歐陽是誰了,「歐陽太太怎麼了?」
安染染一張嘴倒是讓對方又愣了,片刻,歐陽泓文略帶著無力的聲音傳來,「芷蓓她流產了,她大出血在醫院搶救,麻煩你讓啟正盡快過來?」
歐陽泓文沒等回復便掛了電話,安染染卻握著手機呆呆的,她的腦海里又浮現出曾經在安志杰辦公室里的那一幕,那張面帶愁容的俏美容顏,「安醫生,我還能不能再懷上孩子?」
她懷上孩子了,可是為什麼又流產呢?
想到安志杰說過歐陽泓文重男輕女的思想很重,難道是因為這次左芷蓓懷的又是女孩?
安染染直接去撥安志杰的電話,可是卻提示已經關機,她這才想起來,安志杰此刻應該在搶救室?
左啟正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安染染正在發呆,整個人身上籠了一層傷痛的薄霧,這樣的她讓他神情發緊,他敢讓她接電話,就代表他對她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也沒會有什麼不可讓她知道的事,但她此時的樣子真的讓他沒底,「誰來的電話?」
他這一聲喚回了安染染的思緒,抬眸,看向他的時候多了抹無助的可憐,甚至無心欣賞現在他有多性感迷人,聲音低孱,「是你姐夫,說你姐……」安染染頓了下,忽的覺得喉嚨有什麼東西被卡住,有些說不下去?
「我姐怎麼了?」左啟正擦著頭發的動作停住,神色也蒙上了一層陰郁?
「歐陽太太流產了,現在大出血……」安染染剛說完,就見左啟正將手里的毛巾丟掉,整個人就要向外走,卻被她拽住,安染染指了指他的身子,左啟正才發現自己腰上只裹了條浴巾?
進了臥室,快速找出衣服換上,拉起安染染便向外走,車子開的飛快,他整個人一派冷肅,車內的空氣更是壓抑讓人有些呼吸受堵,安染染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只是卻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安慰?
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只有歐陽泓文一人站在那里,他的神色很是頹然,只是身上的那身軍裝卻肅穆莊嚴,安染染看到左啟正握起的拳頭分明抬起,卻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歐陽,我姐怎麼回事?」雖然沒有動手,可是左啟正的聲音卻是極其陰寒,沒打歐陽泓文,只是因為他身上穿著神聖的軍裝?
歐陽泓文的目光掃過安染染,落在左啟正臉上,俊逸的臉有著霜打的難看,「啟正,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句話,便說明了情況,沒等左啟正開口,安染染便忍不住冷哼一聲,「你和她在床上做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
安染染的話讓兩個男人都有些意外,歐陽泓文短暫的驚愕之後,便垂下臉去,左啟正的拳頭緊了又緊,仿佛都能听到骨骼打顫的聲音,「歐陽泓文你最好祈禱我姐沒事,否則……」
歐陽泓文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聲音低喃,「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什麼意思?」安染染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手她讓?「剛才醫生說,要想止血,只有摘了她的子宮,以後再也不會了……」
轟?安染染被驚的後退一步,子宮對于女人就是半個生命啊,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uk6m?
「安志杰,安志杰……」安染染拍著手術室的門吼叫起來,里面有人將門打開,惡狠狠的瞪她一眼,「病人正在手術,請保持安靜?」
「護士,我是安志杰的妹妹,請你轉告他,不要摘掉歐陽太太的子宮,一定要讓他保住她的子宮?」
安染染的話讓小護士一愣,目光對她上下打量一番,接著就說了句,「已經摘掉了?」
天地仿佛瞬間就暗了,左啟正亦是跌坐在椅子上,安染染望著手術室的門,打開又關上,隱約的,看到了一片血紅……
「我姐怎麼樣了?」左芷蕾人未到,聲先來?
歐陽泓文抬頭看去,看著那張和自己老婆一樣的臉,心如被切割一般的疼,「小蕾……」
「歐陽泓文,我姐怎麼樣了?」左芷蕾的聲音尖厲,像是刀子扎著每個人的心,看到她,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左芷蓓,一模一樣的臉,卻是不一樣的生息?
安染染在想,少女時的左芷蓓應該和左芷蕾一樣-,後來的她,只是被婚姻摧殘了?
「子宮切除,」左啟正開口,聲音不帶一絲力氣?
「啪?」左芷雷抬手,脆響的巴掌摑在歐陽泓文的臉上,她尖銳的指甲劃過,留下幾道血痕?
「歐陽泓文,你他媽就是王八蛋,今天我非替我姐做了你,」左芷蕾的脾氣和左芷蓓不同,她就是一個風行雷厲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不會像左啟正那樣顧忌他的身上還穿著軍裝,今天她就是要打他,打他這個混蛋,管他身上穿著龍袍還是安裝?
歐陽泓文連連被左芷蕾摑了幾個巴掌,一張臉瞬間便紅腫破爛不堪,大概這次歐陽泓文真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沒有任何反駁,任由左芷蕾打著自己?
當左芷蕾又要動手的時候,一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傳來,「住手?」
是左司令……
「首長,」歐陽泓文見到左司令立刻軍工站直,顧不得形象難看,還是恭敬的敬了軍禮?
左司令鷹雋的眸子銳利的掃過歐陽泓文,卻是比任何一個打他的動作都讓他驚悚,而左司令確實也沒有任何動作,目光轉向手術室,低低的說道,「等小蓓做完手術再說?」
隨著左司令同來的左沐陽目光停留在安染染的臉上,自從上次除夕那天說出放手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兩個多月的時間,再次相見,思念還是如漲潮的洪水般泛濫?
她瘦了,瘦的顴骨都凸了出來,瘦的小身子那樣單薄,單薄的讓他心疼,仿佛她瘦弱的骨骼都在扎在他的心,有那麼一刻,他是多想奔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可是他已經沒有了資格?
安染染也感受到了左沐陽的目光,與他對視,目光短暫的相交,然後又錯開,可哪怕只是一眼,他眼里濃深的情,她還是感覺到了?
如果說欠蒼宸的,還能讓她用下輩子來還,可是欠左沐陽的情,她又該如何呢?
這樣的場合或許不該想起這個問題,可是一觸到左沐陽那樣的眸子,安染染就無法安寧?
手術室的門被拉開,所有的人視線都集于一點,穿著隔離衣的安志杰走了出來,淺藍色的隔離衣上隱約還能看見斑斑血點,安染染只覺得頭暈?
「阿杰,我姐怎麼樣?」左啟正奔上去?
安志杰摘下口罩,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歐陽泓文身上,「子宮摘除,病人還在麻醉中,不過手術前她情緒很不穩定,醒來後,可能會有更大的情緒波動,你們家人做好心理準備?」
「安志杰,你不是醫生嗎,你不是號稱婦產科權威嗎?為什麼不留住她的子宮?」安染染看著安志杰,可是大大的眼眸里根本沒有焦點,安志杰的臉色一陣難看,似乎安染染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染丫頭,不許這麼說安醫生,」左司令雖然知道他們是兄妹,可是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公然數落,也是對醫生權威的一種挑釁,怎麼著也不像話?
沒有保住左芷蓓的子宮是誰也無法彌補的遺憾,可是他們相信安志杰絕對盡了全力,現在不論是誰都不該再責怪他?
「對不起,是我醫術不夠精湛,」突的,安志杰對著所有的鞠了一躬,然後看了眼安染染,轉身離開?
左芷蓓被推了出來,身上插滿了管子,一張小臉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她比安染染見過的那次又瘦了,瘦的可以看到她皮膚下面的血管,一根一睫都那麼清晰,她的眼角還有淚……
不是麻醉了嗎?不是沒有意識嗎?她怎麼還會哭?
一個人該要多傷心,會連睡著,會在沒意識的時候還會流淚?
病房里,左芷蓓安靜的躺在那里,左芷蕾的臉貼著姐姐的,如此的相似,像是兩朵雙胞花,只是有一朵已經摧殘的凋零了?
「姐,你醒來,我們就去和歐陽泓文離婚,我們姐妹去國外……姐……」左芷蕾流下了眼淚,在場的人也都濕了眼眶,安染染看不下去,跑出了病房?
安志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上是燃著一顆煙,他的樣子疲憊而倦怠,像是剛干完一場很重大的體力勞動,其實如果光是體力勞動還好,關鍵是他的心最累?
在手術之前,左芷蓓一直拉著他的手,求他不要切掉她的子宮,她含著淚求他的樣子,如魔靨刻在安志杰腦海里,揮之不去?
當年選擇婦產科是為了付文靜,想用自己來呵護自己的小女人,這些年從醫下來,他親手迎接過很多小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也親手扼殺過小小的生命,摘除子宮也是做過的,那些都是因為生了重疾,可今天卻是情非得已?
左芷蓓之前做過太多的流產手術,子宮壁本就極其脆弱,可她這次竟私自吃了藥,導致大出血,不是沒采取止血,可是她的子宮已經被藥物穿孔,就算是真的能保住,留著也是形同虛設?
他真的盡力了,可是當左芷蓓那眼眸死灰一片時,當安染染罵他時,安志杰又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深吸了口煙,那煙霧之中都是左芷蓓絕望的眼楮,美麗卻又恐怖,仿似每一束目光都是怨恨?
安染染進來時,便看到閉著眼的安志杰,沒有一點點生息,想到剛才自己那樣吼他,才發現他的難過並不比他們每一個人少,走過去,她蹲在他的腿邊,把臉貼在他的腿上,「哥,對不起?」
片刻,一只手落在她的頭頂,「丫丫,是哥無能……」
「不,」安染染握住安志杰的手,「哥,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左芷蓓是安志杰的患者,她每次來都是找安志杰,從來不找別的醫生,甚至在看病時也會講一些她的事,所以安志杰和左芷蓓私下里就像是朋友一樣,對于她的痛苦,卻無力幫她解除,甚至連她想要保留子宮都做不到,安志杰的難過真的一點都不比左芷蓓的任何一個親人少?
「哥,她為什麼會流產?」安染染不是好奇,而是覺得當初左芷蓓那樣渴望懷上孩子,既然有了,又怎麼會流掉?
安志杰掐掉手里的煙,將安染染扶到椅子上,拉開窗子,置換著室內的污濁空氣,「左芷蓓三個月前又懷孕了,她很開心也很激動,並說不論這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一定會留下,最近幾次來產檢,孩子的也很好,唯一遺憾的是這胎仍然是個女孩?」
「是你告訴她的?」安染染意識到什麼,醫院都有規定禁止非醫學需要鑒定胎兒姓別,除非有熟識的人,否則當事人絕對不會知道的?
「我沒有,」安志杰就因為知道這一點,也明白左芷蓓渴望生男孩的心,所以並沒有告訴她,但是他不說,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會知道,「是歐陽泓文托人另外做了鑒定,左芷蓓告訴過我,但她當時的情緒很好,仍是堅持會生下來?」
「那她怎麼還流產了?」安染染更加不解了?
安志杰沉默,望著窗外沉默,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春天的氣息愈發濃烈,甚至樹梢都能看出新生的女敕芽,這樣一個生命郁蔥的季節,可是卻有一個鮮活的生命隕落了,而這次的隕落還傷根損基?
「藥物流產……」
「哥……」安染染的心剎那揪緊?
她就算不要孩子可以來醫院啊,為什麼要藥物流產?雖然藥物流產不是不可以,但是對于她一個墮過多次胎的女人來說,藥物流產的危害,左芷蓓不應該不清楚?
「丫丫,這種事誰也不好說,只有等歐陽太太醒來,才能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其實安志杰心里清楚,吃藥絕非她自願,因為三天前左芷蓓來做產檢的時候,還是滿面,根本沒有一絲不要這個孩子的意思?
「哥,是歐陽泓文對不對?」安染染也一下子猜到了?
「丫丫……」安志杰低吼,「這種事沒有證據不能亂說?」
「可他是謀殺,謀殺自己的孩子也是謀殺,更何況左芷蓓還因此失去了子宮,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安染染一想到剛才在病房里左芷蕾和姐姐相擁的一幕,她就無法平靜?
「還是等左芷蓓醒來再說-,」安志杰第一次不叫她歐陽太太?
一直到傍晚,左芷蓓才醒來,一家人都守在那里,擔心她會情緒波動,都不放心,可是另人意外的是她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個活死人,沒有眼淚,沒有聲音,就連目光都是空洞的,空洞的仿佛全世界都填不滿?
「小蓓,」左司令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終是心疼的聲音哽咽,「你有什麼苦給爺爺說,爺爺給你作主,如果是歐陽這小子,爺爺定不會輕饒他?」
「姐,你說啊,你說出來,我們替你作主,」左芷蕾始終握著左芷蓓的手,只是她的手像是沁了冰一般的涼,怎麼都捂不熱?
「姐,你還有我們,我們一直都守著你,」左啟正給左芷蓓整理著凌亂的發絲?
可是不論誰說什麼,左芷蓓就像是沒有知覺的植物人,沒有任何反應,無奈之下,他們叫來了安志杰,這種情況,讓安志杰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是說了聲,「對不起?」
只有三個字,卻讓左芷蓓流淚了,不是哭,只是流淚,可那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怎麼都止不住……
那眼淚滑過臉頰,滑入漆黑的發鬢,讓看著的每個人都覺得那眼淚是流在他們的心上?
「你們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和她說會話,」安志杰的話讓大家一怔,遂即都默默退出了病房?
門口,歐陽泓文立在那里,發絲凌亂不堪,只有一身軍裝整齊的刺眼?
「月兌掉?」
冷厲的一聲來自左司令,所有的人都靜立一邊,而歐陽泓文在短暫的驚悚之中,抬手一顆顆去解自己軍裝的鈕扣?——
左芷蓓這個角色,在現實生活中真的有太多,現在這樣寫出來,只是希望看文的同胞們要學著愛惜自己,不要因為愛而無度謙讓,最後傷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