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的話就是道理,那我的話又算什麼?」慕容信手握上劍柄,優雅地抬眸,幽深的黑眸淡淡地睨向絡腮胡子軍漢。
有軍些士。「丫的,你算個球!」絡腮胡子軍漢看來像是出生草莽,說話粗俗無比,他冷冷地盯著慕容信,一時間唾沫橫飛。
哧的一聲,慕容信早已閃電般的拔劍,向絡腮胡子當頭一削,白光閃爍著,那絡腮胡子的一縷黑發應聲而斷。
絡腮胡子軍漢嚇了一大跳,急忙拔出腰間大刀,狠狠地盯著慕容信,向左右軍漢大聲道︰「上,都給我上,抓住這兩個逃兵!」
逃兵?慕容信和唐小曼不禁滿臉黑線,他們什麼時候成逃兵了!逃犯還差不多!唐小曼眼見從兵士拔劍的拔劍,拔刀的拔刀,急忙閃身躲到了慕容信身後,看著越逼越近的眾兵將,她將一雙狹長的鳳眼瞪得老圓。
呯呯砰砰一陣金戈交擊,三五個兵士立馬被慕容信挑翻在地,但因為要護著不會武功的唐小曼,慕容信行動上有所掣肘,終于不慎被傷了一刀在左臂上。
那些個兵士也沒能討了好去,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已經被慕容信斬殺了近半,卻在這時,慕容信耳听遠處馬蹄聲滾滾而來,揚起煙塵滿天。
他心叫不妙,手下劍法使得更加激烈,想要覷空趕緊逃離,卻被那剩下的十余個兵士纏斗著,無法月兌身。
唐小曼也已經望見了身著一色軍服的大隊兵馬來臨,心下惶急,左張右望,想要找個能夠躲藏的去處。半秒後,她失望的發現,這里地處曠野,硬是沒有可以藏身的草叢啊之類的地方。
怎麼辦?那大隊人馬越來越近,單憑慕容信一己之力怎能對付。唐小曼腦袋上滿布黑線,秀氣的眉緊緊地擰起。、
就在大隊人馬距離茶鋪不到一千米遠時,慕容信深深地凝了一下眉頭,咬唇睨了一眼一旁的唐小曼,心里正自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以他一人之力,要在這萬軍之中帶著唐小曼安全逃離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要獨自逃生,那還是能辦到的。
一秒後,慕容信終于下了決定,留著有用之身,將來再圖大業。唐小曼他是顧不了了,慕容絕抓到她,應該是不會殺她的。
怎麼會這樣想!?那一瞬間,他一念之間,居然還在擔心她的安危。慕容信,你這是怎麼了!她不過是你仇人的女人而已,一個你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想到這里,慕容信刷刷刷幾劍將臨近他的幾名兵士一齊挑翻,運用強大內功掃起一大片黃葉吹向那些兵士。
在那些兵士眼楮迷離時,慕容信已然施展絕頂輕功向遠處飛奔而去。只留下唐小曼呆呆地站在茶鋪中,望著慕容信消失的方向大叫。
「喂,我還在這兒呢?別扔下我啊!」唐小曼大叫著向慕容信消失的方向跑去,卻被兩個兵士用刀架住了脖子。
「該死的,居然丟下我!」唐小曼被押解著回軍營,一路上都在恨恨地嘀咕著。這次被抓也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酷刑!?該不會慕容絕也想拿個孩子拿拴住我吧!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懊惱,男人都是一副賤樣!
很快,唐小曼便被帶到了一處山谷之中的軍營中,那士將她丟到了一群和她差不多的人群中。
那些人看起來也像是被抓起來的,個個擺著一張苦瓜臉,站在校場上。一個將軍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在台上,望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
半響,終于發聲道︰「大家好,我是本營的將軍楚洛,因西秦趁我國國喪期間,突然發兵來襲,是以,作為我北燕男兒都應該為保護國家出一份力。」
清了清嗓子,他繼續道︰「大家有異議嗎?」。底下鴉雀無聲,都是被強行抓來的,誰敢有異議啊!想死了差不多。
那姓楚的將軍見沒人出聲,便吩咐手下副將發放軍服,安排到各營之中。他吩咐完,便往營帳中去了。
唐小曼站在人群中央,咬著下唇,暗罵,他女乃女乃的,居然被抓來打杖了,也不知道還有命活著走出軍營,去找那可解她身上奇毒的大夫不。
還算運氣好,最終唐小曼被分配到了伙房之中做了一名,終于不用直接上戰場殺敵了,只是負責軍中飲食。
因為基本都是被抓來的兵,唐小曼和幾個伙房的兵士漸漸熟絡起來。一日,他們在一起邊做飯,邊聊天。
「听說,明天大王會到咱們軍營來親自指揮對付西秦軍呢!」一名正在切菜的停下手中的菜刀,微笑著望了望伙房中的幾個伙伴道。
「大王?」唐小曼將一把柴火往灶里一送,睜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奇怪地問道。北燕大王慕容信不是已經逃離出宮了嗎!
「哎呀!早就知道你孤陋寡聞了。現在咱們北燕的大王就是原來的攝政王啊!」那見唐小曼一臉驚訝,急忙解釋道。
「啊!是他!」唐小曼心中一震,垂下眼眸來,望著灶內紅紅的火光,又發起呆來。這些日子來,他老是出現在她的夢中。原來分離之後,真的能讓人變化啊!
他要來了!他要來了!唐小曼的心里一直縈繞著這句話。他會知道她在這里嗎?他知道了又會怎麼處置她呢?tjru。
「喂,你發什麼呆啊!?」那切菜的又發話了,看著一臉呆愣的唐小曼,突然大叫道,「哎,火掉出來了!」
迷糊地想了半天,仍然得不出一個結果。唐小曼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听到那的喝叫,猛地從思緒中回到了現實中來。急忙起身踩滅了那些許掉落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