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可馨真正的想法是,能多留一天,就多留一天吧,孩子有什麼錯?特別是五皇子那樣的幼子?只有二歲多一點,就要送命?
本來她是想把五皇子和三皇子的檢驗結果對調的。舒駑襻
可是想想,終究還是放棄了。她有什麼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太後娘娘听了可馨的話,想想也覺得應該和兒子商量一下,于是,那兩個倒霉的孩子,暫時逃過了一劫。
很快春節要到了,徐昊澤的龍體,經過可馨和醫護人員,近兩個月精心調理,好了不少妍。
其實可馨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
而徐昊澤不听勸,認為他不難受,而且,下面的小老弟,早晨又一可以一柱擎天了,那就是好了。
拖得時間越長,皇權越會旁落,難道讓他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就做個太上皇篌?
還有,他不留戀醫院的原因就是,可馨每天在他這逗留的時間太短,最多都不到一刻鐘。
再叫她多呆一會,她肯定會說︰「不行,我要查房,要做手術,事情太多,沒有時間陪您說話。我叫心理疏導護士過來陪您吧。」
說完,揮揮手揚長而去,留下一陣清香,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一會,心理疏導護士來了,他一看,竟然是位胖乎乎的大嬸。
瞅著他笑得滿臉橫肉,「帥哥,您有啥心事,跟我說說吧?」
他的身份在醫院是保密的,除了可馨和宮老先生、趙文濤,沒人知道他是皇上。
所以,胖女人這麼說,他就是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只是這位胖大嬸說的話,不但沒疏通他的心結,反而讓他更堵得慌了,「帥哥,不是我說你,你看你要樣貌有樣貌,要家世有家世,要榮華富貴,有榮華富貴,你說你有啥想不開來的?你想想那些窮的吃不上飯,娶不起媳婦的那些人,你的日子不要太好哦,對不對?做人要自足,不要整天沒事盡胡思亂想,這樣子可不好,我看你啊,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把你送到邊疆地區去當兵,幾場仗打下來,保證你啥心思也沒有了,肯定非常珍惜現在的生活。」
這不是要活活氣死他嗎?這都哪跟哪呀?
所以,徐昊澤堅決要求出院回宮,「馨兒,我感覺我好了,可以回宮了。春節要到了,團圓年、團圓年,我躺在醫院,不和母後和孩子們團員,算是怎麼回事?」
可馨現在懶得跟他多說話。自己一開始,就把情況都給他說明了,他不听,自己解釋什麼呀?
于是,叫來自己外公,叮囑了一番︰「外公,皇上要出院,我懶得和他解釋,您去把他的病情和注意事項,跟他講清楚,他愛咋的,就咋的吧。」
宮老先生沒有辦法,只好戰戰兢兢地跟徐昊澤說道︰「皇上,請保重龍體!你的龍體,看表面是好了,其實……其實里面五髒六腑的功能,尚未完全恢復。之前跟您說的那些注意事項,你還要注意,另外回宮後,切記不要和嬪妃xing房,必須禁欲一年。」
宮老先生這句話說完,徐昊澤如同被人窺見心里的秘密一樣,忍不住龍臉一紅。
他真就是想那啥了。整整一個多月沒那啥,他覺得日子過的乏味無聊極了。
他是這麼想的,不能干那事,哪怕模模小手,親親小嘴也行啊,望梅止渴不可以嗎?。
只是這廝自己想的挺好,卻不知後宮的那些怨婦,寂寞已久,見他回去,立馬就不安分了。
只有皇後娘娘,冷眼旁觀這一切,在心里恥笑,不知死活的昏君,不知死活的賤婦,作吧,看你們如何把這大周的江山,給作敗了。
徐昊澤回來那晚,雖然給太子面子,先來看了她,可是晚上卻偷偷招了古麗扎爾侍寢。
太後娘娘知道後震怒,第二天把徐昊澤好一頓罵︰「你不要命了?你再如此不知輕重,哀家就把你的嬪妃,全部賜死!」
徐昊澤一看老娘火大了,嚇得趕緊解釋,「母後息怒,兒臣沒有……沒有那啥,只是睡在了一起,啥也沒干,不信您問問宮女,兒臣一遍水都沒要。兒臣只是為了安慰北戎國那個赫連萬邪汗王,才對麗貴嬪以示恩寵的。」
太後娘娘一听,這才著罷。因為北戎國的赫連萬邪算是記住了可馨的話,又一次來到了大周。
兒子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人家親姐夫在此,你總得表示一下,對人家小姨子的另眼相看吧?
只是太後娘娘沒想到,她這一次嚴拿輕放,讓徐昊澤就此放肆了起來,第二天,大明大晃地翻了古麗扎爾的綠頭牌。
三十晚上,徐昊澤為了慶賀他痊愈,並抓到了寧王,肅清了他的余黨,又兼為了迎接赫連萬邪,再次舉辦了晚宴。
麗貴嬪見到親人,越發嬌媚。一支胡旋舞,跳的熱情奔放,成功地俘獲了徐昊澤的龍心,讓他的理智,丟到了爪哇國。
加上又喝了點酒,酒後亂性,兩人就都控制不住了……
紅紗帳里,芙蓉顏,醉語夢言,惑人心!
徐昊澤只見一個眉目如幻如畫,五官精致絕美,瀲灩生情的女子,正柔柔沖著他微笑。
徐昊澤只覺得一緊,全身的血液,都朝著那里涌去。
疲軟了很久,只有在清晨才會抬起腦袋的「小黃鱔」,終于雄赳赳氣昂昂地翹了起來。
徐昊澤急三火四,顧不得前奏,就沖進了古麗扎爾的體內。
古麗扎爾承寵也就只有三四次,比起生過孩子的刁姒鸞、刁美艷、楊氏都要緊致。
徐昊澤感覺他的「黃鱔」腦袋,像是被人的小嘴緊緊勒住一樣,又是xi吮,又是添弄,又是擠壓,結果不到兩分鐘,就一瀉千里了。
頗覺不過癮,可再想重來,可「小黃鱔」哪里還能抬起頭來?
這下子徐昊澤理智回來,才老實地睡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晚上,例行公事到了皇後娘娘那里。
一看皇後娘娘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神情淡淡的,穿了一件大紅的睡衣,見他動手動腳,不但沒有迎合,反而出聲勸道︰「皇上睡吧,龍體剛剛痊愈,千萬不要勞累。」徐昊澤一听不高興了。啊,朕主動求歡,你倒矜持起來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朕除了你,又不是沒有其她嬪妃了;要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朕都不稀得過來。
一念自此,雖沒有拔腿就走,可是翻過身就給皇後娘娘,來了個朝她。
第二天晚上,就去了另一位小美人,衛才人那里。
衛才人只是五品小官的女兒,她老爹還等著她得寵,好把自己官位,往上拔一拔。
見徐昊澤招她侍寢,直接就把太後娘娘的警告,「即便是皇上,對你們動強的,你們也要抗旨,放心,到時皇上怪罪,自有哀家救你們。」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使出渾身解數地把徐昊澤,侍候的欲死欲仙。
這衛才人不似古麗扎爾,沒有人給她教授過床弟之事;衛才人在娘家,可是經專人教過的,床上對付男人的功夫,自然比古麗扎爾嫻熟、奔放得多。
徐昊澤好像從她身上看見了刁美艷和劉昭容,竟忍不住衛才人的痴纏,一下子開了兩次閘,放了兩次水,結果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大年初二,就病倒在衛才人床上,起不來了。
太後娘娘得知實情後震怒,下令︰「來人啊,傳懿旨,衛才人魅惑君上,**後宮,將她沉入冰河處死。衛郎中管教女兒不嚴,郎中府人丁,全部流放。」
說完,警告古麗扎爾︰「麗貴嬪,不要以為你姐夫在,哀家就不能處置你,再敢魅惑皇上,衛才人就是你的下場。」
說到這,太後鋒利的眼刀,掃視了一下眾嬪妃,冷森地說道︰「誰再敢以色魅君,禍害皇上龍體,哀家將她千刀萬剮!」
把一眾嬪妃嚇得噤若寒蟬,全身冒冷汗,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再說可馨公主府,初二這一天正在宴請和她交好的那幾家。
忠勇侯府,醇親王府,永樂公主府,還有徐睿博、嚴詩丹夫妻,齊氏的娘家,平國公府,葉雲熙夫妻,葉宇琪老丈人一家,兵部侍郎周廉一府,戶部尚書府上等等。
當然還有調到京城任職的葉承安老爹和朱氏夫妻,以及葉可露的未來的夫家,孫氏母子。
而醇親王夫妻帶著孩子,忠勇侯夫妻帶著孩子,早早就來到了可馨這里。
三家人聚在一起,孩子和孩子,跑到庭院里,學滑冰去了。
大人們正在議論,宴席散後,傍晚時分,去溫泉山莊住幾天的事情。
就見太後娘娘身邊的敏公公,急三火四地來傳懿旨,「奴才啟稟王爺、相爺、公主、侯爺,大事不好了,皇上又病倒了。太後娘娘急召王爺、相爺、公主、侯爺進宮。」
六人听了,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坐上馬車,朝宮里疾馳而去。
江翌瀟面色沉峻,看著可馨說道︰「還真被你預料到了。說他管不住自己,真就沒管住,出事了。」
可馨依偎在老公懷里,鄙視地撇撇嘴,「我還不知道他?花心大羅卜一個,他想回宮干嘛,我都知道。一想抓權,二想玩女人。當初還裝出一往情深地樣子,對待我,想想我都惡心。曜翬,看看情況,咱們還是走吧,我好想到南邊咱們的島上,還有國外的莊園看看。」
江翌瀟摟著可馨,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答應,「好,我帶你去。」
徐昊澤這再一次病倒,整整纏綿病榻六個多月。
病好了以後,卻再也沒能重振雄風。
這還不說,越發多疑。把惠妃所生的二皇子,冊封為勇親王,來和太子抗衡。
又把兩廣總兵薛鳳軒,調任為九門提督,分忠勇侯的兵權。
本來還想分江翌瀟的政權,可是人家沒等他下旨,就和可馨雙雙提出了辭職,「父親病故,本就應該丁憂三年,奈何當時皇上病重,太子年幼,離不開臣的扶持;現在皇上即已痊愈,臣等盡忠也想盡孝,望皇上體諒,準許臣護送老父父親靈柩,回歸故里。」
醇親王一看,馬上也提出,「皇兄,臣弟護送妹子一程吧。正好用這機會,帶著孩子、媳婦,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再回京城。」
徐昊澤一听,一臉陰霾,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他現在的心理,真的很微妙。既想這些人忠心耿耿地為他賣命;還怕這些人是太子忠實的擁護者,威脅到他的皇位。
留他們在京城,隨時有可能,顛覆他的政權。
可是,他打心里不想可馨走,但是江翌瀟要走,他沒有任何理由攔住可馨。
于是,派趙公公去給可馨送信,要求單獨見可馨一面。
可馨看見信以後,對趙公公說道︰「本宮雖是皇上的御妹,可也是別人的妻子,男女有別,你問問皇上有什麼事,由你轉告,本宮回答皇上就是。」
趙公公一听,苦苦哀求,「公主,您仁慈,奴才歲數大了,經不起打板子、打棍子。您可憐可憐奴才,全當是為了奴才,跑了這一趟。奴才給您跪下了!」
說完,就跪在地上不起來了。
可馨見不得趙公公這樣,又想想有些話,還是和徐昊澤說清楚的好,于是,就帶上小雙,芳儀、芳芷,還有冷清雲、周武,流霞、鴻雁、靈芝、墨菊,去見了徐昊澤。
徐昊澤把見面地點,竟然安排在了第一次約見可馨的北海。
依然是那艘船,徐昊澤依然穿著那身衣服。
而可馨卻穿著大紅繡著黑牡丹刻金絲的雲錦宮裝。披著黑貂毛斗篷,戴著同色系的昭君套,臉上覆蓋著黑色金絲線繡花面紗。
神秘高貴,冷艷逼人。
徐昊澤一看,心頭像是被人挖去一塊肉,那種痛達四肢百骸的極度不適,馬上讓他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可馨,在他面前,較之以前,少了小女兒的嬌態和活潑,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說不出的清幽和冷淨,那種淡淡的疏離,讓他感覺到,佳人馬上就要羽化飛仙,從此他再也看不見佳人了。
看著這樣的可馨,徐昊澤思索了半天,才艱難地開了口,「馨兒,我知道你現在不待見我,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可是,我覺得委屈,我也是受害者,有很多事情,並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傷害了你,我也難受啊!要說這一切,都是楊氏那個賤人和賊王搞的鬼,你不能中了他們的計,對我產生怨懟,不然可就上了他們的當了。」可馨一听他的話,就知道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別人。
頓時失去了跟他好好講講清楚的想法;冷淡地說道︰「皇兄誤會了,站在您的立場想想,您也沒錯,臣妹沒有怪您,更沒有怨恨您,您多慮了。」
「那你為什麼要辭職離開京城?」徐昊澤不相信地、痛苦地看著可馨。
可馨馬上瞪大眼楮看著他,不可思議地笑了,「臣妹的老公公去了,臣妹的夫君要丁憂,難道臣妹不應該夫唱婦隨?皇兄想讓臣妹被天下人指責?」
徐昊澤不相信地搖搖龍頭,「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威北侯那個老畜生,做出那樣的事情,你們還想為他守孝?」
「皇上!」可馨不高興地說道︰「再怎麼樣,那也是臣妹的長輩,請皇上不要侮辱他。」
真是的,威北侯是老畜生,那作為他兒子的江翌瀟,是什麼?
雖然威北侯做的事情,畜生不如,可也輪不到徐昊澤來罵,這是可馨的想法。
「真的決定走?」徐昊澤不甘心地挽留,「這樣好不好?去一年就回來,行嗎?你真的走了,這些銀行、商行、醫院、工廠,你就舍得扔下?」
可馨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麼叫扔下?駙馬爺在、平國公爺在,有事可以隨時向我報告,我也只是離開京城,又沒有離開地球。」
「地球?」徐昊澤驚訝︰「那是什麼?
「沒什麼,口誤。「可馨慵懶地一笑,壓根懶得解釋。
徐昊澤一看可馨一副懶散的樣子,對他愛理不搭,很明顯就不願和他多說什麼。
徐昊澤終于忍不住活人了︰「馨兒,你一定要和我弄得這麼生疏嗎?你就這麼厭棄我,不願意搭理我?」
可馨故作不明地、淡淡地一笑,「皇兄的指責莫名其妙,讓臣妹惶恐。臣妹不知皇兄單獨約見臣妹,到底要干嘛,還請皇兄明示。」
徐昊澤痛苦不堪地看著可馨小聲嘶喊︰「你不明白?難道這些年我在你身上,所用的心思,你一點不明白?要不是失去你,我又何必在其她女子身上,尋找你的影子?喜歡劉昭儀,就因為她身上的味道,和你一樣。我不想你走,我想要你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