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陳年往事了,告訴你也無妨!」說著太後拉著蘇桐的手往亭子里走去,邊走邊說︰「當年你的娘親就是穿著昨天的那套衣服同時被兩個人看上!」
「兩個人?」蘇桐不解。
「是的。」太後緩緩道,「一個是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另一個是當時的平南王世子,也就是如今世襲的平南王!」
蘇桐暗嘆,這兩個人都是人中翹楚,母親是何等的風華絕代竟能同時得到這兩人的青睞。
「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娶了你的母親都可以稱作是一段金玉良緣。」太後嘆息道,「可是這二人的身份太特殊,並且對你的母親都是一往情深,志在必得!」
「那母親傾心誰?」蘇桐問道。
「你的母親還沒來得及看清自己的心就被告知了這其中的厲害!」太後望著遠方說道,「無論你母親選擇的他們任何一位,另一位都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加之平南王封地地處岐國的最南邊,歷代承擔著阻擋南詔入侵的重任,先皇正病危,太子隨時就要登基,根基不穩,若是打起來,百姓受難,還白白讓鄰國坐收漁翁之利!」
蘇桐嘆息一聲,「母親就這樣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你的母親為了避免這二人相爭的局面產生,主動請旨說仰慕當朝探花孫雲錦的才華,請陛下賜婚!」太後說著,仿佛這一切就發生在昨天,「就這樣你的母親招贅了孫雲錦為上門女婿!」
蘇桐一直想不通色藝雙馨的母親為何會看上趨炎附勢的爹爹,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原委。
「你的母親聰慧,她深知再放任這兩人爭下去,只怕會被先皇處死,甚至連累整個將軍府,于是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幸福,保全所有人。」太後道,「後來太子和世子明白了你母親的苦心,握手言和,太子登基政權平穩過度,世子繼承平南王爵位後也誓死守衛岐國的南部天險,一度打進南詔境內,娶了南詔的公主,與南詔結成了姻親!」
蘇桐感嘆道,「母親當真是一位奇女子,為了成全大義,甘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令人欽佩!」
「是啊,也正因為如此,皇上始終覺得虧欠你母親。昨日姨女乃女乃那麼做是為了喚起皇上對你母親的深情,這樣他看著你母親的份上,對你們姐弟倆照拂一二,這樣姨女乃女乃百年之後也能安心了。」
蘇桐沒想到太後竟如此為他姐弟二人著想,感激道,「姨女乃女乃用心良苦!」
「只是桐兒還有一個疑問,姑媽也就是蘇妃娘娘當年又是如何進宮的呢?」蘇桐感覺蘇妃處處與自己為難,而自己僅僅只是第一次入宮為何招來她這麼大敵意。
「哼……,扶不上牆的下賤胚子!」太後臉色一變,「她是你母親的庶妹,同父異母,與你母親眉宇間自有幾分相似,你母親出嫁那日,太子心有不甘駕臨將軍府,借酒澆愁,喝得敏酊大醉。最後昏睡在將軍府的客房,你這姑媽不知廉恥的打扮成你母親的模樣,迷惑了太子,等眾人趕過去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太子顧惜將軍府的聲譽就收了她?」蘇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