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浴室,雖然里面很豪華。但文靜根本無心欣賞這一切。擰開水龍頭對著自己的身體一直的沖著,想著自己為了媽媽付出的一切。心中更多的是絕望和黯然。既然走出這一步,她就是想回頭已經不可能。
身上的疼痛都不及心靈的疼痛。她沒想著,再次遇到他會受到這樣的遭遇。可所有的委屈和淚水只有硬吞肚中。
沖了好久,終于心情平靜許多。她才顫微微過來,站在鏡子旁,本來只想簡單的梳理下自己的頭發。那知突然的抬頭,當看清鏡子中的人影時她驚呆了。
鏡中的女人,臉色蒼白,嘴角明顯帶著青紫,還有著點點紅腫。整個臉挨打的臉龐,除了上面的蒼白幾乎沒血色外,其他的都是高高的腫著,上面還凌亂地盤著幾個巴掌印。
脖子往下都是痕跡,被人啃咬折磨的痕跡。特別是腰身兩邊,明顯有兩個清晰的掐印。可見當時那男人的力氣又多狠。
「這是我嗎?呵呵,以前雖然我生活貧窮,但從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如今身份算是富人了,卻是這樣的對待。媽,大姐,你們看到我這樣會心疼,會難過嗎?媽,大姐,文靜好想你們,好想,好想,嗚……」
看著鏡中女人狼狽的樣子,她不由苦笑出聲淡淡低問。她一說話,一笑,鏡中的女人跟著笑著,那笑容比鬼還難過。想著自己受到的這一切,文靜再也難以控制。
抬手顫抖地撫著自己紅腫地臉喃喃低問,想著雖然貧窮但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媽媽和大姐,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低低哭訴著,說著,猛然雙手抱著頭身體順著鏡子滑下來,蜷縮在角落中捂著嘴巴失聲低哭起來。
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哭的一直沒眼淚流出來。她的心才些微平靜了些。用冰水和熱水溫敷墨著自己的嘴角和臉。直到確實臉沒那麼腫了,才微微放松了口氣。
失魂落魄癱軟的向臥室走去。
看著地上扔地滿地狼藉地婚紗碎片,她枯澀一笑。這就是她的所謂的新婚夜。想著所有的一切計謀和仇恨,枯澀笑著。抓著那些衣服,扔成一堆。弄好這一切,她才疲憊躺下,抓著被子蓋住身體,躺在床上想著心事。不多久她就陷入了夢鄉。
她卻不知,隔壁房間中。冷少俊正一臉沉思拿著一樣東西看著嘆息著想著心事。他手中明顯是她的工作證,上面書寫清楚的寫著「謝文靜。」
不知覺已到天亮,文靜起身。大已大亮,房間中有陽光直照進來。平時她都沒睡懶覺的習慣,這下起來。微微有點呆楞,但清楚現在所在的位置,她枯澀一笑。還是掙扎著起了身。
「太太你起床了。先生正等著你下樓吃早餐呢?」
她剛拉開門就听到一聲慈祥的聲音傳來。抬頭看到一個慈祥的大嬸身上正穿著圍巾站在門外。想必應該是這里的保姆。
「哦,我知道了。對了,大嬸怎麼稱呼你。」
淡淡一下笑文靜說著,轉身拿了件披紗披上,這才轉身問著大嬸。
「太太叫我張嬸吧。我這就下樓準備太太的早餐。啊,太太你的臉怎麼回事,怎麼……」
拿張嬸看她轉身過來,禮貌恭敬笑著介紹。說著下樓去準備早餐,等文靜下了樓。剛走到大廳,她才看到她的臉,不由驚慌緊張地問。
「呵呵,張嬸沒事的.你也知道的昨晚是我們的新婚夜,運動太激烈了,所以才……我看你睡的正香才沒吵醒你。看你精神這麼不濟,這樣吧,吃點東西等下你繼續休息去。好好休息下,來,坐下。多吃點,看你瘦的。」
文靜還沒出聲,冷少俊突然過來。長臂突然圈著她,愛憐地看著她說著。一副甜蜜體貼地樣子扶著她去餐桌邊坐下,甚至還當著張嬸的面,一臉甜蜜寵溺的擁她入懷。對她說著,親自動手給她夾了個煎蛋喂她。
「你,」雖然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想著他對她做的一切。文靜只有假裝乖巧的跟他坐下,乖乖張嘴吃下他夾給自己的蛋。
張嬸看小亮口甜蜜無人的喂著吃東西,微微輕笑了下。還是轉身繼續忙自己的去。文靜吃著他夾的菜,心中卻是一片枯澀。
昨晚真的是運動激烈了嗎?呵呵,如果說是激烈,不如說是暴力摧殘。但除了乖乖的配合他,她一點反抗的權利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