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熾熱如火,像是要把她融化;他的胸膛那麼寬厚,他的懷抱溫暖如陽,像是要驅散她心底的寒冰。
可馨感覺到自己被安全的罩在結實溫暖的溫房里,任憑外界狂風暴雨,在她的一方世界里,始終風平浪靜!
兩人吻得纏綿悱惻,要不是琬凝和雲染敲門,兩人怕還要黏糊下去,而且,小小瀟已經起了反應,抬起腦袋,頂在可馨的小月復之處,如同一根滾燙滾燙的鐵棍子,把可馨全身都灼熱了。
看見是兩個女兒進來,江翌瀟尷尬地咳了一聲,第一次俊臉泛紅,狼狽地沖進了淨房,看的可馨幾乎噴笑出聲。
琬凝童鞋終于從心靈深處認可可馨,開始叫娘親了,于是看著爹爹的背影,奇怪地問道︰「娘親,爹爹怎麼啦?溴」
可馨一愣,隨即問道︰「你叫我什麼?」
琬凝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她,微微笑道︰「從今天起,我和弟弟妹妹,應該叫你娘啊。」
可馨一听,摟過兩個孩子,欣慰地說道︰「你們叫什麼都沒關系,但是有一點要記著,一定要做個善良正直的好孩子。禱」
「是,娘親。」兩個孩子小大人似的施禮,鄭重回答。
琬凝回答完,興奮地拉著可馨的手,「娘親,一會您幫我和妹妹看看,房間布置得如何。」
「好,等吃完飯,咱們一起去布置。」可馨回道。
這一說吃飯,雲染馬上嚷嚷道︰「娘親,雲兒餓了,要吃飯。」
可馨一看沙漏,已經過了午時半,老太太竟然還沒叫人過來喊用膳,今天可是認親宴,也不怕客人餓著?于是,叫安媽媽問怎麼回事。
不一會,安媽媽回來稟告,「老太太他們已經用上了,听老奴去問,老太太不陰不陽地說道,‘哎喲!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緊著賞賜你們郡主,還以為留她在宮里用過了,所以,就沒等他們。’真是氣死老奴了!老奴就說了,「今天是認親宴,郡主和相爺怎麼可能不回來用膳?’老太太馬上說道︰‘那還不趕緊過來?好意思叫族里這麼多的長輩等他們小輩?’二小姐,瞧瞧這說的叫什麼話?您和姑爺是交給公中那麼多的銀子,合著就是為了受這閑氣?」
可馨也是氣的不輕,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想讓自己在家族里,抬不起頭來?這是要鐵了心,和自己死磕到底了?
就因為自己沒有順著她的意圖,把股份和賞賜的東西,都交給她?沒把她的兩個兒媳婦帶進宮,為她兒子求取官職?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是一般的貪心。
「怎麼了?馨兒?」可馨正氣的全身發寒,江翌瀟正好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可馨一臉委屈地看著,搖了搖頭,「認親宴已經開始了,祖母說以為我們在皇宮用過膳了,所以沒叫我們。」
江翌瀟一听,臉就拉了下來,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可馨說道︰「走,現在過去,跟我把酒敬了,然後,我們回來自己吃。
可馨點點頭,轉身吩咐安媽媽,「去看看咱們小廚房,都有什麼食材,叫廚娘先準備,我和相爺敬完酒,馬上回來做飯。
安媽媽一听,趕緊去布置了。
江翌瀟和可馨到了前面,江翌瀟沒用可馨說話,就端起酒自罰了三杯,然後才說道︰「對不起?沒人去通知宴席開始,所以晚輩和媳婦來遲,先自罰三杯。」
威北侯一听愣了,訝異地問道︰「沒有人去通知?不對啊?我讓小廝去叫了三次。」
可馨看著威北侯,委屈地雙目蘊淚,嬌弱地說道︰「父親,兒媳敢對天發誓,真的沒有看見您的小廝過去。否則,兒媳怎麼能不來呢?在座的可都是相爺的長輩,借兒媳三個膽子,兒媳也不敢做出此等不敬長輩之事啊?不信,父親可以調查。」
最老的江氏家族長輩,是威北侯的叔爺,也是族長,這時擼了擼兩撇小胡子,和藹地笑道︰「孩子,那可能是誤會了,那就開始認親吧,時間不早了。」
心想,我才不要得罪二佷孫子兩口,一個是救命的神醫兼財神爺,一個是跺跺腳,大周朝都要顫兩顫的丞相大人,你們府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該我們閑事,誰去管啊?再說,也管不了。
江翌瀟沒說話,帶著可馨給男賓敬完酒,派人把自己老爹的小廝,給叫了過來。
江翌瀟當眾問道︰「侯爺曾三次叫你去《竹韻居》通知開宴,你去通知了嗎?你通知了誰?」
小廝嚇得哆哆嗦嗦撲通一下跪下,哭喊道︰「不該奴才的事情,是老太太不讓去通知的。老太太說了︰‘不用慣她毛病,不知道今天是認親宴嗎?還不趕緊過來?見財忘義的混賬東西!’奴才沒辦法,只好……只好沒去。」
可馨一听,慢悠悠地問道︰「奇怪了,你是侯爺的小廝,你不听侯爺的指令,反而事事要听老太太的?那侯爺平常叫你干什麼,你也請示完老太太,才去執行?」
江翌瀟怒極,看著老爹威北侯,久久沒有說話,可眼神似利劍,像要把老爹戳穿。
威北侯心里這個氣啊!自己老娘真是越來越糊涂,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也不明白,非得要在今天和曜翬兩口子過不去,徒惹笑話?
這還不說,兒子肯定以為是他指使的,而不會去責怪他祖母,因為在兒子眼里,他的祖母,是個慈祥和藹的親人,而他這個親爹,已經完全變成了惡毒的後爹。
老侯爺上前,狠狠地踹了小廝一腳,然後對江翌瀟說道︰「走走,帶上這個混蛋,為父和你一起去問問你祖母是咋回事。」
于是,可馨只好跟在公爹和夫君身後,裝出一副可憐委屈的小白花樣,又去了女賓席。
老侯爺也不廢話了,直接問道︰「母親,兒子讓這小子去叫曜翬和他媳婦過來,您干嗎攔著?」
老太太眼楮一瞪,狠狠地剜了可馨一眼,聲嘶力竭地喝道︰「給我跪下!憑你是郡主,還是公主,到了這威北侯府,你都得給我孝敬長輩。你瞧瞧你,昨天剛剛嫁進來,就弄得府里雞飛狗跳,亂七八糟,頂撞長輩,言行不端,一點教養都沒有。當初我就不贊成曜翬娶你,沒想到你果然不是什麼……」
「母親,你瘋了!」威北侯嚇得趕緊阻止母親,恨不能上前捂住老太太猶如菊花一般的大嘴巴。開玩笑,宮里三大巨頭,剛剛賞賜過兒媳婦,兒媳婦又是太後娘娘親自下旨冊封的郡主,母親這麼罵她,不等于是罵太後娘娘瞎眼嗎?
可馨到了這時,反而不生氣了。她倒想看看,老太太如何收場。既然她想當著家族中眾人面前不要老臉,那就只有如她所願了。
江翌瀟此刻全身都籠罩在了寒冰下,他知道祖母貪財、偏心,糊涂,可是從沒想到她會如此刻薄,在馨兒嫁進府來的認親宴上,當眾要馨兒下跪。
這樣的事情,不單單是馨兒受委屈了,一旦傳進宮中,搞不好整個家族都要跟著倒霉,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剛剛賞賜完,你就辱罵郡主,你這不是明著打人家三位的臉?
江翌瀟氣的還沒說話,剛剛那位替可馨說話的、江翌瀟的三姑姑就站起來了。沖著威北侯施了一禮,然後說道︰「大哥,我不敢再呆下去了,我還有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要侍候,我可不想跟著你們陪葬。先是五姐,這回是母親,一個個膽大包天地辱罵郡主,你們有仗義,不怕掉腦袋,我可怕。曜翬、二佷媳婦,你們別怪三姑。大哥、曜翬,對不起了!告辭,」
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其她的女賓一看,也紛紛站起來,要往外走。
「各位長輩都別走啊,認親宴還沒完,祠堂還沒開,弟妹還沒拜見祖宗呢?」楊氏連忙阻攔,都要哭出來了。
眾人站在那里,是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江翌瀟終于忍不住,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祖母,這麼些年,孫兒對您是百依百順,便是您錯了,孫兒都不說您一句,幾乎是從沒忤逆過你;所以,造成今天您這個樣子,孫兒有責任。您不滿馨兒,無非是因為馨兒沒有把《杏林春大藥房》,還有《民悅養生食坊》的股份,送給三叔、四叔;因為馨兒今早拒絕領兩位嬸子,進宮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要官要權;因為馨兒沒有按照孫兒以往那樣,把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賜的東西,搬進您的院里去。所以,您對馨兒百般挑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為了這點利益,您竟然置整個威北侯府于不顧,辱罵太後娘娘親自下旨冊封的郡主,孫子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您既然看不上馨兒,我想,我們還是搬出去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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