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首羽來至醫館,就見廳內坐著陰沉著臉的南宮落軒,風樂以及墨玉,不見皇甫諾冰,不見紫翼。心里最害怕的東西攀爬了出來,腦里閃過無數個可能!
「諾諾,人呢!」宮若水壓抑著心中的恐懼,顫抖著身子,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後院的廂房!」南宮落軒走上前抱住淚流滿面的宮若雪,看著顫抖著的宮若水,低聲說道。
「我去看看!」
宮若水說著撒腿就往後院奔去,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了出來。首清河看著滿是淚水飛奔向著自己跑來的女子,隨即趕緊閃開讓道。
望著緊閉的房門,宮若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顫抖著雙手推開房門,看著床上躺著的男子,疾步走到他的身側坐下,手覆上他過于蒼白的臉頰,望著他干澀的唇,听著他微薄的呼吸聲,心里很疼,很愧疚,如果昨晚自己沒有讓他回去,他就不會出事。可是一切都晚了!
「諾諾,都是水水害了你!」
收回手,將他蓋著的被子拉拉好,手不小心的踫觸到他光果的肩膀,好冷!伸手拉開被子,頓時驚住,腦袋一片空白,瞳孔緊縮,死死盯著他光果著上半身,寬闊的胸膛上一個暗青色的手印。手不受控制的覆上那個暗青色的掌印,床上突然傳來他一聲悶哼,心驚的縮回手,看著他緊皺的眉頭,眼微微張開!
「水水!」皇甫諾冰無力的伸手想踫觸他。
「諾諾,疼嗎!」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摩擦著自己的臉頰,低聲問道,眼里蓄滿了淚水。一定很疼!望著那個如烙印般刻在他胸口的手印,心里就疼痛難忍。
「你哭了!別哭,一點也不疼!」皇甫諾冰急了,忍著撕裂般的疼痛就要起來,哪知胸口一悶呼吸不了,再次跌躺回床上。
「諾諾,你不要動,傷得這麼重!」宮若水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急得大哭起來。
「別哭,別哭,別…」皇甫諾冰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眼前漸漸模糊起來,眼里再次暗了下去。
「諾諾,你別嚇我!」看著不再動彈的他,她的心頓時沉入谷底,身體不禁寒冷了起來,顫抖著手探向他的鼻下,氣若游絲,仿佛沒有呼吸般,四肢百骸瞬間涼了個徹底,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要救他,對了,找醫生,找醫生。
松開他有點微涼的手,手忙腳亂,跌跌撞撞的往著門外跑去,他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水霧彌漫著,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眼前一晃,身體被一把抱住。
「水,振作點!」首羽望著滿臉淚水,跌跌撞撞的她,雙手搖晃著她的肩膀,想搖醒她。
「羽,快點,他不行了!快點救他!」宮若水看清眼前的首羽,忙拉著他就往房間跑去。
來至房中,看著穿上面如死灰的皇甫諾冰,首羽臉一沉,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睡覺著,難道她挪動了他,或是太激動了。
「水,你剛剛是不是挪動了他!」首羽憂心的走上去把脈著認真的看著一個勁掉眼淚的宮若水說道。
「是,怎麼了?」
「氣血上涌,哽住了心脈,致使呼吸不暢!」首羽松開捏著他的手,隨即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
「那怎麼辦?都是我的錯!」宮若水呆愣住,看著床上毫無生機的他,心里仿若被撕開一樣,疼得她無法呼吸,都是她的錯,他傷得那麼重,不該讓他擔心她的。只要他沒事!她做什麼都願意。
「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且傷在氣門,如果不小心隨時可能喪命,我已叫舅舅給他準備藥浴,只要泡足七天七夜,定能恢復。」
看著首羽如此有把握,宮若水心里擔憂少了一分,望著床上的他,一動不動,心里不由為何燃燒著仇恨的怒火,將心里的擔憂壓下!滅門嗎?呵呵!不管是誰,只要做了,總會露出馬腳!
「羽,諾諾就交給你了!」宮若水擦掉臉上的淚水,看了眼床上的皇甫諾冰,隨即說道。
「恩!」
「謝謝!」宮若水說著就往門外走去。
宮若雪望著恢復一臉平靜的水,不禁皺眉,心里不安起來。
「水,等等,你要去哪兒?是不是去皇甫府!」
「不是,找紫翼,對了,星域昨晚也去了皇甫府,他人呢!」宮若水這才想起一直暗中保護她的水袋哥哥!雖然今早听小容說回來啦,可是他是不是受傷,她一點也不知道!
「他和紫翼出去辦事了!」風樂思量的說道,心里五味雜陳,看著她那麼關心他們,他心里就像一大塊石頭壓著他喘不出氣來。他希望回到以前的日子,至少那時她們心里還有一丁點他。
「樂,他們有沒有說去哪兒?」宮若水冷凝的眸子看著遲疑的風樂,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想瞞著她嗎?難道是去皇甫府了!
「沒有!」墨玉陰沉的眸子看著風樂,斬釘截鐵的說道,看著風樂看著她們的目光那般的熾熱,他就不舒服,他不禁暗想自己放了她們是不是錯了!
「是嗎?知道了!我去皇甫府看一下!」宮若水說著就往門外奔去,她知道紫翼,星域一定去了皇甫府,她要找到他們,然後查出真相,找出凶手,為皇甫諾冰報仇,這樣她心里會舒服一點。
「水,等等我!」
「雪,你趕緊回去三合居吧,我怕琳一個人應付不來,我找到紫翼,星域就會回去的!」宮若水頭也不回,邊跑邊大叫道。
宮若雪看著離去的水,再看床上躺著的皇甫諾冰,也許撮合她們在一起是最好的,諾諾對水又那麼好!她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很開心的。心里暗自祈禱著他能快些好起來。
皇甫府,一片死寂,紫翼,星域望著已被官府處理干淨的皇甫府,不禁微微皺眉。那妖女真是心狠手辣,想到清早返回來查看的時候,滿地零碎的尸體,被蹂躪而死的,被一切兩半的,大多為女性。其中最最詭異的就是男尸完整無損!想來那妖女喜男厭女到瘋狂的程度,一定是練什麼邪功!星域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擦了擦臉上滲出的熱汗!看著高掛的太陽,眼前模糊一片,腦袋沉沉的。
「原來你們真的在這里!星域你臉色怎麼不好!」
「小姐,我沒事?」
話剛說完,星域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