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流寇?」冷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冷冷的問道,她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黑色,不僅僅是因為听到了晉陽的話,她更加在生雪姨的氣,她要的不是這個傻子的命,而是這個晉陽的命,可是現在她卻還好好的活在這里,還能說出侮辱她們的話來。她此刻已經成了一個快要被氣爆的炸彈。
「當然是你,當然是你們了!」晉陽看著已經走進來的冷母,大聲的喊道。
「給我打!」冷母看著站在身邊的冷君和冷如霜憤憤的說道,她容不得這個丫頭在這里說這樣的話。
「是!」冷如霜媚笑著應允了,俯低身子和冷君伸出了手,然而他們的手還沒有踫觸到晉陽的身體,冷飄雲已經走到了她們的跟前,冷冷的瞧著她們的舉動。
她們沒敢動手,因為冷飄雲的眸子里散發著冷冷的寒意,原風蹲子將晉陽扶了起來站到了一邊,冷飄雲看著一臉怒氣的冷母,淡淡的說道︰「母親,暫且息怒,這個丫頭我會狠狠地教訓的,只是這雙兒的死,我倒是覺得很突然。」。
「有什麼突然的,一個外人死了也就死了。」冷母有些虛心的說道,她不能讓他追究這件事情的,畢竟這件事情和她有關,和一個秘密有關。
「好,既然母親這樣說了,我也不多加追究了,只是這另外的一個丫頭,我們不能讓她再有閃失,畢竟她是我們的一個籌碼!」,冷飄雲看著母親眼底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東西,繼續的說道。他要把話說明白,他不會讓晉陽重蹈雙兒的覆轍,而且他已經很清楚這件事情雪姨只是一個幫凶。
「哼,把這個死了的丫頭扔到狗牢喂狗!」冷母甩了甩衣袖生氣的轉身不去看冷飄雲的眼楮,大聲的說完出了房門,心里卻郁結了一絲散不去得怒氣,她覺得自己掌控不了冷飄雲了。
「是!」旁邊的侍衛,應允著進屋蹲低身子抬起了雙兒的尸體。
「不,不,雙兒。」晉陽瘋了似的撲到在了雙兒的尸體上,阻止他們出門,她不能讓已經死了的雙兒連全尸都留不下。
「把她拉回來!」冷飄雲看了看原風,低聲的說道,他無力再幫她了,他知道冷母把火全發到這個死人的身上了,如果不讓冷母這樣做,晉陽將會被推到一個更危險的地步,冷飄雲能做的只有默許了。
原風把晉陽禁錮在了身邊,眼睜睜的看著雙兒被抬了出去,狠狠地扔到了狗牢里,晉陽搖著頭瞪視著冷飄雲,最後昏厥在了原風的懷里。
冷飄雲接過晉陽,打橫抱在了懷里輕柔的放在了床上,看到她的樣子,他的心在刺疼,那黝暗的深眸里多了一份疼惜。
站在了一旁的冷君將他的疼惜盡收了眼底,看著他看晉陽的眼神長長的指甲狠狠地陷入了掌心,她的心在滴血,她不能讓他的心遺落在這個未成年的丫頭身上,她不能讓這個還沒有長成的丫頭成為她日後的勁敵,她要除掉她,永遠的除掉她,一個陰謀悄悄的在她的心底滋生了。
西廂房狹窄的院落里終于恢復了寧靜,冷飄雲沒有去質問雪姨關于雙兒的事情,而冷母也沒有多加的逗留,她討厭這里,討厭晉陽,看著冷飄雲的樣子,她的心都碎了,在冷君和冷如霜的攙扶下大步的向自己的保和殿走去了,她要到自己的佛堂念經來平復心底的怒火。
屋里只剩下了晉陽一個人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她閉著眼楮可是她卻已經醒了,然而她不想睜開,因為只有閉著她才能看到雙兒那無邪的笑容,沉浸在和雙兒過去的日子里,尋找那失去了的快樂。
「晉陽,晉陽!」凝香輕柔的喚著晉陽的名字,她趁著大家都散去了,悄悄的繞了回來,她知道老夫人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的,她不想讓這個女子就這樣死在了這個山寨里。
晉陽迎著凝香淡淡的暗香,睜開了雙眸,柔柔的看著凝香,她突然覺得這味道那樣的熟悉,好像在她昏迷的時候深夜給她治傷的人身上就是這樣的香氣,她咬著朱唇,低聲的說道︰「姐姐,雙兒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可是現在這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的,你還有我,我會幫你的。」凝香落在了晉陽的床邊,握上了她的冰涼的小手,繼續說道︰「我不能久留,只想說告訴你,你要逃走,否則你也會被害死的。」。
晉陽听完凝香的話心里暖暖的,在她身上她找到了雙兒的影子,低聲的問道︰「可是我要怎麼逃啊?」她的確很迷茫。
「後山的一個山洞里有我養的蒼鷹,找時間你可以去看看他們,也許它們可以幫你的忙。」凝香看著晉陽的樣子心里疼了一下,輕聲的說完站了起來,這是她的一個秘密,一個只告訴了晉陽的秘密。
晉陽點了點頭,看著凝香飄然的離去了,只留下了淡淡的暗香,晉陽起身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