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親自下廚,把菜肴做的色香味俱全,營養也搭配的很均衡。舒
孩子挑食的毛病改了,身體也強健了,再加上晨練,三個小家伙,一年多下來,哪還經常生病?不知多精神。
可馨看著孩子和老公,愛吃自己做的飯菜,當然感覺很幸福。
就像今天,她再生氣,也沒望進廚房,煲了個魚湯,做了個香菇蒸肉。
可馨朝著雲染碗里夾了個大蝦,朝霖兒碗里,夾了塊松鼠桂魚,朝著凝兒碗里夾了塊粉蒸排骨,朝著江翌瀟碗里,夾了個香菇蒸肉遽。
然後說道︰「每樣菜都吃點,不要偏食。「
霖兒一听,又夾了幾塊魚在碗里,然後笑道︰「娘親放心,兒子听您的話,不挑食。兒子現在扎馬步,都能堅持一個時辰了,都是不挑食的結果。」
可馨一听,又心疼了,馬上說道︰「也別太著急了,累著骨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價」
說完,擔心地問江翌瀟,「老公,不會累的孩子不長個吧?」
江翌瀟寵溺地看她一眼,給她夾了個大蝦,「哪那麼嬌氣?不過一個時辰也夠了,慢慢增加,不要太急。」
「是,爹爹。」霖兒見父親終于不再黑著個臉,高興地咧嘴笑了。
一家五口,其樂融融,搬進了丞相府,擺月兌了那些個牛鬼蛇神,小日子過的很舒坦、很開心。
孫氏和江翌瀟,也不再劍拔弩張了。
江翌瀟因為誤會孫氏,再想想她被父親欺騙、利用了這麼多年,心里多多少少也覺得她可憐。
而孫氏更因為她對江翌瀟兄弟的刻薄、自私而後悔。
心想,要是我能把兩兄弟當著親兒子,就像現在公主對待霖兒他們一樣,江翌哲也就不會早死,江翌瀟也不會誤會自己,說來說去,還不是自己做錯了事?
罪魁禍首是自己,自己應該道歉。
于是,孫氏帶著江翌豪和于氏,正正經經給江翌瀟下了一跪,痛悔地哭道︰「相爺,我對不起你們兄弟,如果不是我自私狹隘,如果不是我不關心你們,你哥哥也不會這麼早走了,更不會讓那個毒婦,害了霖兒,我……我糊涂,我混賬,我不是人……」
她主動認錯,真心懺悔,江翌瀟想想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
看見可馨親手扶起孫氏,也真誠地說道︰「母親,我也有錯,我想如果我們多些寬容、理解和信任,也就不會發生慘劇了。事已至此,後悔已經無用,不如放棄前嫌,好好相處吧。」
這是自江翌哲死後,江翌瀟第一次叫孫氏母親,孫氏一听,百感交集,是嚎啕大哭。
江翌豪一見,也跟著流淚,走到江翌瀟面前,滿面羞愧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二哥,以前三弟做了好多畜生不如的事情,請你原諒!以後三弟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江翌瀟這時總算嘴角翹了翹,「自家兄弟,就別說那些外道話了。好好听你嫂子話,努力工作,不要再讓母親為你操心。」
「哎、哎。」江翌豪受寵若驚地點點頭,心里涌上了從沒有過的滋味。
他第一次覺得,兄弟之間冰釋前嫌,感覺竟然這麼好,。
好像卸下全身背負的、幾千斤重的盔甲,從里到外都輕松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飛躍。
他想起可馨說的話,「退一步海闊天空,多個親人,遠比多個仇人,要讓你開心。」
是的,很開心,孫氏也很開心。當然了,要是沒有威北侯還躺在那里。
哦,不是,現在已經不是侯爺了,只是個沒有官職的庶民,以後稱之為江老大吧。
江老大听可馨說︰「你被楊飛絮騙了,江燁智不是你的兒子,楊氏同時和寧王以及你三弟,都有見不得人的關系,我做了dna檢測,江燁智不是你的兒子,也不是寧王的兒子,而是你三弟的兒子。你覺得一位年輕的、才貌雙全的女子,一心一意想要為你生兒子,一定是愛慘了你,所以,你感到驕傲和自豪,對不對?你完全沒想到,她是在利用你,想讓你愧疚、憐惜,繼而保護他們母子。否則,為了保住你和威北侯府的名譽,你早就殺了楊氏了。你舍不得她,你愛的不是繼母,而是她,所以,你不惜讓母親背黑鍋;而另一方面,你又覺得對不起繼母,所以,對她的行為,你又采取了放縱不管的態度。你這麼矛盾的活著,被楊氏玩弄于鼓掌之上,甚至怕你們奸情敗露,不惜替她掩蓋罪行。你說說,你對得起誰?我問了春蕙,大哥根本不是像楊氏說的那樣,大哥身體是不好,可是根本沒那麼嚴重,也不是不能人道,而是發現她有別的男人,為了顧及名聲,又不能說出來,從那時侯開始,大哥才開始折磨她,可是她不應該受到折磨嗎?大哥因為覺得配不上她,一開始對她幾乎百依百順,甚至因為身體不好,感到愧疚,都不到春蕙那里去。可是她是怎麼對待大哥的?這個蛇蠍女人,她早就給大哥下毒了,鉛中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達到大哥那麼重的癥狀的。可憐的大哥,那麼難受的時候,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都在干嘛?老太太還好意思以大哥和曜翬恩人的姿態自居,如果不是曜翬遇見了他的師傅,修煉了絕世武功;如果不是琬凝有利用價值;如果不是楊氏對曜翬有著不恥之心;如果不是你們想榨干曜翬的血汗;如果不是我為霖兒解了毒,提醒了曜翬,曜翬和孩子,還能活到現在?一群喪盡天良的混蛋!殺了你們,也不足以讓大哥和母親的靈魂安息。」
可馨流著淚,目呲俱裂地說完這發話,江老大當即就一頭厥過去了。
震驚、悲傷、羞愧和悔恨,如四條毒蛇,將他啃噬的體無完膚,最後終于承受不住了。
再次醒來,老頭子就傻了,什麼都忘記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可是沒人同情他,都覺得他罪有應得。
孫氏甚至連滴眼淚都沒掉,安排兩個丫鬟和三個姨娘輪流服侍他,就忙年去了。
江老大三個姨娘,被孫氏害的,都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如今嫁了兩個,還有一個十二歲,還沒議親。
以前孫氏對這位庶女不好,現在看著可馨行事,總算回過味來,開始對庶女好了,對幾個姨娘也不像原來那麼刻薄、狠毒。
可惜,曾經害了人家兒子落胎,這種殺子之仇,哪是輕易能緩和的?
時值冬季,陽光不來就不充足,加上大周朝早朝時間,是在六點,大臣一般四五點,就得給府里走出去,天根本還沒亮。
所以可馨和江翌瀟坐上馬車以後,可馨看著那黑乎乎的街道,忍不住罵道︰「神經病,誰設的規定這麼早上朝的?吃不好、睡不好,哪有精氣神工作?與其辰時中下早朝,還不如午時下早朝,把上朝的時間,改為辰時,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為了顯示皇帝勤政,想出怎麼個菊花才能想出的餿主意。我困死了,再睡一會,到了你叫我。」
說完,放下座椅,倒頭就睡了,也不怕自己官袍不整。
看的江翌瀟哭笑不得。事實上,從昨晚起,江翌瀟就挺郁悶的。
小妻子因為今天上朝,竟然阻止自己鬧她,「不行,今天可是老娘第一次上朝,不能自毀形象,等老娘把那些殘疾將士安置妥當再說,要不然,老娘沒有心情。」
江翌瀟一听,當時連殺了兵部那些蛀蟲和徐昊澤的心思都有了。
這純粹是徐昊澤不重視那些殘疾將士造成的,給了那些蛀蟲空子可鑽。
要是按著可馨說的那樣,專門設立復轉軍人安置辦,哪有這些事情發生?
可馨不知道某君子欲求不滿,氣的在那月復黑。
人家睡得可香甜著了,一點沒有第一次上朝的緊張和害怕。
到了皇宮換乘轎子了,這才在江翌瀟再三推搡下,極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再眯一會,來得及。」
足足等了五分鐘,可馨才哈欠連天地揉著眼楮,上了轎子。
皇宮門口聚集了不少大臣,一看江翌瀟的馬車上,又下來一位年輕的官員。
有眼尖的借著燈籠里的光亮一看,正是葉可馨。
這下好嗎!那些人一掃困頓,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了。
而坐在轎子里的可馨,卻依然哈欠連天,直點頭,精神狀態一點都不好。
直到到了《宸乾宮》門前,江翌瀟用功,在掌心化了幾個冰塊,放在可馨臉上,人家才凍的跳起來。
江翌瀟不解地問道︰「我天天上朝,你都跟著起來為我做飯,也沒見你這麼犯困,今天是怎麼了?」
可馨邊讓青竹進來,替她整理衣服,邊噘著嘴撒嬌,「做完飯,我會睡個回籠覺,或是去鍛煉身體,練瑜伽,練瑜伽精氣神當然會好,那像在這馬車里,搖搖晃晃,跟個搖籃似的,搖的人只想睡覺。」
說完,戴上官帽,整整衣裳,慵懶地一笑,「睡一覺好多了,老公,給我看看,這形象怎麼樣?」
可馨一身銀白色官袍,腰系玉帶,頭戴同色官帽,齒紅唇白、眸含秋水,靈動慧黠,整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英俊少年郎,比江翌瀟還要好看。
江翌瀟這一刻,可是擔憂起來了。怎麼小女人男裝打扮,比女裝打扮,還要迷人啊?
這要是一上朝,別說徐昊澤那只,就是那些大臣,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明明這是自己的妻子,她的美只能自己欣賞,憑啥要拿出來給那幫混蛋玩意看?
江翌瀟頓時像浸泡在陳年老醋缸里,從里酸到外了。
話說,可馨邁著端莊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大殿,本來有些萎靡不振的官員和皇帝徐昊澤,眼楮立馬亮了。
這下子,可馨如同走t台,被無數男人的目光,欻欻著。
要是一般女子,可能早就嚇得腿軟,可是,可馨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那步子走的,不知道多優雅瀟灑,再配上她自信的神采,清麗絕俗的氣質,那就是女駙馬再生,也沒她吸引人的眼球啊。
徐昊澤這兩天迷上了劉昭華,就覺得她在床上的媚功,比刁美艷還要帶勁,常常弄得他欲罷不能。
所以,這些天玩大了,精神有點萎靡,大眼袋子和黑眼圈都出來了。
而皇後因為懷孕到了後期,加上寧王謀反,受到驚嚇,一直有點不舒服,也顧不上他了。
所以,這徐昊澤,又開始胡作了。把太後娘娘氣的,都不願搭理他,把劉昭華找去訓斥了好幾次。
可是這個劉昭華不知怎麼,不像原來那樣木呆呆的了,老是擺出一副溫柔縴巧的樣子,任你怎麼罵她,都虛心地承認錯誤,可就是不改。
該怎麼在床上侍候皇上,還是怎麼侍候。
皇上當然知道她被自己老娘刁難了,問她,「母後又為難你了?真是委屈你了。」
她馬上就滿臉崇拜、愛慕地看著皇上,含嬌細語,「曉兒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別說太後娘娘是為了皇上好,就算不是,曉兒為了皇上,受點委屈算得了什麼?只要皇上一直信任曉兒,曉兒什麼樣的委屈和艱難,都願意承受。」
徐昊澤一听,就更加寵愛她了,對太後娘娘也有些不太滿意。
怎麼朕喜歡的女人,您都不喜歡?刁家兩位是,曉兒也是。看來那句話說的對,婆媳是冤家。
徐昊澤從劉昭華身上發現,原來縴弱無助的女子,卻也別有韻味,惹人憐愛。
尤其是劉昭華的一雙含著輕愁的丹鳳眼,看向你的時候,就像有千言萬語要傾訴,真是能把你的魂勾出來。
還有在床上,比刁美艷還要主動,招數也多,真是***。
徐昊澤後悔,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麼一位解語花、妙人兒?
徐昊澤女人多,玩過一兩次記不住的有的是。這劉昭華重新得寵,還是徐昊澤為了她的老爹——兵部尚書。
他這次中毒被發現,包括後來毒被青竹所解,他繼續裝病的全過程,這位掌管太醫院的鑾儀使,可是都知道。
而且,最對不起人家的就是,這個劉昭華,當時只是個修儀,也是被他拋棄不要的妃子之一。
為了安撫父女兩,他才生了他們的品級,翻了劉昭華的綠頭牌。
誰知,這一上手,竟然讓他大感意外,沒想到他的後宮,還有這樣一位被他遺忘的,可以讓他欲死欲仙的寶貝。
徐昊澤留戀寶貝,都有點忘了可馨,可是,可馨這一上朝,他才知道,這小女人,一直就佔據著他的心尖部位,只要一見她,他所有心心念念的其她女人,都得為之讓位。
而且,他認為美麗縴柔的劉昭華也好,妖艷動人的刁美艷也好,和小丫頭一比,馬上就讓他覺得,兩人多了幾份俗,少了幾分雅;多了幾分特意雕琢的匠氣,少了幾分渾然天成的靈氣;多了幾分諂媚的低賤,少了幾分清冷的高貴。
徐昊澤看著男裝的可馨,再一次感到了抓心撓肝的滋味。
痴痴地看著她站起來,差不點失態地走下龍台。
幸好趙公公急中生智,大聲喊道︰「皇上,可是龍體不適?」
徐昊澤一驚,這才又坐了回去。但是不顧大臣們的眾目睽睽,馬上笑著問道︰「御妹身體好點啦?」
那討好的口氣,任是誰,都听出來了。
這些個大臣都是滾進油鍋的雞蛋,滑的很,馬上就知道,皇上對待皇孝慈公主,就如同傳說的一樣,是放在心尖上的人,這沒得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可馨深施一禮,輕靈動听的聲音,馬上回響在《宸乾宮》上空,讓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臣謝主隆恩!臣身體好多了。」
「如此甚好!」徐昊澤眉開眼笑,對她按照規矩,站在從二品文官最後一個,視乎有點不滿。
竟然馬上說道︰「皇妹,你個子矮,朕看不到,你站到最前面來。」
還沒等可馨站出去,一個御使就跳出來反對了,「皇上,這不合規矩。」
皇上一看也知道,要是讓一個女的,站在文官那一列之首,估計這些窮酸儒,能把房梁掀了。
徐昊澤也精明,馬上指指文武百官中間的最前面,大聲說道︰「皇妹,你站到中間來。」
「皇上。」御使一听,又要嗦。
「行了,別嗦了!」沒等御使說完,徐昊澤就大喝一聲,「趕緊說事,老是揪著這些小事,沒完沒了,你煩不煩?」
得,大伙一看皇上發火,全部老實了。
這可馨第一次上朝,覺得徐昊澤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家伙還是比較關心老百姓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