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應她,只是眯著眼楮定定的瞧著她,看著她淡斂秀眉,紅唇緊閉,一縷輕愁淡淡的攏在了眉梢,讓人心生愛憐,他的心似是早已不在自己的胸口了,那漏跳的心扉讓他只感到了窒息。
晉陽無助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凝香,她實在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何不說話,凝香沖著晉陽搖了搖頭,她更加不知道為何了,自從醒來她一句都沒有听明白他們說的什麼。
「不用看了,我叫斛勃,現在的突厥乙注車鼻可汗。」他低低的說道,那深邃的眼眸沒有一刻離開過晉陽的臉頰,他已然被她的美貌給完全的俘虜了。
「這是突厥?」晉陽吃驚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色裘皮,滿臉陰冷的斛勃問道。
「你听得懂突厥語?」斛勃的眼楮逐漸的眯了起來,這個清麗的女子不僅僅漂亮還懂得他們的語言,他感覺到了她的不同尋常。
晉陽輕輕的咬住了薄唇,薄唇上立刻呈現出了一排整齊的花邊,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充滿了恐懼,這個男人她是听說過的,更何況他的父汗頡利可汗還被她的父皇囚禁在長安,她該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嗎?
「為什麼不說話了?」斛勃強忍著內心的好奇,低沉而嘶啞的說道,他的聲音總是這樣,低低的而又帶著淡淡的嘶啞,讓人听了感覺心都在顫抖。
晉陽凝神看了看這個俊逸卻又透著淡淡冷酷的男人,心開始了不斷的抽緊,她從他深邃的眸子里知道了她不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否則只能是逃出狼窩又進火炕,她深深的舒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家住長安,父親是一個綢緞商,所以會說突厥語。」。
斛勃的嘴角扯起一個淡淡的弧度,臉上的陰冷也柔柔的化去了,他相信她說的話,點了點頭,舉起手里的碗,說道︰「把剩下的參湯全喝了,這樣你的身體會好的快些。」。說完轉身出了牙帳。
清風寨里的冷飄雲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了冷母的墳前,鎖著心事的眉頭擰起了一個大大的疙瘩,透著淒冷光亮的月亮悄悄的掛在了柳樹上,輕風吹過發出了沙沙的聲響,似是宣泄著無盡的孤寂。他無心欣賞這淒美的月景,大掌早已握成了鐵拳,俊逸的臉上全是黑線,「母親,雲兒不會讓你不明不白的死去的,我一定會把那個死丫頭抓回來給你陪葬的。」他冰冷的聲音在冷母的墳前響起了,透著冷冷的寒意充斥在了四周。
「大王!」牛百草沉重的聲音從冷飄雲的身後響了起來,這些日子來他一直都在尋找一個答案,一個湯里說下毒藥的答案,今夜他終于有了結果,所以急急的感到了這里希望能解開冷飄雲的心結。
冷飄雲沒有回頭,依然咬著牙關看著冷母的孤墳,「我有一個疑問想跟您說說。」牛百草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陰冷的臉小心的說道。
「什麼疑問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冷飄雲冷冷的說道,今夜是這幾天來他說話最多的了,晉陽逃走了他覺得自己的心也空了,雖然一直在強迫自己不去承認這種感覺,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間心里總有一抹淡淡的思念無法散去,難道他對她的恨沒有深入骨髓?
「我研究了老夫人中毒的湯,那里含有大量的烏頭。」牛百草依然是小心翼翼的說著,眼楮還不斷的瞟向了眯起眼楮的冷飄雲,他害怕自己會激怒了這頭正在沉寂的獅子。
「老子說了,不要拐彎抹角的。」冷飄雲看著停頓下來的牛百草有些生氣的大聲斥喝道。
「是,是,大王,我想說的是,這種烏頭在我們山寨里可是到處都有的啊,可是只有我們山寨里的人才知道在那里,這個才來了幾個月的小丫頭還不至于把咱山寨里的毒藥都模清楚在那里了啊!」。牛百草擦了把額頭滲出的細汗,慌忙的把剩下的話全說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我們自己人干的!」冷飄雲憤怒的揪起了牛百草的衣服,大聲的問道,那深邃的眸子里發出了赫人的凶光。「哼,你還是太不了解這個丫頭了,她是出了名的聰明啊,更何況她博覽群書,會看不到我們寨里的烏頭?」。他冷哼了一聲嘲笑著牛百草,把揪著他衣服的手松開了,繼續的說道。
「是,是,大王。」牛百草後退了一步,慌忙的回復著,他看的出來只要是遇到跟晉陽有關的事情他總是會變的不冷靜。
「馬上滾,老子要自己待會。」冷飄雲嘶聲的沖著牛百草喊道,他的心開始了慌亂,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動搖。
不好意思,紫藤今天1更。