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走……
她就那麼想離開他嗎?左啟正一個拳頭重重的砸在她身後的大床上,同樣發出沉悶的聲響,只是這樣的怒意並沒有阻止安染染穿衣,系上最後一顆扣子,她背對著他說,「小舅,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再見我是左沐陽的妻子,請你尊重我?」
安染染沒有看到身後左啟正的目光如卒了毒般的冰冷,全身的骨骼更像是碎開般的 做響,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他俊逸的臉浮出冰結一切的冷笑……
門口,安染染不論怎麼用力,房門都是打不開,她惱怒的又踹了幾腳,房門仍是無動于衷,她這時才明白過來這門她是休想打開了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怒氣騰騰的返回臥室,左啟正已經站在窗前,純黑色的睡衣,讓他整個人更顯得立挺俊拔,目光望著窗外,不知看著什麼?
安染染無心欣賞他此時的樣子,聲音急粗,「給我開門?」
他不語,甚至紋絲不動。
「左啟正,你給我開門,我要走……」她的聲音拔高,有些尖銳。
終于,他緩緩回過身來,一雙如夜般的黑眸冷凝著她,「我不會讓你和別人結婚?」
安染染的身子打個了趔趄,後退一步,她剎那就懂了……
可是他怎麼能這樣?
他這是要干什麼?
囚禁她嗎?
「左啟正,你怎麼能這樣,你以為把我關在這里,我就嫁不了左沐陽嗎?你又不能關我一輩子……」她的手扶著門板,身體卻在一點點失力,伸手想去抓住什麼,可是什麼也抓不到。
他不動,卻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薄唇輕啟,說出的話讓安染染那樣絕望,「那就關一輩子……」
她瞪著他,惡狠狠的瞪著,如果目光能殺人,現在他一定被她殺死了,可他卻絲毫不懼,低聲說道,「你只能是我的,我不會讓別的男人踫你?」
怎麼能如此霸道?如果他們不是這個關系,這樣的霸道一定讓她愛極了,可現在卻成了她的禁錮,如一張網將她密實的困住,連掙扎都不能……
「你就能踫我了?別忘了你是我小舅,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她有些絕望的嘶吼,可是絕望的她卻看到他身後的窗簾有光透進來,天似乎亮了,但她的天卻一下子黑了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他冷然一笑,「可是已經踫過了……」
是的,踫過了?而且當初還是她死皮賴臉的纏著他要的自己,如果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知道他們之間有著這樣大的禁忌,她一定不會。
「算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行了-?」安染染向他挪動步子,聲音里染了哭意,她向他求饒。
左啟正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扶住,手指撫上她的臉,「怎麼會是錯呢?誰說相愛是有錯的……」
「不,我錯了,當初就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招惹你……小舅,你放手-,我求你放手,還不行嗎?」。兩行清冽的淚從她眼眶里溢出,她身子一軟,險些摔了下去。
他將她抱住,柔軟的手指為她擦著淚水,聲音里也有了痛意,「安安,現在你讓我放手,你讓我如何放?如果是那樣,你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听到這話,安染染再無半點支力,他將她緊緊的抱住,隨手拉開窗簾,刺眼的光一泄而入,灼痛她的眼楮,那種感覺讓她有種丑惡被暴露在光下的難堪,她揪住他的胳膊,「不要,不要——」
見她將臉整個埋入他的懷里,他又伸手將窗簾拉開,就那樣抱著她,在窗簾隔開的世界里,苟延殘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輕的將她抱起,她一驚,想要躲開,他卻不給她機會,看著她紅腫的眼楮,還有一臉的蒼白,他低下聲來,「困了,睡會-?」
確實困了,一夜沒睡,還和他經歷了一場,正常的人恐怕都會憔悴,更何況他們的心還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陪我睡會,」他已經將她放到床上。
安染染呆呆的,整個人都麻木了,就連思想也是麻木的,就像是生澀的軸輪,一點也轉不動了,他月兌了睡衣,將她收于懷里,她的身子是僵硬的,他的身體是溫暖的,他靠她那麼緊,似乎想要融化她的僵硬,可她知道不會了,她再也不會為他而柔軟了。
可是真的累了,也困了,哪怕心里抵觸著,卻仍是阻擋不了倦意,一會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卻不知道,他們這樣一睡就睡了一天,再睜開眼時,外面的天又黑了,就像是昨夜一直不曾醒來。
「餓了-?」他的聲音響在身後,讓她一驚,接著就感覺到摟著她的手臂收緊,將她整個的納入懷里,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熱燙的讓她緊張。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一點也不惱,濕熱的吻沿著她的脖頸下滑,停在她的頸窩,「你起來去泡個澡,我去做飯?」
感覺到他的身體抽離,安染染才敢呼吸,她明明該走的,卻是又和他同床共枕一天……
怎麼能這麼亂?
「安安,浴缸里的水放好了,起來洗澡,」他又折回臥室,只是她仍背對著他。
「我抱你去,好不好?」他繞到她的面前,在她又要轉身躲開時,他一把將她攫住,雖然他們睡了整整一天,可她始終都是背對著他的姿勢,那種從心底的排斥,讓他不是不痛,只是他不想強求,不想逼她,哪怕他已經在逼她了。
「去洗澡,」他聲音溫軟,睡了一覺的他又變得神采奕奕,那般的俊朗,發梢微濕,呼吸間帶著淡淡的肥皂香氣,似乎剛才他已經在浴室里洗漱過了。
「乖——」他又哄誘的丟過來一個字,像是在討好著自己生氣的妻子,安染染在這樣的寵溺里有呼吸不過來的難受,猛然將他一把推開。
「不用——」
沒有猝防,左啟正被推的一個踉蹌,可他卻一點都不惱,反而笑著,「不用我抱,那你自己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她不去洗澡,他就會站在這里一直不走,安染染莫明的煩躁,掀開被子甩在一邊,跳下床,赤著腳便去向浴室,身後,他的目光一點點黯淡下來。uk6m。
安安,非要這樣嗎?
安安,你其實並不想這樣,對-?
溫熱的水舒緩著她的神經,卻是無法緩解她心底的痛,左啟正這樣子讓她絕望,讓她看到失瘋的他……
他說會關她一輩子,她信,他能做得出來。
可是她就要和左沐陽結婚了,還有一個星期,不……今天已經過去了,還有六天,可昨晚她還該死的讓左沐陽感覺到自己的疏離情緒,害他說這一周都不會找她。
左沐陽……
她該怎麼告訴他自己被禁錮了?又子不己。
如果一周後,他找不到她,那該是怎樣著急?
婚禮都準備好了,如果新娘缺席……
安染染不敢想下去……
拳頭胡亂的拍打著浴缸的水面,濺起了大大小小的水花,最後打累了才停下來,煩躁也似乎隨著這一頓撲打冷靜下來,讓她慢慢思考……
左啟正不是那種魯莽的人,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是因為太愛,二是他真的絕望了,如果她再激怒他,他都有可能什麼樣的事都做的出來總裁,動你沒商量2章節。
畢竟還有六天,她一定可以說服他,一定能讓他放了自己……
六天,就當是他和她最後情愛的絕別-?
浴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安染染並沒有任何激動,左啟正晃了晃手里的睡衣,「你忘了拿……起來沖一下-,飯好了,可以吃了?」
如此溫情體貼的男人,讓安染染有種被丈夫疼愛的感覺,可她知道他不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了。
「你放下,出去-?」安染染開口,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和他如此平靜的說話,她的轉變讓左啟正有些激動,看著她的目光一下子熱了起來。
「安安——」他竟不由的向她走近。
「你,別過來……」安染染將身子往水里又沉了沉,有些慌亂。
左啟正看著她躲避自己,忽的笑了,「傻妞,你覺得還有必要躲開我嗎?」。
安染染閉上眼,不去看他戲謔的笑臉,「你出去?」
空氣中傳來他愉悅的笑,「好,我出去……」
直到听到關門聲,安染染才睜開眼,浴室里沒有了他的身影,可是他的氣息還在,那樣的濃烈,濃的讓安染染呼吸不暢,她用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平靜,然後起身,沖了一下,才擦干身子,穿上他送來的睡衣,走了出去。
餐桌上,兩個菜,一份粥,米香的味道很濃,布滿了整個房間,已經餓了一天一夜的安染染條件反射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在靜謐的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里,那聲音如此清晰。
「呵呵,你肚子都抗議了,快過來,」他笑著起身,拉著她的手坐到餐桌邊上,這時,安染染才看清他的腰上系著圍裙,卻是別樣的味道。
不想說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餓是實實在在,安染染老實吃飯,左啟正亦是不說話,整個用餐期間只有唇齒和碗筷踫撞的聲音。
「我去洗碗,」吃過飯,在左啟正收拾餐桌的時候,安染染說話了,他一頓,並沒有反駁,反而說「好?」
廚房里很干淨,她敢確定剛才在煮粥的時候,他一定提前收拾過了,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只是刷碗而已,兩只碗,兩雙筷子,真的不用太麻煩,可她卻刷了十多分鐘,直到被他自身後擁住,「再洗,碗都被你洗壞了?」
安染染一驚,手里的碗掉落,與瓷盆踫撞,瞬間摔碎,她慌的去撿……
「別動?」他想阻止,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碗的碎片將她的手扎破,指月復瞬間滲出鮮紅的血來……
「痛不痛?」左啟正握住她的手,將她流血的手指放在嘴邊,酥麻的感覺由指尖漫開,安染染受不住的猛然抽回。
「沒事,」說完,便甩開他匆匆的往客廳里走。
站在客廳里,她卻一時茫然,直到他走過來,用紙巾將那血拭掉,為她纏上ok繃,然後握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將她擁住,兩人卻是無言。
一直就這樣坐著,沉默,沉默的幾乎讓人窒息……
「這是你想要的嗎?」。安染染開口,試圖說服他,可下一秒,她便被他反轉過來,柔軟的唇壓下來,將她緊緊的吻住,他的舌吞舌忝著她的唇,然後撬開她的唇齒,索取著她的甘甜。
似乎就這樣開始的,她也不反抗,直到他又沖進她的身體,如海浪般的情潮將她淹沒,她也始終不吭一聲,剛才在浴室里,她對就自己說了,就當是最後的惦念,所以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了。
明明她是順從的乖巧的,可是他卻從這溫順中感到絕望,他狠命的沖撞著她,看著她承受不住的緊緊的揪著沙發,卻仍咬牙堅持的模樣,他越發的惱怒。
「安染染別逼我,」他低吼一聲,再次一個刺沖,她終是疼的發出細碎的申吟,但只是一聲便消失了。
「安安,別逼我,」他又開始吻她,只是這吻讓她也感到了同樣的絕望。
兩個人就這樣在絕望中進行著最親密的游戲,明明這是男女之間最快樂的事,此刻卻折磨著他們,直到他再也進行不下去,硬生生的從她身體內退出……
安染染看著他揪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幾乎要死的模樣,她不忍的將他的手拉開,「左啟正你也感覺到了,哪怕我們在一起,我們也不會幸福,也不會快樂,還是分開-……」
他抬頭看她,眼角竟是晶瑩在閃,她的心狠狠的一痛,逼著自己說下去,「這樣下去,我們都會瘋的……我看過泰國的一部電影,名字我忘記了,故事講的是一對相愛的男女,可他們的身份一個是繼母一個是繼子,後來女人的丈夫發現了他們的不倫之戀,並沒有打罵,而是成全了他們,但是卻把他們兩個人用一米的鐵鏈鎖了起來,起初他們是興奮的開心的,可是後來兩個人因為被束縛,不久便厭倦了這種生活。有一天他們去求鎖住他們的男人,求他放了他們,可是男人卻給了他們一把槍,說是這是唯一的鑰匙……後來繼母開槍打死了自己,哪怕如此他們仍然沒有被分開,某天繼子夢醒想和繼母,卻發現自己親吻的是個死尸,然後他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