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吟風奇怪的看著她們。此時胖嬤嬤和梅其歡正以奇怪的姿勢看著她。胖嬤嬤將正在冒著煙的半木炭舉著半高歪著身子扭著頭的看著來人。而梅其歡腳下正是開溜躲閃的姿勢。
一看是吟風,胖嬤嬤趕快放下了木炭,走上前陪著笑臉討好的說道︰
「是吟風姑娘啊,您怎麼會到這邊來的。我這地方又髒又跛的,你看……」
呤風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後對著梅其歡恭恭敬敬的喊道︰「梅姑娘,王爺讓您過去一趟。惚」
準備出去的梅其歡身子一僵,沒料到她會這樣客氣的稱呼自己。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他找我?……」想了一下繼續道「是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呤風露出為難的表情
「這,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听王爺說,您娘家好像來人了,說是要見您。」
「我家人來了?」
「好像是的,所以你快點收拾一下,隨我一起去吧。不要讓大家等太久了。溫」
正堂內,方心如正一臉焦躁的坐在那兒。此次她是為了梅正和的事情而來的。幾天前突然來了一群御林軍不由分說的便將他抓了起來。听說還被關進了宗人府里,到現在都是生死未卜。想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受罪,柔弱的方心如,卻一籌莫展,只好前來求求女兒,看看她有什麼辦法。而到現在等的快半個時辰了,還不見女兒的影子。就在她快要泄氣的時候,梅其歡匆匆的趕來。
一跨進正堂的廳門,梅其歡便淚如雨下了。
「額娘……」她哭著跑了過去
方心如一看是自己的女兒,隱忍多時的傷心和委曲也隨著她一並哭了出來。
「歡兒,額娘好想你,這些日子好不好,讓額娘看看」她輕輕的用手扶上她的額頭哽咽著說道︰「孩子你瘦了,我听說司徒飛揚對你不好是嗎?」梅其歡吸著鼻子,擦了擦眼淚開心的說道︰
「額娘,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不說這些好不好!」她朝四下看了看了,遂奇怪的問道︰「額娘,阿瑪呢?他沒有來嗎?」一听女兒提到了自己的丈夫,剛剛還強忍著的淚水,一股腦兒的傾瀉了出來。
「額娘,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她扶著她擔憂的問道︰「是不是阿瑪出事了?」聰明的她立馬想到了問題的根本。
方心如紅著眼楮看著她嘆了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阿瑪叫宗人府的人給抓去了。」
「什麼?阿瑪被抓進了宗人府?怎麼會這樣?我听說宗人府里關著的都是一些犯了死刑的人,阿瑪是為什麼被抓進去的。」她激動的追問著方心如,不相信自己的阿瑪會被抓進了那種地方。
「我也不知道,那天,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和你阿瑪正要上床休息,突然沖進來了一批御林軍不由分說的便將你阿瑪抓走了,到現在都已經是第七天了。」
「什麼?七天?額娘,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來跟我說呢?」
「之前亦非一直在想辦法,疏通了各種關系,希望能將你阿瑪給救出來,這是,誰知道你阿瑪是被關在了宗人府里面……」
「所以,你們沒有辦法了,才想到我?」梅其歡有些生她的氣,氣她不該這麼遲才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就算她沒有能力救出自己的阿瑪,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是她的爹,她有權知道他的情況。
方心如一看女兒有些不高興,自知理虧的她不再多話。其實,她又怎麼不想說,但是一想到女兒的處境,她卻怎麼也開不子這個口了,而其實她這次前來,並不指望她能將他救出來,她只是心里實在難受,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已。但是在梅其歡的心里,卻埋下了一些難過。她明白額娘為什麼不對她說的原因。是啊!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她有什麼能耐能救自己的阿瑪呢。況且還是被在了宗人府這樣的地方。沮喪想著,心里更加難受。
「額娘,你別急,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阿瑪的。」梅其歡想到了,現在唯一的辦法的就是求司徒飛揚。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跟他有關系。
「歡兒,你有辦法救你阿瑪?」她有些不相信。
「恩,是的,總之額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阿瑪救出來的。」看著她眼神如此堅定,本來還有些不放心的方心如,只好將所有的話咽進了肚子里,現在她也只有寄所有的希望于女兒這邊了。不管怎麼樣?這也是最後的一條路了。如果這一次還是救不出正和的話。那麼她也不想活了。
樹林里正在練劍的司徒飛揚,輕然的用劍挑起一些樹葉,劍身輕盈的一晃。幾片葉子頓時便攪得粉碎,劍更是直挺挺的刺進了樹里。他也不急著將劍拔出來只是隨地往地上一坐抓起一旁的酒壺大口大口的飲了起來。
現在她應該正開心著吧,自從成親之後她便一直沒有見過家人了,今日她額娘來,他便吩咐呤風去叫她。因為他知道方心如是一定會將梅正和被抓之事對她說的。這樣一來更好,也省得他多事。
而他也知道她一定會來求他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無論如何不會放過梅正和的。因為只要一想到梅正和在宗人府里被折磨的慘叫聲,他便有著一股大快人心的感覺。因為當年他叔父在沒被行刑之前也曾經在宗人府里被嚴刑拷打過。而他梅正和今日所承受的只不過皮毛而已,後面還有更多的東西在等著他。繼續灌著手里的酒。想到很快就可以為叔父報仇。他的嘴角輕輕的扯了扯。芙蓉帳內,一對火熱的軀體正糾纏在一起。不多時,劇烈搖晃的幔帳漸漸的靜了下來。而那伴隨著搖晃吱吱呀呀的聲音也終于告了一個段落。
段冷長趴在杜依依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臉蛋紅暈,媚眼如絲的杜依依,他鄙夷的笑了笑,然後大掌抬起,輕挑的抓起她的一只蜜桃把玩了起來。
此時的杜依依還沉浸在剛剛的激情中,渾然不覺他臉上流露出的神色。
「怎麼樣?像你這樣的女人,司徒飛揚可以另你滿足嗎?」
這一句話,仿佛是一盤冷水將她瞬間澆醒。用力的推開了他,起身正準備穿衣。段冷長一看她想走,便將自己粗大的手臂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身惚。
「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趴在她的肩頭,小聲的說著,語氣里有著滿滿的嘲諷。
「你不要得寸進尺」她回道
「我得寸進尺?」將她重新壓回床上之後,他淡淡的在她耳邊呵出這幾個字。
「當初我被你害得有家歸不得,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你怎麼就不這樣說呢?恩,現在你還敢說我得寸進尺。」大掌稍稍用力便將她的腰身掐出一道道細細的紅痕。
杜依依悶哼一聲,秀麗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想要掙扎卻逃月兌不了他的力道。
「我告訴你,今天你有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也怨不得別人。乖乖听老子的話,你才有日子過。」說罷俯再次欺上她的身子溫。
杜依依哪依他,她用手使勁的撐著他的身體,雙目怒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听你的話,才有日子過?」
「哈哈……因為我改變主意了,反正都是要做惡人,那不如做個徹頭徹尾的惡人。記注,你听好了,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想再玩你了。不過,這司徒府上,還有幾個比你更美的女人。我倒是很想嘗嘗的。」段冷長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流露出晦色的光。想到在這個府上還有像林珍兒這樣絕色美女,他的口水都流了下來。杜依依看著身上這張另人作惡的嘴臉反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啪……臭婊子,居然敢打我。……」被出其不易打了一巴掌的段冷長也不甘似弱的回了過去。雙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看著臉漸漸變成豬肝色的杜依依他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了手。
得到新鮮空氣她拼了命的吸了幾口,羞憤與恥辱另她已經忘了什麼叫痛了。
「我告訴你,你如果不听我的話的話,我現在就讓你死!凶神惡煞的道出了這幾個字便頭也不回得走了,只留下一臉悔不當初的杜依依。
梅其歡送走方心如之後,不敢有半點耽擱。飛速的找到司徒飛揚的丫頭吟風,打听他的下落。
「您找王爺?」吟風有些奇怪,平時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今天怎麼主動找起王爺來了。
「恩」她重重的點點頭。
「好吧,你隨我來,不過,我今天看到王爺心情不是很好,他見不見你可就不是我說的算了。」呤風丫頭好心的提醒著。
小樹林,司徒飛揚手握長劍端坐于樹根旁,雙眼凝視著前方。吟風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王爺吉祥,福晉有事想要見您!」
「福晉?」他以為是杜依依,便頭也不回的問道
「哦!不不不,是梅……梅……」吟風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下堂福晉好,正在為難著的時候,梅其歡上前一步替她解了圍。
「是我!」
听到是她的聲音,他的嘴角輕輕的動了動,他正在等她。
「我想見你」
「你想見我?可是我為什麼要見你呢?」口是心非的說著。
「我有事想請求你」
听到她說要求他,他大笑了起來。執起劍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呤風一看勢頭不對,胡亂找了個借口便匆匆離去了。留下她一個人面對著司徒飛揚。
「你說你想見我?」靠進她,將她眼里的恐懼與無助盡收眼底,溫熱的氣體毫無保留的悉數打在了她的臉上。
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彼此的一些距離,梅其歡這才紅著臉說道︰
「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救出我阿瑪。我知道,我的這個請求有些過份,但是現在也就只有你可以幫我這個忙了,所以,我求求你。」帶著哭訴的請求,任誰看了都會我見憂憐。可是司徒飛揚卻絲毫不為所動。听著她說的這些,他反嘰道︰
「那是你阿瑪關我什麼事?你又憑什麼斷定我就一定會救他?」
「我」
「我告訴你,全天下所有的人被抓了,我都會救,唯獨不會救梅正和。」後面梅正和三個字是他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看著她突然變綠的臉,他冷笑了幾聲
「哼!自以為是的女人!」
听了他說的這番話,她險先站不住,身子不設防的向後退了幾步,重重的靠在了身後的樹干上。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如果有的話,請你說出來。」帶著心碎問他。
「為什麼?哼!就因為他是梅正和,而你是梅正和的女兒!」
「阿瑪,我阿瑪到底對你做過什麼?如果他真的對不起你,你又為什麼當初一定要娶我。」听他這麼一說她整個人幾乎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欺絲底里的吼道
「對,我是娶了你,那又怎麼樣,我一樣可以休你,我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讓梅正和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這是你們梅家欠我的。梅正和要還,你也要還。今生要還,來世還是要還。」
「我恨你……不要給我機會,如果給我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她恨恨的說出這幾字,眼里布滿淒楚與絕望。她沒有想到,他會那麼恨她,以及她阿瑪。現在她終于明白,他是故意的,她不該來的,不該來讓他奚落,不該來讓他羞辱……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