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李姨娘已得了消息,迅速喚來自己的心月復李嬤嬤和女兒蘇雪鑫來商量對策。李姨娘氣急得說,「你們說這蘇桐病了一場像是變了個人,她怎麼就突然要去參加太後的省親宴?」
蘇雪鑫點點頭說,大姐的那雙眼楮看著教以前確實精明多了,不再是一副痴傻樣兒,說出來的話綿里藏針,面上的笑容又是真誠乖巧,如果她真是要和我們對著干的話,昨天就沒理由應下升姨娘位份的事兒?蘇雪鑫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依老奴看我們大可不必太過風聲鶴唳,興許她只是誤打誤撞、小孩子家來了興致便要去宮宴上湊個熱鬧,主子可別忘了她那娘親都沒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她這個廢物又能成什麼氣候。」李嬤嬤說的諂媚,提到蘇桐的時候面露狠戾之色,她是李姨娘的心月復,當年李家充奴,她便與李姨娘一起來到蘇家為奴,是她一步步陪著李氏爬上姨娘的位置。
李姨娘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都是經由她的手去辦的,她深知李姨娘的野心,「只是大小姐把她的女乃娘從柴房里調回了自己院子當掌事嬤嬤,那宋嬤嬤一看都是個老奸巨猾的,我們要不要想個法子把她……」李嬤嬤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糊涂辦法,那丫頭剛答應升我的位份,這個節骨眼上逆了她的意保不準生出什麼事端,到時候因小失大!」李姨娘利落的打斷了李嬤嬤的話,接著說道,「都是你辦事兒不穩妥,要是當時就把那宋嬤嬤直接處死或者逐出府去,今日也不至于養虎為患,斬草要除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是老奴的疏忽。」李嬤嬤趕緊認罪。
「還有前幾天池塘的事兒你要辦得利索點沒準能來個一箭雙雕。」提到蘇桐姐弟倆落水的事兒,李姨娘就氣岔,要是等蘇焱那小子長大襲了爵位,哪還有她母子在府里的立足之地,她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決不能拱手讓人。
李嬤嬤面色愈加慚愧,「娘,你這是做什麼,嬤嬤這些年盡心盡力,這回是我們低估了蘇桐的實力,再說也因禍得福了,她不是答應了升娘為祖母,爹今日也遞了折子,很快娘就是聖上欽點的誥命夫人。」
李姨娘這才消了氣兒,「嬤嬤莫往心里去,我今兒是被蘇桐氣急了,語氣重了些,嬤嬤的功勞我都記著呢,等這事兒過去,我便讓哥哥給你家逵兒某個好差事兒。」
「謝謝主子!老奴不求旁的,只想有生之年這主僕的情分不斷,能在主子身邊一直伺候。」李嬤嬤說著抹了抹淚。
李姨娘嘆了口氣,把蘇雪鑫拉到自己身邊,「我的寶貝女兒,娘自打進這將軍府,做了十年奴婢,又做了十年姨娘,終究不是正經主子,娘看著蘇樂清(蘇桐的母親)金尊玉貴,娘本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女,憑什麼所有的風光都是她的,娘從給她為奴的那一刻就發誓一定要為人上人,決不讓別人壓著我的女兒,放心,所有擋著我們娘兒倆路的人,娘會一個個把他們除去。」李姨娘握緊蘇雪鑫的手,眼底無盡的怨恨和譏笑都化作了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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