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雖然無法娶馨兒做正妃,但是他更沒有辦法娶馨兒做正妻,我還有時間采取行動。
不能放棄,這樣的女子,一旦放手,自己會後悔終身的。
這邊徐睿博暗下決心,那邊江翌瀟在他走後,把桌子上的茶杯,生生捏碎,搓成了粉末。
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會面對一件事,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徐睿博問的對,徐睿博更不傻;可是他的心思,卻不敢昭告天下。
江翌瀟沉思了好一會,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幽深。越來越堅定,
縱使困難重重,不到最後關頭,也決不放棄。
他轉身回到宴請客人的廳堂里,見自己的幾個心月復部下和好友,正在輪番向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可馨曾經見過的京城「四惡少」之一,江翌瀟繼室母親于氏的親兒子——江翌豪敬酒。
不一會,這個公子就被灌得找不著北了。也難怪他沒命地喝,幾乎來者不拒,這些人大都身居要職,平常根本瞧不起他,連搭理都不搭理他,今天卻和他稱兄道弟,向他敬酒。
這一下,可把他得瑟壞了。還以為這些人听到了風聲,知道威北侯準備讓他襲爵,上折為他請封世子呢。
而江翌豪的小廝也被人拖去灌酒了,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經被灌得的五迷三道,因為他自己也處于頭低腳高、七八分醉的地步了。
所以,當江翌瀟的小廝,告訴他,「三爺醉了,你和我一起,送三少爺去相爺的午休室風涼風涼,醒醒酒?」
江翌豪的小廝,睜著朦朦朧朧的醉眼,搖搖晃晃、迷迷糊糊、口齒不清地回道︰「倒(好)……倒……呃……」
基本處于半睡狀態和江翌瀟的小廝一起,把江翌豪架到了水榭上的午休室里。
而江翌豪自出身起,就生活在江翌瀟的光環之下,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他平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把江翌瀟的東西,全部奪過來,成為他的。
好比江翌瀟那佔了一個院子的書房——《墨韻齋》,那建在全府最幽靜風涼水榭之上的午休室——《水竹舫》。
真是的,憑啥好東西,都得給他呀?這樣的話,清醒的時候,他是絕不敢說的,可是現在喝醉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大周朝的丞相大人。
所以,一听有人說送他去午休室風涼風涼,馬上扯著嗓子喊道︰「送本相爺……嗯……去……去午休室。」
哎!酒後吐真言啊。只是引來的,卻是眾人的嘲笑。
兩個小廝,把江翌豪架過來的時候,江翌豪低著頭,所以,葉凡蕾的丫鬟小環,壓根就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誰。
就連之前江翌瀟過來,她躲在《水竹舫》一角都沒敢撐頭。做賊心虛,哪敢仔細看?老遠看見有人來了,就告訴葉凡蕾做準備,弄得葉凡蕾緊張的,都快得精神病了,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回看見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架著一位錦衣公子已經上竹橋,且快到竹房門口了,就知道是正主子來了,這回絕不會錯了。
于是,趕緊小聲告訴葉凡蕾︰「小姐,來了來了,已經快進屋了。你小心啊,奴婢走了,過一會再來。」……
昨天感恩節,因去醫院照顧病人,回來太晚,沒有答謝親們,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