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謀︰相公,吹燈耕田 第296章︰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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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桐知道蕭逸塵是心痛蕭天越總是這樣猶豫不決,總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但是蕭天越以往也是這樣,為何今天他這麼失去理智?

難道是因為她那句要他休妻的話?所以他心里有氣沖著別人撒火?

蕭逸塵自己轉著輪椅滑動了幾步,又听話,回頭掃了一眼蘇桐,「還不快過來。」

蘇桐怔怔得朝蕭天越一福身子,連忙追上去,蕭逸塵生氣歸生氣,還是念著她的,怕留她一個人在這里,皇後又對她發難。

蕭天越見自家兒子拉著蘇桐的手,不由得心里泛酸小塵何時能對自己這個爹爹這樣窩心呢?

「都回去,朕今日留在王府一同為先皇後齋戒!」蕭天越拂袖跟著蕭逸塵往祠堂而去,留著皇後和蘇妃訕訕離去。

祠堂里,蘇桐恭敬得上了香,蕭逸塵有模有樣的一點點擦著香案,蕭天越進門拜過亡妻之後揮退了僕人,對蕭逸塵問道︰「小塵,你懷疑那刺殺是誰幕後指使?」

蕭逸塵良久不語,蘇桐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橫豎我沒死,你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蕭天越被他的怒火弄懵了,走過去拍拍蕭逸塵的肩膀哄到,「小塵,你說出來父皇會給你做主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何況我又是個攤子。」蕭逸塵一听就火了,狠狠瞪了蕭天越一眼,一扭身,奮力掙開了蕭天越的手。

蕭天越被蕭逸塵震得一個踉蹌,幸而他也是練家子,這才凝氣沒被推到。

「小塵,你越發不像話了,怎麼能對爹爹動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聖澤和正風都是你的兄弟,爹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們手足相殘,是不是你對正風有什麼誤會,或是你……怨他得了你的太子之位,所以對他有些偏見,小塵……」

「父皇!」蘇桐再也听不下去,大聲喊了一句,晶亮的眸子里呆著慍怒。

蕭天越說話被打斷也火了,兒子對自己不尊重也就罷了,素來通人情事理的兒媳婦也對自己大呼小叫,不由得怒道,「朕說話,你婦道人家插什麼嘴?」

「出去,出去……」蕭逸塵陡然間額頭青筋暴怒,蕭天越以為他是氣蘇桐,對蘇桐怒道,「還杵在這做什麼?」

蕭逸塵一把拉著蘇桐道,「他不走,我們走!」

蕭天越這下明白兒子要趕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蘇桐知道這下蕭天越面子上掛不住,這父子倆都習慣了居人上位,這會兒要是真杠上了,太子的人再趁機挑撥後果將不堪設想,當下一邊拍著蕭逸塵的手安撫,一邊對蕭天越說道,「父皇,適才是兒臣不對,長輩說話兒臣不該無理插嘴,這里又擺著母後的靈位,相公也是觸景思人才情緒失控,您還不知道相公打小就是這脾氣嗎?您就……」

蕭天越正要順台階下,卻又听蕭逸塵吼道︰「你怎麼厭惡我,我不管,但是不許罵我娘子,任何人都不許罵她。」蕭逸塵另一只扶著輪椅的手微微顫抖,鳳眼里全是怒火。

蕭天越听了瞬時火氣更大,但看著兒子青筋暴露,手指發抖的樣子,心里又升起疼惜,香案之上漆黑的亡妻靈位仿佛是對他這個父親無聲的控訴。

「你怎麼,怎麼為她來吼爹爹,你……你太過分了!」蕭天越語氣僵硬的說道,氣勢較之前卻是弱了很多。

「母後,您要是在,就沒有人這麼欺負小塵了。」怒火滔滔的蕭逸塵突然就掉了金豆豆了,蘇桐愣了,瞬間就掉眼淚,這也太……

蕭天越原本就心懷愧意,這會兒兒子哭著喚娘,一向堅硬的心瞬間被那一滴滴的金豆泡軟。

「小塵乖啊,爹爹也是心急你的安危,怕有人對你不利啊。」

蕭逸塵這才止住了淚,「給你……」

蕭逸塵忽的從輪椅暗格里抽出了一方明黃緞子。

蕭天越有些不解的接了過來,緞子被燒焦了,中間有字的部分完全看不見,但是這特殊的材質他是熟悉的,國君聖旨是明黃錦緞書寫,後宮懿旨和太子府的諭令則為淡黃錦緞書寫,蕭天越陡然神色一震。

蘇桐看著那燒焦的錦緞一時不太明白。

「整個岐國,能用這錦緞書寫命令的只有三個人,皇祖母,夏娘娘,蕭正風,而這緞子正是在當年刺殺我的殺手家里搜到的殘片。」蕭逸塵神色清明的對蘇桐解釋道。

太後對蕭逸塵的疼愛不言而喻,她不可能下令殺自己的孫兒,余下的兩個人就是皇後和太子,無論是誰,對蕭天越都是當頭一棒。

蕭天越握著錦緞的手微微顫抖,一直以來他最害怕的事情原來早已白熱化,只是他沒有覺察而已。

「父皇,兒臣告退!」蕭逸塵也知道這個消息對蕭天越的打擊,當年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原本打算永遠都不對父皇提起,他打算一個人扛著,時至今日他卻改變了主意,因為有了桐兒,他的安危變得至關重要,他要留著命,陪著這個小女人幸福一輩子。

蘇桐推著蕭逸塵轉過輪椅,行至門口,蕭天越才道,「小塵,這些年你的痴傻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輪椅停了下來,蕭逸塵沒有答話,蕭天越便明白這是默認。

「父皇……」到底是蘇桐心軟,一回頭蕭天越直直的看著靈位,高大的背影卻透著無限的蕭索,嫡子在眼皮底下被害只能裝瘋賣傻保命,自己一手扶上去的皇後太子竟早已暗藏禍心,沒有什麼更傷這個一家之主、一國之主的心。

「退下吧,讓爹爹單獨跟你們的母後呆一會兒。」

蘇桐無奈,只能推著蕭逸塵離開。

這樣一來蕭逸塵等于是在蕭天越的面前撕掉了皇後和太子的面具,蕭天越也知道了自己嫡子並非真傻,皇宮乃至朝堂都要重新洗牌。

山雨欲來風滿樓,蘇桐陡然一個哆嗦,一低頭一雙鳳眸迎面淺笑,「我在呢。」火難往和。

他在,她便心安!

話說這一日,白玉堂又在外邊回來,自打上次他去青樓逮蘇桐結果連面也沒踫著,倒是卻見著了碧兒,他就時常往青樓跑。碧兒那丫頭也真奇怪,竟然不肯服侍自己,好在她安排給自己的也是絕色,總算暫時滅了他對蘇桐求而不得的火。

這些日子他還是有些不安,他的仕途不順,白家的生意完全仰仗陳靖宇,陳靖宇對他的態度他始終拿不準。

煩躁之際,蘇雪馨迎面走來,還是如往常一樣對他視而不見。

「站住!」白玉堂怒喝,這個賤人眼里還有沒有他這個相公。

「你們幾個迅速照這個單子把東西都采買回來,不得有誤!」自從上次二人火熱之際白玉堂竟然不能人道之後,蘇雪馨早已經當他是個廢人,除了在白母面前做做樣子,其余時間一概當白玉堂不存在。

「是,少女乃女乃!」僕人恭敬的領命辦差去了。

白玉堂看得眼神發直,什麼時候他在白府已經這麼沒有存在感了。

「蘇雪馨,我叫你沒听到嗎?」。白玉堂怒吼道。

蘇雪馨扭著腰往前走,邊走邊交代女乃娘把孩子抱去她房里。

「你給我站住!」白玉堂忍無可忍,幾步追上去一把扯住蘇雪馨的胳膊。

蘇雪馨輕蔑了掃了白玉堂一眼,這還是她當初仰慕的狀元郎嗎?眉目青紫,猥瑣到毫無風度可言。

「放手!」

白玉堂被蘇雪馨傲慢的眼神鎮住,他知道他潦倒生病的日子,都是蘇雪馨幫著母親苦撐白家的產業,加之床笫之事兒讓他丟盡面子,她已經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蘇雪馨輕輕的推開了白玉堂的手,「你是誰呀?」

「我是你男人!」白玉堂挺直了腰桿盡量讓自己在氣勢上不太輸給對方,畢竟他現在是「行了」。

「男人,我怎麼沒發現你是男人?」蘇雪馨知道此刻婆婆正在鋪子里,白玉堂終日忙著求復陽之法,偌大的院子她不怕任何人。

「你……」白玉堂氣得郁結,「你不要小看人……」說著就要抱蘇雪馨回房證明他是不是男人的問題。vdsl。

「你干嘛!」蘇雪馨瞧著他的樣子,連忙推阻,她受夠他了,自從上次警告他不許弄髒她的床之後,他再也沒去她房里找她幫忙了。

白玉堂試了幾次,到底身體虛虧,根本抱不動生過孩子後渾圓體豐的蘇雪馨。

「咳咳……」白夫人的咳嗽聲,蘇雪馨忙收斂的氣勢。二人對白夫人問候了一句,白玉堂拉著蘇雪馨往房里去。

蘇雪馨忍著厭惡,白玉堂並不是突然對蘇雪馨有了興趣,只是有關他男人的尊嚴,他一定要證明一次。

一番魚水之歡後,蘇雪馨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玉堂,白玉堂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道,「我前些日子只是生了點小毛病,你竟然敢看不起為夫?」

「好了當然好。」蘇雪馨喘著氣,看著白玉堂總覺得他的身體有不對,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最後只好歸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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