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們這些狗奴才統統給我滾出去。」一臉怒氣的杜依依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干人等大聲咆哮著,此時的她完全處在瘋狂的邊緣。
李嬤嬤跪在那邊害怕的不敢抬頭,臉上的汗水涔涔的往下淌。早知道福晉會發這麼大火,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說了。一听到她要她們走的聲音之後,她爬也似的跑了出去。
此時屋子里只剩下杜依依一個人,她坐在床邊的藤椅上,胸口劇烈的起扶著。當她听到飛揚寵幸了那個下堂福晉之後,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扔到火上烤了一樣。憑什麼?一個下堂妻,憑什麼還可以得到飛揚的寵愛。她不服!這麼多年來自己處心積慮的盼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可不能讓這樣一個人壞了自己的大事。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將飛揚身邊所有的女人鏟除掉。到這的時候,她突然想到那天在西苑遇到了林珍兒了,她略微眯了一下她那細長的丹鳳眼,幽怨布滿了上來。
「那個林珍兒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之前都沒有听飛揚說過,而且老媽子們也不多說她的事。看來這個司徒府還有太多她要知道的事了。」杜依依在心里細細的盤算著這檔子事。看來,如果她不弄個水落石出也不罷休了。
有道是這邊的人兒在想著這檔事,而那邊的人兒卻在算著另外一檔子事,看來深宮大院里的日子,可是永遠超過泥瓦草房的日子。
而這一邊梅正和自從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與司徒飛揚之後,沒過多久便听到他將女兒貶為了下堂妻的消息,而自己又重新娶了一位青樓的女子做了新福晉。這樣一個消息讓他整個人陷入了崩潰地步。本來像梅家這樣的皇臣貴子臉面也是極其重要的,如今被這樣一折騰。立即成了京城頭號消息,一時之間整個大街小巷都在謠傳著,梅家女兒的種種不是。
「太不像話了!」坐在正廳木椅中的梅正和激動且憤怒的重重的一拳拍在了案桌上。整個人看來明顯老了很多。
坐在一旁默默抹著淚的方心如也是一臉的肝腸寸斷。
「我就說嘛,當初咱們就不該將歡兒嫁給司徒飛揚。你看……現在可好了?」說著她又抑制不住悲傷的哭了起來。
「唉!這人為什麼就沒長個前後眼呢?早知道他司徒飛揚是這種人,就算是要了我梅正和的老命我也不會將女兒嫁予他的。」說著他也嚶嚶的跟著哭了起來。
正當兩人個哭的悲切時,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方心如抬起她那淚眼婆娑的雙眼,看到來人,一陣揪心的呼道︰
「亦非,我……我們……哎!」她實在說不下去。
不過她又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從胸兜里掏出一個用白布包裹著的東西,只見她顫顫巍巍的將白布遞到了一臉不語的亦非面前。
「這是歡兒在出閣那天要我轉交給你的。」她將布遞到了他的手里,然後扶起同樣悲切的梅正和離開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