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滴落下來的眼淚滑到了胸前,一朵朵的綻開了,她的雙眸里帶著驚恐,手慌亂的尋找著被他撕碎了的衣衫,低聲的喊道︰「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她就是想不明白他眸子里那一閃而過的溫柔是什麼,現在更加想不明白他的怒氣來自哪里。
「不要廢話,下來給我洗澡!」冷飄雲帶著溫怒的話再次炸響了,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抵觸他的心抽的更緊了。可是她怎能不抵觸呢?現在的冷飄雲就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溫柔的晉陽怎會不躲閃呢?可是她的躲閃又恰巧刺疼了他的心。
「我就是不想在你的跟前寬衣解帶,更不想在你的跟前赤果果的沐浴。」那綿羊般溫柔的晉陽竟也開始了咆哮,她始終放低不了自己高貴公主的身份,如果讓她干粗重的活,讓她受人唾罵也許她可以忍受,可是讓她如妓女般的在一個憎恨她的男人跟前一絲不掛,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一個忤逆我意願的人會得到怎樣的下場!」已經強忍著怒火的冷飄雲把晉陽狠狠地推倒在了床上,大步的走到一邊取下牆上懸掛著的馬鞭,朝晉陽已經果漏出來的肌膚上雨點般的抽了過去,那力道很重,以至于那一鞭抽下去床都晃動了,可是晉陽沒有叫喊,就那樣咬著牙忍著冷飄雲無情的鞭打,鮮血順著馬鞭滴落到了地上,也滴到了他的心里,他真就不明白了這個小女人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倔強的決絕他呢?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他是收不回來了,更何況他是冷飄雲,是這個山寨里說一不二的大王,他容不得忤逆他的人。今天勢必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
那高高舉起的馬鞭再次的抽在了她的身上,這次他的力道更重了,那馬鞭把她雪白高翹的撕裂開了,那刺目的鮮紅沖擊到了冷飄雲的眼楮里,可是因為她倔強的眼神,緊閉的雙唇使得他手中的馬鞭無法停止下來。雪姨終于看不下去了踉蹌著走到冷飄雲的跟前,哭著說道︰「大王,求你饒了她吧!」。
「滾開,不然連你一起打!」冷飄雲一腳把握著他馬鞭的雪姨踹倒在了地上,這是雪姨跟著他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挨打,她的淚水流了出來,看著這個幾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如今竟然對她拳腳相加了,然而她能理解他。她堅持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看著冷飄雲,低聲的說道︰「大王,你真的想要她的命嗎?」……
冷飄雲的雙眼已經嗜血般的通紅了,他看到了自己失手打倒的雪姨,心底的懺悔不斷的涌現到了腦海里,那被激起的好戰的細胞也漸漸的復位了。既然他有了台階下,那他就順勢爬下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打死她,他眯起眼楮,冷冷的看著晉陽說道︰「跟我道歉,然後乖乖的去洗澡,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你∼∼不配∼∼我∼∼我∼∼跟你∼∼道歉!」晉陽有些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她覺得他的殘暴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更加覺得他冷酷的簡直就不是人,所以她現在只想求死。也許她也只能求死了,因為冷飄雲內心的仇恨已經根深蒂固了,他的冷酷就像那千年的冰山。
「該死的!現在你還想著自己的高貴!」冷飄雲躥著上了床,扳過她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大聲的低吼到。他本不該成為這樣的,他本該有高貴的身份的,可是是她的父皇奪走了屬于他的一切,現在他的女兒反過來說他不配,他的內心再也平靜不了了。他要當著雪姨的面要了她,把她那赤果果的身軀拋出去,他使勁的掰開了她緊閉的雙腿,朝著她的私密處狠狠地插了進去,既然在她的心里別人都是低下的,那他倒要看看他是否能配的上她。
「不要啊,大王,不要啊!」雪姨痛苦的遮掩著雙目,踉蹌著站了起來,奔向了床邊,如果是以前她不會阻止他要任何的女人,甚至她還願意給他送女人過來,讓女人的身子溫暖他的心,可是此刻她知道只要他要了她,那麼他的心會更疼的。
雪姨使勁的扳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從已經氣息微弱的晉陽身上拽了下來,攬進懷里,柔柔的拍著他顫栗的後背,低聲的說道︰「大王,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咱們是配得上這個丫頭的。」,她的聲音柔軟的傳進了冷飄雲的耳朵里,溫暖了他麻木的心。
他的眼角竟酸澀了起來,那顆疲憊的心開始了抽疼,他伏在雪姨的肩膀上哭了,只是那哭泣是無聲的,只有那晶瑩的液體不斷的滑落了下來,難道他不想放開一切嗎?只是此刻他早已什麼也放不下了。
雪姨緊咬著下唇,感受著他冰涼的淚水浸濕了自己的衣衫,她的心竟也被人給一刀刀的剜去了似的,那鮮血化成了眼淚洶涌了出來,如果可以她願意替他背負那個沉重的仇恨,如果可以她願意讓她放棄那個仇恨,可是她不能這樣做,因為這個山寨里還坐著程子賢,冷寒鐵將軍的夫人,她就什麼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