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自請罰俸三個月!」
蘇桐淺笑,還不算笨呢,沒等她說出懲罰措施,自己倒是搶先說了,讓她不好再重罰,「也罷,你下去吧!」
紅鸞看著鄭嬤嬤,面色急切,鄭嬤嬤點點頭,道,「王妃,老奴有事兒需要提醒您一下,還請您屏退左右!」都一妃她。文字首發
蘇桐和顏悅色道,「嬤嬤但說無妨,宋嬤嬤和蒲柳都是我身邊信得過的人!」
鄭嬤嬤突然不顧蒲柳的攙扶直直跪了下去,「王妃嫁給來才兩日,想必已經看出紅鸞她不同于一般的丫頭。」
蘇桐不言,鄭嬤嬤繼續道,「說她是老奴的遠方佷女只是一個幌子,她的娘親是先皇後閨中的手帕交,當年先皇後在世時便于她的娘親交好,她的娘親雖然遠嫁江南但是每年回京中探親,娘娘都要接她母女去宮中小聚,娘娘見紅鸞年紀輕輕模樣生得標志,就和她娘親說好,將來要許給王爺做側妃的,誰知後來紅鸞的兄長犯了事兒,男丁流放,紅鸞也入了奴籍,從大戶人家的嫡女變成了丫頭。皇後娘娘見她可憐,便讓奴婢把她養在身邊,娘娘在世時一直都當她是親閨女一樣待著,只等她長大就好為她做主」
「鄭嬤嬤,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隨隨便便就說一個丫頭是先皇後定下的側妃人選,未免--」宋嬤嬤瞪著鄭嬤嬤道。
「宋嬤嬤,讓鄭嬤嬤說完!」蘇桐喝了一口茶,示意鄭嬤嬤繼續說。
「這丫頭命苦,先皇後早逝,王爺心里又不清白,便一直把她耽誤了,她是個好姑娘,從未對人有任何抱怨,當年她娘跟她說了這門親事,她便心里念著,自認入了奴籍,不配再居妃位,只求能跟在王爺身邊伺候,老奴念在她一片痴心的份上,便讓她入府當了丫鬟!」
「她既然想在王爺跟前伺候,眼下也滿足她願望了,還有什麼不滿意!」宋嬤嬤對鄭嬤嬤道……
鄭嬤嬤看著蘇桐道︰「王妃,人心都是肉長的,紅鸞是個痴心人,之前沒有見著王爺,紅鸞便認定此生非他不嫁,這會子見著了,她更是想盡心伺候,不求王爺垂憐,但求能日日遠遠看一眼就好了。王爺心性兒不定,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丫頭的痴心,老奴卻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是先皇後在世,定不會如此委屈了這丫頭,老奴求王妃看在她一片真心都交付王爺身上的份上,讓她伺候王爺,以她溫婉的性子,老奴擔保她一定安分守己,知恩圖報,一輩子盡心伺候王爺王妃!」
話說得冠冕堂皇,要是她不同意,倒是誤了這情深意重的丫頭一輩子!蘇桐淡淡一笑,這鄭嬤嬤未免太高估自己,以為這樣就能逼她為蕭逸塵納妾。
「岐國律法有定,奴籍不得為妃,更何況先皇後早已仙去,是否跟這紅鸞的娘親是手帕交,是否當年有定下這親事,都無人知曉,光憑嬤嬤這一面之詞就要王妃同意這事兒未免太強人所難!」蒲柳對鄭嬤嬤怒道。
那鄭嬤嬤不理,只是對蘇桐道,「王妃,老奴並未說謊,先皇後當年與紅鸞的娘親定下這親事時老奴正好抱著王爺也在場,先皇後把王爺身上的墜子取了作為信物交給了紅鸞的娘親,這墜子至今還戴在紅鸞的脖子上,是內務府的珍品,獨一無二,王妃若是不信,可以取來一看!」
「鄭嬤嬤,你別太過分,我們小姐嫁過來才兩天你們就攛掇著納妾,這往後叫小姐的日子怎麼過?」蒲柳氣得就要去把鄭嬤嬤拉出去。
單憑一個墜子就認定有親事未免太草率,這鄭嬤嬤是蕭逸塵的女乃娘之一,照顧蕭逸塵多年,得到他的一個墜子再容易不過,這會子就想來瞞天過海,蘇桐冷笑。
鄭嬤嬤對著蒲柳道,「蒲柳姑娘,你一個小丫頭自然不明白,宋嬤嬤是老人,應該明白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紅鸞本是大戶人家的嫡女,又得先皇後親自關照,比你們不知尊貴多少倍,就算是嫁給官宦之家當少女乃女乃也是當得起的,再說論起樣貌品行紅鸞也是一般的官宦小姐比不上的,她願意伺候王爺王妃,將來王妃帶她出去應酬,也是一種體面!」
鄭嬤嬤听不下去了,怒道,「這麼說來,放著現成的少女乃女乃不做,硬是不要臉甘願給人做妾,倒是無上光榮的事了,如此家教能伺候王爺王妃嗎?她已是奴籍,若不是王府眷顧,她還有活路嗎?這樣的賤婢,哪來的尊貴?又有什麼體面!還有鄭嬤嬤你不過也是個奴才,憑什麼敢沖到王妃面前,要求她為王爺納妾,有些人倚老賣老,亂夸海口,也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
鄭嬤嬤確實端得住架子,依舊是面色不變的看著蘇桐道,「王妃,老奴心疼那丫頭,一時說話有所冒犯,請您見諒,只是老奴所言句句屬實,求王妃發發慈悲,收了這個丫頭在房里伺候,這也算為您積德了!」
「鄭嬤嬤的話我听明白了,若是我不肯收下紅鸞,便是一個不識大體,心腸歹毒,又沒有度量的主母?是不是這個道理?」蘇桐笑著輕聲問道。
鄭嬤嬤愣了愣,怎麼她自己還沒說,蘇桐卻自己說出這番話,把後路堵死了?心里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咬了咬牙,應道,「正是這個道理,老奴相信王妃必不會是這種人。」
蘇桐垂眸,問道,「既然是要給王爺收房里人,他知道這事嗎?」。
鄭嬤嬤皺皺眉,有些難以置信話都在這份上,蘇桐還能端著微笑,認真听她的話語,沉默片刻道,「這……王爺不知道這事兒,王爺敬重您,只要王妃您應下這事兒,他斷然沒有不肯的道理!」
蘇桐冷笑,「鄭嬤嬤,你听好了,我不答應!無論任何人想進這門,都讓王爺親自來和我說,你呢,還不夠資格!」說罷蘇桐起身。
鄭嬤嬤一見蘇桐變了臉,頓時著急,跪著去扯蘇桐的衣衫,大聲道,「王妃,老奴知道你們新婚燕爾,濃情蜜意,容不下旁人,但是您想想,將來您也有不方便伺候爺的時候,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找個老實可靠的丫頭攥在自個兒手里!這樣既成全了您的好名聲,也得了一個對您感恩戴德的助手,哪里不好?」
蒲柳幾步上去,拽開了鄭嬤嬤道,「鄭嬤嬤,您省口氣兒吧,我們小姐看在王爺吃過您幾天女乃的份上,對您已是寬宏大量,若不是如此,早就差人把你打出去了。」
蘇桐回頭輕笑了一笑,道,「嬤嬤您安分守紀,本妃自然把你當長輩孝敬,若不然……,余下得您就掂量著辦!」
出了偏廳,宋嬤嬤說道,「小姐,是不是把這紅鸞打發了?」
「不急,有了她一個難保沒有第二個,這回索性都一起揪出來!」蘇桐說道,推了門進去,瞧蕭逸塵去了。
宋嬤嬤和蒲柳守在外面,突然屋里傳來一陣嚶嚶得啼哭聲,蒲柳一听,這還了得,是小姐的聲音,他們家小姐從來不哭的,這會兒怎麼哭得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
正從偏廳出來的鄭嬤嬤也听到這一幕,不由得放慢腳步,想听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砰一聲開了,外面的人就見蘇桐紅著眼楮,身後是滿目暴怒的蕭逸塵,蕭逸塵已經憤怒的抓住蘇桐,目光凌厲,道,「你婚前失貞,快說,那個奸夫是誰?」
「相公,你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做任何苟且之事,妾身是被人陷害的!」蘇桐看著蕭逸塵楚楚可憐,輕輕拉著他的衣袖哀求道。
蕭逸塵不信得搖搖頭,眸光冰冷,沉聲道,「別把本王真的當傻子,你是不是清白本王清楚,你不說奸夫是誰,本王自己去查,總能查出那個男人,本王要立刻殺了他,然後休棄你!」
「相公,你不能這麼絕情,桐兒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明白嗎?你若是執意如此,難道不怕父皇母後難過!」蘇桐擺出長輩來壓他,沒想到蕭逸塵沉下臉,滿目冷然,一拂開袖子甩開蘇桐的手,冷哼一聲,轉著輪椅在門口叫黑影。
黑影立刻進來推了蕭逸塵出去,蘇桐立刻擺出一副怨婦的樣子,看著院子里的丫頭們,蒲柳急得跳腳,宋嬤嬤也滿頭大汗,王爺不是最疼王妃的嗎?怎麼這會子還懷疑小姐的清白,今天上午他明明是維護王妃的。
一院子的下人紛紛垂眸,不敢看蘇桐,但臉上的神色已經是各不相同,站在回廊邊的鄭嬤嬤嘴角微微勾起,王爺對蘇桐如此憤怒,這樣離王妃失寵的日子還遠嗎?
只要王妃失寵,紅鸞就有機會了!
她得趕緊去王爺跟前提提紅鸞才好,這蘇桐剛剛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自己,在這深宅大院里沒有王爺的寵愛,一切都是浮雲!
「都站在這干嘛?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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