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簽立那份協議,除了知道自己當陳麗華的替身不久將會嫁人,別的一無所知。當天就住進陳家大宅。
首先是進行嚴格的上層社會禮儀,了解陳家平常家事。每天有不同的人指導教著她,目的是盡量讓她不露餡,徹底讓人深信她就是陳麗華。
當然她也見了陳氏企業的負責人。面對老人威嚴中透漏著干練陰冷的眸子,她除了乖乖的配合扮演著該做的角色,根本不敢正眼看老人。
當然老人對她也是冷漠以對,甚至神態傲慢,不屑一顧。
雖然一直耐心認命的學著,記憶著別人要她記住的一切。但還是很快就到了婚禮那天。
事先有過訓練,但面對突然出現的很多的賓客。她還是有些拘謹,她卻不知她的忐忑和拘謹,反而更襯托她的單純和可人。
不同人的交往,都有身邊正主的陳麗華提醒,讓她給在場的人一一行禮。
踩著長長高貴的紅色地毯,陳老頭含笑溫柔執起她的手向前走。眼見得長長的鋪滿鮮花的地毯,她雙腿幾乎無力的向前邁著。
「給我鎮定著,萬一露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一時失神身影一個搖晃。好在老人及時扶住了她,但還是語氣不佳警告著她。為了母親的病,她只有假裝沒听到他的責備和警告。抬頭輕柔的笑看了看他,依然不敢看向兩旁的賓客。
「少俊,我今天把我愛女交到你手中,希望你能夠善待她。麗華去吧,追求你自己的幸福,爸相信少俊一定會對你好的,我……」
老人一臉慈愛的扶著她一直走到地毯盡頭。那里有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等在那里。假裝愛憐的看著手中的文靜,老人少有慈祥的說著,放開她的手,當眾背過身偷抹眼淚。
「爸,你別這樣嘛。你這樣我會很擔心難過的,」看老人這樣,文靜心中更是冷到了極點。有誰會想起剛才老人還出聲警告過她,現在卻一幅父女情深的模樣。
雖然很不想很不屑,但她還是扮演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說著自己背了很久的台詞。臉上帶著幾乎僵尸樣的同樣做戲的笑和不舍。
「陳先生,兒女自有兒女福,你就別誤了吉時,影響新人的婚慶大禮。新郎,你願意一輩子忠于陳麗華小姐,終生愛護她,守侯她,陪伴她一生嗎?」。
旁邊的牧師,看父女這樣。不由輕笑打斷他們之間的不舍,當時就開始了宣婚儀式。
老人對自己明明判若兩人,卻假意父女情深的態度,更讓文靜體會到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本就不屬于自己的婚禮,她只是本能的扮演著屬于自己角色的戲碼。心早已麻木,臉上的表情也早已僵硬的根本找不到本來的自己。
甚至她連看身邊的新郎什麼樣子都無心看。只是本能的站在那,听著那新郎回答,她也象征的回答。願意忠實對方,愛著對方。
直到牧師宣布,交換戒指,兩人同向花車走去她才徹底的放松了口氣。只是麻木本能的坐在那,听著那些人的吩咐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