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我在故事中提到了我們的教官,說我們的教官,「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會讓我們這一隊人全體通過。」這無形中告訴眾人,教官知道私生子的事。眾人並會由此想到,龍尾盤的那些高層領導,如左右使、四大護山王,他們一定都知道此事。如果龍尾盤的哪個高層領導站出來,向眾人說明並無此事,我這虛假的故事便會被當場揭穿。不過,等到私生子的事傳到那些高層領導耳朵里時,他們便會是龍尾盤最後一批知道的人。到那時,我這故事早就傳遍了整個龍尾盤,而且還會先入為主、根深蒂固。即便是哪個領導站出來澄清事實,恐怕也會被眾人認為是欲蓋彌彰,到頭來越描越黑。
轉而,我高聲喝道︰「張學民,出列!」
張學民一臉茫然的走出隊列,他不明白我此時為什麼會叫他出列,更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即將來臨……
我面對著張學民,盡露一臉曖昧之色,拍著他瘦小的肩頭對他道︰「張學民……謝謝你剛才及時開槍,救了我一命,以後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我胡先鋒一定會對你——馬首是瞻!」說罷,我又盡露一臉信誓旦旦的忠誠之色,就像是一個赤膽忠心的僕人,面對著自己無上的主子。
在剛剛听完故事的眾人,還在相互猜測著這個私生子究竟是誰之即。我卻讓張學民出列,這無疑使張學民成為了眾人目光的聚焦點。眾人一定會驚奇的發現,這張學民的身材竟極其符合張作霖的標準——小個兒不高,挺精神的。再加上我一臉怪異的曖昧,說什麼‘馬首是瞻’,然後對他又是一臉信誓旦旦的忠誠之色,更會引起眾人的懷疑。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也是讓我萌生「私生子」故事的源頭所在,就是他的名字——張學民。張作霖共有八子,他們名字中間的一個字都是「學」字,也就是說是「學」字輩的。在故事中,我講到過這私生子送人之後,名字未被改動。
「張學良」、「張學民」……
眾人現在就算全是傻子,也能猜出那個窯姐兒生的私生子是誰了。
唯一不明白的,恐怕只有張學民一人,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故事中的「私生子」能和他扯上什麼關系。張學民出生在一個伐木工的家庭,幾個月前,日本兵血屠了他們的村子,他的父母雙雙被日本鬼子殺死,只有他僥幸逃月兌。後來又被親衛軍救至龍尾盤的。張學民為了給父母報仇,他執意要參加新兵訓練,加入親衛軍。對于他這一點,我對他表示深深的同情。不過,這小子太可惡,如果不小懲他一下,他將來指不定會發展成什麼德行。
正所謂,「人言可謂、眾口鑠金」。等回到龍尾盤他張學民就知道利害了!這件事可比我扒了人家大姑娘的衣服,再穿著招搖過市來的更為「猛烈」,人人都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說他是個**生的野孩子。導致後來張學民想跳崖的念頭都有了,當然我在其中又添加了些「佐料」。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故事講完了,大家也就清楚了。記著,回到‘家里’之後,[我們都把龍尾盤叫‘家’]千萬別和他人提及此事。要不然……讓大哥知道後,我們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眾人聞听連連稱是。
不過,我絕對相信只要我們回到龍尾盤,私生子的事不出三天便會被他們傳得人人盡知。像知道這種「機密」之事,有誰不想在人前吹噓一番?從而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訊息是如何如何靈通,自己的見識又是如何如何廣博。而且,他們是不會把發布消息的人給抖出來的,要不然他們如何如何靈通,如何如何廣博的「偉大」形象便會在別人的心目中貶值。我相信這種「小道兒」消息傳得是最快的。
「回家!」我一聲令下。
在眾人「回家」之前,那剩余的幾具鬼子尸體,被我下令扔進了狼窩里喂了野狼。侵犯我河山,屠殺我國人的畜生,就應該是這種下場!
自打那天起,凡是被我們殺死的鬼子尸體,我都會先扒光他們的衣服,然後再找個狼窩丟進去。這也算是我為了這次血腥屠殺野狼的行為贖罪吧。
後來,在我用鬼子尸體喂野狼時,竟突發「靈感」。之後,我在長白山大擺了一座萬狼陣,傷敵數千,退敵近萬。當然,這其中那個狼孩兒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當然!這也是後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寫成,說不定這部書寫不到那一章,就已經中途夭折了。看到這可憐的點擊率,看到那無人問津的推薦率,我就很是心灰意冷,更難過的是,每天都是我自己推自己一張。不好意思,又跑題了!
言歸正轉!
眾人回到龍尾盤之後,已是傍晚時分。
當我們從吊橋門進入山谷之後,我們竟震動了整個山谷。谷中迎接我們的眾人,包括胡繼文,左右護山使︰白狼、黑熊,四大護山王︰穿山甲——開山王,耗子——富倉王,猴子——靈警王,獵狗——巡山王,再加上我們的教官和眾多的親衛軍頭領們全驚呆了,人人張大了驚愕的嘴巴,瞪圓了雙眼,怔怔的看著我們……
在以往的殺雪狼試練中,那些新兵雖然能夠完成任務,但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慘痛的。他們一般都是渾身傷痕累累、狼狽不堪。並且,還總有那麼幾個重傷員被眾人背抬著回來,甚至還有些隊員葬身狼月復,永遠不能再回龍尾盤。而且,沒有任何一支隊伍能在兩天一夜的時間里完成任務,他們最快的也需要三天三夜。我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回來,對那些已經完成過試練任務的親衛軍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胡繼文等人也從未見過新兵試練歸來的人,能有我們這種陣容的。他們有驚訝愕然的表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見我們一字排開,個個精神抖擻,並無一絲疲憊頹廢之色,整整齊齊的站在谷中空地之上。我們這二十七人不但毫發無傷,有十幾人身上竟還背著步槍,那些沒有步槍的,腰間竟都懸掛著日式手雷。隊列中竟然還有一挺機關槍和一大堆日軍衣物,儼然一副與日軍大戰,凱旋而歸的模樣。
殺雪狼竟還殺出了裝備!這在以往的新兵殺雪狼試練中是從未有過的。這是絕對的震撼!絕對超出了在場眾人的預料之外,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
同時,眾人驚異的發現,我們的隊列中竟還有一個「活物戰利品」。一個長滿白毛,手、腳、嘴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一個沒尾巴的「小猴子」。
「哈哈……」胡繼文見此情形大笑不已,笑聲使驚愕的眾人從「難以置信」的怔愣中,回歸了現實。
少時,胡繼文對眾人道︰「這是我所見過的新兵試練歸來,表現最好、最特殊的一隊……速速擺酒!為歸來的諸位兄弟們慶功!」轉而,胡繼文又對我道︰「先鋒啊!你身為一隊之長,你呆會兒在酒席宴上,一定要和我好好說說,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席宴上,我把設置陷阱,火引鬼子兵,剝衣奪槍,尸引雪狼,震懾狼群,遭遇狼孩一系列的事,從頭到尾給胡繼文等人講說了一遍。當然,我可沒傻到,說出我胡編亂造的「精彩」故事。
最後,我向胡繼文道︰「大哥,我並沒按我們教官的要求,讓每位隊員帶回一條雪狼尾巴。可以說,我們的新兵試練並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