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看著床上仍然昏睡不醒的人兒,一股憐愛涌上了心頭。他細細的端詳著她,溫和的鵝蛋臉,秀氣的雙眉,因為發燒而紅潤的臉頰,不點而紅的唇。最讓他驚訝的是,明明已是及笈之年,臉上的肌膚卻仿若是初生嬰兒那般光滑細女敕,讓人一看便忍不住上前去撫模一番。他的手伸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唐突。正在這時床上的人兒咽呤了一聲音。將眼楮慢慢地睜了開來。
陷了昏迷中的梅其歡仿佛又做了一場很真實的夢,在夢中她依然是阿瑪和額娘最疼愛的女兒,在夢中她和亦非快樂的生活中,夢里面沒有司徒飛揚,沒有林珍兒,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可是她感覺到了一雙熾熱的目光在不停的看著她,硬生生的將她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蒼鷹見她醒了過來,心一動,整個心都放了下來。不過臉上卻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看見還是剛剛救她的男子,想起在岸邊發生的事,俏臉轉到了床的內側已掩飾自己內心的羞赧。蒼鷹見她這樣,以為她還有什麼地方痛或者是難受,不方便對他說的。想想,因因那丫頭去請大夫也該快來了吧,于是他關切的問道︰「你好一點沒?」正想伸手去觸及她的額頭看看是否發燒之時。房門卻被大力的推了開來。
他以為是因因回來了,便頭也不回的問道︰「大夫請來了嗎?」但是身後卻響起了司徒飛揚的聲音這讓他和床上的梅其歡都吃了一驚同時看向了門外。伸向額頭的手因為听到了推門聲改為伸向了被角。
「鷹,你一個晚上沒出現,就是為了她嗎?」司徒飛揚看著床上的梅其歡語帶責怪的對著蒼鷹說道。蒼鷹看著他沒有說話已表示默認。
「那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他冷冷的對著他說道,卻將眼神看向了床上一臉驚訝的梅其歡頭上。
「暗影?」雖然他這麼說但是蒼鷹並不是很想就這樣離去,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子有沒有好一點。所以他略帶不滿性的叫了一聲他的暗名。
此時隱忍多時的司徒飛揚終于爆發了出來︰「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嗎?這是司徒府不是你的玉軒閣,讓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蒼鷹見他這麼一說心中的顧忌也不再掩飾的一泄而出。
「我可以離開,不過我要帶走這個女人。」他堅定的說道。
「憑什麼?」司徒飛揚冷冷地問著他。
「就憑你不愛她。」蒼鷹不甘示弱的回道
「哈哈……那麼你愛她?」司徒飛揚絕然的笑了一下然後反問著這個有著十幾年感情的好友。蒼鷹不再說話,只是深情的看著床上一臉不語的梅其歡,眼神堅定而深情。他愛她嗎?也許吧,自從在新房的屋頂上看見她那如絲秀發自己便已經對她不可自拔了,難道這還不是愛嗎?
此時因因正領著大夫進來,當感覺到王爺和蒼鷹少爺之間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懾人的氣氛之後,便裹足不前了。她扯了扯大夫對他說道︰「您老人家和我在這等一會吧,現在看他們兩個這樣,想必也是沒法看病的。」大夫一听似乎也有道理,于是便和因因站在門外稍等著。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福晉。」他不容抗拒的說道。
「福晉?呵呵……你別忘了,明天才是你福晉進門的日子」蒼鷹嘲諷地說著臉上如寒冰一般的司徒飛揚,並非是他不顧及兄弟之情,只是他也敵不過一個情字。
「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是我司徒飛揚用花轎抬著進來的,只要我一天沒死,她就一天是我司徒府中的人,其他人沒資格帶她走。」當听到她不慎跌入水里的時候,他的心驚了一下。于是他讓因因去請大夫,而自己則過來看她,不過當听到因因說到是蒼鷹救她的時候,他的心里卻有著絲絲的涼意,因為這讓他想起了小雨。
此時屋子里及其安靜,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了一樣。屋子里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梅其歡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一聲,此時她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是很想跟蒼鷹走,反倒是願意留下來繼續做她的丫頭。
「蒼鷹,你走吧,我想我還是要留下來的,畢竟我是嫁給司徒飛揚的。你的好意其歡心領了。」梅其歡著蒼鷹說道。
蒼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好似他听錯了,又或者是她說錯了。
「怎麼?你還沒有听到,她願意留下來。你還不走嗎?」司徒飛揚打消了他的疑慮。
蒼鷹意味深長的看了梅其歡一眼,轉身離去,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回過身對司徒飛揚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對她不好的話,我還是會像帶小雨一樣將她帶走的。」說完轉身離去。司徒飛揚听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眼神瞬間變得陰狠起來。他走到床邊,看著一臉沉靜的她,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再次冰冷的說道︰「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下人,你將是我司徒飛揚的侍妾,從今以後,你只能服侍我一個人。」說完他看也沒看她一眼便決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